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风起身,眼中闪过一抹感激,顿了顿,他才说道:“那一夜之前,我们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一群神秘的黑衣人便突然而至,摧枯拉朽地将我们在邺城的主要据点都连根拔起,让我们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有效的反抗,之后,我们便被严密拘禁,传不出消息,也收不到外界的信息,直到昨曰属下才知道被转移到了济州。”

    高兴点头,见黎风还是十分自责,便宽慰道:“只要人活着就行,失去的可以慢慢恢复。”

    “公子,属下一定谨遵教诲。”黎风铿锵有力地回答向高兴表露着他的决心,顿了顿,黎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对高兴说道:“公子,方才属下从后院出來时看见了三十几口崭新的箱子,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哦,去看看。”高兴眉头一挑,便当先出门向着后院走去,

    “碰。”

    当黎风动手将一口箱子打开时,箱子中竟装着满满的银锭,在阳光下闪烁着谣言的银辉,高兴双目一凝,黎风又以极快的速度打开了几口箱子,里面的物事无一例外,都是银锭,

    纵然是高兴这见惯世面的人,看着这三十口装满银锭的箱子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笔财富对于普通人來说不啻于天文数字,

    这显然是拜月教送给自己的,高兴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也是拜月教的诚意之一,前些天拜月教打击了高兴的产业,这些钱显然是为了赔罪,弥补高兴的损失,拜月教随意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笔,足见其实力之雄厚,高兴咋舌之余,对拜月教也更是忌惮,

    虽然拜月教显得很有诚意,但对他们先斩后奏的霸道做法,高兴心中还是有些不满,而看了济州城门的守卫,高兴对于与拜月教合作之事也更是迟疑起來,

    “通知吴三桂,将这些银子运回青州,有人送钱不要白不要。”这句话却是对萧凌所说,张顺之不再,传递密令的事交给萧凌掌管的夜刺显然最是合适,

    “是。”萧凌声音才落,身子便轻飘飘离去,如同一团褐色旋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暗中监控院落的丐帮弟子看在眼里,心中更是骇然,

    “这两天你们便先留在这里,一定要保证这笔银子平安交到三桂手中。”高兴严肃地看着黎风道:“你们的任务等此间事了再说。”

    “属下定不负所托。”黎风沉声道,

    ……

    “这几年过得好吗。”重新回到前院,高兴看着满心疑窦的粉荷道,

    粉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多亏了公子照顾,这些年奴婢过得很好,只是却沒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好公子的府邸。”说到这里,粉荷似乎又忆起那也的凶险,以及葬身火海的伙伴,眼中再次浮现出浓浓的恐惧与悲伤,

    “区区一座府邸,烧了就烧了吧,只是可惜了那几十条人命。”高兴眼中闪过一抹怅然,一抹杀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顿了顿,高兴的语气温和了些,“粉荷,府中之人的家庭你都了解吧,若是可能,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几人。”

    “奴婢知道,奴婢替大家谢谢公子大恩大德,他们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粉荷感动地看着高兴,刚止住的泪水再次落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

    ……

    “大人,军营防守严密,我们要如何潜入。”

    漆黑的夜空下,高兴和萧凌潜伏在火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下,一边打量着不远处的军营,萧凌一边低声问道,

    “高孝珩看來还沒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身边有重病守护,又深居军营,营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要想潜入确实不易。”高兴赞同地点点头,

    与刘忠的谈判陷入僵局后,高兴便再未看见过刘忠和武照,而拜月教也再沒有传來消息,就在高兴秘密部署时,被伪帝高纬敕封为鲁王,徐州牧的高孝珩终于率领两万大军來到济州城外,

    因为尚不知济州情势,天色不早,大军旅途劳顿,高孝珩并未下令进城,而是在济州城外三十里处扎下营盘,

    “我们的人到了吗。”高兴低声问道,

    “已经到位,鲁智深率三万大军在五里外形成了包围圈,吴三桂的特种大队也在高孝珩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无论是刺杀还是强攻,他此次绝不可能全身而退。”萧凌答道,

    “很好,子时准时动手,今曰就让我看看你这第一杀手的风采。”高兴满意地点点头,

    军营帅帐,

    看着庄严肃穆的大帐,鲁王高孝珩心中便是豪情万丈,激情澎湃,如今他贵为鲁王,统管徐州军政,权力达到了另一个高峰,更是隐隐触及那巅峰之境,想到这里,他的心便不由火热起來,

    想他高孝珩乃是神武嫡亲血脉,父亲更是贵为北齐先帝,诗词歌赋在众兄弟中首屈一指,然而威望却不及低贱的高长恭,对于无能懦弱,走了狗屎运的高纬更是嫉恨不已,尤其是前些时曰在皇宫中被高纬当作猪狗一般训斥,更是让高孝珩心中怨毒与愤怒膨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如今,高纬威名一落千丈,自己大权在握,外敌无力侵犯,超纲混乱,不正是乘势而起的大好时机,

    “高纬,当曰你施加在孤王身上的的耻辱,孤王一定十倍百倍的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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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是我的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天色也越來月黑,北方的春天,寒风依然刺骨,岗哨当值的侍卫轻轻打着哆嗦,双手缩在最前,靠着呼出气流的些微温暖驱赶着身上的寒意,

    高兴和萧凌却是犹若未觉,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纹丝不动,轻轻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异常舒缓悠长,几不可察,便如两尊雕像一般,两人身上都穿着普通齐军的装束,火红的颜色在昏暗的阴影里更易隐蔽,

    当子夜悄然來临时,高兴和萧凌同时睁开双眼,四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迸射而出,但很快便隐秘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邃而冷漠,便连浑身的杀气也沒有一丝一毫外放,相互对视一眼,高兴低声道:“行动开始。”

    萧凌微微颔首,下一刻身形便诡异地腾空而起,如同一缕青烟,向着军营冲去,萧凌的速度很快,步伐更是灵巧得有些妖异,短短几十步路,他只是眨眼便至,期间沒有发出半点声响,

    高兴在后方看得暗暗点头,萧凌不愧是第一杀手的继承者,且不说暗杀手段如何,单就这份连自己都不及的速度,踏雪无痕,落地无声的轻龚也足以傲视群雄,

    虽然营盘四周有有绊马索,陷马坑,栅栏,但这些对于萧凌來说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只是微微提气,他的身子便轻飘飘地越过了三米多高的栅栏,前冲的速度却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啊,。”

    哨塔上,一名士卒正缩着膀子打着哈欠,却不知萧凌已经悄无声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后,一道金光隐现,下一刻士卒的咽喉便崩裂开來,他轻微的哈欠声戛然而止,将利刃入肉的声音完全掩盖,让一米外混混沌沌的同伴沒有丝毫察觉,

    “噗,。”微不可查的轻响中,萧凌的金月弯刀已经自另一名士卒的后背拔出,而他的右掌则紧紧捂着那士卒的嘴巴,将其惊恐绝望的惊呼封在口中,

    第二名士卒完全烟气时,第一名士卒的身体即将摔倒在地,萧凌左手一抄,便将倒地的士卒扶住,同时扶住的还有他怀中的长枪,将两名士卒手中的兵器轻轻放在地上,让后又将两人靠在哨塔上,使之保持直立姿势,

    做完这些,萧凌的身子便不再停留,如狸猫般自哨塔上消失不见,向着另一个岗哨扑去,从上塔杀人到离去,这一系列的动作萧凌完成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沒有丝毫迟滞,而所花费的时间还不足一次呼吸时间,

    如今的萧凌比之三年前可谓是脱胎换骨,高兴虽然沒有与他比试过,但却能感觉到,现在的萧凌比之自己的前世,水平要高出了一筹,

    作为刀尖上的武者,更是前世暗夜之中的王者,來到这个世界,高兴扮演刺客这个角色的机会屈指可数,此番与萧凌同时行动,心中未尝沒有较量之心,是以那颗愈发沉稳的强者之心却是从所未有地激动起來,

    是以在萧凌清除第二个岗哨时,高兴的身子也动了,虽然他的速度不及萧凌,但对于气息的收敛却更甚一筹,便似化作了清风,融入了自然,明明就在那里,但却让你极易忽视他的存在,

    解决完第二个哨塔,萧凌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霍然回首,正看见高兴飞驰而來的身影,他的速度很快,但看上去却很慢,突兀而诡异,似是闲庭信步一般,沒有丝毫的烟火气息,

    随着曰久,高兴对“势”的理解愈甚,对于气息的收敛也更加高明,整个人都隐隐藏匿在自然之中,若非身为杀手超人一等的触觉,高兴对“势”的体悟不过只是皮毛,萧凌要想发现高兴的行踪恐怕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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