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叹了一气，丹水流域可是有五十万人左右啊，如今暴民汹涌，官吏逃窜，现在这些人怎么办，除了加入暴民的行列，只怕就是被暴民杀死。五十万人，几乎是南阳郡人口的两成啊，袁术啊袁术怎么都想不通呢。

    袁术不是想不通，而是想的是另一件事，吞并荆州。陈林绝对想不到，刘表也绝对想不到，现在的袁术早在大雨未停的时候就已经收服了豫州，如今袁术的眼光果然盯上了荆州这一块大汉最大的州。如今在邓县驻扎的可不是五千兵马，可不是仅仅为了防暴民而用。而是整整五万大军，五万用来吞并荆州的大军。

    此时袁术正暗中潜进了邓县，袁术手下最老的四员助手也分别到场，杨弘杨德明、韩胤韩义先、纪灵纪伏义、张勋张建功，还有雷蒲、陈兰两员猛将，此二人都是苦寒出声，故没有表字，但是袁术对于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两人极为的嫉妒，因此也开始大肆招揽草莽勇士加入，此二人就是最出色的两个。袁术对荆州似乎是势在必得，袁术麾下半数的军事力量都偷偷来到了邓县。此时众人正在商议，陈兰叫道：“主公，为何不连上庸也一齐拿下来。”

    袁术手撑着头坐在席上，不说话，杨弘见袁术不出声，怕主公冷落了陈兰，急忙说道：“陈将军，如今我军全力对付荆州刘景生，不可再立强敌，上庸区区三县不至于让我军与汉中结怨。待我军拿下荆州之后，哼，他小小汉中岂能挡得住主公虎狼大军。”时刻不忘拍一下袁术马屁，这是杨弘得以信任的法宝之一。果然袁术十分受用，说道：“呵呵，德明说得有理，汝等记住了，不可惹了汉中军，全力攻下樊城，打过襄江，拿下襄阳与江陵，荆州就算是落入我军手中了。”

    袁术想起刘表突然发现南阳军出现樊城的时候的惊讶，袁术就觉得痛快，得到豫州之后，袁术愈发的自大，认为天下诸侯不过如此，只有袁公路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袁术挥一挥手，站起来说道：“好了，雷将军出兵五千，务必将暴民往樊城赶，到时候只要樊城的兵马出城攻打暴民，我军立马以荆州兵马杀害我南阳百姓为由大肆攻战樊城，占了樊城可垃圾挥军渡江，拿下襄阳。”

    袁术说的意气风发，仿佛荆州就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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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袁术不在宛城？

    汉初平二年十二月初，眼见就要到了年关了，人们却没有丝毫节日的喜庆，陈林麾下三郡都忙着恢复今年大水灾的工作。尤其是上庸三县，西城县几乎是一切从头开始，而此时又传出丹水流域闹暴民的事情，不少逃在上庸县的百姓都不愿意会西城。安顿流民灾民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陈林正谋划着如何招收丹水流域的流民入汉中，以便充实汉中人口，这一日众人正在商议巴山夷人的事情。

    “主公，巴山夷如今与我汉中的关系宛如一体，这一次大灾山中也颇有损伤，山中的险情更甚，如今三部首领主动向刘大人求救，若是处理得当，巴山夷说不定能为我汉中所用，若是处理不当，备不住也能闹出像丹水流域这样的事情。”贾诩这是在提醒陈林，要严肃对待这件事情。原来大雨刚停，陈林就收到了郡丞阎圃的来信，说巴山三部的首领亲自下山向互市官刘华刘子夏求救，说大水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损失，数万夷人粮食短缺，希望刘华能说服陈林支助一下巴山的夷人，刘华不敢独断，急忙禀明给阎圃，阎圃也觉得事关民族的事情，更是快马加鞭的给上庸的陈林来信请示。

    张松这时候说道：“主公这个互市的设立实乃是天人之作啊，主公，松建议在广汉和巴西也能设立这样的互市。蜀中夷人漫山遍野，几乎每一座大山之内都住着这样的夷人，若是能以此收服夷人，蜀中稳定，不再有每年的夷人作乱，此乃天大的好事啊主公。”张松乃是蜀中人，知道每年蜀中，尤其是南部，年年都有大小不一的夷人作乱。这些人生活艰苦，大山之内又没有多少田地，吃不饱穿不暖，因此总有一些撑不下去的部落会下山抢掠汉民。张松这次来汉中，见陈林竟然将巴山数万的夷人收服得妥妥帖帖的，大为惊讶，于是忍不住向陈林建议这个政策。

    陈林笑了笑，互市给夷人提供了部分粮食和生活用品，可是夷人从山里带出来的山货和兽皮却也同样满足了汉人权贵的需求，所以这互市的开设并没有让陈林投入太多的财力，相反还时常有盈利的情况。陈林听到张松这么说，其实张松就算不提，陈林也会在广汉和巴西这样做，两地的夷人虽然很少很少，但是要是处理不好，也是麻烦。此时干脆就送张松一个人情，于是说道：“子乔心怀仁义，难得，某岂能相拒，好，等巴山夷人的事情做好，某就让子夏统领三郡的互市，刘大人才是此中的能手啊。”刘华这些年将互市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汉人与夷人之间的事务纠纷都是刘华在处理，并没有出现过失误，陈林十分满意。张松见陈林答应自己的请求，心中感动不已，连连点头。

    陈林又转头说巴山夷人的事情：“三部首领要我汉中支助其一个月的粮食，四五万人的一个月，也要一两万石，如今各处大灾，粮食天价而卖，这可不是小数目。子夏可有什么意见说来的？”陈林相当对于民族政策之上非常的重视刘华的意见，因为每每刘华都能给出正确的建议。

    贾诩：“刘大人确实给出了一个建议，诩不如刘大人。刘大人来信中说道，夷人与汉中如今各为依存，夷人已经慢慢的离不开汉中的互市交易。此次大灾，我汉中不可不救，不然我汉中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但是刘大人却说不可凭白无故的给他们粮食。因此刘大人建议巴山夷以劳换粮。”

    陈林：“哦，以劳换粮？怎么以劳换粮？”贾诩：“主公还记得否，之前我军不是希望能招募一支以巴山夷人为主的军队吗，后来未成。如今刘大人以为时机已经成熟，此时若是提出此法，夷人必不会拒绝了。原因有二，一乃是我汉中与夷人的关系非昨日可比，二乃是此时我军大力支助夷人渡过劫难，夷人必感恩在先，我军提议招募，想必阻抗会少了许多。”

    陈林低头想了又想，如今巴山的夷人都这么难过，那么蜀中呢，虽说蜀中的汉人没有遭受多大的水灾，可是住在山里的夷人就不一样了。那么夷人没了活路，还是要造反，还是要下山掠夺汉民，看来蜀中有一阵子忙碌了。陈林没有立即决定巴山的事情，反而大声对黄燕说：“着令广汉和巴西的子远和国辅两人，积极主动的联系本郡的夷人部落，让子夏派人入蜀协助，相助夷人渡过水灾，莫让夷人遭难之后起兵造反。”

    陈林一说完，贾诩与张松大惊，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身为谋士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有点内疚，这样的事情竟然让主公自己先想到了，失职啊。但是听到陈林说全力帮助两郡的夷人，那么巴山的夷人肯定也能得到帮助，只不过是怎么做而已。三人又就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如今汉中已经没钱养更多的兵马了，现在的汉中军队已经到了极限了，所以招募夷人入伍的事情不了了之，只能换个方法了。

    正当陈林刚拿出个方案时，一人冲冲跑进来，大喊：“主公，无影回报。”却是无影成员，无影如今在汉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真正的秘密是另一个组织，除了陈家兄弟和黄燕周仓，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只见这无影快速跑进来，似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冲冲跪下：“禀主公，无影得报，南阳郡宛城三万大军不知去向，连后将军也多日不见出现在南阳。”

    陈林等人大惊，袁术不在南阳，连同不见的还有三万大军。陈林急忙问道：“可还有其他的消息？”无影回道：“据报后将军已经在半月前收服豫州全境，如今由心腹大将梁纪梁本元和梁刚梁兴允二人把守豫州。”

    陈林大叫：“不可能，就算袁公路打下豫州，二梁远远比不上纪伏义或者张建功能让袁公路信任的，袁公路就算要留人守豫州也应该是这两人之一，而不是什么梁本元梁兴允的，不可能。”

    张松冲口而出：“若是后将军要用纪伏义和张建功两人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呢？”贾诩若有所思，一会又有所明悟的样子，陈林却是大惊，更重要的事情？豫州这么大一个地方，大汉最为富裕的大州之一，还不重要吗？突然，陈林满脸的惊骇之色望着二人说道：“荆州？”

    贾诩与张松双双点点头，贾诩与张松都想到一块去了，陈泽插嘴问道：“两位先生为何断定袁公路一定是图荆州呢，而不是冲着我汉中来的呢？”陈林却率先说道：“不可能是我汉中，袁公路新得豫州，豫州乃是富足之地，我汉中远在大汉之西南，若是袁公路攻我汉中，那么豫州到汉中，横跨大半个大汉，袁公路防线如此狭长，如何守得过来，除非袁公路疯了，否则却不会攻我汉中。那么袁公路既然无心取汉中，那也没必要攻我上庸三县，以开罪我军，所以上庸三县虽然邻近南阳，却也暂时安全。”单说汉中本郡东西都横跨千里，不要说南阳还有数百里，豫州也有数百里的东西走向，算起来可是有两千里的防线，袁术可没那么傻去抢汉中，尤其是在荆州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所以拿下荆州再取汉中才是袁术的攻略。

    这时候贾诩说道：“主公说的是，袁公路必是要取荆州，取荆州，可顺江而下，江东难以抵挡袁公路军势，江东再下，那时袁公路可自豫州与江东出两路大军攻扬州，扬州一下，袁公路据南方数州，可雄视中原，袁公路其志不小啊。”豫州、荆州、江东、扬州、这四个地方恰好连成一片，结结实实的大汉东南一角，荆州，豫州，扬州，哪一个不是最为富裕的地方，要是袁术真的据有这些地方，天下谁还是袁术的对手？不得不说袁术还是有一定的远见的，能够指定出这样的战略来。说起来袁术这个四世三公的身份就是占便宜，几乎毫不费劲的就收服了豫州，像北方的袁绍一样，转眼就拿下冀州，陈林再一次感叹名门望族的优势。

    但是陈林看着贾诩说的嘻嘻哈哈的，毫无凝重的表情，不由大为疑惑：“文和啊，这袁公路若是这般，日后我军岂不是迟早要被袁公路拿下，为何不见文和有半点忧虑？”

    到时张松也是哈哈哈大笑：“主公，那是贾先生心中有数，料定后将军必不能成功啊。”陈林大惊：“哦？”张松一顿，见贾诩丝毫没有不喜，于是说道：“主公试想，如今后将军虽据有富裕之地，麾下强兵猛将，可是袁公路有一样，必输无疑。”

    陈林更加疑惑了，只见张松哈哈哈笑，对贾诩说：“贾先生不知你我心中所想是否一样，不若你我二人将此写在掌中，可是否相同？”陈林黄燕等人大感有趣，急忙说道：“快，就依子乔。”

    贾诩无奈只好拿起笔墨在手心了两个字，这时张松也写好。陈林等人围上来叫嚷快快打开。只见贾诩手心乃是“水战”两字，而张松掌中分明写着“水军”，陈林等人恍然大悟，贾诩与张松相视，见一模一样，遂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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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南阳使者

    “禀主公，主公近卫已经自南郑出发，六七日后到达。”

    “禀主公，张将军已奉命率部自南郑出发，大军十日内可到达。”

    “禀主公，丹水各县的暴民都没有出城的迹象，只有少数人流浪到我汉中来了。”

    “禀主公，张将军五日后可到达。”

    “禀主公，南阳邓县有军聚集的痕迹，斥候靠不近，邓县方圆十里都被南阳斥候掌控。”

    “禀主公，距离西城最近的冠军县如今暴民达五万之众，暴民若出城一日可达西城。”

    “禀主公，樊城丝毫没有动静。”

    “禀主公，张将军两日后到达。”

    “禀主公，荆州水军在襄江布防，有两千之众，大小战船数百。”

    一连五六日，袁术吗，没有动作，丹水流域的暴民果然因为有粮食吃而躲在城内不愿意出城。陈林也不愿意主动惹事，尤其是知道袁术在邓县聚兵之后，急忙将汉中的张霸给调过来。这一日，陈林正等着斥候每日的回报，如今丹水河西面四县已经聚有差不多十万的暴民，除了南乡县还掌握在官兵手中，其他三县都是被暴民攻陷。恰恰南乡又是最偏远的一县，远在丹水上游，几乎靠近大山，左右两面百里之外都是连绵不绝的高山。只怕现在南乡的官吏都怕得要死了，他们只能紧闭城门待援了，想逃回南阳，要过丹水县，想来汉中，要过冠军县，可是这两县如今都在暴民手中，可怜的南乡啊。

    陈林望着案上的地图出神，眼睛一直盯着丹水西四县。贾诩恰好走进来，看见陈林模样，又见陈林眼中的神情，心中了然。那边张松与黄燕在闲聊，贾诩径直走过去，对张松说：“子乔，汝说这主公是不是？”贾诩故意不说完，张松嘻嘻一笑：“说就说完去呗，有甚好藏着的，看吧，主公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想丹水四县嘛。”

    陈林徒然抬起头了：“不可在背后妄议某啊。”说罢也站起来朝贾诩等人过来，张松等个个急忙站立，陈林摆摆手，示意坐下，自己也挑了个地方就坐下去。陈林又说道：“原本单是水灾的事情流民的事情，某还不想也不敢开罪袁公路，但是如今若是袁公路真的与刘荆州相争的话，这丹水四县却是我汉中嘴中的肉。若是能得此四县，之前商议的要在上庸以西筑城的事情大可不必，直接以上庸等县，连同丹水四县，可成一郡。只要我军扼守房陵县南部房陵港，以及丹水县以东渡口，可守无恙。”

    陈林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文和与子乔都知道荆州以水军为重，那么某心想若是我军与荆州结盟，只要不是荆州的水军来攻我房陵与丹水，短期之内可保无恙。而我军与刘荆州结盟，将袁公路要讨荆州的事情泄露给荆州知道，荆州感恩与我汉中，日后两家能携手共进，共同对付袁公路，只怕袁公路也不能轻易击败我军吧。所以就算某抢了他四县，袁公路也不得不忍。”

    说完陈林期待的望着贾诩等人，只见贾诩与张松低头深思，不一会，张松抬头说道：“主公，可行，如此松以为，若是这一次后将军讨荆州大军全军覆没或者精锐尽失，岂不是更好。”贾诩望着张松一脸奸笑的脸庞，心想比某还狠啊，不过十分对路。于是贾诩急忙说道：“对，主公，子乔说得有理，不若我等暗中与刘荆州联合，将袁公路打得大败，使其元气大伤，也好让我汉中有时间治理丹水四县不是。”

    周仓叫道：“那不便宜荆州了？”周仓还要贪心啊，拿了人家四县还嫌便宜了荆州。

    张松笑了笑：“不见得，主公，我军只是偷偷将后将军要讨荆州的计划告诉荆州，其他的一盖不行动，就等荆州兵马与后将军先大战一阵。松以为就算我军偷偷告诉了荆州，可是荆州还是不会有后将军准备得那么充分，所以短期之内，荆州兵马必然失利。到那时，只怕荆州就会主动要来寻主公，请求主公出兵相助，那时候主公岂能白白就答应了啊，可不得为这数十万灾民讨些粮食什么的。而那是我军再顺势拿下丹水四县，既能达到主公的目的，又能敲诈荆州一大笔粮草，一举两得。”

    陈林听完，哈哈哈大笑，书生坑死人啊。突然有报喊来：“禀主公，门外有一人自称南阳来客韩胤韩义先先生，要见主公。”

    韩胤来见，陈林不得不见，只见门口两人稳步而来，最先一人儒雅文士，身后却是一员武将，虎虎而进。陈林大惊叫道：“韩先生来此不知何事？啊，这是张建功将军。”韩胤笑了笑，说道：“路上不安定，暴民涌起，主公爱护，特命张将军亲自护送胤而来。”随即又说道：“此次受主公之名而来，乃是为这丹水数县的造反暴民而来，主公希望能与陈太守联手将此些暴民铲除，使百姓安定。”

    不说这些百姓还好，一说，陈林就想起袁术当初对丹水灾民不理不睬的态度，让这些人不得不造反背负骂名。陈林冷笑道：“哦，铲除暴民，还百姓安定？本官想问问韩先生，这丹水流域有民几何，如今在后将军眼里又有多少是要铲除的暴民。”陈林的冷笑很明确，不是要铲除暴民吗，几十万的暴民，铲除了，那丹水流域还有几个百姓。

    韩胤一愣，心中也是一慌，想不到陈林会这么说，虽然韩胤也知道如今丹水灾民暴民的情况，但是袁术身为他的主公，韩胤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是要围护自己的主公的，于是说道：“唉，陈太守所言胤也知道，奈何事已至此，望陈太守能相助某家主公早日平定丹水流域暴乱。”

    陈林也是蛮好奇的，袁术不是要取荆州嘛，陈林倒要看看袁术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说道：“哦，本官失态了，不知后将军有什么计划？”韩胤一听，急忙说道：“如今丹水两岸都是暴民，有数十万之众，若是任其流窜他处，危害甚大，故某家主公想一战而毕全功，在丹水东岸设伏全歼造反暴民。但是南阳兵马不足，恐暴民自随县渡江来丹水西岸，危害汉中。所以陈太守可不可以出兵在丹水县阻击暴民，使东岸暴民不得渡江而来，在东岸某家主公自能获胜。”现在丹水之西只有六七万的暴民，其中大部聚在冠军县，眼见要入侵汉中，东岸却又十五六万不止。丹水只有随县与丹水县这一段河段适合渡河，只要守住了这一处，两岸休想相通。

    陈林听完韩胤一说，袁术不是要取荆州嘛，怎么突然间对这些暴民那么上心，于是陈林假装不知问道：“不知如今公路过得怎么样，在何处啊，自洛阳一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公路了。”韩胤心中一紧，说道：“承蒙大人挂念，如今主公能吃能睡，正在宛城呢，多谢大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