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着高宝宁命令的下达,营中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无数人影子帐篷中狼狈仓惶地奔将出來,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场面极其混乱,

    “敌人袭营了,敌人袭营了,集合,集合。”

    “高兴來了,大家快点,准备战斗。”

    ……

    “将军,敌人乱了,正好冲进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远处,看着敌营搔乱一片,秦琼身边的士卒不由欣喜地欢呼起來,呼吸更是显得粗重,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煞气,

    “不可。”然而秦琼不喜反惊,厉喝道:“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准莽撞冒进。”

    双目紧紧地盯着远处那人影幢幢,混乱一片的敌营,秦琼藏在面具下的脸色却是冷峻一片,犹记得來时高兴嘱咐过,高宝宁定然做好了准备,一定不可横冲直撞,中了敌人请君入瓮的歼计,成为敌人的瓮中之鳖,

    敌人看似混乱、惊惶,然而细细观察之下,依旧能看出刻意为之的痕迹,不消说这军营两翼和后方必然有重军把守,只待着自己上钩,再断去自己的后路,将自己合围,而后一网打尽,

    三里,两里,一里……如此近的距离,高宝宁几乎能感受到敌人身上那扑面而來的阵阵腥风,因为紧张激动,他的手心也不禁渗出了汗水,嘴唇更是紧紧抿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急冲而來的敌军,

    “杀。”

    距离营地尚有五十余米,秦琼便发出一声惊天怒吼,然后猛地将手中的一支长矛奋力掷出,

    “咻”的一声,长矛如同闪电般射出,眨眼间便來到营地辕门处哨塔上的士卒面前,在其惊骇的目光中穿胸而入,巨大的力量直将其撞得飞出哨塔五六米之外,

    “高宝宁,纳命來。”

    收手把剑,秦琼振臂高呼,身后的众骑士纷纷亮起了擦得雪亮的钢刀,那森冷的杀气与他们身上的煞气糅合在一起,如同狂暴的飓风般,排山倒海地向着偌大的营地压迫而去,

    “嗨。”

    怒吼声中,秦琼一剑便将辕门前的拒马击碎,而他的速度却是沒有丝毫停滞,如剑锥般狂暴地破门而入,在他身后,一干铁骑亦是呐喊着冲进了营地中,

    “杀,,。”

    眼见敌人破门而入,高宝宁前军也在顾不上做戏,忙持刀呼喊着迎上前去,

    然而秦琼一千骑士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又有优良战马助力,挟雷霆万钧之势而來,如何是这些粗布短衫的轻步兵所能抵挡,

    只是一个照面,便有近百人被秦琼等人生生撕裂,肠肚血肉泼洒得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呼声更是摄人心魄,几乎沒有多少阻挡,在秦琼的率领下,一千铁骑便似尖锥一深深地刺入了敌人阵营之中,所过之处,腥风血雨,鬼哭狼嚎,

    高宝宁军中多为新丁,虽然听说过战争的残酷,但其中又有几人真正见过战场的惨烈,甫一出瞧见如此狂暴凄惨的景象,顿时骇得脸色苍白,手足冰凉,更有甚者两股战战,忘了动作,

    “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快逃,我们败了,大家快逃啊,快逃啊。”有些新兵眼见敌军锐不可当,杀气腾腾,顿时吓破了胆,惊恐地大叫着转身就逃,

    “我们败了,大家快逃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随着第一个逃跑的人,原本就节节败退的高宝宁部顿时大规模溃散开來,越來越多的人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高宝宁看得真切,顿时气得面色铁青,双拳更是握得咯吱作响,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些新丁战力不足,并不奢望他们能抵挡住敌人的重逢,但他怎么也沒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快就败下阵來,

    眼见秦琼等人完全进入营中,高宝宁身边的副将不由沉声问道:“将军,敌人已经完全进入营中,是否开始收网。”

    高宝宁面色一肃,大声道:“传令,命前军向指定方向且战且退,右翼迅速切断敌军退路,左翼与后军迅速压上,将敌人团团围困,不能放走一人。”

    “是。”

    随着高宝宁的命令,毫无斗志的前军顿时向着左后方退去,自右翼阴影处则涌出一万弓箭手,飞快地向着秦琼众人后侧包抄而去,

    “众将士听令,后队变前队,冲锋。”

    秦琼手中长剑虽然挥得虎虎生风,不断收割者敌人的姓命,然而他却始终未曾放松警惕,一直注意着两侧的动向,是以甫一察觉异样,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

    随着秦琼的命令,追击敌军的骑兵们顿时折身向着來时的方向冲去,与此同时,他们则不约而同地向着一处聚拢,很快便再次形成了一个有利于冲阵的锋矢阵形,

    “不好,高兴要逃。”云飞的注意力一直在白衣银甲的“高兴”身上,眼见他有退意,心中不由一沉,顿时低呼道,

    “好诡诈的家伙,难道他发现了埋伏。”高宝宁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敢迟疑,忙催促身边的副将道:“传令,让右军快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高兴逃走。”

    “高将军,以高兴的武功,一旦出了营地,在想擒杀他实在不易,老夫这就去拦住他。”说着,云飞已然纵身扑下高台,如同一只大鸟,眨眼间便掠过近三十米的距离,双足顿地,云飞的身子只是略微一滞,便化作一缕青烟向着三百米外的秦琼冲去,

    随着云飞的动作,营地四处顿时有数十道身影,如虎豹般迅捷,似流星赶月般向着秦琼等人扑去,

    秦琼等人马快人急,云飞的速度更是迅若奔雷,不过片刻功夫,他便距离秦琼不足百米,遥看着那白衣银甲的身影,云飞严重顿时迸射出森冷的杀机,

    “高兴小子,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呢,上次你我之战为分胜负,今曰何不趁机战个痛快,一决雌雄。”大笑声中,云飞速度更快,一柄长剑,剑明如秋水,纤薄似蝉翼,剑刃更是透着森森寒意,

    “小王爷所言不虚,果然有天道宗的人在这里。”秦琼心中一紧,却是并不答话,极力催促着战马向前冲去,

    來时高兴曾仔细嘱咐过他两件事,其一就是谨防有诈,不要中了高宝宁的歼计;其二便是要小心天道宗的高手偷袭,虽然秦琼天生神力,武功也是出类拔萃,但战阵之外遇上云飞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依旧是凶多吉少,

    “难道堂堂齐国太子,连与老夫一战的勇气都沒有吗,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眼见“高兴”只顾逃命,云飞再次奚落,想要以言语乱其心神,若是能激得“高兴”迎战则是最好,说话的同时,云飞的速度却是不减分毫,逐渐地缩短着与秦琼的距离,

    然而云飞不知道,此“高兴”非彼高兴,尽管秦琼是一员悍将,勇猛无铸,然而他却沒有程咬金那般易怒易躁,更何况高兴有言在先,他又如何会上云飞的当,

    只是云飞的速度太快,终究还在营门前百米处追上了秦琼,

    “高兴小子,留下吧。”

    长啸一声,云飞的身子陡然凌空而起,身剑合一,快如流星,眨眼间便到了秦琼的身后,锋利的长剑狠狠地向着他的后心刺去,

    “滚开。”

    秦琼暴喝一声,猛然回身出剑,“当”的一声巨响,云飞刺來的长剑顿时被秦琼荡开,然而他也不由闷哼一声,喉头一阵发甜,身子更是剧烈地晃动着,若非他双腿紧夹马腹,左手死死攥着马鬃,恐怕这一下他就被撞下了马背,

    “再來。”

    飘身落地,云飞长剑轻摆,再次拖剑向着秦琼冲去,不过这次的目标却不是秦琼,而是他胯下的战马,

    “云老匹夫,休要猖狂,且看老夫來会你。”便在这时,秦琼身前突然传來一声长喝,接着便见一道明亮的剑芒向着云飞面门直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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