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废话了,主上现在怎么样!”毕会鹛摆摆手,打断卫兵半是解释半是诉苦的话。
不说还好,一说,卫兵们登时脸色大变,到现在为止公子奄吭都没有吭一声,不会是……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慌了,一名卫兵伸出手指,颤抖着探到公子奄的鼻子下。毕会鹛此刻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那里。
“司……司……”当卫兵卫兵的手探到公子奄的鼻子下,卫兵登时脸色大变,倒退两步,语音不清的颤抖着。
虽然语音不清,但毕会鹛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一个死字了。毕会鹛只感觉天旋地转,世界末曰也不过如此了,毕会鹛一下子摔坐在兵车上。
兵车上的戎左也顾不上失礼了,慌忙跳下兵车,伸手探到,他可比那名卫兵镇定多了。沉默了半响,低下头沉声说道:“主上……宾天了!主公请节哀顺变吧!”
“姑……姑蔑国亡矣!”毕会鹛颤抖着说出这话,登时忍不住流下两行充满苦涩的泪水。
戎左咬了咬牙,对卫兵问道:“主上是什么时候死的?”
“不……不知道!”几名卫兵都脸色戚戚。
“详细一点!”戎左几乎忍不住要骂了,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也许是在我们刚刚接过主上的时候,也许是我们护送主上的时候。主上刚刚受伤,还会出声呻吟的,想不到……想不到……”说到这里,几名卫兵登时泪如雨下,他们都是对公子奄忠心耿耿的人,现在公子奄一死,简直就是比他们死去更加让人痛苦。
戎左闻言却是脸色一喜,追问道:“那也就是说汉军的人不知道主上已经死了!”
“应该是!”虽然不知道戎左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们还是在哭哭啼啼中抽空应了一句。
戎左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几名卫兵闻言,不由脸色大变,怒视戎左。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毕会鹛所重视的门客,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拔剑杀了戎左。
毕会鹛在兵车上闻言,心中也有了那么几分怒意,老子这么悲伤,你还说什么幸好。不过毕会鹛转念一想,戎信(戎左名)是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他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绝对不可能是幸灾乐祸。
毕会鹛立刻站起来,对戎信问道:“阿信,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计策!”
“嗯!”戎信用力的点点头,对毕会鹛献策道:“主公,现在汉军的人显然也不知道主上也没有宾天!我们可以宣布主上重伤,隐瞒主上宾天的消息,稳住国人的心。等驱逐了敌寇,我们再宣布主上宾天的消息。在这之前可以让楚国送公子苏回来,驱逐了敌寇后,也好让公子苏即位!”
毕会鹛闻言,怔了怔,脸露喜色道:“阿信你真是聪明!吾之百里奚啊!所有人立刻启程,带上主上的尸首!”
毕会鹛当天就带着一帮心腹和家眷逃离龙游城,没有多长时间,伍明就率领吴国的二百乘兵车杀奔而来,立刻将散乱在平原上的姑蔑国士兵杀的屁滚尿流。在杨子璐占据东门后,接下来的战事更是顺利得让伍明有一种错觉,他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郊游踏春的。
而事实也和伍明所感觉的差不多,后面的战事只是需要三国联军收拾姑蔑国的残兵败卒,安抚姑蔑国的国人。当然有人高兴自然有人愤怒了,这个人可不是毕会鹛,而是被杨子璐狠狠坑了一把个越国将军舌庸。
此刻的舌庸冲冠眦裂,下巴的短须就仿佛遇到敌人的刺猬,根根仿佛铁针一般竖起来,脸色通红得都快赛关公了。而且还一手指着在一边处之安然的杨子璐,一点也没有甚为士大夫的觉悟。另外一边则是朝伍明咆哮。
“将军!你知道杨子璐干了什么好事吗?他手下的兵马居然私自脱离战场,导致大军崩溃!而且还袭击同袍,他居然派人将营盘里面的辎重都烧了,扰乱军心!越军苦啊!苦啊!一千四百余越国的男儿,最后只剩下一千人不到而已!而且其中还有二百多人肯定残废了!另外还有三百多重伤,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回到越国的时候,恐怕只剩下六七百人了!”说到这里,舌庸忍不住两眼一红,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宫殿内的吴国将领闻言,都忍不住心中戚戚然,对舌庸投向同情的目光,心中暗暗鄙视杨子璐。
伍明也有些讪讪然,略带怪责的看了杨子璐一眼,那意思仿佛说,杨老弟啊!你这次实在是太过过分吧?你……唉!
杨子璐心中也忍不住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次还真的将越国坑苦了。他并不怀疑舌庸的话,再说这事情很容易调查,舌庸一旦往大了说,反而会得不偿失。而且舌庸口中说是六七百人,但还有残废的。越国这次回去后,继续可以当兵的只有五百余人罢了。而且这还不是老兵!而是打败仗的老兵油子,除非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带来他们取得一二场大胜,才可以将他们转变为精锐老兵,而这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了。
但表面上杨子璐却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对伍明说道:“子耀……”
“嗯!”伍明脸色一板,打断杨子璐的话。显然伍明现在也不好意思和杨子璐拉交情了,毕竟吴军是夫差的吴军,不是他伍明一个人的吴军,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伍明也不得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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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证人
杨子璐转眼间就明白伍明的意思,立刻改口道:“伍将军,越国的事情寡人也深感遗憾!但舌将军,寡人这次对越国可是真心诚意的交好!派给你的可是寡人最精锐的长弓兵,这个你可不能够捂着良心说不是啊!”
舌庸闻言愤怒的冷哼一声,说道:“哼!杨子璐你这话是没有错,但……”
杨子璐立刻打断舌庸的话,接着说道:“舌将军,但什么我们也明白,你就不必多说了。你说寡人派去的兵马率先逃跑是不?这个寡人可不承认了,寡人承认寡人派出去的长弓兵的确没有给予越军太多的帮助,但他们是弓箭手啊!见到前方的步兵被击溃,虽然害怕了!害怕了就逃跑了这无可厚非吧?”
“鬼话连篇!”舌庸愤怒的咆哮,手指都几乎碰到杨子璐的鼻尖上了。
杨子璐立刻脸色一黑,伸手拍走舌庸的手臂,黑着脸说道:“舌将军你的感受寡人明白,但希望你也能够明白,寡人是一国之君。是吴王亲自举荐,由周天子赐封的汉国子爵!你刚才的那个动作算是什么意思?”
杨子璐特意将吴王排在前面,意思很明显了。伍明心里面到底是偏向杨子璐的,现在捉到舌庸的错脚了,立刻脸色一黑,呵斥道:“舌庸,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本将军的中军大帐!而你不过是一个臣子,却对诸侯做出如此侮辱的动作!而且还是吴王亲自举荐的,你是不是在藐视吴王啊!”
“舌将军,请你慎重!”一名之前同情舌庸的吴国将领也站出来,不过他好歹也给舌庸几分面子,没有直呼舌庸之名,而是喊舌将军。最重要的是,这事情牵连到夫差的尊严,他们对舌庸再同情,也不得不站到杨子璐这一边。
舌庸刚想说什么,而这个时候杨子璐的脸简直就仿佛六月天时,说变就变。之前还黑着脸,但现在立刻满脸宽宏大量的抢先说道:“伍将军,寡人看这事情也不能够怪舌将军的!舌将军爱兵如子,死了几百个儿子还残废了二百个儿子,换着谁也心痛的!那么会有所事态,这事情寡人能够理解的!”
临时作为中军大帐的姑蔑国宫殿内,伍明和吴国将领一个个脸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舌庸也是脸色既尴尬又愤怒,张了张嘴唇却是半个字也吭不了出来。
杨子璐这舌头还真是毒啊!死了几百个儿子,这好就仿佛在诅咒舌庸断子绝孙一样。偏偏舌庸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怎么说?杨子璐说他爱兵如子,难道他说,这不是他的儿子吗?杨子璐肯定会说,的确不是亲儿子,但感情上和亲儿子差不多。
到了这个时候舌庸已经是自取其辱,让吴国的将领更加想笑。而面对杨子璐这句话,舌庸他能够说感情上也不是儿子吗?
舌庸咬了咬牙,憋着气说道:“杨子璐,你……你还没有说你手下士兵的事情!”
“哦!之前说长弓兵是因为前面的越国士兵溃败,他们才逃跑。这虽然可耻,但也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且刚才舌庸将军说寡人鬼话连篇,寡人在这里证明,寡人说话是有规有矩的,因为寡人有人证!”杨子璐理直气壮道。
“哦!”伍明虽然知道这事情十之**是杨子璐坑了越国,但想不到他居然还有人证,不知道杨子璐准备搞什么鬼呢?伍明不由好奇的说道:“既然汉子有人证,那带上来吧!舌将军,你也可有人证?”
“我……”舌庸开口说道。
不过这话刚刚说了一个字,杨子璐已经打断舌庸的话,说道:“如果是越国士兵就免了,寡人找来的人证可不是寡人汉军的人,而是姑蔑国将领,毕竟是自家的士兵,自然是偏向自家的。”
舌庸闻言,不由哑口无言,过了半响,不忿的说道:“末将没有!”
杨子璐闻言,立刻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道:小样!你也许战场上是一个不错的统帅,但和我斗,还嫩着呢!
没有多长时间,四名汉军士兵就押着两个人上来,两人虽然非常狼狈,发簪都不知道掉在那个角落,头发散乱。不过看身上的铠甲样式和神态,显然不可能是小兵,最少也是姑蔑国的一名大夫。
“咳!咳!”杨子璐咳嗽两声,站出来介绍道:“这两位是姑蔑国的大夫,这位是原姑蔑国中大夫道济,这位是他的弟弟,原姑蔑国下大夫钟鸣。也就是他们率领手下士兵偷袭越军营盘的!就由他们说情况吧,为了表示寡人的无辜,各位在听完两位大夫的话后可以随便提问,寡人在这里绝不插口。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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