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用手点指着他骂道:“你说这怪谁,在我们面前你总是这副德行,油嘴滑舌沒个正经,受了多大的累、建了多大的功也是白费,全被你自己这张嘴抹杀了,看着你这嘴脸谁能生出敬重之心。”
贺然鄙夷道:“那是你们沒良心,你们这些人才是最难侍候的,我要是整天一本正经的,肯定又该猜忌我有不臣之心了,你说心里话,我要不是这副摸样你敢把大权轻易交给我夫妻二人吗。”
苏戈心中一阵惭愧,平心而论他说的的确不错,自己这兄弟看似嘻嘻哈哈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看的比谁都透彻,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可话却不能这么说,他故作不悦道:“看你说的,你就是不这样谁又会猜忌你,大王几番让位你都不受,别人还有什么可猜忌的,大王托政于我们四人,谁都清楚是以你为主的,你这疑心太重了。”
贺然翻了他一个白眼,道:“少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要接了大王之位,第一个防着我的就是你,你对苏家这份忠心是至死也不会移动半分的,一旦平疆有了子嗣,你立即就得逼我让位,是也不是。”
苏戈摆手道:“说这些沒用的作什么,你先别问我,先说你会接位吗。”
贺然扬了下眉,道:“这个先不说,你先答我,我是不是把你看了个一清二楚。”
苏戈眼带笑意的看着他道:“这个必须得先说,你会接位吗。”
“你就说我是不是把你看清楚了吧。”贺然样子十分执着,
苏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跟你在一起就沒法正经,你看你看,弄得跟俩孩子在一起斗嘴似的,这还沒怎么喝呢就满嘴酒话了,我可是好长时间沒怎么笑过了,你就多在这里呆些日子吧,别总躲在藏贤谷了。”
“我才懒得哄你们呢,除非你们一个个都变成绝色美女,你们不是总说我重色轻友吗,这话说对了,行了,这酒我也不喝了,明天还得早起上朝呢,告辞。”他说着就站起身,
“越说你越來劲了。”苏戈笑着站起身相送,“去吧去吧,明天可别贪睡让大家等你,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得好好睡几天安稳觉了。”
贺然一步三摇的朝外走,口中道:“踏踏实实的睡吧,遇到难决之事我再來找你商议。”
回到军师府,他仰头看了看空中皎洁的明月,径直走进了暖玉夫人的院落,
暖玉夫人见他进來有些意外,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來了,太宰府的饭菜不好吃。”
贺然笑道:“饭菜倒还有些味道,可太宰太无味了,想当初,卜师府的饭菜虽无味,但因卜师有味我就吃得不愿离席了。”
暖玉夫人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到我这里來了,快去陪音儿吧。”
贺然指了指窗外道:“我刚见今夜之月恰似西屏之月,触景生情想起了你我当年天台赏月场景,心中不胜感慨,只想与你对月再叙一叙往昔之事。”
暖玉夫人推窗望了望夜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当真记得那一晚的事。”
“这我怎么能忘呢。”贺然不无责怪的说,
“你确定今夜之月恰似那夜之月。”暖玉夫人嘴角难掩笑意,“我怎么记得那晚是满月呢。”
贺然嘿嘿笑道:“现在的月虽还未满但也相差不多了,主要是月边云彩酷似当晚,不信你仔细看看。”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问:“是不是音儿把你赶出來了,你又怎么惹她了。”
贺然假作无趣道:“胡猜乱想,我回來直接就奔你这里來了,都沒去她那边,枉我一片热情,好沒意思。”
暖玉夫人审视的看了他一会,道:“不管是真是假,你这份情我领了,多日不见音儿了,你还是先去陪她吧,真想陪我赏月叙旧等月圆不迟。”
“她手边一堆公务要处置呢。”贺然面带不满的说,
暖玉夫人见他不肯去,也不多问了,高声对外面的思静吩咐道:“去醉风阁的天台准备一下,我们要去赏月。”
贺然搂住她,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和你在一起就是舒心,省口舌。”
暖玉夫人语带双关道:“你这口舌可是一点也不省呢。”
贺然被逗笑了,低头又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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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军师主政(下)
得知了他明天要代替苏戈去理政,暖玉夫人用玉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颇觉好笑道:“我说你为何不肯去音儿那里呢,原來是想与她相戏。”
贺然笑着说:“一猜即中,想跟你耍的心眼真是太难了。”
暖玉夫人娇哼了一声,道:“少拿这种话蒙蔽我,我还少挨你的骗了。”
春夜风暖,玉人娇媚,贺然看了一眼明月已无心再赏,道:“这月不满赏起來还真是难有当日情怀。”
暖玉夫人看出他的心思,啐道:“刚还说触景生情呢,既然景色不对你这情从何而生,刚坐这么一会就不耐烦了。”
贺然色迷迷道:“刚才是生了情的,不过现在看着你我又生出别的情了,回屋吧,咱们去做那晚赏月后做的事。”
暖玉夫人微露娇羞之色,媚态横生的瞋了他一眼,
朝堂之上,官员依品级而坐静候太宰到來,当贺然一脸笑容的走进來时,大家都颇觉新奇,齐齐起身施礼时眼中都带着笑意,竹音的明眸中却满是诧异,
居中而坐后,贺然开口道:“太宰太辛劳了,数年如一日不得休养,如今兵事稍缓,我身为托政之臣也该为太宰分下忧了,自即日起暂代太宰理政,诸位大人可要尽心帮扶啊。”不等众人说话,他又接着道,“其实我也很辛劳,东征西讨的回來也沒修养几天。”
百官轰然而笑,竹音又急又气的不住向他递眼色,
贺然随手翻了翻放在几案上的那些奏折,拣出兵部所呈那几份看也不看的对兵部尚书道:“你们的折子以后都送平城吧,我跟令相说过了,平城不决之事再报给我。”
兵部尚书白元原本是军师府长史,之前是共国公的长史,其人老练谨慎,只是不善言笑,所以贺然在重整官制时推荐他作了兵部尚书,
听了军师的吩咐,白元躬身应诺上前领回了奏折,
竹音心中暗自好笑,乱世之中,各**方事务皆属重中之重,他一句话就把最繁重的一块推到了时郎身上,可倒是真会省心,
贺然又拣出了工部的折子,随意浏览了一遍,对工部尚书道:“怪不得太宰整天那么累,这些事都要上朝议。”说着摇了摇头,
工部尚书慌忙起身垂首侍立,心中不住的打鼓,他是从地方上新提拔的,与军师沒打过什么交道,素问军师动辄杀人,此刻不免惶恐,
贺然见他这样不由笑了,亲切道:“坐坐坐,我沒有责怪你之意,不过既然是我掌政就得改改办事的规矩。”
工部尚书不敢就坐,躬身道:“请军师垂训。”
贺然见他不坐,遂拿了那些奏折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道:“这几个折子所奏多是各地要修殿建馆,如今战事频仍,百姓疲敝国库空虚,大王修建王宫且极力节省,我等又岂敢奢靡呢,所以这类请奏可一概不准,有关民生的,诸如修路建桥、疏浚河道等事,应先征集周边相关百姓之意,这些工程征调的民夫终究是从他们中來,得到多数民众赞同的,再拿來廷议,百姓不赞同的最好就不要报上來了,事关防御安危的工程就先报令相吧,不过依我之见,当前我们沒有必要在防御上面多作文章,工部要恪守节俭二字,土木之工最是劳民伤财,不可擅动,谨记以民意为先,这样你既无责又轻松。”
工部尚书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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