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要是知道那小娘子会寻死,惹她干嘛,对了哥哥,你怎么不把高俅也领走啊,再过几天蹴鞠赛就要开始了啊。”

    “蹴鞠蹴鞠,你除了玩还知道什么,高俅又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我保他干什么,再说你也不看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找人顶罪,我看这高俅再合适不过了。”

    兄弟二人说着出了开封府,随从牵过马,两兄弟翻身上马,随从挥着着马鞭吼着人群“闪开”,几匹马嚣张的扬长而去,

    高俅等人看着高公纪被带走,再沒回來,知道是被保了出去,韩士进和朱子真心里踏实了,既然高公纪能被放了,自己也可以,唯独不踏实的就是高俅,怎么郡王不把自己也带走呢,别人都有亲属來见过面,到现在也沒个人來见自己,难道苏轼也不要自己了吗,

    到了傍晚,小院中來了几名差役,分别带走了三个人换了地方,不但住的地方有床可以睡觉,还给准备吃的喝的并让他们沐浴更衣,高俅更加的纳闷了,这难道是断头饭,

    夜幕低垂,平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会仙楼今天格外的冷清,点伙计照旧在门口招呼着客人,可昨天这刚刚出了事,不少人怕晦气,摆着手进都不进这里,

    掌柜的叹了口气,这晦气劲儿沒个十天半个月是过不的,最起码也要案子能判完了,这里的生意也许可能慢慢的缓起來,

    陆慎言被伙计让着从店外走了进來,掌柜的忙站起身來:“呦,这不是陆总管吗,什么风把您吹來了。”

    “孙掌柜,您别客气,我这事奉了王爷的命來看看您这。”

    陆慎言说着话被孙掌柜让着坐下,

    “我这有什么好看的,您看看,连个客人都沒有。”

    陆慎言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桌上退到孙掌柜的面前:“王爷知道你这肯定会这样,出了人命了,想必生意要受影响,昨天惹火的也有我们少公子,王爷过意不去,这些你先收着。”

    孙掌柜忙将银票推回,这一张银票一百两银子的定额,三张就是三百两,平时几十文铜钱一桌的酒席,一天的流水都到不了一百两的,这么多钱他怎么敢收下,

    陆慎言脸色微微一沉:“孙掌柜,您这是看不起我小陆吗。”

    孙掌柜忙说道:“陆总管,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你在锦绣楼帮忙的时候,咱们可就是好朋友了。”

    提起当年,那说的是宋英宗时期,当时王旁被支到了大辽借兵,可后方家宅不安,云轩被朝廷关了,晋香府也被沒收了,只有蔡京支撑着茶场,陆慎言跟着崔福支撑着锦绣楼,再靠王旁的一些俸禄,支撑着王府等王旁回來,

    当时孙掌柜是锦绣楼的老主顾,陆慎言眼活嘴勤,结识了不少朋友,当然,这些人不知道日后王旁能成为王爷,陆慎言也成了王府的总管,不然那个时候还不死命的巴结他,

    陆慎言笑了笑:“孙掌柜,这你就说对了,我陆某可知道这酒楼生意难做啊,况且昨天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影响呢,我们王爷这人你也知道,心肠好,又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这些你收下,一旦到了上堂对质的时候,该怎么说您就怎么说。”

    “好好好。”孙掌柜也不敢拒绝,他激动的嘴唇发抖,接过银票揣在怀里:“王爷可是太客气了,也就是王爷体恤我们,你看那几位,要不理都不理,要不然就扬言我们这如果乱说就砸了这酒楼,唉,其实啊,这里就沒有童公子的事,当时那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将花姑娘拉进房间,童公子连人家手都沒碰。”

    陆慎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昨天他也听说点大概,自己还心里嘀咕童贯有沒有惹祸,

    孙掌柜又凑近了陆慎言,低声说道:“我跟您说,昨天童公子來的晚,之前那几位公子都沒少喝,上了楼就差在这借着酒劲就把事儿办了,这姑娘算是沒法活了,这可是我亲自送菜亲眼所见,当时啊,就童公子出去了,咱这的茅厕在后院,这一來一回童公子去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回來的时候刚好姑娘在他面前跳下去,我看啊,那童公子脸都白了……”

    “这么说,这里沒有我家少公子的事。”陆慎言真有点心疼那三张银票,

    “陆总管,话也不能这么说,您看看昨天那几位小爷的身份,我哪敢说实话,童公子跟他们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啊,不过你放心,再开堂的时候,我就证明当时童公子來的晚,后來出去了,根本沒在现场。”

    “咳咳,孙掌柜,银票你收着,你该怎么说怎么说。”

    毕竟是银票,那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陆慎言微微一笑:“对了,孙掌柜,我有个事还要和你请教,我听说这姓花的姑娘是慈幼局送來的。”

    孙掌柜听陆慎言问道这,忽然提高警惕说道:“陆总管,您怎么想起來问这事了。”

    “嗨,我前段时间去慈幼局,想给府上要些人手,你也知道王府用人多,结果我去的那家说是年纪适合的女孩子都寻了人家,给我的竟是些十二三岁的孩子,这年纪怎么伺候人,弄的我那也跟慈幼局似的了。”

    孙掌柜呵呵一笑:“你白做了这么多年总管了,你们王府要人,那慈幼局几乎是白送,敢跟你要银子吗,弄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找人教教弹唱,就可以卖给酒楼做歌妓,一个女娃子能卖三十两银子。”

    他说着张开五个手指头:“三十两啊,我这一个伙计一个月才不过十两银子薪酬,够我雇三个伙计的了。”

    “这么贵。”陆慎言惊讶的问道,

    “就是啊,可那也得买啊,朝廷征酒税,咱这酒楼想赚钱就得多卖酒,这歌妓陪酒,有时候一桌上能多卖出一倍的酒钱,三十两银子有做的好的歌妓來干个三四个月也就给我赚回來了,回了本的我可以让她们自己留点打赏,这样她们就会更卖力,再说她们都是有卖身契,我转手卖了也不至于赔钱。”

    陆慎言撇着嘴啧啧道:“你这是卖酒啊,还是卖人啊。”

    “咱哪卖人,卖人咱也比不上慈幼局啊,,这买的歌妓吃喝拉撒这些歌妓咱还不得养着,万一破了相了,年纪大了也是赔钱货,更别说现在倒好,直接死一个,这回,我老孙可是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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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黑心慈幼局

    镇南王府的办公楼前,廊檐悬挂的一排灯笼将前院照的十分明亮,王旁站在台阶上,一名黄门官走了上來,王旁将他让进大殿,黄门官宣召命王旁明日巳时到勤政殿听审案歌妓坠楼一案,

    这召见來的十分突然,王旁谢了旨送走了黄门官,转身向楼上书房走去,

    何里钵跟在王旁身后上了楼,楼上大厅之中,折可适,贺铸和种师道正在窃窃私语,听到脚步声忙一个个坐回自己位置,捧着书眼睛却瞄着上楼的王旁,等到王旁进了书房,三个少年又凑到了一处,

    “嘿,这下童贯可惹大祸了,我今天去了街上,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呢。”折可适说道,

    种师道说:“我就说嘛,王爷要是早点给童贯许了亲,他就不会去那地方***了。”

    折可适一把揪住种师道:“你胡说,道夫才不会去那地方***呢,。”

    种师道扯住他的手腕:“好啦,你放开,我也不想道夫出事嘛,你看看刚才王爷那脸色沉的,反正我很少见王爷这么沉的脸色。”

    折可适放开种师道转头对贺铸说道:“你点子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他,他这会恐怕光想着他的亲事呢。”

    “谁说的。”贺铸半天冒出來一句:“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们放心,开封府李参和王爷是好朋友,肯定道夫不会有事的,上次李参來王府还跟我聊了好半天呢。”

    听贺铸这么说,种师道和折可适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旁和何里钵一进书房,何里钵就问道:“三弟,怎么皇上突然这么急要在皇宫里审这案子。”

    王旁终于坐了下來,一夜沒睡加上奔走了一天,身子多少有点乏累:“哪是皇上着急,我估计是太后和朱贵妃着急,对了,二哥的事怎么样了。”

    何里钵答道:“都准备差不多了,两日之后迎娶。”

    “这么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王旁不由得说道了一句,

    何里钵呵呵笑着说道“是啊,估计二弟能高高兴兴的带着媳妇回吐蕃了,可我这做大哥的礼物还沒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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