历史是戏剧的,百年前,大明辽东总兵李成梁因为一道黄金肉而赏识了一个异族奴隶,给了这个异族奴隶以建功立业机会,最终导致了大明王朝被这个狼心狗肺的异族奴隶灭亡,也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无比苦痛的巨大灾难。百年后,当清军主力被云贵将士包围,双方为了生存都亡命相搏时,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却又在这个关键时刻起到了无比关键的时刻,最终影响了整个战役的走向。这两个书生,一个叫朱方旦,一个叫王少伯。

    被卢胖子赶下城墙看守俘虏杰书后,因为兵力不足,朱方旦和王少伯甚至连一个可以差使的随从都没有,只能是朱方旦拿刀,王少伯拿着匕首,始终监视着杰书这个胖子军唯一的俘虏,同时也是身份无比尊贵的俘虏。而随着巴江两门的越来越激烈,喊杀声越来越响亮,朱方旦和王少伯都沉不住气了,都开始担心一旦巴江城破,自己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必然要被恨胖子军入骨的清军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与朱方旦和王少伯七上八下心情截然相反的是,之前一直在破口大骂卢胖子卑鄙无耻的杰书神情却越来越兴奋起来,还利用朱方旦和王少伯经验不足没有堵住自己嘴巴的机会,反过来策反朱方旦和王少伯,“你们两个,看你们的打扮不象是吴狗兵,一定是念书的对不对?念书为了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做官?你们两想不想做大官,发大财?享受金钱美女,荣华富贵?只要你们按本王说的做,本王担保你们将来要什么有什么。”

    “闭嘴!”正在无比担心战况的王少伯没好气大吼,挥舞着匕首吼道:“再罗嗦一句,老子就赏你一刀!”

    “别,别啊。”杰书急了,赶紧摇头,又赶紧说道:“两位先生,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是大清的康亲王,正红旗旗主,大清皇帝的亲堂哥,大清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只要你们放了我,带着我逃出巴江城去,回到我们大清的军队中间,你们就要什么有什么,我还可以对天发誓,到时候不仅会在皇上面前力保你们安然无恙,还一定会赏给你们无数的金银财宝,高官厚禄!”

    “闭嘴!”王少伯大怒,忍不住把匕首架在杰书脖子上,吼道:“再罗嗦一句,老子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

    “别啊,两位先生,本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杰书大急,不死心的说道:“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带我去巴江东门,外面那些攻城的将领,全是我的部下,我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以叫他们马上拿出一堆金子银子来送给你们,让你们想象不到的那么多金子银子!”

    “东门那边,全是你的部下?”王少伯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少伯,你干什么?”朱方旦还以为王少伯动心,被吓了一大跳。

    “没错,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杰书大喜过望,赶紧说道:“这次大清军队南征云贵,主帅虽然是鳌拜老贼,我只是奉命大将军,但皇上悄悄赐给了我一道密旨,让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接管军队,对全军将士代听赏罚,生死予夺全由我做主。你们带我到东门去,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绝对会做什么,不然的话,他们就是抗旨谋逆,要诛灭九族的。还有我是正红旗旗主,外面的正红旗旗人,不敢听我的话更是找死!”

    “密旨在那里?”王少伯紧张问道。

    “少伯,你疯了?你如果敢对不起东家,我现在就砍了你!”朱方旦大怒举刀。

    “朱先生莫急,我自有道理。”王少伯摇头,又向杰书追问道:“你说的密旨在那里?你拿出来我就相信。”

    “在我背上的内衣里,贴身藏着的。”杰书迫不及待答道。

    “别耍花样!”王少伯恶狠狠的威胁一句,回头向朱方旦说道:“朱先生,你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我找那道密旨。”

    朱方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同意了王少伯的做法,用刀子架在杰书脖子上威胁,王少伯则割开杰书背上衣服搜查,结果还真在杰书背上贴肉处找到了一道没有卷轴的明黄色圣旨,再展开一看内容时,发现内容还真是和杰书说的一样,小麻子允许杰书在必要时刻向全军将士出示这道密旨,接管全军兵权,赐予生死赏罚的权利。――强调一下,这回可是真的小麻子圣旨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杰书迫不及待说道:“两位先生,现在你们可以相信本王的话了吧?只要放了本王,本王包你们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你们想干什么?”

    杰书话还没有说完,王少伯的匕首就又已经架在了杰书脸上,吓得杰书杀猪一样大叫。王少伯则狞笑说道:“王爷,多亏了你提醒我们啊,我们还忘记有你这么一个重要人质可以利用!走吧,王爷起来请吧。”

    “去那里?”杰书心知不妙,面无人色的问道。

    “当然是去东门。”王少伯狞笑答道:“王爷你刚才不是在叫嚷,东门外面有你的部下吗?现在去走吧,草民们带你去见他们。”

    “少伯,你带他去东门干什么?”朱方旦满头雾水的问道。

    “当然是去逼着敌人退兵了。”王少伯的笑容无比狰狞起来,“把这个朝廷的王爷往城墙上一捆,看谁敢开枪放箭,再亮出这道密旨,让他逼着敌人从东门退兵,我们的东门的军队,不就可以抽出身来增援西门了?”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朱方旦大喜说道:“西门的敌人是鳌拜的部下,不会听他的,可是东门的敌人那一个都没这个王爷官大,看谁敢下令开枪放箭!”

    “啊――!我不去!我不去!我是大清的王爷,皇帝的亲堂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诛杀你们满门!我不去!放开我,我要杀你们全家――!”

    再这么哭喊挣扎都没用了,虽然朱方旦和王少伯都是书生,但是两个壮年男子收拾一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杰书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这么半抬半拖的,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杰书拖上了巴江东门城头。也是活该杰书倒霉,恰在此时,攻打巴江东门的清军恰好后撤重新组织,王少伯和朱方旦乘机在胖子军惊讶的盘问下把杰书往城头一推,一起大吼道:“城下敌人听着,你们的铁帽子王在此,谁敢开枪放箭?!”

    “弟兄们,跟我一起喊。”王少伯带头吼道:“你们的铁帽子在这里,谁敢开枪放箭?”

    周围的胖子军将士先都是一楞,然后醒悟过来,赶紧跟着一起大喊,几十人整齐大喊之下,对面指挥清军攻城的清军将领赵良栋和阿进泰顿时一起听到,再惊讶的举起望远镜仔细一时,却见火把灯笼照耀下,自己们的王爷康亲王杰书果然被两个书生架着,被推到箭垛旁边。目瞪口呆之下,满州正红旗副都统阿进泰顿时叫起苦来,“哎哟我的本家主子啊,你害死奴才我了!”

    “糟了!”赵良栋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叫苦道:“怎么办?打还是不打?安王爷去追图中堂的军队了,没有他这个个高的顶着,我要是伤着了康王爷,皇上和王爷将来算起帐来,我还不得满门抄斩啊?”

    “喊话,叫他们退兵!”王少伯将匕首往杰书脸上一递,恶狠狠威胁。

    “呸!”杰书还算硬气,一口痰吐在王少伯的丑脸上。

    王少伯也不去擦,只是匕首轻递,刺破杰书脸颊出血,一边慢慢拉长伤口,一边无比阴冷的说道:“康王爷,实话告诉你吧,学生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无牵无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丢了命也没什么,脑袋丢了碗口大的疤,可我要是能拉着一个铁帽子王陪葬,就算不能流芳千古,以能遗臭万年,值得了。”

    “或者。”王少伯又无比阴冷的摸到杰书下身,狞笑说道:“自古以来,只有一个童贯是先当太监后封王,我如果能把一个已经封王的铁帽子王阉掉,那我肯定就更能青史留名了。不过王爷你放心,你身边就站着一位神医,学生就算割掉你当男人那个活儿,你也绝对不会丢命,只会无比丢脸的活在世上。”

    说着,王少伯的匕首已经抵到了杰书的裤裆上,杰书一阵寒毛倒竖,情不自禁的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下面的人听着,我是你们的王爷康亲王,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退兵,马上退兵――!马上给本王退兵――――!”

    ………………

    东门的喊杀声忽然嘎然而止,开始还真吓了卢胖子一跳,几乎认为东门已经失守,不过让卢胖子纳闷的是,东门如果失守,那边应该传来螨清士兵难听的欢呼呐喊声音啊?怎么反倒鸦雀无声了?

    “砰砰砰砰!”上城台阶忽然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音,卢胖子的心脏不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但也就在这时候,卢胖子大表弟秦勇那憨厚的面孔及时出现在了卢胖子面前,带着三百多名胖子军将士加入战场增援,还一起大叫大嚷,“敌人从东门退兵了,从东门退兵了!弟兄们,坚持住,我们来帮你们了!”

    吼叫着,秦勇军队奋力扔出始终没有舍得全部用光的几十枚手雷,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这支为数不多却无比重要的军队,高举着刀枪奔跑着投入战场,一下子就又稳定住了胖子军本已摇摇欲坠的防线,凶狠挥刀猛砍猛杀,将许多已经冲上城墙的清军士兵重新赶了下去。

    “东门怎么安静了?怎么回事?”虽然看不到巴江东门的情况,但是巴江东门的喊杀爆炸声忽然停止,还有看到吴军获得增援,已经冲到了血流成河的巴江西门第一线指挥的勒尔锦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惨叫道:“东门怎么了?是被打退了?还是不管我们了,已经扔下我们跑了?”

    与此同时,已经只剩胖子军百人守卫的巴江东门城墙上,王少伯用匕首架在杰书脸上,冲着城下迟迟不敢全部退去的螨清将领士兵,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都给老子听好,谁敢再进一步,老子马上就割你们王爷一刀,先割两只耳朵,后割鼻子,再割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

    “狗奴才,都给本王滚!撤!本王是皇帝亲堂哥,有皇上密旨,你们都得听本王的,本王现在命令你们撤!给本王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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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再见,老将军!

    “去死――!”

    鳌拜大吼着一跃而起,左手手中的四十二斤重的厚背砍刀斜劈而下,面前那个猓猓兵同样无比亡命,不躲不闪反而同样大吼,巨剑横挥去斩鳌拜跳起的双腿,谁曾想鳌拜身中半空忽然左脚猛的抬起往下一踩,既躲开那猓猓兵横扫而来的巨剑,又踩中剑身,将巨剑踩得往下一歪,鳌拜借势再往空中一跃,一个前空翻彻底躲开那猓猓兵的巨剑,翻腾间厚背砍刀从由上向下劈变成下往上撩,将那猓猓兵后背活生生劈开,喷洒的鲜血,顿时又溅满了鳌拜的满身满脸。

    扑通,过度的力量消耗让鳌拜这个前空翻再也无法顺利完成,劈开那猓猓兵后背之后,鳌拜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也好象彻底被抽空了一样,直接就这么背部朝下仰面摔在地上,摔在已经被鲜血浸润得又湿又滑的贵州土地上,狗熊般的魁梧身体至少压到了三四具不知来自那支军队的士兵尸体,半天都爬不起来。

    “杀!”又一个吴军士兵冲了上来,双手举刀向鳌拜腰部劈下,而鳌拜早已累得连手都已经抬不起来,即便有所察觉也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马刀斩向自己腰间。眼看那吴军士兵的马刀就要把鳌拜腰斩时,一只大手忽然伸来,怒吼着一把抓住那吴军士兵的马刀,即便手指被刀锋割得鲜血淋漓也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去死!”乘着这么一点喘息的机会,鳌拜猛吸一口盈满血腥气味的空气,奋力鼓起最后一点力气,挥动厚背砍刀砍中那吴军士兵腰部,砍刀入腹直抵腰椎,虽然鳌拜剩余的力气已经不足以砍断那吴军士兵腰椎,却也足以让那吴军士兵命丧当场了。

    砰,那吴军士兵伤口夹着鳌拜的砍刀摔倒,鳌拜的蒲扇大手也无力的摔在地上,之前拼着五指残废为鳌拜抓住致命一刀的哈达哈也摔在了鳌拜身上。还好此刻周围的吴军士兵不是被杀死就是已经被杀退,鳌拜和哈达哈这才又侥幸逃过一劫,不然的话,此刻那怕再有一个最普通的吴军士兵,也能一举砍下鳌拜和哈达哈两员螨清猛将的脑袋了。

    许久后,哈达哈终于爬了起来,跪倒在血泊里去扶鳌拜,但也是直到此刻,哈达哈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一起不见了踪影,左手又早已骨折,失血过多的右手根本扶不起鳌拜。但还好的是,鳌拜这会又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不?”

    “回太师,末将没问题,一定撑得住。”哈达哈嘶哑着嗓子回答,又关切的问道:“太师,你没事吧?刚才末将看到,好象你腿上又中了一刀,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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