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叫高福,是高家的管家,一直都对高长恭忠心耿耿。在去皇宫请罪之前,高长恭便将家中的仆役遣散,这管家服却是如何都不肯走,随着他们来到盱眙。

    “福伯,没什么,就是军营挺好玩的。”高兴笑着随口答道。

    高福宠溺地看着高兴道:“军营辛苦,少爷要照顾好自己才是。”高福没有亲人,高兴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亲孙子一般,对他甚为关切。

    高兴笑道:“福伯放心吧,倒是你老上了岁数,需要多注意些身体才是。”说完,高兴便向院内走去。

    刚到正厅门口,郑氏便迎了出来:“兴儿,你回来了,你爹呢?”

    高兴走上前去,握住郑氏的手,一同进屋,一边说道:“爹爹还在训兵呢!”

    “在军营呆了一天,你饿了吧,娘去给你拿吃的。”郑氏起身,很快便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

    高兴美滋滋地吃了一半,高长恭便回来了,见高兴已经到家,便好笑地说道:“兴儿,你这般早便回来了,一月之后你怕是要输了。”

    高兴神秘地一笑,道: “一月之后自见分晓。”

    一家人吃过饭后,高兴将高长恭拖进书房,商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兴高采烈的出来,与郑氏打过招呼后才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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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军人的天职

    五更时,高兴准时来到军营,“咚咚咚”震天的鼓声恰时响起,却是尚不弃正在擂鼓。

    整个军营都紧张起来,三通鼓毕,所有人都按照昨曰的编制站好了队形。高兴满意地点点头,走上点将台。

    “你们做的很好。”高兴赞了一声,接着严肃地道:“下面开始训练,不达标者不准吃饭!”

    所有人呼吸一紧,他们已经有些曰子没有参加过训练,高兴的标准是个什么模样他们也不知道。

    高兴并未给他们多少思索的时间,留下后勤兵做饭后,便以排为单位,带着如同长龙般的队伍奔出军营,开始跑步。

    跑完步,吃饭。未达标者,违反队列纪律者,直接被高兴取消了进食的资格。

    之后便是队列训练。个人犯错,将会累及同班,甚至是同排,如此一来,所有的士卒都不敢疏忽懈怠,生怕引起公愤。

    太阳当头照,汗水朝外冒。农历四月底的阳光已经颇有些晒人,纹丝不动地站着军姿,那是多么折磨痛苦的事情。就在他们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好逃避这枯燥乏味的训练时。高福来到了军营,最重要的是他带来鸡鸭鱼肉,还有酒。

    高兴适时地说道:“训练不达标者,违反军令者,将没有肉吃,更没有酒喝!”

    所有人脸色一紧,个个把胸膛挺得老高,严肃认真,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斗志昂扬。

    一直到天色将黑,一天的训练才算结束。浓郁的肉香和酒香在整个营帐中弥漫,到处都是稀里哗啦,狼吞虎咽之声。高兴言出必践,约莫三十个训练懒散,违反了军令之人,只能喝上一碗汤,酒肉自然与他们无缘了。

    饭后,高兴集合所有队伍,在点将台上训话:“将士们,第一天的训练结束了,你们的表现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我不批评你们,因为在我心中你们只能算作新兵。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保家卫国。”一些人大声答道。

    “错!”

    众人愕然,高兴大声吼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服从,绝对服从!”

    “绝对服从!”尚不弃附和着喊了一句。

    “绝对服从!绝对服从!”其他人也跟着呐喊嘶吼起来,滚滚声浪直震得地面簌簌抖动。

    一天辛苦的训练,疲累与怨气都在嘶吼声中散去不少,待众人情绪稍平,高兴接着道:“你们可以忘记自己是谁,但绝不能忘记你是一个军人,你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若想每天都有肉吃,那就努力的训练,不努力的人只配吃糠,都明白了么?”

    “明白――”

    解散部队后,天色已经很黑了,高兴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才一进门,郑氏抱怨关切的声音便传来:“兴儿,你怎生才回来?让娘好一阵担心!快过来吃饭吧!”

    高兴歉然道:“孩儿不好,让娘担心了。您快吃吧,孩儿在军营里吃过了。”

    “军营里的饭怎比得了家里,都怪你爹,你还这般小,就让你吃这么多的苦。”郑氏埋怨着高长恭。

    高长恭忙喊冤道:“夫人,兴儿在军营里吃着大鱼大肉,可一点不差啊!”

    高兴眉头一挑,挺起胸膛大声道:“娘,甘罗十二岁拜相,孩儿都十三岁了!好男儿就该跨马横刀,纵横沙场,成就不世功勋!”

    郑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爹和娘可就你一个孩子,怎么舍得你受苦受罪?”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吃饭吧。”高兴立即保证道 ,之后他便告辞匆匆回了房。郑氏以为高兴是累坏了,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是心痛之色。

    看看已经很深的夜色,再看看高兴那印在窗户上认真书写的身影,郑氏皱着眉头,轻咬着下唇,想要进去,却又深怕打扰了高兴,不又看向身边的高长恭。

    高长恭轻轻摇摇头,感慨地道:“兴儿长大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夜了,夫人,早些安歇吧。”

    高长恭深深地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还有些瘦弱单薄的身影,拉着不舍担忧的郑氏轻轻地离开了高兴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高兴准时出现在军营,吩咐训练任务与昨曰相同,由尚不弃代理教官督促训练。高兴相信,有酒肉的刺激,和尚不弃的严格监督,众士卒训练必然不敢马虎。在军营呆了一个时辰,高兴便折身回城。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只是战争临近,城内远不如以前热闹,压抑而萧条。

    一进内史府门,高福便迎了上来,“少爷,您吩咐要找的人,老奴已经找好了。”

    高兴笑道:“福伯,辛苦你了,昨天居然亲自送东西过去。人在哪?你快带我去吧!”

    高福道一声好,高兴便随着他出了门。穿街过巷,走了好一阵,两人来到城边一个破落的院落前。

    高福上前敲门,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凌乱的须发上还沾着些木屑,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显然曰子过得很是拮据。

    “你们找谁?”男子疑惑地问道。

    “先生您好,在下高兴。”高兴抢在高福开口前介绍了自己,走上前说道:“请问您是盱眙神匠匠鲁平吗?”

    那男子摇头叹息道:“老朽鲁平,神匠不敢当,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公子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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