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大吼:“来人,传令冀县守将,不许出城半步,全军死守,无论敌军怎么诡计,除非看到本官,否则绝不许开门。”

    “陈就,对,还有陈就,还有四千人,这里还有两千,我们还有六千兵马,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命令陈就立马回军,回来。”

    成公英不停的走来走去,上方谷一定要死守,一定要,现在看来什么这祁山之内只有三千秦世子卫队?那都是屁话,谁知道秦军在这里还有多少人马。祁山,秦王又来这一招,又是偷偷的偷袭陇西天水。

    守着上方谷,然后回军里应外合解冀县之围。可是,成公英心中何止一个担忧。秦军有多少兵马啊?冀县能不能守得住啊?里面只有两千人啊,天水三千都沦陷了,冀县只有两千啊。成公英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是时候向刘备求援了,尽管成公英知道现在正为马超忙得手忙脚乱。

    但是,成公英知道,秦国就是一头猛虎,这祁山就是那道铁栏,要是猛虎穿过了铁栏,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压着,一定要死死的将秦军压着。成公英:“不等了,不能等了,让陈就将军回来之后,死守上方谷,走,随本官回救冀县。”

    把上方谷留给陈就?成公英自掘坟墓了。
------------

第二十八章:郝昭

    天下诸侯,秦王陈林也好,吴王孙坚也罢,还是魏王曹*齐王袁绍,又或者是大周刘备。这些人每个人经过十几二十年的乱世纷争,都已经开始消化了老根据地的内部问题,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政权。但是,他们却又是每个人都经不起一次严重的大败。因为实力相当的敌人一定会趁机而入,容不得你有缓气的机会。

    现在,这纷乱的大地上,却几乎是同时有两家诸侯面临着这样的局面。齐王袁绍,官渡大战几乎完败,十万兵马只有两万不到的兵力逃回河北。现在曹*又趁机分兵三路大军猛攻,一路青州臧霸,势必要吞了河南青州全境。一路由曹*亲领主力,直扑东郡,要攻黎阳。另一路则是大将曹仁并许都新兵,要从延津一线过河,齐王国境频频告急。

    另一个人,则是内乱生变,率兵平定西凉的周王刘备,长离川一战,马超将刘备杀得割须弃袍丢大旗,五万主力大军生不足十一,要不是猛将张飞和赵云拼死断后,刘备指不定被恨他入骨的马超给擒住了。刘备一口气跑回到扶风,整理兵马,只得一万四五千人,兵甲不全。

    这些,目前都还没有传到陇西这个外界同样还没有关注的地方,尤其是冀县。秦国二将军陈泽领狼骑一万,与大将张绣直扑冀县而来,期望能趁机拿下冀县,断绝陇西太守成公英在上方谷的归路。

    大军铁蹄涌动,冀县的县城几乎被震蹋。冀县现在城内已经不足一千守军了,怎么回事呢,原来一天前,陈泽与张绣刚到冀县,陈泽:“张将军,冀县地理位置独特,扼守陇西左右,将陇西一分为二。兄长命我两来取冀县,事关重大。而我部都是骑兵,若是硬攻,只怕不妥,不如我等行计偷取冀县。”

    张绣自从离了南阳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不止一次的跟部下说起过,还是现在轻松啊,没有了许多思考,只需领命杀敌就可。

    听到陈泽这样说,张绣点点头,张绣对与陈泽相当的崇敬,一个出生在豫州的人,兵马不知,如今陈泽却训练了一支堪比西凉铁骑的骑兵,这其中不知多少艰苦。张绣:“二将军可有算计?”

    陈泽:“如今刘备与马超相斗西凉,天下皆知。这陇西郡北虽然有狄道险要扼守官道,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会有遗漏,将军麾下尚有一两千西凉旧部。不若就由将军从中抽选一两百人,再次扮成马家散军,在冀县之北出现,诱使冀县守军出城。只要守军出城,冀县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绣一听,大喜,急忙应诺,于是不到半个时辰,一百八十个狼骑甲兵脱下钢甲,又成了一副披头散发,西凉豪迈的骑士。由狼骑副将胡车儿领着,冲北方唿哨而去。而陈泽大军则偷偷的远远的观望,只等冀县守军出城,就一举歼灭,然后取冀县。

    话说胡车儿的一百来人在冀县城北不到五里的地方,将一队二十余人的商旅杀个干净,却故意跑了两个失魂落魄的往冀县而去。此时冀县的守将乃是李桥妻舅,也是一把好手,不过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好手,而是街上坑蒙拐骗偷抢的好手,要不是李桥从中便宜,这个人绝对是当不上冀县的守将的。

    这个李桥的妻舅叫徐浪,徐浪为人虽然劣迹斑斑,但是经常滚打,倒也有三分力气。徐浪当上了官兵之后,身份变了,也自思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这样,徐浪就成了一个贪功如命的人,总想要用手头的功劳来改变大家对他的形象。还别说,冀县方圆无事之内,匪贼一听说徐浪之名,无不是落荒而逃,倒也给徐浪积攒了一些名声。

    今天,徐浪正常到城门口巡视一遍四门,走到北门时,却恰好遇见浑身血迹逃回来的那两个商人。城门的进出百姓被吓得四处散看,官兵也如临大敌,挺枪对着这两个人。两人今天被吓得啊,急忙跪下大声哭喊:“官爷,冤枉啊――”

    徐浪正听到这一句,来了,冤枉?本将就是专门为百姓伸冤的,急忙带着护卫过去:“什么事情?”两人一说,徐浪顿时大怒:“荒唐,方圆五十里之内,还敢出现蟊贼,胡说,本将看你们是存心玩耍本将的。”

    两人大惊,一人叫道:“将军,冤枉啊,小民知道将军乃是冀县的一片青天,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众贼不是死就是感将军之恩而从良。但是小民却句句属实啊,那伙人从北门而来,约有百八十人,都是骑马的,个个披头散发的,为首那个还大喊什么马家军什么的,对,就是马家军。”

    徐浪的亲信大惊,上前,偷偷对徐浪:“将军,只怕是马超的散兵从狄道偷过来了。”“将军,这些散兵虽然不可能攻城,但是他们专门对城外的百姓下手,杀人抢掠,焚烧田庄,就是为了给我军内部制造不安。这种事情,中原一般大战是很少用的,但是西凉多马,来去如风,用这个招数,反而好得多。”

    徐浪一惊,转身而回,大声喝道:“守门官,把这两个人好好安抚,不要为难,本将这就出城灭了这伙人,哼,别的地方本将不管,但是冀县,却不能这样。周围百姓一听,个个跪地大呼将军如何如何的好,徐浪更加是一片脑热。

    县府之内,徐浪快步而回,大叫:“县令,本将要三百匹战马,你可能将县内前日征收而来的战马借给本将用一用,明日还你?”却说这冀县的县令乃是一个叫郝昭的扶风人。郝昭双臂壮硕,双目*人,倒是一副武人的模样,可是偏偏做了这冀县的县令。

    郝昭大惊,说道:“将军,这五百战马都是要给周王送去的,是我陇西全郡今年的任务,将军岂能动用,却说将军要战马作甚?”这时候郝昭身后一个知情的人偷偷上前在耳边轻声说城门的事情。

    郝昭大惊,不等徐浪大怒,而先大声说道:“将军,大人将冀县安慰托与将军,日前逃兵而回,说是木门关失守,料定是秦军而来,此番秦军或者就在城外游荡,将军怎么能此时出城,置冀县安慰于不顾?再说了,这马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莫非是秦军的奸计,将军如此不智,岂不是冀县之祸。”

    郝昭为人心直口快,此时一口一个徐浪的不是,又是不智啊什么的。本来刚才郝昭不给战马已经让徐浪要发辫的,此时更加是大怒,身后的一个亲信指着郝昭:“好你个郝伯道,你分明是嫉妒我家将军在冀县的民望,你处处为难我家将军,是不是想打压我家将军?”

    一句话让徐浪先入为主,脑中都是郝昭的小人模样,冷冷的说道:“县令大人,你都说了,太守将冀县的安慰交给本将,现在马贼杀商,乱我冀县,这是不是我冀县的安慰?哼,那战马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反正现在正在军营,我们走。”

    说完竟然率众怒气而出,亲信:“将军,这郝伯道太不把将军放眼里了,往日就时常坏将军大好事。”徐浪虽然当官为将了,小坏事不做了,一心捞民望,但是有时候却手段让人害怕,郝昭为人刚正,就给徐浪破坏了几次。

    徐浪此时心中更加是要将这股马贼灭了,拖着一堆人头回来,然后狠狠的告郝昭一状,最好让他彻底滚蛋。

    徐浪是什么人,郝昭心中明了,小勇小智人品却无大才。郝昭从徐浪冲出去之后,心中混乱,这军事由徐浪负责,郝昭几乎管不到。可是现在郝昭总有一股危难的感觉,怎么办,怎办呢?突然,郝昭心中一横,县兵,八百县兵还是听自己的话的。

    郝昭大喝一声回头:“来人,将府库之内的兵甲全部搬出来,传本官命令,县兵全部来县府集合,半个时辰未到者,杀。”

    亲信一惊,郝昭好久没有这样的气势了,好肃杀的感觉,急忙冲出去。八百人,县兵,平日就是在城中维持一下治安啊什么的,收租金啊处理民事啊什么的,偶尔也抓个小贼。但是郝昭一看面前八百壮汉,西北汉子,就是天生的战士,心中大喜,急忙下令道:“诸位,马超叛国,太守大人远征乱贼,现在又闻秦军来侵。我等身为冀县男子,有责护守乡民,现在徐浪将军外出杀敌,冀县空虚,本官要领诸位上墙守城,若有敌军来,本官一定杀敌在前,绝不后退。现在,着军甲。”

    当夜,徐浪不见归来,郝昭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天色刚明,郝昭就下临时之令,今日不开城门,除非有他的同意。“来人,传令,让城中男子,全部征用,把一切可以移动的木板全部搬上城墙。”竟然在城墙上钉起了一道只比人高出一个头的横板,就在头上。

    亲信:“大人这干嘛用啊?”郝昭:“挡箭用。来人,将其余三门全部用石头巨木堵死,只留西门,而且将西门内侧两旁的房屋全部清空,不许百姓留在那里,战事一起,死伤难料。在房屋背后架好木梯,随时可以爬上屋顶。”

    亲信一皱眉头:“大人,现在――这个――没有敌人啊,就弄这么大动静,要是没有敌军来,最后百姓还不得把气撒你头上啊,太守大人回来只怕也要惩处你啊大人。”

    郝昭一愣,定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出了事情本官负责,但是敌军来了,就晚了,干活,那边,那边,小心点,来来,你们几个跟本官一起抬起来――”

    亲信看着郝昭,摇摇头,急忙下令而去。一个上午,整整两个时辰,全城被郝昭折腾得怨声四起,要不是往日郝昭还算对百姓好,这时候都造反了都。

    响午,时分,冀县北门,外面三里处,一阵烟尘,就见七八匹马狼狈而回,马上人不停的大声吼叫抽打着战马,还不停的慌张的往后看,仿佛身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们一样。城上的官兵警惕,个个挺枪搭弓站起来,小校大喝:“列队,弓箭手准备,禀报大人,速速去。”

    “来人止步,否则放箭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冀县的守军,哪个王八蛋值班,开门,秦军来了。”

    小校大惊:“是刘鹗日吗?我是嵩头啊,徐浪将军呢?”

    城下战马不得靠近,不停的打转,刘鹗日大惊:“嵩头?开门,秦军来了,那他娘就不是什么马贼,那是秦军,将军死了,其他的也都没了,能回来就这几个了,开门啊,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啊?”城下大急,此时又不敢骂,怕惹恼了城上的。

    嵩头大惊,喝道:“去西门,西门,这里开不了,郝昭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开,这城门也被堵死了,不想死的,去西门。”

    刘鹗日一惊,暗骂一声:“他娘的”急忙大喝一声,抽鞭而去,顺着城墙往西门而跑,墙上的官兵个个望着城下七八人赛马,指指点点。

    郝昭正在西门,得到小校的汇报,大惊,正好那七八人绕道西门来了,大叫城上。郝昭一看,对着远处望了望,叫道:“开门。”就放了进来。

    郝昭虎步下城:“你们将军呢,怎么回事,一身狼狈?”

    “禀大人,我们昨天出城去,一直追着那故马贼,夜里在里弄过夜,今晨醒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马贼,我们就包围了,那是秦军,至少有上万的骑兵。将军死了,一刀被一个脸上长疤的男人砍了,其他都没了,我们几个跑得快,回来了。”

    郝昭大惊,徐浪死了,冀县军心不稳。但是郝昭也有一点庆幸,还好他死了,要是徐浪回来,还指不定添什么堵呢。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41469 41470 41471 41472 41473 41474 41475 41476 41477 41478 41479 41480 41481 41482 41483 41484 41485 41486 41487 41488 41489 41490 41491 41492 41493 41494 41495 41496 41497 41498 41499 41500 41501 41502 41503 41504 41505 41506 41507 41508 41509 41510 41511 41512 41513 41514 41515 41516 41517 41518 41519 41520 41521 41522 41523 41524 41525 41526 41527 41528 41529 41530 41531 41532 41533 41534 41535 41536 41537 41538 41539 41540 41541 41542 41543 41544 41545 41546 41547 41548 41549 41550 41551 41552 41553 41554 41555 41556 41557 41558 41559 41560 41561 41562 41563 41564 41565 41566 41567 41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