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拿定主意,这事恐怕还要从这林秀秀身上下手,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办,王旁做了个深呼吸,抬头看殿中只有殿门外站着几名侍卫,大殿之上除了自己已经再沒其他人了,他站起身來,一名侍女进來问道:“王妃问王爷是否回内府用膳。”
“不了,把午饭送到书房去吧。”王旁说着,出了大殿朝后面的书房走去, 此时已近正午,七八月份的天气有些燥热,整个王府除了能听到知了鸣叫声之外,格外安静,王府的书房在花园东面的一个院落,院门口的侍卫见到王旁恭敬的行礼,王旁点点头朝正房走去,
这院中正面三间北房,东西各有两间耳房,正房与耳房之间走廊相连,此时,耳房前的走廊上正坐着一个人,见王旁进了院子忙迎了过來,他一脸兴奋的问道:“王爷,您回來了,今天有什么让我做的事啊。”
说话的人正是贾宪,昨天听说能到王府來跟着王旁做事,这小子兴奋一晚上沒睡好,一大早他來到王府,
王旁见贾宪坐在走廊上等自己,于是问道“你怎么在这。”
贾宪憨憨的说道:“师兄奉命读书呢,我怕打扰他,就坐这等您吩咐呢。”
师兄,王旁听的有点诧异,朝耳房望去,房间里的人已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开开了房门,一见是蔡京尴尬的站在门口,王旁哈哈笑了笑,心知贾宪定是误会蔡京也是自己学生,不过王旁多少也猜到,肯定是这蔡京又摆些王旁身边老人的臭架子了,
“元长,你先安顿一下贾宪住处,然后就让他在书房听事就是了。”
“是。”蔡京低头回答,
两个人看着王旁进了书房,贾宪凑到蔡京身边,还沒等贾宪说话,蔡京板着脸说道:“听到沒,师父让你在书房听事,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先问问我。”
“呵呵,好,师兄多关照。”
蔡京看了看贾宪,这两个人年纪倒是差不多,听贾宪一口一个师兄,这么称呼自己也挺高兴的,不过贾宪敢跟王爷提意见,自己就不敢,这多少让蔡京有点羡慕,而且听说这贾宪算账极好,蔡京还真有点担心以后王旁身边有了贾宪就不重视自己了,他带着贾宪朝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后,你 要是再跟王爷提什么意见,也要先问过我,还有,我听说你算账很好。”
“哪里,我那都是雕虫小技,还是师兄的学问和字都是极好的,这点我是望尘莫及。”贾宪说的是心里话,竟也说到蔡京心坎里,他这才放松了神情,带着贾宪朝外走去:“我先带你去见过王妃,然后让内府的管事给你安顿住处。”
两个人刚刚走到花园,就见张平带着一个人朝他们迎面走來,蔡京一见立刻扔下贾宪迎了过去:“何大哥,你回來了。”
“哈哈,是啊,元长你怎么肚子又圆了,是不是到这沒少吃好吃的啊。”劾里钵看到吃货蔡京,忍不住拍了拍蔡京肚子,笑着开起玩笑,
“哪有,您不见王爷到了邕州,自己都沒空张罗好吃的了,更别说我们了,天天忙的脚不打地的,对了,王爷就在书房呢,我带你们去。”他说着兴冲冲的跟着劾里钵,张平回书房的院落,把那贾宪又晾在一边,
劾里钵对于王旁來说不是外人,府上的也都知道,这是王旁结义的兄长,张平知道王旁处理完公事,这会儿已经去了书房,忙带着他來见王旁,蔡京这一招呼跟着两个人亲热的样子,让贾宪还真羡慕,同时又不知道该去哪,只好跟在后面回到书房院子,又见三个人说笑的进了书房,贾宪只好老实的坐在廊下等着蔡京出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想蔡京蔡元长一样,成为王爷身边的左膀右臂啊,
贾宪心拿蔡京当了标杆,坐在廊下发呆;书房中的王旁,刚刚在书案前坐下,书案上整齐的码放着卷章,文件和书信,最上面一封是京城來的家信,刚刚经过花园的时候,王旁还想起京城府上的那些孩子在花园踢球的场景,这邕州的王府虽然比京城的王府更阔绰,但却少了京城府上的热闹和朝气,尤其想起童贯那小家伙,也不知道这孩子学业如何了,他正要打开信來看,便听到院子中说笑声热闹了起來,期间夹杂着劾里钵洪亮的声音,
刚刚在议事的时候,王旁还和侯先生说起,等到劾里钵回來之后,差不多自己就动身,这劾里钵可真是不禁念叨,王旁站起身來迎了出來:“何大哥,你总算回來了。”
“嘿嘿,可不是嘛,我跟你说,这次我不仅带回了高丽的商船,还有倭奴,琉球,回來这一路我只剩下担心你这邕州的榷场到底进行如何了,咱们这第一炮要是打响了,以后外邦人都來邕州做生意,那邕州可就热闹了。”
王旁笑着将劾里钵让进书房,“哈哈,何大哥回來的正好,邕州榷场已经是万事俱备,就差你这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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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蹊跷事不断
邕州的榷场就建在邕州州城外五里处,起先连邕州的官员以及王府上下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王旁不在城中寻一处做榷场,等到榷场建起來,大家才发现这个榷场足有十亩地,榷场之内还将不同类型的商品分门别类进行规划;另外榷场还专门辟出了外邦商贩的卖场,不仅如此市舶司就在榷场旁边,并且太保银行还在榷场之中有一个分号,方便商贩银两的存取以及各个外邦进行货币的兑换,
劾里钵來到邕州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外邦的商贩带到市舶司,进行入关商品的统一查验登记,随后又有专人负责安置这些商贩并带他们到相应的卖场,所以在來王府之前,劾里钵已经看过榷场了,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早就放下了,听王旁这么说只欠自己这东风,他得意的笑道:“我总算不负重托,不过这也是兄弟你的运筹帷幄啊。”见王旁嘴角一抹微笑,劾里钵接着说道:“这次所经之处,听说王旁在邕州做了镇南王,要与各邦建立商贸,都是兴趣很浓,还是兄弟你的名声在外啊,所以,我这趟去沒费什么劲儿,就带回了船队,我这里有几封信,你看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蔡京忙接了过來拿到王旁书案边递给王旁,王旁接过來竟有四五封“何大哥这是成了邮差了。”他说笑着一封一封的看了看信封,然后都放在书案上,
“可不是嘛,我走的时候经过保州,有岳立托我带给你的书信,还有杨士瀚的,另外经过辽国的时候,辛赞托我带信,还有,天宁寺的契嵩高僧,另外就是李恩泽写给你的,总之每到一处,人们听说我是奉了兄弟你的命令办事,都是好招待一番,搞的老子也糊涂了,你小子怎么就那么大名声啊,,哈哈”他说着挺胸仰头大笑,颇为有这么个兄弟而得意,
这番话倒是很受听,王旁的嘴角画起一丝弧线:“多谢大哥一路辛苦了,蔡京,你去吩咐准备一下,我也有日子沒和大家一起坐坐了,今日在花园荟英楼摆下酒宴,为太子接风,为大哥洗尘,大伙热闹热闹。”
“好嘞。”蔡京一听有酒宴,嘴都合不上了,应着王旁的话朝外走,
劾里钵也呵呵笑了笑,伸手拿起身边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茶碗就见了底,他用袖子抹了抹嘴,忽然好像想起來什么向王旁问道:“嗳,太子也來邕州了,我怎么不知道。”
王旁眼睛离开桌上的几封信,这几封信要看估计得看会了,他煽着折扇,张平走过來给他们的杯中都添上水,这些本來都是下人做的事,但王旁不喜欢家丁侍女围着,倒是哥几个在一起更随意些,看劾里钵瞪着眼好奇的样子,王旁眼睛眨了眨:“你刚回來你知道什么,别说你不知道,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
劾里钵呵呵的笑了笑,他这笑始终带着憨厚的样子:“我们不知道是正常,怎么你也不知道,这太子不老实在京城呆着,來这做什么,有沒有看到杨士瀚跟太子一起來。”
“沒有啊,何大哥怎么想起问杨士瀚了。”
“你这个太子太保咋做的,太子來邕州你竟然不知道,杨士瀚不是写信给你了吗,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奉命被调往京城,说是做太子少保,按你们大宋的官阶应该是你这太保的副职吧,怎么你会不知道,而且太子出行怎么着杨士瀚也该随行的啊。”
“是吗。”王旁有几分讶异,至今他还对太子怎么只有两名随从跟着颇为奇怪,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沒机会细问,经劾里钵这么一提醒王旁急忙从书案上的一沓信中找书杨士瀚的书信,揭开蜡封拆开來看,果然除了一些阔别之情问候之外,提到了要赴任京城的事,如果仔细观察,肯定看到王旁的眉头轻轻的动了动,随即合上信:“这也沒什么,我这太保就是闲职,还不如这镇南王來的实在,何大哥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我这太保身份,呵呵”王旁的笑容中多少有一丝无奈,随即他接着说道:“大哥一路辛苦,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咱在好好聊,等明日一早咱们先去市舶司,再去看看榷场,只要这边运转正常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
“好,就知道你闲不住,那我先去准备,有时间咱们哥两俩儿在好好聊。”劾里钵倒是痛快,他也不多问,站起身來暂别王旁跟着张平出了书房,书房再次安静了下來,王旁拆开桌上的一沓信挨个的看着,看到最后看到京城府上的來信,信是童贯写的,语气却是柔儿的语气,想必是柔儿让童贯代笔,说是府上都好,还说了一件事,就是京城的银行最近生意特别火,有几个不知名的大户存了不少银子在里面,银行里的款项富裕的不得了,看到这,王旁皱起了眉头,宋人不懂,包括府上的柔儿,甚至是京城银行的李恩喜似乎都以为是好事,但这在王旁看來,可未必是这样,
暂时不考虑是什么人存了这么多银子,单说王旁的银行赚的利差,如果存款太多银行就要支付出很多利息;银行要想正常运转就必须解决存款过剩的问題,王旁看着信轻轻摇摇头,这要做的事太多了,本打算在邕州忍一忍,为以后父亲变法打好根基,等赵顼继位了自己就可以借助赵顼的力量一展抱负,可到现在越來越接近赵顼继位的时间了,赵顼却跑來邕州,想到这王旁心里暗骂这臭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心里正骂着忽见侍卫进來禀报,外面有黄门官來传旨,
事情真是一出接一出,王旁忙命人将传旨官请到正厅,自己匆忙净手净面,整理好头发换了衣衫,匆匆來到前厅,见过黄门官,是个年纪在二十六七的宦官,这宦官笑容满面的对王旁十分客气,那也得按照规矩焚香接旨,听黄门官宣旨,竟是说太子要赴大理,过几日便会到邕州让王旁陪护,王旁心想,这传旨官比太子还慢,等他來告诉黄花菜都凉了,
接了旨意,王旁请黄门官落座,命人送上茶水,这黄门官很有眼力,虽然自己奉旨而來,却不敢有半点托大,双手捧着茶杯,屁股一半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十分恭谨的说道:“王爷不必客气,现在太子还在路上,估计过两三天就到了。”
“哦,呵呵”王旁也不说穿:“有劳中贵人了,不知道太子这次出行带了多少人呢,是谁陪太子同行。”
黄门官答道:“太子这次出行随行的有御史中丞,翰林学士张方平;另外有御前侍卫四名,少保带禁军二三十人,另外还有陪都少傅以及服侍太子的宫中人,大概也有四五十人,所以走的要慢一些,王爷不必着急,迎接太子时间上也是來得及的。”
王旁听着心中暗自奇怪,赵顼带了不少人出京城,可为什么他只带两个侍卫先行來了邕州,待送走了黄门官,刚刚有片刻喘息,天色已经暗了下來,折克隽回來禀报太子已经找到了藏起來的物件,这会儿已经知道晚上王府设宴,正回寝室梳洗,王旁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折大哥,劾里钵已经回來,晚上大伙可以聚会一下。”
这几日王旁与这高智升相处比较好,这些众人也都看在眼里,折克隽提醒王旁问道,“好,对了王爷,要不要叫上高国相。”
经折克隽这么一提醒王旁才发现今天怎么一天沒见到高智升呢,“你去看看他在不在府上,今天这家伙安静的出奇。”,虽然王旁和高智升年纪差三四岁,但经历相似又都是朝中可圈可点的人物,王旁见过这么多人,还真觉得这高智升和自己也挺投脾气,
“报,王爷,府外有人求见。”一名侍卫站在门口请示着,
越想闲会儿越闲不住:“是谁,。”
侍卫走进房间,将名帖递给王旁,王旁结果名帖,见名帖上书几个隽秀的字体:金莲会杭州总会 林秀秀,
呵呵,这天都快黑了,按说正是歌舞升平起的时候,林秀秀不去满春院,到王府來做什么,况且香香这位林姑娘也够胆大,怎么知道王旁会见一个满春院的歌妓,如果不是今天侯书献说起这金莲会的事,王旁还真未必会理会,但想到这金莲会竟有这样的背景,自己又假公济私授人以柄,也许正是林秀秀來见自己的缘由,
王旁低头略微沉吟了一下:“请到花园的别院中。”
正厅院落人來人往,花园的荟英楼晚上有晚宴,想必也是來來去去许多人呢,至于书房的院落,也是王旁身边众人出入之所,而这花园的别院,一个门在花园,还有一个角门通向后街,这倒不是王旁精心准备,从他住进镇南王府就有这个别院,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镇南王府的门口,一顶小轿停在府埕,一个红衣女子站在王府宽大的石阶上等着进传话的侍卫回來,侍卫从府内出來,看了看这红衣姑娘:“王爷有请,跟我來。”他下了台阶,领着这个红衣少女以及抬轿子的轿夫,从王府侧面的巷子中穿过,來到花园别院的后门,扣打门环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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