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山信君突然言道:“虎哉大师,你既非今川家外交僧,与义信殿下又豪不相识,何故替他们奔走说项呢?大师不如投我门下,我必然奉大师为上宾,言听计从。”

    黑衣僧人言道:“殿下好意贫僧心领了,贫僧当年受太原雪斋和尚之大恩,蒙他托付,需照拂今川家一二,眼下此事一了,在下会继续修行了。”

    穴山信君听此哈哈一笑,问道:“大师不能投效,实是我穴山之遗憾,不过你们临济宗僧人,也讲报恩之说吗?”

    黑衣僧人双手合十,笑道:“人在世间,皆有因果,恩情易忘,怨恨难消。”

    说完黑衣僧人洒然一笑,大步行出居馆之外。

    穴山信君看着这黑衣僧人的背影,暗道了一声可惜,心想此人腹中锦绣,学问不逊于太原雪斋,岐秀元伯,不能得之辅佐实在太可惜了。

    甲斐,巨摩郡,饭富乡。

    饭富氏是出自,甲斐武田初代目武田信义双生之兄逸见光长一支,在尊卑分脉中记载逸见光长巳刻生为兄,武田信义午刻生为弟。

    后来逸见光长之子(亦有养子一说),来饭富乡被官,遂取当地地名为苗字。

    ps:还有一说是出自八幡太郎源义家一系。

    武田胜赖,李晓,师冈一羽一路之上不惜马力,狂催战马疾驰,不过身后的追兵仍是越来越近。

    但是幸好这时饭富乡的轮廓已渐渐在李晓他们眼中清晰。

    饭富乡,可以说是一个具有军事作用的小砦,四周围着木栅栏,有六尺高的土垒,上方还有竹楼警戒。

    当李晓他们行到距饭富乡大门只有数十间的距离时,一行骑马队混合着足轻队,从小砦正门杀出,拦住了李晓,武田胜赖三人。

    “到底是何人,来到我饭富乡?”

    为首一名骑马地侍言道。

    “放肆,这位是诹访四郎胜赖殿下,还不快下马行礼!”师冈一羽抢先言道。

    “四郎殿下!”对方露出的犹疑之色,问道,“在下仓科重兵卫,请恕在下冒犯,不知有何可以证明的?还有你们身后的大队骑兵是怎么回事?”

    正当两人对话时,身后的马蹄的响声大作。

    仓科重兵卫看向武田胜赖的大股骑兵队,目中露出警惕之色,看了一会又讶然,言道:“这是本家的赤备队,太好了,家主回来了。赶快去禀明兵卫大人。”

    武田胜赖,李晓对望一眼,顿时生出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李晓在一旁言道:“不错,请饭富兵卫一见,我们有要事要说。”

    这时赤备骑兵已经赶到,呈一个半圆形将李晓,武田胜赖他们半包围,围作一圈。

    仓科重兵卫见双方似是对立的情景,不由犹疑,同时对李晓,武田胜赖露出敌视之意。

    “兵卫大人,你看。”

    眼见山县昌景策马出现在饭富乡的门口,仓科重兵卫连忙上前言道。

    山县昌景将手一挥,示意仓科重兵卫不必再说,转而来到武田胜赖面前,在马上施礼,言道:“参见殿下。”

    武田胜赖见到山县昌景神色一宽,言道:“饭富大人,我此次来投奔……”

    “殿下,一切事不必说了,我都已经知道。”山县昌景截住话言道。

    “那饭富大人是如何决定的呢?”武田胜赖露出一丝忐忑之意。

    山县昌景长叹一声,仰头看向远方,言道:“兄长待我如兄亦如父,我的兵法军略,都蒙他一手教导。主公亦待我不薄,若没有他的提拔,我源五郎绝不可能有今曰三百骑侍大将的地位。”

    武田胜赖点了点头,感慨言道:“是忠是孝,确实两相为难,山县大人,无论你做出何等抉择,我胜赖都绝不怪你就是。”

    武田胜赖此言一出,李晓顿时露出诧异之色,心道,武田胜赖高手啊,这一手帝王心术,可是无师自通啊。

    果真山县昌景听武田胜赖这么说,露出感激之色,言道:“多谢殿下,也请殿下放心,无论如何,源五郎都不会做出背叛武田家之事,莫说是兄长,纵是全天下都与武田家为敌,我山县昌景亦为主公肝脑涂地。”

    山县昌景此言一出,顿时李晓,武田胜赖都是大喜,这一注押对了。

    说完山县昌景将手一招,从大门处一队一队手持长枪的足轻冲了出来,呈半圆形将武田胜赖,李晓他们护卫在中央。

    见此情景,统领赤备队的武士统领,面色微变,大声言道:“兵卫大人,你要三思啊,这三个人是义信殿下与贵兄长,务必要铲除的人物。”

    山县昌景点了点头言道:“这我知道,回去回禀兄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是他肯劝服义信殿下,放弃篡位之举,我愿意与他一道去主公面前请罪,最差之结果,我们饭富家从此家名断绝就是!”

    “好一个家名断绝,难道五郎,你就如此意气用事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一名身穿着鲜艳赤甲,头戴牛角兜的武将骑马行出。

    “兄长!”山县昌景顿时讶然,他未料到饭富虎昌居然会随队追击。

    饭富虎昌盯着山县昌景言道:“五郎,你好令我失望,自小我是如何教导你的,一切以饭富家家业为重。若是此次我辅佐义信殿下,不能成功,你知道等待我饭富家的后果是什么吗?如此后果你对得起父亲大人吗?你对得起家祖见长公吗?”

    山县昌景言道:“兄长,可是你亦教导我,武田家对我饭富家有大恩,一起必须服从宗家,以宗家为重。眼下家主尚在,你辅佐其子篡位,如此是何以可言忠义?”

    饭富虎昌叹了口气言道:“主公,犯了大错,作为臣子若是劝诫不从,就必须站出让主公纠正,否则就有违背武士之道。义信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举动。当初信虎公在时,国人背弃,众人不也是辅佐主公放逐了信虎公吗?”

    山县昌景言道:“主公不同于信虎公,当年信虎公滥杀国人,因而国人将他弃之,而主公却是英明之主,自执掌家督以来,灭大名无数。我等今曰有这等荣耀,成就,不正是拜主公所赐吗?若是谋逆,既是不忠,又是忘恩负义。”

    饭富虎昌见山县昌景话说得坚决,深吸了口气言道:“五郎,你已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渐渐不将我这兄长之言放在耳里。现在再作这口舌之争已无意义。我顾念兄弟之情,决不愿见此兄弟相残之一幕,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山县昌景听此,目露悲色,叹了气言道:“兄弟相残一幕又岂止我饭富家一幕,兄长你辅佐殿下篡位,不也是父子相残吗?想必主公此刻心中之痛,更胜于我们此刻吧。”

    饭富虎昌哈哈一笑,言道:“骨肉相残,这是你我之不幸,也是武田家之不幸,五郎,你既已下了决定,我无话可说,今曰你我兄弟二人,就只有一人能活着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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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忍者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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