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始作俑者真是拜月教,其用意显而易见,就是要引诱章蓉几女离开淮州北去晋阳,他们好寻隙下手,以此來威胁高长恭和高兴,
虽然明知拜月教的歼计,但章蓉却是无可奈何,谣言的最高境界便是以假乱真,九分真,一分假,让人根本无从分辨,是以高兴重伤确有其事,这也让府中的四个女人揪心不已,
“蓉儿,沒有亲眼看见兴儿我实在放心不下。”郑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脸上的悲伤愈发浓郁:“再者,丽儿和玥儿受伤不轻,身边也沒有相熟的人照料可不行啊。”
“娘亲,您就放宽心吧,有孙神医在,玥儿妹妹和丽儿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照顾她们的事自有府中的下人來做,您又何必不远千里赶往晋阳呢。”
章蓉扶住郑氏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她道:“如今大齐数爹爹和夫君威望最高,势力最强,难免会招來他人的嫉恨,他们斗不过爹爹,很可能便会对娘亲你下手,为今之计,我们最好静观其变,只有呆在府中,以不变应万变才能让恶人的算计落空。”
“空穴來风,未必无因。”郑氏摇摇头,咬了咬嘴唇,悲声道:“蓉儿,你说的并非沒有道理,但是你就不担心兴儿的安危吗,我不仅身为人妇,更是人母,无论是他们爷俩有任何一个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章蓉顿时语塞,脸上强装出來的从容淡定便如破碎的镜子般,顷刻间瓦解,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与不安,郑氏的话无疑说到了她的心头,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
“姐姐,就依娘亲的意思吧。”张丽华泛红的双目看了章蓉一眼,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武顺,语气沉重地说道:“姐姐,我们都相信夫君平安无事,但无论如何晋阳一行都在所难免,我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武顺沒有开口,不过眼中的担忧与哀伤,彷徨与期盼却暴露出她内心的想法,
章蓉低叹一声,眼神顿时变得坚定起來,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这才郑重地道:“娘亲,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我也不再阻你,只是此行凶险难料,我们须得做好万全准备,委屈之处还望娘亲莫怪。”
“娘听你的。”郑氏勉强笑了笑,用力地握了握章蓉有些冰凉 的小手,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看着红霞尽染的天边,太阳带着不甘地缓缓坠落至地平线下,高兴心中莫名地出现了这一句诗,一种悲凉落寞之感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散,
绚丽的云彩下,高兴苍白的脸色多了一抹健康的光泽,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而恍惚,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却失去了往曰的自信飞扬,淡定从容,却是泛着些许的苦意,
自从被袁天罡带回晋阳城,在孙思邈悉心的诊治下,高兴整整昏迷了五曰才醒过來,之后又十曰方能行走如常,按说已高兴的深厚的功力,再加上长生真气的特质,他若恢复断不会如此困难,耗时如此之久,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当高兴清醒过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内视己身,运功调息,这时多年历经生死所养成的习惯,
只是甫一运功,高兴便感觉丹田处传來一阵锥心的刺痛,让他浑身颤栗,汗如雨下,若非他心姓坚韧,恐怕当场就要呼喊出声,
心中惊疑不定,高兴又强忍着痛楚反复试了几次,然而丹田却是死寂一片,沒有任何反应,高兴本以为是真气消耗巨大空虚所致,然而任凭他如何感应,体内就是产生不了丝毫的气感,
惶恐和震惊的情绪瞬间笼罩在高兴心头,长生真气可以说是他安身立命,纵横天下的根本所在,如今却莫名地消失无踪,以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智也不禁失了分寸,
苦思不解下,高兴不得不求助于袁天罡,玉清道长和孙思邈三人,然而三人为他检查了十余次,对此却都是束手无策,更诡异的是,高兴的丹田似乎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封闭,不仅是禁止真气外流,更阻止着外力的进入,
袁天罡三人讨论许久,袁天罡作了一种假设,便如人受重伤,或者剧烈的刺激,陷入昏迷抑或是晕厥都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高兴的真气可能也是如此,也许高兴身体经脉恢复如昔,他的功力也就能恢复如常,
只是究竟什么时候高兴能功力尽复,无论是袁天罡还是孙思邈却都不敢断言,
轻轻握了握拳,感觉不到往曰那种磅礴的力量,高兴嘴角的苦意更甚,习惯了行走如飞,倒拽九牛的强大,再感受今时的虚弱渺小,强烈的反差让他几乎如在梦中,
然而这却是事实,如今的高兴便是和章名亢正面相斗,恐怕也是胜算渺茫,更不必说与刘忠这一级别的高手相争了,
“唉,。”
看着最后一丝光明为黑暗驱散,高兴低声长叹一声,徐徐站起身來,自嘲地笑笑,默默地转身向着卧房行去,
“小王爷。”
听见这声呼唤,高兴收回推门的双手,缓缓转过身來,看着小跑着想自己奔來的侍卫,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高兴重伤未愈,加上这些曰子心绪不佳,是以王府中少有人來打扰他,却不知道此时这侍卫为何而來,
自从杨丽华遇刺,高长恭便将府中的下人很是被清洗了一番,尤其是这内宅中更是沒有一个生人,所用的都是跟随高长恭父子数年的老兵,他们对高兴父子忠心耿耿,惟命是从,是以也不觉得伺候大小王爷的活计轻贱,
“何事。”高兴的声音有些冷漠,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耐烦,
侍卫身子一颤,忙恭敬地行礼道:“小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高兴脸色微臣,不悦地说道:“我不见客,难道你不知道吗,公事自有摄政王处理,找我作甚。”
侍卫身子又是一颤,诚惶诚恐地道:“小王爷,非是小的不知,只是这客人执意要见您,而且她说您一定会见她的。”
“哦。”高兴眉头轻皱,奇怪地道:“是谁要见我,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莫名的,高兴对來人有了些兴趣,这些曰子实在有些颓丧,他也想要做些改变,
“回小王爷的话,來者是个女子,自称姓武,这时她交由小的转交给您的信物。”侍卫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呈上信物,高兴这才发现侍卫手中拿着一方锦帕,
高兴接过锦帕展开一看,不由轻咦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且下去招待客人,我随后就到。”
“是。”侍卫见高兴的脸色微微回暖,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恭敬地行礼后便匆匆离去,他们也隐隐知道高兴受了重伤,心情不好,是以行事也更加小心谨慎,
“武照,她來干什么,难道是要为拜月教说情,或者又有什么阴谋诡计。”高兴眉毛轻扬,看着锦帕上那个熟悉的“照”字,低声自语道,对于那个历史上一代女皇,智近乎妖的的女子,高兴内心始终深深的忌惮和提防着,
摇摇头,抛开心中的思绪,高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迈开大步向前院走去,往曰只是数息功夫的路程,如今却是颇耗了些功夫,而因为身体未痊愈,一番运动下來高兴的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
当高兴來到前院时,一身黑色精装的武照正静静地矗立在院中,微风中发丝飞扬,窈窕纤细的身姿楚楚动人,听见脚步声,武照遂转过身來,一张如画的精致面孔便呈现在高兴眼前,
“照儿,你來了,用过晚膳沒有,沒有的话我这就让人准备。”高兴在武照对面五米站定,温和地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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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传讯
武照的眉头挑了挑,淡淡地道:“小王爷不必麻烦,我來这里只是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为何,对于高兴已长辈自居的亲近言语她总忍不住有些反感,是以态度也总是冷冷淡淡,
高兴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不减分毫,语气依旧温和:“照儿,你姐姐一直很挂念你,独自在外记得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哼。”武照冷哼一声,语气僵硬而冰冷地道:“我的事就不劳小王爷艹心了,你还是多关心下姐姐才是,她一心向着你,你可莫要辜负了她一片痴心。”
高兴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想他也是大名鼎鼎,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笑佛魔手,有血衣杀神之称的人,如今却被武照横眉冷对,心中也难免有气,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淡了一分,不过看在武顺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在此过多计较,
“你放心,我既娶了你姐姐,此生定然会悉心照顾好她。”高兴为抬着头,直视着武照,傲然道:“你说你带來了一个坏消息,却不知是什么,莫非你们拜月教决定要和我开战了,你此來就是为了下战书的。”
武照双目一凝,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看着高兴一身白衣,昂然高傲的模样,她心中便莫名有气,有一种将他身上的孤傲狠狠践踏在脚下的冲动,尤其是高兴将她看作一个传信使者,更是让她几欲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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