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特地准备了新鲜珍珠,刚刚从江南运来的。服了这珍珠,可以通窍灵明,提神醒脑。一天之内无论多么劳累辛苦,只要服用了它,定可让人精神焕发,为之一振!平日里吃腻了山珍海味,今日咱们也换换口味,尝尝鲜!”
“这些珠子重的要二万两银子,最轻的只怕也要八千两吧?老爷,您这吃得可是金子呢!”长二姑一见,忍不住感叹起来。
“又不花咱们的银子,你尽管吃就是!”
丰绅殷德听父亲这么一说,忙夹了一颗珍珠给母亲,又给公主夹了一颗。公主正在和婆婆说话,只将珍珠放在一旁,仍旧扭了头跟婆婆亲热个没完。和大人一见,有些着急了。
“公主,今天奴才请您过来,还有一事相求……”和大人开门见山,跟自己儿媳妇,再绕就没意思了。
“大人,您有什么事?”公主微笑着问道。公主小时候与和大人的关系很好,不过自从嫁到和府之后,所见所闻完全颠覆了和大人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对于这个公公,她是真心不看好。
贪官污吏一个!
“嘉亲王被立为储君,这件事想必公主早就知道了。奴才以为嘉亲王对奴才有些误会,所以恳请公主能够在嘉亲王面前给奴才美言几句。奴才倒不是有意巴结王爷,奴才这一颗忠心王爷迟早都会明白的。奴才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皇上他老人家着想啊!”说着,说着,和大人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奴才今天去拜见皇上。他老人家一再吩咐,要奴才要与嘉亲王和睦相处,辅佐王爷治理好朝政。奴才虽有这份忠心,奈何使不上力啊!王爷对奴才的这些误会不知生自何时,来自何处。只怕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还希望公主能在王爷面前说说,这样下去只怕对国事不利啊!”
“大人,李朝历代都忌讳女子参与朝政,更何况我这等已然嫁做人妇的公主呢!不过,既然事关重大,我也不好推脱,日后有机会定会在皇兄面前好好劝劝,请大人放心!”公主微笑着说道,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颙琰他还是十分了解的,是非分明,他是容不得和大人这种苟且钻营之人的。但是作为儿媳,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就谢过公主了!”和大人听了,忙跪下来道谢。这是规矩。
“大人快请起,自家晚宴上不必如此客气!还是快快用膳吧,只怕一会儿菜都凉了!”公主故意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件事情谈论太多。
和大人自然也看出了公主的用意,只得作罢。好一场家宴吃得索然无味,可谁也不好说什么。
两天后,公主抽空去了趟毓庆宫,将和大人的事跟他哥说了。
颙琰一句话就将他妹子打发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瞎搀和什么搀和!该干嘛干嘛去得了!
和大人头很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三天。
第三日,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和大人走出了房门:敬酒不吃吃罚酒,擦,篡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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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地上有张脸
是啊,我怕什么呢?!我和太上皇是亲家,我儿媳妇是大清国十公主,我弟弟手握重兵,我一人身兼数十个国家要职,官阶之高,管事之广,权势之大,无人能及。大清是我钮钴禄氏的大清,你一皇太子跟我得瑟什么得瑟,废了你丫的!
乾隆六十年冬至日(十二月初一),颙琰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禅让大典,从此之后,我就是皇帝了,我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我想杀谁就杀谁,我想办谁就办谁,天下今后为我一人所有。
然而,就在这一天之前,变故发生了。据钦天监(掌管天文历法的官署),也就是国家气象总局,发布消息说,冬至日即将有日食发生。
“日食?”和大人得知这一消息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转念一想,急忙站起身来朝养心殿跑去。时值深冬,乾隆爷早就从圆明园搬回了紫禁城,住进了养心殿。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禅让大典只怕要延后了!”请过安后,和大人连忙说明了来意。
“是日食的事情吧?朕已经知道了……”乾隆爷淡淡地说道,“朕正要下旨,将禅让大典延后举行。”
“皇上,奴才以为这是天意。只怕老天爷不希望您退位啊!”
“和珅呐,你的心思朕明白,只是禅让一事不能更改。朕最中意的就是颙琰,既然已经昭告了天下,更不能更改。禅让大典将于明年正月初一如期举行。如若正月初一还出现日食的话,那么……”
“是!奴才只是一心挂念着朝廷,挂念着皇上,一时出言不逊,还望皇上恕罪!”
“好了,你退下吧!”乾隆爷淡淡地吩咐道。
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日食的消息一出,整个紫禁城随即陷入一片死气之中,每个人都心情沉重地等待着日食的到来。冬至日的上午依然万里无云,阳光普照。晌午刚过,太阳就被巨龙吞掉了一半,适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乾隆爷缓步登上祭台,烧香焚天。不多时,日食过去,阳光倾泻,祭台下群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来天上的龙也比不过地上的龙啊!我们的皇上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就连天上的龙都要惧让几分啊!”和大人马屁紧随其后。满朝文武以及其他几位皇子也开始议论纷纷。
颙琰眉头紧锁:擦,这都什么事儿?!一个月,整整一个多月,颙琰是食不甘味,战战兢兢:难道老爷子要改变心意了吗?!
日食就像是一块阴影,让他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嘉庆元年(1796),正月初一。这一年的正月初一来的和往年一样早,颙琰一夜未眠。在他看来,只有举行了禅让大典,自己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帝,才能真正地大权在握。
这天清晨,隆重的禅让大典如期在紫禁城太和殿举行。王公大臣以及各国使节早早在太和殿外排起了长队,所有的繁杂依仗也都一色排开。
乾隆爷的銮驾远远出现了,身着太子冠服的颙琰紧随其后。待銮驾到了太和殿钱,乾隆爷在侍卫的搀扶下轻轻下了轿子。只见他一身明黄龙袍,外罩一件紫貂褂,看起来依旧威严而不可一世。颙琰上前搀扶着乾隆爷走上奉先殿、寿皇殿,最后将他拥到太和殿的皇帝宝座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刚坐定,大臣们呼啦一声全部跪倒,大声朝拜。
“诸位爱卿平身!”乾隆威严地说道,神情稍显落寞:最后一次了吗?!
“朕自御极以来,勤求治理,日有孜孜,平定伊犁,四部、大小金川等,功迈十全,恩罩**……朕已在位六十年,不敢逾越圣祖康熙皇帝六十一年之数,今日特将皇位禅让与皇太子颙琰……”
话音一落,乐声四起,大臣们忙一通跪拜,两位大学士将皇太子引上台阶。
“颙琰,这枚‘皇帝之宝’要妥善保管。接过这‘皇帝之宝’,你就是我大清的帝王了!”乾隆爷将传国御玺拿在手里,对在座前的颙琰认真交代道。
“儿臣知道!”
“你要朝夕敬聆训谕,将来知所秉承,才能不致有错失。今后,各个部院衙门以及各省具题章疏等,你可自行批阅,不过仍要奏知朕办理,你可听清楚了?”
“儿臣明白!”
“嗯!”乾隆爷听了,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御玺递了过去。颙琰伸手去接,却见乾隆五指弯曲,死扣住御玺四边不放。
擦,神马意思?!
乾隆爷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微笑着望着他,似乎那一刻,他的目光已然凝滞。
颙琰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再让他缩回去,显然不太可能,只得硬着轻轻向外拔:擦,你倒是是撒手啊!
乾隆爷依旧含笑不语,死死地抓住传国玉玺。时间,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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