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想通此处，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黄燕，继而又心中叹气的看了一下四千大汉军士，此战回去，不知还能剩下几人，弄不好连自己都要命丧于此。大手一挥，四千步卒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小山包，一万大军围住山头，陈林择一点攻击，正面之敌却也只有三两千。可能是反贼刚获大胜，有些麻痹，可有想不到汉军还有援军敢来，总之围攻山头的敌军百陈林自身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竟然瞬间就打开一个缺口。

    山上果然是张温，陈林战乱中不容拜见，只是大声高喊：“司空大人，快快随末将突围。”那边张温本已经是待死之心，突然见一队人马直闯而入，生存的本能让这股人爆发出无限的斗志，突然个个英勇非凡起来。张温见是陈林，心中感动，大声鼓舞士气道：“众将士，援军已至，陈司马救我等来了，杀啊。”一介儒士竟然提刀在前，余下将士大受激励，瞬间就冲到陈林面前，合成一处。陈林容不得多想，急忙下令调头，往来路攻去，身后近万反贼也是急忙追上来。反贼中不少骑兵，可惜被陈林突袭一下，显得有些混乱，一时之间难以集合成编制冲锋，只是混乱的零散冲杀。

    陈林一看，不行，身后的反贼紧紧的追击，待反贼清醒过来，陈林等人一个都别想跑。陈林咬一咬牙，止步对张温说：“司空大人，反贼追击太急，末将领本部断后，司空大人先行撤退。”张温一听，急忙道：“不可，此时留下，有死无生啊，此战乃是老夫之过啊，可恶其他两城大军竟不见踪影，唯有陈司马忠心为国，陈司马不可留下。”陈林知道其他两城的大军只怕不是在来的路上受到阻击就是听说张温大败，急急退走了，当然不会还往前闯。陈林见张温如此，大声急喝：“西凉之事尚需司空大人主持，岂可如此，末将深受皇恩，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林说得三军动容，陈林又转身对大军喊：“众军于某断后，掩护司空大人。”说完也不管张温反应，转马就是回身，冲冲指挥就近的兵马列阵。

    张温瞧见陈林的背影，老眼动容，旁边亲信说：“大人，不可负了陈司马一番心意啊，快快撤吧。”张温回身再看一眼陈林，眼见愈来愈多的反贼围上陈林大军，落下两滴眼泪，转身打马撤离。

    陈林哪里知道张温的事，陈林只觉得眼前反贼愈来愈多，四千大军此时只余下两千，聚集上前的反贼却足有七八千。黄燕急忙对陈林喊：“大少爷，司空大人远走多时，不若大少爷也先撤了吧，眼见敌军就要将我等围住，再不撤，就走不了了。”旁边的军士大喊：“将军欲弃我等否？”陈林不忍，下令进攻，反贼不少已经往两侧绕行，就要将自己团团围住了，正面之敌反而少些、于是陈林高喊：“周仓，前面，冲杀前面，从正面突围。”

    周仓急忙下马武着大刀开路，陈林带着余下众军竟然反攻敌军，敌军再次被陈林的大胆打蒙，连连后退。远处敌军大旗下一文士对身旁的羌人模样将领说：“北宫将军，此人每每出人意料啊，端的有意思。”那羌人将领也是笑着说：“韩将军，你们汉人就是有些诡计，不然当初某与李将军也不会将韩将军与边将军一同请来，共谋大事不是。”那名韩将军低头冷笑，此二人正是韩遂与北宫伯玉。

    此时陈林已经率部反冲敌军，身边汉军越来越少，陈林急忙下令抢夺反贼的马匹，一时间倒也有四五十匹，陈林知道此时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待到陈林由黄燕周仓护着冲散眼前敌军，眼见身边只剩下这几十骑马的军士了，黄燕再次高喊：“大少爷，走吧。”陈林不含糊，骑马就往前冲，身后只跟着几十骑兵，陈林等人却不敢往回跑，只一路跑向反贼占据的地区。身后追击的马军越来越少，陈林却高兴不起来，只因此时陈林已经越来越深入敌区。

    一片密林中，陈林与余下数十骑兵正大声喘气的休息着，陈林也不知道这一路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只知道拼命的打马。稍作休息，陈林急忙检查清点，一通忙碌，余下剩四十骑兵，粮草皆无，陈林看着一众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军士，心中悲凉，四千人出来，恐怕真的只剩下这些了。但此时陈林知道不能泄气，那怕只剩一人，也总是要活下去的，陈林乃是众人头领，自然不能颓废，不然众人如何生存下去。

    陈林知道此时已经是深入敌区了，此处羌人遍地，当务之急就是先寻到粮食，要不然别的都不用说了，众人已经是一日未进食了。黄燕此时说：“大少爷，如今我等身在乱地，饥寒交迫，不若先寻一处村庄或是羌人部落，要些事物，再问清此处是何间，再作打算。”

    于是一行数十人四下察看，哪里有村落部落，不多时果然寻到一处，百十户人家的羌人部落，此时正炊烟袅袅。众人仿佛闻到了香味，大为高兴，陈林却喝住众人：“此时金城作乱，此处又是羌人部落，尔等这般前去，岂不是找死。”众人这才想起来现在可是战争之时啊。

    一名军士低声嘀咕道：“按某说就屠尽此些羌胡也不足惜”却被陈林听得清清楚楚，陈林一脸狰狞的看着这名军士，吓得军士急忙跪下告饶，陈林却咧笑道：“汝说得对，就杀光这些蛮夷。”不知为何陈林每一遇到羌胡，都大动杀心，此时也不例外。陈林心想百来户的羌人，最多也是百人壮丁，若是偷袭，陈林完全有信心大胜败敌，只是陈林却不想让一人逃跑，将陈林等人的行踪暴露。于是陈林急忙与众人密谋，看如何将这个羌人部落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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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良平之奇贾诩

    张温大败牵连陈林失陷敌后，此时的陈林一行数十骑兵正在一个羌人小部落不远处密谋，屠杀羌人，抢夺资用。最后陈林决定等天黑后，于天将明之时行事，那时是人最为混沌之时，偷偷摸进部落小村，杀光这些蛮夷。主意打定，一众人又要多忍一夜的饥寒，好在数十骑兵中不是陈林护卫就是朝廷的精锐之师，忍耐力自然不低。

    陈林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汉军，已经全线撤出金城郡，后退至狄道设防，汉阳长史盖勋被俘，三万汉军只余四千不足。而凉州四巨头韩遂等人也需要巩固金城郡的占领，急切间也不敢大肆进攻。

    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夜间，漫长的黑暗在饥寒中尤其难熬，陈林一声令下，早已经等候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抽刀听令。陈林此时心中再别无他想，只一心要救活众军士，身后都是为大汉抛舍性命的汉子，他们为大汉付出的够多了，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活着。再者说眼前不过是时常造反忤逆的羌人，陈林提不起丝毫的怜悯之心。其实陈林一行也是冒险行事，因为自一开始陈林就只知道眼前有个小部落，而部落中有几人，是否有大军，全然不得而知。陈林只希望部落只是普通寻常的小部落，只要今夜成功，让众人饱食一顿，备上足够的粮食，陈林已经决定明日就继续北上，越过黄河，往陇右或者武威而去，只要越过黄河，就安全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偷偷摸进部落，只怕其中养有犬，羌人有一种比中原犬还要高大威武的叫做“獒”犬，相当的凶猛灵敏。陈林要黄燕持弓在前，只要发现此种畜生，立即射杀，尽量不惊动熟睡中的羌人。月色冰凉，却恰好陈林等人行事，鼻子嘴巴呼出的热气瞬间就能结成冰霜，越是如此景象，越方便陈林等人，因为此时羌人必定是裹被在床。

    獒犬狂叫，黄燕虽说例无虚发，却如何比得上犬类灵敏，在黄燕未发现它们之前，獒犬已经开始齐齐吼叫起来。陈林一听，祸事，畜生坏事了，竟然如此那就立马进攻吧，原本还想先偷偷进村，一家家的暗杀。事到如今有进无退，今夜若不成功，不消反贼发现他们，陈林一伙都要饿死在野。陈林大叫一声：“大汉的英雄们，杀光眼前羌胡，不然我等必死于饥寒。”数十骑兵齐齐燃起火把，上马冲进部落小村，先是将手中火把扔向羌人民房，又迅速抽刀，但有慌乱冲出家门的羌人，一刀砍下，不管中与不中，只要自身还活着，就立马转下下一处民房。瞬时间火光冲天，热浪*走了严冬的寒意，陈林一等汉军心中的确是热血沸腾，羌人的小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男性壮丁都不多，此战打得顺手。而羌人此时却不是这般感受，他们只余下莫名的恐惧，这是哪路杀神，不问缘由就大开杀戒，族中刚抽走数十汉子前去助北宫首领攻略汉人，此时就有一股汉人杀进来。

    陈林也发现村中并无太多抵挡，为了激起这股溃军的士气，陈林心中一想后大声道：“不限军令，直至天明。”陈林深受孔夫子教诲，知伦熟理，并且想来以严律己及部下，只是此时形势不同寻常。一众人深在敌后，陈林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约束这些人，一场生死后，众人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太需要放松缓缓了，不然总能把人*疯的。即使众人还勉强能听令于陈林，却也是一群士气低落的乌合之众，这样的一群人绝对逃不出去，陈林需要的是斗志高昂的虎狼之师。

    正在砍杀的汉军突然听到陈林下令不限军令，愣了一下，继而张嘴哈哈大笑，精神倍增。不限军令意味着什么都可以干，对于长久身在军营，又时处战场的汉子来说，烧和杀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抢和*却是最能使人疯狂的。陈林此令一下，嘶喊声中不再是砍杀声，更是充斥着漫天的放肆*笑声，以及妇人的尖叫。汉军人人疯狠，羌人男子一律杀光，见着妇女便是一通抓住，这番景象若是让朝中士大夫瞧见，不知又要说出些什么来。

    陈林一看乱作一团的村子，再次下令道：“但有举兵向兄弟者，死。”陈林也是害怕这伙人抢红了眼，连自己人都抢，于是急忙有下了第二道令。不管别人是何等的疯狂，黄燕和周仓二人始终不离不弃的守护在陈林左右，提防着随时可能的攻击。陈林看着此两人，心中甚是满意，看来将近卫交由此两人统领极是正确。还有身后只剩下的几名陈家护卫，也是忠心耿耿的紧紧相随。陈林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自己一定要让这些始终追随陈家的人过上好日子，甚至要让他们封侯拜相。

    不管陈林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这个羌人部落却是真正的结束了，四下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喊杀声，只剩下汉军的笑声与衣裳的撕裂声夹着妇人尖声的喊叫。陈林四下看了一下，大喊：“一个时辰后集结，如有延迟不至者，军法处置。”周围笑哄哄的回应着汉军的应诺，继而还是哈哈大笑弥漫着周遭。

    陈林与一众陈家人进了一座无人的民房内，陈林命人翻找食物以及值钱的东西，陈林就与黄燕周仓围坐在一堆火堆旁取暖，烧烤犬肉。陈林之所以胆敢如此自在是因为白天都探查过了，周围都没有任何的县城或是据点、村落，因而陈林不怕会遭到袭击，那怕外面烧起来的民房五里可见，也引不来任何人。

    陈林因寒冷，一边搓着手一边对黄燕说：“黄燕，你猜如今司空大人如何了？”黄燕苦笑：“只怕不乐观，大少爷，司空大人就算是逃出反贼包围，汉军却也是失去了主力大军，金城郡只怕守不住了，若是司空大人明智，必定退守陇西郡，等候朝廷再派遣大军前来。”陈林：“是啊，如今倒不惧反贼继续攻击陇西，只怕反贼调头过来说动其他羌胡、氏人，转而进攻陇右、武威等郡，那整个西凉就有大半会落入反贼手中啊，唉，朝廷为何如此多难。”

    火光闪烁，陈林的心中却满是阴霾，陈林一心辅佐大汉，却不想如此曲折。如今大汉十三州，没有哪一州是平静的，四处都是反贼暴起，外族入侵，如同张纯、韩遂之流更是伙同外族反抗大汉，长久以往，大汉威严何在，皇室威严何在。

    陈林正想得出神，黄燕提醒：“大少爷，天亮了，走吧，此非久留之地。”陈林丢掉手中木枝，拍拍手，站立起身，恢复了浑身的气势，大声说：“好，集合。”立即有近卫跑出门去吹号，突然间四下冲出来衣冠不整的汉军。陈林黑着脸看着这一切，突然又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冲着众人喊：“一个个腿软的样儿，快快整理，等会跑起来若是让羌人的男人追上了，少不得阉了，看你等还乐。”陈林一通玩笑，惹得一众人尴尬的呵呵笑，急忙穿甲披袍上马。

    陈林转眼又是一脸肃穆，正言厉声：“众军听令”两声整齐的声音，数十汉军整整齐齐的列队，不再有昨夜前的那脸失落和低迷，取而代之的是大汉的军威。陈林相当满意，这才是大汉的军队，这才是陈林要的兵。陈林：“全军速速收集粮食，不可贪恋财物，只带粮食军械，半个时辰后出发。”哄的一声，汉军四下进屋寻找吃食之物，包起来背上。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昨夜的战斗损失了十几人，现在陈林一行五十人不足，但都是骑兵，也还算整齐。往北，往北，过黄河，这是陈林唯一的目标，只有越过黄河才能跳出反贼的追击，要不然陈林这几十人只要随便遇上一小队反贼，都是麻烦事。

    陈林等人正跑马在道上，突然道路转弯后，陈林一伙眼前出现了一股提刀执抢的军队，人数不多，只有三十来人，全是马军，护着一辆马车正往南走来。两伙人都明显愣了一下，黄燕眼见，看见那伙人都是羌人模样，急忙说：“大少爷，羌人，怕有三十人，还护着一辆马车。”

    马车？陈林眼前一亮，那定是重要人物，三十人？陈林与黄燕一对眼，一点头。只见黄燕大喝一声：“杀光眼前羌人，活擒车上之人。”一股骑兵开始加速跑马，对着羌人骑兵冲过去。那伙羌人也明显发现陈林的意图，因人数少些，显得有些慌乱。

    陈林一马当先，横刀在前，一副拼命的模样，众汉军也是悍不畏死的气势，如此一番竟然吓怕了羌人小队，落下马车私自跑走了。让陈林疑惑不已，这保护人的也太不专业了，一遇危险就跑，主人家真是看走了眼了。

    陈林哈哈哈大笑，对身后的军士说：“羌人不过如此，哈哈哈。”众将大笑，一名军士用枪顶开马车门，嘴上笑嘻嘻的说：“我看是怎样的女子，好让陈司马享受一番。”陈林听完笑骂一声，也是好奇，马车内是何人。

    众人都以为马车内若不是美人，也定是羌人，不料却站出一位汉人模样的人。陈林一声惊叫，只因那人身高八尺，貌伟而庄，眉宇间有智气，好一番人才。只见那人微微一笑，对陈林拱拱手：“某武威贾诩，字文和，只怕让将军抱得美人归的愿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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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东往北地郡

    陈林想不到马车内竟然是一名英伟的汉人，观其虽说是平常衣着，却显露一股英气，言语中还有一丝不羁。陈林急忙下马：“先生为何在这羌人队中，莫非先生也是韩文约之流？”陈林虽然对贾诩有些好感，却以为贾诩也是反汉的汉人，故而才这般说。

    那贾诩见陈林误会，于是：“不知将军大名，某却非是忤逆之人，只是被羌人绑来此处，贾某没未谢过将军救命之恩呢。”说完又是一拜。陈林见贾诩不是反贼，心中大为欢喜，急急托住贾诩，不让贾诩再拜。口中说：“某乃汝南陈林陈伯至，只是一小小军司马，当不得将军啊，哈哈哈。”

    贾诩想不到陈林如此谦虚，丝毫不介怀自己的身份，贾诩对陈林突然生出一丝好感，不仅是因救命之恩。二人干脆席地而坐，攀谈起来，贾诩本为寒门士子，得知陈林乃是当朝司徒杨赐之徒，竟然也如此相待自己，不免有种如遇知己的感觉。说起陈林为何到此的时候，陈林将渡过黄河北上的想法，贾诩问陈林：“陈将军可知西凉苦寒之地，若是深入西凉之地，必定能以一展将军抱负，不若早归朝廷，方是正途。”

    陈林也知道，进入西凉后，自己能有多大作为？没兵没势又不是在家乡，只是现在被反贼断了退路，却是没办法的 事情啊。陈林正苦恼，突然见贾诩一脸微笑看着自己，心中一惊，此人有法子，陈林暗想，不进西凉又能回归大汉，莫非是直接绕过凉州从北地进入三辅。陈林心中想到此处高兴不已，一直以来自己都将自己圈在凉州之地，为何不先回大汉，再进凉州。陈林想通此点，大为欣喜，朗声对贾诩说：“多谢先生指点，不然陈某还在西凉不知挣扎多久呢。”

    贾诩见陈林稍有一点提示就能想到关键，心中也大为喜欢，观陈林其人谈吐不凡，御下有道，颇有人尽其用的感觉，这点从陈林对区区数十骑兵的管理就知道。又见陈林能礼遇贤能，不嫌弃贾诩是寒门之身。贾诩又想起自己虽得阎忠一番举荐，进京当过郎官，却丝毫不得重用，空有一身本领，却是无识能之人能用自己，心中悲凉。好不容易有人看中自己，不远千里将自己绑来，那人却是反贼，唉，当真可叹。今又恰得陈林解救，岂不是天意将此明主送来，贾诩此时突然有了投靠小小军司马陈林的意思。贾诩眼光不可谓不毒辣，虽说陈林眼前只是一名司马，却有着天下闻名的老师，而且汝南郡黄巾率先平息，虽说陈林说的清淡，想必也是陈林大功。如此一来，只要陈林一归洛阳，必定是一跃千里。

    贾诩心中有了计较，对陈林说：“天下动乱，贾某也欲为国出力，不若就与将军同回朝廷，不知将军可愿？”旁边黄燕听到贾诩如此说，眼光一闪，满是欢喜，直直的看着陈林。陈林一听贾诩这样说，心中欢喜不下于黄燕，刚才于贾诩交谈，陈林深知贾诩有世人不及之才，正想着如何将贾诩留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陈林不知道贾诩也是有意投靠自己，陈林只以为贾诩真的只是要去洛阳，但陈林心想只要贾诩在身边，总有机会收服贾诩。满是欢喜道：“先生如此，陈某求之不得，一路可向先生请教救国安民之策，望先生不吝赐教。”

    于是陈林与贾诩同坐一车，让黄燕亲自赶车，陈林与贾诩两人在车内了得不亦乐乎。两人都深觉相见恨晚，说到共同处，陈林不顾形象的抓着贾诩的手，直听得如痴如醉，击掌叫好。而说起陈林阿爷，贾诩敏感的发现陈老太爷非是一般人，又听说老太爷远在黄巾未起之时就给陈林想好以汉中为本的思路，更是将老太爷惊为神人。

    陈林或许还对汉朝报有幻想，而对老太爷的话不甚理会，但是贾诩早就看出了大汉的局势，因此对老太爷那个南以蜀中为粮仓北以故秦为天下本的想法非常的赞同，甚至钦佩。若是真能据有益、凉两州之地，收服南蛮、西羌，绝对是实力雄厚。两州之地虽说战线狭长，整个益州却是几乎不愁防守，到时只需一员大将就可让益州稳如泰山，而大军可自汉中攻略荆州或是自长安、洛阳出天下。

    贾诩看着眼前陈林不甚着重，知道陈林年轻，还未看出天下大势，贾诩笑而不语。贾诩是越来越喜欢陈林，陈林谦逊不拘，与人相近从不以势压人，擅听取他人言语，此正是明君必备。

    陈林一行越往东就越心安，行了半月有余，身上的粮食都用尽了，陈林决定靠近县城看看，此处是否还属大汉。不曾想竟然到了石城，正是汉地所有，因陈林乃是堂堂正正的大汉武官，向城中官员要些支援，想来不难。于是一路下来故事发生的那么平静，如今陈林得贾诩在旁，整日不管其他，只是一下向贾诩提问各种问题，贾诩竟少有不应。这一日陈林还是在车内与贾诩说话，突然陈林哈哈大笑，笑声惊动整个骑兵队伍，陈林大声笑着说：“先生大才，有佐世之能，今后就留在伯至身边吧，先生之言伯至但无有不从，先生若是不答应，伯至就是绑也要绑先生留下，哈哈。”

    贾诩一听，苦笑不得，想不到一向有礼的陈林竟然也有如此流氓的时候，好在贾诩这些日子已经是认可了陈林此人，于是笑着说：“将军如此霸气，贾某可是怕的紧啊。”说完呵呵笑，陈林一听，反应过来，举起手就往贾诩拍去：“好你个贾文和，竟敢戏耍于伯至。”两人如陈年故交一般。贾诩正礼拜下，对陈林：“主公在上，受诩一拜。”陈林顾不得车内的摇晃，急忙上前托住贾诩，突然马车一颠簸，两人滚在一起，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双双哈哈哈大笑。

    车上贾诩认主后，对陈林说：“主公，此次返回汉地，诩以为主公不需再进凉州。在主公数次进城拜见当地官吏时，诩已打探出一些消息，如今年关已过，黄巾之乱已平，各地大军已经回洛阳复命。朝廷不日就能派出大军来凉州，据说河东太守董仲颖大人已经率领两万骑兵出发，前去助战司空大人。主公何不早日完成陈老太爷的遗愿，将陈家搬迁至汉中，如今汉中米贼乱起，主公正好为朝廷分忧。”贾诩开始为陈林谋划未来，知道老太爷占据汉中的想法是正确的，因此贾诩委婉的向陈林提出。

    陈林听说汉中有米贼，好奇问道：“某知西凉乱，黄巾乱，张纯乱，交州乱，却不知这米贼，文和，这米贼是何说法？”

    贾诩：“米贼乃是与太平教有些相似，以符道传世，迷惑百姓，入教者须捐米五斗，故名米贼。米贼首领乃是山中道人张修，见黄巾贼起大乱中原，朝廷疲于奔走，张修此人也聚众杀害官吏，响应黄巾贼乱，只不过汉中之地不甚受朝廷重视，未遣大军前往而已。如今张修愈演愈烈，汉中九县，除东面三县邻近荆州得以幸免，其他六县已经多半为米贼所有。”

    陈林大吃一惊，一郡之地就要失去了，汉朝还不重视，等到什么时候才重视啊。贾诩见陈林如此失色，又说道：“诩还听说，如今朝中有人还要舍弃凉州，因凉州多年耗费朝廷元气，建议朝廷不发兵救援凉州。”陈林这回更是目瞪口呆，不要凉州？谁敢提这样的建议，该杀啊。凉州一失，且不说西域，不说凉州本身，单说三辅之地，反贼可以直下三辅，攻略帝陵，那时当真国将不国啊。

    陈林一把抓住贾诩的手：“文和不是说河东太守已经率兵前往了吗？”贾诩：“是极，只因朝廷未同意放弃西凉，最终还是决定守护凉州。”陈林心中舒了一口气，略一定，看见贾诩微笑着看向自己。陈林知道又被贾诩耍了，详装大怒：“好你个贾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