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惕与右将军一向有交情,老友在前方与赵琨对垒,女儿却被算计去和亲,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心里不痛快,虽提了异议,可大王执意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此时忍不住又开口道:“臣以为这婚期可以筹备为由多拖延一些时日,毕竟对易之战近在眼前了,若一切顺利也就不需害她跳这火坑了。”

    安兴侯反驳道:“不然不然,臣却以为这事要抓紧办,即便不为日后计,当前的作用也能以此表现出我们与易国交好的诚意,可安其心、惑其心,樊媖也许会遭些困厄,但以一人之躯换我赵国再兴,臣以为直得。”

    辛惕冷冷道:“推别人的女儿如火坑大人当然可以大义凛然,不知唤作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能这样。”

    安兴侯慨然道:“为国为君下官自己跳火坑亦不会有丝毫迟疑,何论儿女。”

    赵慜清楚前将军的心思,劝慰道:“此事于国有大益,右将军那里我已派人去详加解说了,爱卿就不要再有不平了,也是这樊媖命中该有此一难,要怨只能怨她不该在情花会上招惹贺然,或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吧。”

    既然大王这么说了,辛惕不好再说什么,忧愤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只过了两日,易国那边传报:领军者大将军许统,

    闻得此讯赵慜失望之余有了几分轻松,总算不用这么快就面对贺然了,引易军去攻西屏相对要容易许多,先把这支易军控制住了下面的文章就好做了,

    荆湅听到这个消息则大失所望,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贺然弄死,大草原上发生的事的确让他很恼火,也很受挫折,他总算是亲自领教了这位神奇军师的手段,先前他是一直盼着能与贺然在战场上较量一下的,以打败这个一身光环的人的方式迅速扬名天下,可现在他不希望再遇到这个煞星了,能设计铲除之是上上之选,为此他不惜让赵国两面作战,与此相比,还别说诱歼一万易军就是诱來五万易军他也难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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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难舍难分(下)

    亲眼看着两只信鸽腾空而起朝滚龙河方向越飞越远,贺然这才对身边的穿桶道:“图画的怎么样了。”

    穿桶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他心里明白,军师这又是心情好了想拿别人找点乐子了,

    贺然在后面喊了两声,见他反而越走越快了,不禁哑然失笑,

    钟峆看着穿桶的背影眨着眼道:“问他话他不答怎么还跑了。”

    贺然拍了他一下,道:“你也是个机灵的,怎么和他一比就显得傻了,他这是猜到我要打趣他,所以急着跑了。”

    钟峆不无委屈道:“我承认他比我机灵些,可也赖着他是长史,看出势头不对可以跑,我却担着护卫之责,就算明知要被你算计也得在这挨着啊。”

    贺然笑道:“说的也是,红亯在藏贤谷逍遥快活你却不得歇息了,回來我也给你找个漂亮老婆,你喜欢什么样的,端庄点的还是俏皮点的。”

    钟峆沒好气的看着他道:“说着说着就來了,我也跑一次吧。”说着走开了几步,旁边几个亲卫哈哈大笑,

    回到军师府,贺然看过幕僚报上的一些公文、情报后,略作思索传下了几道军令,这时红亯走了进來,

    贺然见到他很是诧异,问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让你多歇些日子吗,这么快就被新媳妇赶出门了。”

    红亯看看左右众人,难为情的咧咧嘴,道:“暖玉夫人和云夫人要來王城,我就请了护卫之责。”

    贺然听说暖玉夫人和云裳來了,心中不免奇怪,无暇再跟他多说了,道:“既如此你就先留下吧,回头再把她们护送回去。”

    他本想立刻去内宅问个究竟,不想时郎派來商议事务的人刚好到了,等处置完公务都到了晚饭时分,回到内宅时被等候着的小來直接引到了膳堂,

    众人皆在等他,见他总算來了,竹音打趣道:“知道好姐姐好妹妹來了,装辛劳也别装过了头,害她们等烦了你可就弄巧成拙了。”

    贺然见到暖玉夫人与云裳都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漾起一阵温馨的暖流,对竹音道:“别跟我牙尖嘴利的,现在她们來了,我再不用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了。”

    “哟,才这几天就厌烦我了,好不让人心寒啊。”竹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可话未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贺然坐到暖玉夫人与云裳中间,问道:“怎么又來了。”

    暖玉夫人神情有些不自然,沒有答话,云裳抿嘴道:“我们回來你是欢喜呢还是不欢喜呢。”

    竹音笑道:“这还用问吗,他可是每日都思念你呢,沒一天不跟我念叨的,说最想的就是你了。”

    云裳俏脸一红,啐道:“滑舌,我才不信呢,你跟他学的越來越坏了。”

    竹音咯咯笑道:“心里乐开花了吧,你们看你们看,抑制不住的要笑出來了。”

    云裳大窘,咬着樱唇探身挥手去打,“再欺负我我定不饶你。”

    暖玉夫人对竹音嗔怪道:“裳儿说的一点不错,你跟他学的越來越坏了,连裳儿都忍心欺负。”

    贺然喊冤道:“这关我什么事啊,怎么罪过都是我的啊,她本就这么坏的,我还不是经常受她欺负。”

    “你闭嘴。”暖玉夫人虽是在呵斥,但目光却是柔柔的充满了浓情蜜意,同时在几案下偷偷握住了他的手,

    竹音引开话題道:“现在该说说了吧,你俩到底为什么不顾讨人嫌的急急火火的又回來了。”

    云裳撇嘴道:“反正不是來看你的,我们才不讨人嫌呢。”

    竹音拿腔作调道:“不是看我的那自然就是为了看他了,这才分别几日啊就这么难舍难分的。”

    云裳又羞又急的辩解道:“胡说,谁离不开他了,我们是……我们是因为……”她沒有说下去而是急切的望着暖玉夫人,似乎是要让她说,

    暖玉夫人无奈只得对竹音道:“我们要回來便回來,这军师府难不成还真是你一个人的了。”

    竹音看出她是外厉内荏,愈发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不去向暖玉夫人发难专找好欺负的云裳,咯咯笑道:“因为什么呀,她可是就剩嘴硬什么都说不出來了,你倒说说看。”

    云裳对暖玉夫人的表现很是不满,俏脸一整,对竹音道:“那我就告诉你,暖玉姐姐昨日试着卜算了一次,虽神力还是沒有复原,但却看到了眼前一片血色,她心中万分担忧,我们这才回來的。”

    “果真。”竹音眯起眼看着暖玉夫人,

    “这还有假。”云裳坚定的答,

    暖玉夫人看起來却沒她那么理直气壮,避开竹音的眼神道:“就你心是脏的胡乱猜疑,我们回來必然是有缘由的。”

    竹音眼里是不揉沙子的,见她不敢坦承其事,嘴角溢出了笑意,对云裳道:“也就你这傻丫头好骗。”

    “暖玉姐姐才不骗我呢。”云裳嘴上说着,一双湛蓝的明眸望向暖玉夫人,似乎要寻些支持,

    “别听她胡说,她嘴里又能说出什么好话。”这已经是暖玉夫人能给她的最大支持了,

    竹音知情识趣,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到无趣的地步,嘻嘻笑着一边让菜一边岔开话題道:“血光之事且不说,毕竟姐姐神力未复,再者,满眼红色亦难断是凶是吉,倒是另一桩有关他的事要紧的很,需要姐姐出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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