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看不太真,他把望远镜丢给参谋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疑惑道:“林烈这老小子没被革命军干掉呀。”
参谋长是云南陆军讲武堂的高才生,他睁大双眼也是看不真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听着这猛烈的枪炮不似作伪,他判断这应该就是城内残存的林烈部在得知援军后奋力突围。如此一想,他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敬意,面前革命党之悍不畏死他有所目睹,而能在淡水城陷落后保存这不少的兵力组织突围,不可不谓之坚毅。
参谋长将望远镜放下,赞叹道:“林烈兄不愧是保定军校毕业,处革命党之疯狂围攻还能组织队伍冲出来,难得、难得!”
马作义是粗人,很是倚重身边讲武堂出身的参谋长,听到参谋长如此说道,他眼珠子一转,也不好装作自己没看明白,随声附和道:“不错、不错,革命党打仗不要命老子是晓得的,林烈兄不愧是竞帅看重的大将。嗯,命令前沿部队,赶快派兵接应。”
参谋长点了点头,让传令兵给围攻西城的部队传信,务必要将城内友军接出来。
而李伯阳这股“友军”正在西城门附近假装激烈战斗,士兵们缠打在一起,还有专门在两边扬尘土的士兵,好不热闹。
“得手之后,我会命司号员吹响两阵冲锋号。”李伯阳看时机差不多了,对一旁的沈应时说。
沈应时点头说:“你放心把,我让部队随时待命。”
李伯阳大臂一挥往城门处跑出,大喊道:“冲呀!”
蓝运东紧紧带领着特务连跟在左右,三营的将士也纷纷跟上,不一会就好像真的一样打出淡水城,后面追兵枪声响成一片。
这时正是黄昏,暮云横山,战尘蔽空,士兵们的枪都上好了刺刀,撒丫子直奔敌阵。
而得到马作义命令的敌人以为李伯阳他们这支部队是从城里败退出来的友军,还派出左右掩护,前面的敌人都抱着枪等李伯阳他们靠拢,而枪头上明晃晃的刺刀他们也没当回事。
李伯阳穿着旅长的军装很快就有前敌一个副团长跑过来,他疑惑的看着李洛,也怪李洛非要一个带将星的,而陈军部队里面哪有这么年轻的将军,险些就露出了马脚。
李伯阳不等这个团长开口,自己就先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他娘的怎么来的这么晚,早来半个小时淡水城都丢不了。”
面对着李洛的先声夺人,这个团长一时也把心中的疑惑丢到一边,他干笑着解释道:“从惠州、博罗调兵路途较远,兄弟们拼了老命这才赶上接应你们出来。”
李伯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突然问道:“谁指挥的你们呐?”
这个团长用手指着三营阵地上新竖起的指挥部,说道:“马作义师长!”
“哦,原来是马师长!”李伯阳看了下离那个山头的距离,足足有3里远,如果在这先发难,虽然可以击破这股敌军,可山头上的马作义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仗就打成追击战,甚至还会被敌人反扑。
脑子转的很快的李伯阳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要靠近马作义再发难,剑已出鞘,不碰一碰马作义他不甘心呀。
李伯阳眼珠子一转,他握住敌团长的胳膊,声音哽咽的说:“老兄呀,部队都打光了,要不是你增援及时,兄弟我就完啦。”敌团长一副我知道的样子,他拍了拍李伯阳的肩膀,说:“你带着你的部队到后方修整,看我带着兄弟怎么给你报仇。”
李伯阳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他拱手道谢,大摇大摆的就领着部队往后面走。
认了真的敌团长在李伯阳率领部队穿过他们阵地后,叫嚣道:“给老子狠狠的大,给淡水死去的兄弟报仇。”
“哒哒哒!”各种轻重武器顿时开火,双方部队又激战城门。
李伯阳的伤口只缝了线,如此运动过后,伤口崩开直把绷带浸湿,他呼吸有些急促被旁边的蓝运东看到蓝运东察觉到李伯阳的不对劲:“李伯阳,怎么了。”
就一会,李伯阳头上敷上一层细汗,他咬着牙低声说:“没事,等下不要着急,要稳,敌不动,我不动,一切以靠近高地为主要。”
马作义看着李伯阳伪装的友军朝自己指挥部走来时,多年的军人生涯使他心中生出警觉,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在向他逼近,他狐疑的拿起望远镜,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股‘友军’来,一旦用怀疑的眼光看起来,李伯阳他们的伪装很快就露出马脚。
“参谋长,我觉得城里突出来的不像是咱们的人呀。”马作义脑门上惊起一层细汗,这股敌军离自己太近了,只有区区两里路了。
参谋长看着马作义的脸色不敢大意,他也拿起望远镜一看,李伯阳他们不经意的加快行进脚步,刺刀上闪出的亮光带着杀气,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股蓄势中的洪流,只要有一个破口就会排山倒海的袭来。
参谋长背上惊出一声冷汗,行军打仗生不得一丝马虎,他马上对马作义讲道:“师座,不论真假也不可让其再靠近了。”
马作义叫来警卫连连长,盯着警卫连长的眼睛说:“拦住这股部队,给他们喊话不要再前进,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别管三七二十一,给老子打他娘的。”
警卫连长是马作义的表弟,当下就呼喊手下进入阵地,并派一个跑的快的士兵迅速跑出去喊话。
“前面的人听着,师座命令你们不得在靠近阵地,否则按敌军进行攻击。”
听到士兵的喊话,大家脸色一变,都把目光放在李伯阳身上,李伯阳紧锁眉头,他没有想到马作义是如此的谨慎,倒是有几把刷子。
不过现在局势是刀锋入骨,不得不战了,李伯阳对喊话的士兵骂道:“扯你姥姥个腿,他马作义敢!”
“加快脚步!”李伯阳知道这样扯皮坚持不了多少时间,马上命令道。
在马作义的望远镜里,这股部队停了喊话非但没有慢下脚步,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他心中最坏的情形出现了,果然这股部队是革命军伪装出来的,差点把老子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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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兵刃相接
这时候,马作义不怒反笑,他哈哈一笑说:“操他娘的革命军够滑头的,啊,参谋长,这在兵法里是什么计了?”
参谋长可没有马大师长的好心情,不过师长问了,他还是回答说:“吃乃偷梁换柱之计。绝是阴险狡诈,其指挥官必有常人之未有勇气。”
马作义眨巴眼睛,对左右说道:“等下打起来,给老子留革命军带头的一命,抓活的,听到没有。”
“是!”左右副官警卫纷纷点头。
“去把二团给我喊回来,老子要包饺子吃。”马作义从皮套抽出手枪,左手一撸上了膛,他自信自己的部队不比革命军差,因此他压根没想先把指挥部撤出去,反倒要硬吃下李伯阳。
这个时期的陈炯明军官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陈炯明是辛亥革命的元老,为人刚毅沉默寡言。如果单说私人道德的话,他不好女色、不要舒服、吃苦俭朴,在军阀中可谓难得。
而他手下的军官多是从粤军分裂出来的,打仗不比其他军阀的贪生怕死,反而多有革命军的拼命精神。马作义向来把自己的部队比作精锐,既然是精锐就不可能让这区区几百革命军吓得跑了。
传令兵骑着他的大马扬尘而去,几里地的路程马上就通知到了北门的二团,二团马上分出一个加强营从侧翼包抄李伯阳部队。
李伯阳战场嗅觉异常敏锐,虽然敌人并没有太大异动,可他知道部队已经暴露了,敌人一定在派兵合围他,不过他心底没有多少波动,正如马作义的参谋长所言一样,能带兵想出这鬼点子,他有着常人所不能有的胆气。
当下的情况,如果李伯阳马上率兵反攻西门的敌军,一定能解了教导二团的压力,可他没有那样做,战争一旦打响,就要朝着利益最大化着手,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易冲到敌前,临阵退缩不是李伯阳的性格,他眼中的战意大盛:“全体袒衣袖,上刺刀,特务连做尖刀,罗群你连为侧翼,呈散兵线进攻,吹冲锋号。”
站在他身后的司号员鼓劲腮帮子吹响这声在城内外都听得到的号音,敌我双方同时反应过来。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马上把双臂的衣袖卷在胳膊上以示和敌军的区别,而后自觉的散开,呈散兵线猫着腰直扑敌阵地。
敌人围在西门的一团率先反省过来,敌团长懵了住了,但他随即命令部队一部疯狂的进攻西门的教导二团,一部由他轻率直扑李伯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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