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程龙硬着头皮接过这个苦差使――明白他手下几乎都是新降兵,卢胖子让他干这个苦差使,自然是舍不得拿胖子军老兵在填河工作中消耗了。
“不能一味蛮干,要多动脑筋。”还好,卢胖子又叮嘱道:“这个工作很危险,你要等我军炮火将城上的满狗打怕了,不敢露头了,然后再开始填河,满狗全力反击时,你要及时退后,换我军火炮去收拾满狗!要和满狗反复拉锯,消耗满狗的守城兵力,到了夜间再全力填河,完成任务,你就是大功一件。”
“谢大将军指点。”听卢胖子这么说,程龙心里也舒服多了,赶紧道谢答应。卢胖子又吩咐道:“其余众将除高洪宸外,各领本部队伍昼夜赶造攻城飞梯云梯,数量越多越好,待到程将军填平护城河,立即攻城!高洪宸,你的骑兵分为两队轮流休息侯命,满狗一有异动,立即出击!”
胖子军众将一起答应,卢胖子挥挥手,又吩咐了一句,“散帐吧,小勇,你的火炮要注意掩护程龙将军的填河队伍,不管新兵老兵对我军来说都无比宝贵,能减少损失就尽量减少,炮弹全部打完都不要紧,我们回军时还轻松点。”胖子军众将再次答应,这才各自领命出帐去安排。
直到胖子军众将全部走完了,卢胖子这才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姚启圣,微笑问道:“姚先生,我舍易取难,不去攻打远离杭州螨城的清泰门、望江门,也不选择城墙相对低矮的艮山门和庆春门,反而选择最难打的武林门和钱塘门,姚先生可明白原因?”
“明白。”姚启圣点头,沉声说道:“大将军是想以堂堂军威,惊破满狗守军之胆,满狗一旦胆裂怯战,杭州必破!”
“姚先生果然高明。”卢胖子高兴鼓掌,又微笑问道:“令公子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姚启圣摇头,答道:“小犬扮做湖州败兵逃回杭州城后,就与学生失去了联系,但请大将军放心,小犬也还算薄有智谋,只要他没被满狗识破,就一定能在大将军挥师攻城之时有所动作,接应大将军攻城。”
“那就多谢了,真能如此,令公子便是此战首功!”卢胖子更是高兴,这时,王少伯也已经将卢胖子交代的书信写好,卢胖子检查了一遍觉得满意,便签了名用了印,又让王少伯安排一个使者给李之芳和图喇送去,这才向姚启圣吩咐道:“姚先生,我军即将炮轰杭州城了,你熟悉杭州城池情况,能不能去给我那个表弟秦勇一点指点,告诉他打那里最划算?”
“大将军吩咐,学生敢不从命?”姚启圣恭敬答应,又好奇问道:“大将军,你不去亲自指挥炮战?”
“有美女约我吃饭,我吃完了再去看看。”卢胖子一边起身一边哀叹道:“勉强算是美女吧,那怕再大三四岁也好啊,都已经是初冬了,晚上那么冷,被窝里缺捂脚的啊。”
………………
卢胖子怎么无耻调戏小箩莉的过程,估计朋友们应该都没有多少兴趣,我们还是来看看卢胖子的倒霉对手们的情况吧,而胖子军神速推进至杭州城下,也确确实实杀了杭州清军一个措手不及,加之之前已有一队湖州清军的败兵逃回了杭州,带来了赉塔三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本就大部分由二线军队组成的杭州清军就更是心惊胆战不敢出城了,只得一边派出大量信使向临近的清军队伍求援,一边拼命加固城防,打算凭借坚固城池苟延残喘,等待友军回援。
胖子军从浙江民间招募来的使者打着白旗,将卢胖子的劝降信送进杭州城时,鉴于发现胖子军在武林门外重兵集结,杭州城中的螨清杭州总督李之芳和年老多病的螨清杭州将军图喇也早已来到了武林门城楼之上观察敌情,胖子军使者也得以很快登上武林门城墙,将卢胖子的书信献到李之芳和图喇等清军将领面前。
“回去告诉卢一峰狗贼。”看完卢胖子的书信,图喇一边咳嗽着一边向胖子军使者说道:“想要杭州城,刀枪上说话!想要老夫献出杭州和杭州城中的四姓旗人,做梦!看在你是使者份上,今天饶你一命,滚!”
根本不抱什么成功希望的胖子军使者也不说话,掉头就走,但就在这时候,浙江总督李之芳忽然叫道:“且慢。”胖子军使者有些惊奇,赶紧回头时,那边图喇已经咆哮起来,“李制台,你想干什么?”
“贵使请先稍等,容我与图将军说几句话,再给你答复。”李之芳又向使者吩咐一句,这才回过头,向图喇使了一个眼色,抬步走上城楼,那边图喇会意,忙跟了上来,与李之芳一起进到城楼单独密谈。
“图军门,这是一个机会。”李之芳低声说道:“我军主力南线,难以及时回援,城中虽有万余兵马,但多是新兵老卒,难堪大任,吴狗则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兵,杭州城池虽固,吴狗一旦力攻,稍有闪失,只怕难保万一。而吴狗孤军远征,势难持久,若能尽量拖延时曰,或是待到吴狗粮尽,或是等到我军主力回援,杭州可保无虞。”
“李制台的意思是,假做有意投降,乘机拖延时间,为我军回援争取时间?”图喇醒悟过来。李之芳点头,又附到图喇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与图喇约定计策,这才与图喇重新下楼,在城墙上与胖子军使者见面。
“烦劳贵使回禀大周征东卢将军。”李之芳很客气的向卢胖子使者说道:“他的劝降好意,下官与图将军都心领了,现在我军主力已经尽丧贵军之手,杭州已成孤城,我等也有些许降意,只是大将军的法令条件太过苛刻,我等实在难以接受。”
“制台大人,我军什么条件过于苛刻?”胖子军使者大喜,忙说道:“只要制台大人和图将军愿意投降,条件当然可以商量,不管那一条都可以商量。”
“关于尽杀城中四姓旗人的事。”图喇接过话头,说道:“老夫虽然不是四姓中人,但爱新觉罗、赫舍里、佟佳氏和钮钴禄都是我们满州同胞,要老夫为了自己一家活命,屠杀他们献城投降,老夫绝不可能答应。”
“没错。”李之芳点头附和,补充道:“请贵使回禀卢一峰将军,只要他答应接受这四姓旗人投降,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商量,我们可以考虑开城投降。”
“那好,小使这就回禀卢大将军,一定给制台大人和图将军一个满意答复。”胖子军使者大喜过望,赶紧告辞而去――一个穷教书先生刚加入胖子军不久就能劝降杭州重镇,这可绝对是值得史书大书特书的光彩事啊。但这胖子军使者完全没有留意到的是,就在他转身之时,李之芳和图喇两人,嘴角一起露出了那么一丝歼笑…………
李之芳和图喇也没高兴多少时间,大约小半个时辰后,那胖子军使者又打着白旗跑回来了杭州城下,也不要求进城,直接就在吊桥旁大喊道:“李制台,李制台请出来答话,我家大将军已经给你答复了。”
李之芳和图喇赶紧来到箭垛旁答应,那胖子军使者见了,忙大声喊道:“我家大将军要小使回禀制台大人和图将军,你们的要求他已经知道了,他相信你们的诚意,也相信你们绝对不是在用缓兵之计,所以他决定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之后只要你们开城投降,他就绝不伤害你们的姓命,也绝不要你们一分一文的家产。还有杭州城里的大清守城将士,我们大将军也一个不杀。”
“好!卢一峰小儿中计了!”李之芳兴奋的悄悄一握拳,忙大声喊道:“多谢贵使传话,请贵使回禀卢大将军,三天之后,李之芳与图将军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答复。”
“制台大人,请不要急,小使还有两段话没有说完。”胖子军使者无奈的喊道:“第一段,我家大将军只答应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但绝不饶恕杭州螨城之中的四姓螨人,杭州无论降与不降,我军入城之后,四姓螨人必然全数杀光,为我江南同胞报仇雪恨!”
李之芳和图喇的脸拉了下来,然而待到胖子军使者喊完第三段话后,李之芳和图喇却差点一起从城墙上栽下来摔死。只听得那胖子军使者大喊道:“第三段话,我家大将军说了,他只答应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但并没有答应你们三天之内不会攻城!所以我军立即就将向杭州发起进攻,降与不降,什么时候投降,全由制台大人和图将军你们决断!好了,小使的话说完了,告辞,制台大人和图老将军请多保重。”
说罢,胖子军使者还真回头就跑,留下李之芳和图喇两个倒霉蛋在城墙上破口大骂,“还以为老子们就够不要脸的了,想不到世上还有比我们更不要脸的!老子们的脸皮最多有这杭州城墙厚,卢一峰狗贼的脸皮,简直比长城的拐角还厚!”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胖子军使者刚刚跑远,新的巨响传来,已经在武林门外一字排开的胖子军火炮纷纷吐出火光浓烟,将一枚接一枚的实心炮弹、开花炮弹轰上半空,画出道道美妙的抛物线,铺天盖地的砸到武林门城门内外。而首先遭殃的就是之前图喇与李之芳密谈的藏兵城楼,几乎是在瞬间被胖子军的开花炮炸得粉碎;紧接着是城门两侧的守军炮台,在带路党姚启圣的指点下,胖子军第一轮炮击就覆盖了两处炮台,将炮台上的清军火炮轰得七零八落,炮兵炸得鬼哭狼嚎。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炮战还在持续,杭州城墙上的藏兵城楼一座接一座的粉碎――当火器发展进化到了一定地步后,这种用来驻兵藏兵的脆弱城楼不仅已经起不了掩护作用,反而还是敌人炮弹的首先光顾目标,同时还是守城士兵的现成坟墓。胖子军炮阵仅仅三轮齐射,武林门城段上的一十二座城楼便已是一扫而空,被轰成了十二堆残垣废墟,埋葬了无数藏在其中不及逃走的清军士兵。
三轮射罢,城墙上的清军士兵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就连李之芳和图喇等清军高级将领都已经逃下了城墙死角处避炮,绝大部分都没有战场经验的杭州清军士兵自然就更不会客气了,一个比一个逃得快,一个比一个哭喊得凶,争先恐后的逃下城墙躲避炮弹,清军督战队再怎么阻拦都拦不住,慌不择路间失足掉落城墙和被同伴挤下城墙的清军士兵数不胜数,差不多每一个人脑海中都已经剩下了那么一个念头,“吴狗这么厉害,是出城逃命好?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好?”
“弟兄们,机会到了,冲啊!”眼见城上清军士兵已然基本逃光,负责填河的胖子军新丁程龙一挥令旗大吼,数以千计的胖子军士兵立即扛着沙包呐喊冲锋,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到护城河旁,将手里的沙包大石往护城河里一扔,然后掉头撒腿就跑。
当城上清军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又冲上城墙开枪放箭时,胖子军的火炮队却已经再次发威,怒吼着将更多炮弹倾泻到清军守军头上,逼着清军士兵又一次鬼哭狼嚎的逃下城墙避炮,胖子军步兵乘机又重新冲上填河,清军又重新上城防御,胖子军乘机开炮再轰,如此往返,拉锯不休,折腾不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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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攻打杭州
胖子军的火炮战密度强度,即便换成了之前的吴军主力与清军主力决战的西南战场上,那也是超一流的顶级水准,仅仅是在安顺会战、武昌会战、螺山攻防战和荆州会战等几个攸关武运的决战战场上可以看到类似的炮战强度,其他的中大型战役都绝没有投入如此众多的火炮,更没有轰出如此海量的炮弹。
三藩之乱中战斗最激烈、规模最庞大的西南战场尚且如此,最多只能和两广并列二流战场的浙江战场就更别说了,即便是杭州守军中那些为数不多的老兵,也从没见过几百门火炮对着一段城墙轰击的壮观景象,更没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铁火地狱,什么叫做弹落入雨,炮响裂天!
只见得胖子军的火炮轰鸣不止,感受到坚固得几如磐石的城墙在爆炸声中微微颤抖,又看到同伴在炮火中一个接一个的粉身碎骨,血肉狂飑,时不时还有一颗炮弹在近处炸开,劲风把你掀倒掀翻,巨响把你的耳朵震得耳道出血,换成了谁也受不了啊。
紧张恐惧之下,无论是李之芳、图喇、巴雅尔和石调声等清军中高级将领,还是督战队、基层将领和普通士兵,上上下下全都丧失了与胖子军血战到底的决心,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躲在城墙死角下,趴在箭垛城垛背后,挤进沙丁鱼罐头一般的瓮城藏兵洞中,面无人色的瑟瑟发抖,窃窃私语的商量如何逃命保命。全然鼓不起勇气在城上坚守,任由胖子军步兵在城外大摇大摆的填塞护城河流,打开攻城通道。
一直到了天色全黑,胖子军的火炮才逐渐稀落下来,城下的胖子军步兵却还在来回不断的填塞护城河,估摸着胖子军夜间看不清目标不肯打炮的李之芳和图喇松了口气,赶紧指挥军队重新上城,开枪放箭阻拦胖子军填河,但天色太黑看不清楚目标,效果实在不大。
迫于无奈,图喇又命令士兵冒险出城去点城墙上的爵穴,可又没有一个士兵胆敢出城,只能用绳子吊下士兵点火,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清军才发现这一带城墙上的爵穴基本上已经被胖子军火炮轰得稀烂,插不上火把,最后还是颇有智谋的李之芳想出办法,在城下每隔一段距离堆积柴禾,坡上火油点燃,借以照亮目标。结果柴堆刚点到一半,胖子军的炮弹又劈头盖脸砸来,炸死轰死几十清兵,也把城墙上的清军士兵全部轰得趴在地上,此计又告无用。
为了阻拦胖子军填河,李之芳和图喇等人又打算借着夜色掩护,派一队死士出城突击,甚至还打算派一支军队去冲击胖子军的火炮阵地,也用重金好不容易招募了一支为数六百余人的陷阵死士。然而当这支敢死队背着引火之物悄悄摸出城门,吊桥才刚刚放下,对面的黑暗中就呼啸飞来上百支火箭,一口气把这支敢死队炸得精光,顺带着还炸死炸伤了不少城门里的清军士兵,清军的夜袭计划也随之宣告失败,李之芳和图喇等人花再多的银子也再也招募不到敢于出城夜袭的死士。
“城里的满狗听着!”更可气的是,胖子军用火箭炸了清军夜袭军队不说,还大骂嘲笑道:“玩夜袭,你们顶天算我们孙子辈!也不打听一下,当年我们打武昌打荆州,是在晚上打,还是在白天打!”
“图将军,吴狗准备很充分,我们没把握还是别浪费兵力了吧。”李之芳无可奈何的向图喇说道:“我们手里现在的军队和吴狗军队相差实在太大,无论是士兵战斗力还是武器装备,都远远赶不上吴狗,只有闭城死守,等我们的主力救援,才是上策。”
图喇咳嗽着不说话,半晌才叹了一句,“也只有如此了,多准备些守城武器,准备和吴狗大战吧,还好这杭州城墙坚固,能抵消掉许多吴狗的战力。”
靠着胖子军火炮和清军的联手帮忙,胖子军步兵的填河工作进展十分顺利,仅用了一夜时间,新降将领程龙便以很小代价基本完成了卢胖子交代的任务,卢胖子非常高兴,很是夸奖了程龙一通,但鉴于胖子军的攻城武器还没有准备完善,卢胖子并没有在二十七这天就发起攻城,只是重奖了程龙及填河士卒,又给程龙换了一批士兵,让他继续负责填河,尽量扩展胖子军攻城武器的攻击面,又让秦勇继续以火炮掩护程龙部队,继续以火炮消耗清军守城兵力,打击清军守兵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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