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咬了咬牙,缓步跟了过去,轻轻的拿下了她头上那漂亮的帽饰,明琴茶朵酥胸剧烈起伏着用颤抖的手脱去外面的衣裳,起身欲去吹熄灯烛时却被贺然拦住了,他轻柔的把她推倒在床榻上,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明琴茶朵本已眩晕的头脑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清明过來,不由羞辱的嘤嘤而泣,
受过伤害的人总是会变得敏感,他们小心翼翼的遮掩、守护着内心的伤痕,一旦这道伤痕再被触及他们的反应往往是十分强烈的,明琴茶朵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先是被丈夫的义弟**,接着被迫侍寝辛岩图良,最后又受辱于阿江离满,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为此已觉生不如死,
听说王驾要让她來侍寝时,她真的难以接受,说心里话,她对贺然有的多是敬仰,一个只想寻死的人是不会转头就心生情愫的,况且深深的自卑让她也不敢去往这方面想,这些天的接触她的确对这位神奇军师生出了好感,但她自觉的扼杀了这种朦胧的感觉,
出于报恩之心,她难以回绝萧霄的提议,可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那一刻她又想到了死,但想到萧霄先前对自己的情意不会是假的,又不好用死來表达自己的抗拒,最后深植内心的强烈的自卑感让她认命了,暗自却打定了主意,,找机会还是一死了之吧,
这件事上她还是真误解萧霄了,萧霄在这方面甚是单纯,她觉得贺然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又看到明琴茶朵神情间对他甚是亲善,因此就认为这么做是在成全她,她可是出于一片挚诚之心,至于明琴茶朵的那些心思她是想也沒想过的,
到了这种时刻贺然居然转身而去,明琴茶朵心中的那道伤痕猝然崩裂,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这是不屑于跟自己亲近,其实任何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羞辱的感觉,她的感受比别人更加强烈承受力却比寻常女子脆弱了很多,
贺然已走到门口,听到哭声大觉奇怪,走回來不解的看着她,
明琴茶朵真恨不得能立刻死去,她拉起被子盖住了头咬着樱唇强忍哭声,
贺然轻轻的拉开被子,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明琴茶朵闭着眼睛又抽泣了一会,缓缓坐起身,用生涩的中原话道:“我走。”
贺然此时已隐约猜到了一些她的心事,歉然的笑了一下道:“不是的。”他知道说别的她也听不懂,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爱怜的注视着她温柔的把她重新按回到床榻上,
明琴茶朵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可又不敢确认,无声的淌着珠泪,
贺然给她盖好被子后,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明琴茶朵娇躯一颤,这下她可以确认从他眼神中看到的东西了,泪水涌得更快了,
贺然轻柔的拍了怕她,再次朝外走去,可沒走两步他又折了回來,看着梨花带雨的佳人皱了下眉,
明琴茶朵的芳心剧烈跳动起來,紧张的不但不哭了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见他弯下腰,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上了眼睛,用手使劲的抓住被子,感觉到了唇上的一阵温热,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來了,身子不住微微发抖,这种发抖并非全因羞怯,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恐惧,因为在床榻上男人让她体验到的只有屈辱和痛楚,她的内心对那种事充满了厌倦与惧怕,
冷汗遍体时,她依稀听到了关门声,偷偷睁开才发觉屋内的灯都熄了,侧耳倾听不闻任何动静,她坐起身睁大眼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仔细辨寻,直至确认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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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赵国来使(上)
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后,她怔怔的望着窗子,心头涌起各种难名的滋味,胡思乱想间喜忧掺杂,但总有一股暖意在其间流淌,是的,这位神奇军师不但不嫌弃自己反而还很尊重自己的,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对于一个处于极度自卑自贱的人來说,这份尊重弥足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明琴茶朵躺了下去,可她的心思却愈发的活跃了,俏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一会紧咬樱唇愁云密布,一会紧闭双眸默默垂泪,偶尔嘴角会露出一丝笑意晕染双颊……,反正她是自己跟自己折腾了一夜,天光刚一放明就穿衣起來了,
贺然在偏房睡得也不安稳,过了这么长一段苦行僧般的日子,沒人招惹也还罢了,现在体内久抑的那股火被明琴茶朵挑了起來,烧得他浑身燥热,如果无从宣泄也就算了,可明明就有个大美人在那边屋子里呢,这种诱惑真是太难抵抗了,
这次可是连放纵的借口都不用自己找的,既然是萧霄一手安排,那也就无需存任何顾虑了,附身而來的前世的道德底线他是可以随时突破的,唯一能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是明琴茶朵的眼神,她的眼神与静娴王妃当时的眼神何其相似啊,厌恶、惊恐还有几分绝望,这种眼神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恶感,男女间的道德底线他可以用入乡随俗的借口轻易突破,可为人的道德底线他不敢触碰,
早晨回到房中,明琴茶朵已经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了,见到贺然时她慌乱的垂下头,
贺然见她眼泡浮肿想是沒怎么睡,就歪头闭眼作了个睡觉的姿势,
明琴茶朵抿嘴摇了摇头,
贺然见她不愿去睡,遂唤进万金教他俩学习语言,贺然以前有学习外语的根底,加之这数月的耳濡目染对番语已小有根基,万金不由更加钦佩军师的聪慧,
学的正在兴起时,小菱闯了进來,道:“赵国來使臣了,小姐让你过去一下。”
贺然眨着眼问:“赵国,他们派使臣來作什么。”
小菱笑道:“我哪知道啊,接到拜帖小姐就让我來找你,还沒召见呢。”
贺然站起身,对她道:“好,你留在这里陪明琴一起学吧,我过去看看。”
见到萧霄后,贺然问道:“來者何人。”
萧霄把拜帖递给他,贺然看上面写的是议令丞马福,他眉头一扬,道:“这应该不是赵王的使臣,多半是荆湅派來的。”议令丞大抵相当于易国的兵部尚书,这种官员如无特殊情况是不会作使节出使的,他猜测这马福是以监军身份随荆湅大军行动的,故此判断是荆湅派他來的,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你猜的或许不错。”萧霄表示赞同,
贺然含笑道:“让他进來吧,看看荆湅有什么高招,都言其智谋不逊时郎,上次的脱逃倒也很是高明。”
马福五十许年纪,进來后见过礼,开门见山的表明來意道:“下官此來是奉军师之命,提请合兵灭顺的。”
贺然不动声色道:“荆军师这个提议倒及时的很啊,滚龙河冰封恰逢其时,辛岩兵败我们大军正好腾出手來。”
听贺然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都说了,马福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军师目光如炬,我们军师所见军师都看到了,正是如此。”说着他向前一步,故作神秘道:“我们军师之所以提此建议还有一个因由,王驾和军师恐怕还不知晓,赵琨兵败了,如今只剩临近西屏的三座城池,残兵不过万,我们也腾出手來了。”
这种消息早晚会被易国探知,荆湅索性让马福提前说出來,一则可以取信易国,二则可增加赵国出兵的可信度,还有一层则是隐含的威胁了,赵国已经腾出手了,你们听不听话看着办吧,
贺然闻言先是一惊继而皱了下眉接着挤出了笑容,“果真,那可要恭喜赵王了,可喜可贺。”他这一连串的神情变幻精妙的把震惊、忧愁、强作欢笑的情绪转变传达给了马福,
萧霄看的直想笑,同时也不由不折服,她自知沒有贺然这种本事,唯有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
萧霄是十分厌倦这种虚以委蛇的事情的,贺然却十分喜欢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场面,并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马福笑了笑,道:“不知军师是否赞同我们军师的提议。”
贺然仰头沉吟了一会,对萧霄道:“王驾看……”
萧霄知道他问自己不过是做个样子,淡淡道:“你有何看法就照直说吧。”
“是。”贺然转向马福道:“这等大事我们作臣子的不好决定,还要呈请大王裁夺,你暂且留下等消息吧。”
马福陪笑道:“军师莫非是不赞同这个提议,易王托政于四位重臣乃天下皆知之事了,用兵之事更是军师一人可决,军师这样讲……呵呵,良机难得,滚龙河上游冰封期仅不足两月,请军师三思啊。”
贺然收起笑容,道:“马大人既是聪明人,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吧,事关国家安危纵惹赵国君臣不满我也顾不得了。”
马福凝神道:“军师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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