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亯也压低声音道:“派出询问消息的人去了有半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

    贺然轻轻点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再三小心,千万别让赵人跟踪了,现在暴露飞鸽之秘事小,传递的消息要是落在赵人手里,那可不止是咱们这些人死活的事了。”

    红亯自信的答道:“军师放心吧,苏二哥的异宝斋在定阳不止一家店,兄弟们轮番出去今天逛这家店,明天逛那家店,赵人就算在后跟踪也不会生什么疑惑,这里飞鸽站点建的最早,与异宝斋之间的联络不会出问题,就算出什么岔子,消息也都是口口相传,这些弟兄都是誓死忠诚的,被抓了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贺然又开始目光虚无的漫步而行,心中思索的仍是赵慜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呢?他算到了赵慜会向番邦派使臣,可他没算到的是荆湅已经洞悉了番邦公主之事,还谋划出了让赵慜迎娶番邦公主的计策。

    赵慜正是听了荆湅对提亲之事的分析,觉得番王答应这门婚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有了十来天就回定阳之语,赵慜何尝不想借狩猎多拖几日啊,他每天都在计算时日,同时估算着贺然的忍耐极限,其实他根本没敢走远,派禁卫军虚张声势的去狩猎,他则秘密的住进了离城不过二十里的一处行宫,为的就是万一贺然耍什么计谋他好随时赶回来。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与番邦结盟了,现在也不能和易国撕破脸,还得想尽办法对易国隐瞒这桩婚事,瞒的越久越好,这一点他在派使者时就想到了,特意嘱咐他如果番王答应了和亲,一定请番王对外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在这方面他与贺然的做法不谋而合。

    赵慜近一段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令他紧张万分的画面,赵国现在如同是个筋疲力尽悬在峭壁边的人,两手各抓着的一根都随时可能折断的树枝,只要稍作喘息就能攒够力气爬上来,此刻唯一期盼的就是那两根树枝能多坚持一会,如果有一根突然折断,那另一根很可能也不堪重负而折断。这两根树枝一个是康国另一个就是易国了。他这几天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掌握好尺度,不管怎样也不能把贺然逼急了,只要熬过这一关,等与番人盟约巩固了,他们随时可以出兵相助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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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攻心之战 (中)

    百里菨见到贺然进屋时脸上的笑容似乎比往常灿烂了一些,遂用一双含着万种柔情的美目带着笑意望着他,绷着俏脸讥讽道:“你这是去会多勾魂的美人去了?一去这么久!”

    贺然被她那撩人的风情惹得心中直痒,坐过去把她搂进怀里,道:“我的魂早被夫人勾的一点不剩了,就是遇到美人也有心无力了。”

    百里菨推阻着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幽怨的瞋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哦!总管大人来了,问了些事情。”

    “问了你些什么?”百里菨略带紧张的问,顾不得再去管他那双手了。

    “主要就是夫人之事。”贺然的脸上慢慢露出享受之色。

    百里菨发出一声轻吟,用手按住酥胸阻止他的手在里面乱动,“讨厌~,你快说他都是怎么问的,你又是怎么答的?”

    “嗯……,他问我夫人服侍的用心不用心,我答,夫人服侍的很尽心。”贺然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坏笑。

    百里菨俏脸飞起两朵红云,羞得垂下眼帘,轻声问:“他还问什么了。”

    贺然脸上的坏笑更浓了,“呃……,接下来他问夫人是怎么尽心的,让我细细说一下。”

    “那你……”百里菨惊恐的看着他,俏脸红的跟红绸一般。

    贺然及时收敛了坏笑,苦笑道:“我当时差点拍案而起,他这么问简直太羞辱夫人了,可转念一想唯有说出来才能让他们免夫人死罪,所以……所以我就把那些事都说了,还夸大其实的编了一些。”

    “啊!”百里菨羞得把头扎进他怀里,娇躯不住的颤抖着。

    贺然都快笑出声了,伏在她耳边低声道:“这赵忠简直是无耻之极,我已然说的很详细了,他还追问个不停,连夫人当时神态都要跟他细细描述……”

    “不!你不要说了!”百里菨嘤嘤的哭泣起来。

    看到把她弄哭了,贺然有点傻了,觉出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本来编这个谎话就为不让她追问自己行踪,因为被软禁之人一去这么久的确不好解释,他急切想得到密使的消息怕在百里菨面前露出焦躁不安之态才一直在外面等的,密使那边的确有消息了而且是个好消息,番王已经答应了亲事,他也于四天前返程了。四天他是不可能赶到赵国边关的,就算他能赶到且被抓住了,赵慜现在也不可能知道这消息,因为从边关送信到定阳还需几日行程,贺然的心情大好。正是因为心情太好了,戏耍这美人时有些兴奋过度以致弄成了这样,想想自己真的太过分了,纵是她对男女之事比较随意,可这种羞耻也是难以承受的。

    “夫人,你……你别生气啊,其实这都是我编的,有关夫人的话赵忠只问了一句,有夫人陪伴尚烦闷否?”就这一句也是他编的。

    百里菨闻言猛地直起身,瞪着泪眼问:“你说什么?!”

    贺然咧嘴道:“我方才不过是与夫人调笑,赵忠真的就问了那一句。”

    “你!”百里菨气的俏脸煞白,挥手狠狠向他打去。

    贺然理亏慌忙避让,百里菨哪里肯放过他,没头没脸的只管打,贺然起身而逃,百里菨在后紧追,贺然不敢往屋外跑,唯恐盛怒之下的百里菨会一路追出去,那在侍卫面前可丢大脸了。

    知道累的再也跑不动了,百里菨才娇喘着用手点指着贺然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枉我对你真心真意,你这下作东西却如此作践我,天下哪个男人会这样编排自己女人?你分明就是只把我当做了取乐的玩物!”

    贺然满怀歉意的搂住她,道:“夫人别生气了,我知错了,只为贪看夫人娇羞美态,一时口无遮拦,实非本意如此,当时真是被夫人迷了魂魄了,夫人要打要骂都可,就是别生气了。”

    百里菨等他说完已攒下了些力气,挥手打了过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贺然脸上多了五道淡淡的红印。这下百里菨傻了,看着仍是满脸满眼歉意的贺然不禁又急又悔的责道:“你为何不躲呀?!”

    “不让夫人打一下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你要消气了就让我亲一下吧。”贺然说的是真话,他觉得自己这次真该打。

    百里菨气恼的推了他一下,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红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又真恨他做的事,余怒未消的坐在榻边不去理他。

    贺然跟着坐到她身边,陪笑道:“这下打的够重的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我这脸上火辣辣的呢。”

    百里菨扬起玉手怒目而视气道:“打死你我这气也消不去。”

    贺然笑着抓住她的手,道:“别打了别打了,既然打死也消不掉,那我用别的方法帮夫人消消气,包管夫人心情大好。”

    “滚!”百里菨用力推他,可贺然锲而不舍,不久就被他弄得娇躯酥软了,再也无力抗拒了。

    “气可消了?”看着娇喘细细面露欢愉的百里菨,贺然得意洋洋的问。

    “恨死我了!”百里菨想板起脸也不能了,气恼的话说出口已变得软绵绵的。“你是怎么答赵忠的?”

    “啊?哦,那个……我说夫人是解语之花,有夫人在旁说笑谁都不会烦闷的。”贺然差点记不起刚才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百里菨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道:“日后不许再这样戏耍我。”

    “好了好了,夫人不要再提了,我都羞愧死了。”

    百里菨听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借去抚摸他那被打的面颊,移开了按在裙裾上的手,算是对他的奖赏,防守空虚,贺然身为军师自然懂得趁虚而入的道理,那只手肆意的无所不至。

    百里菨玉面泛起潮红,用仿佛要滴出水的美目望着他,伏在他耳边道:“我倒想听你细细说说,我这些天是如何尽心服侍你的。”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可真能把男人的魂勾尽!”

    百里菨伏在他怀里娇羞的把脸贴在他胸前,以为他马上就会有所行动,不想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奇怪的偷眼去瞧,见他眼睛望着地面微皱眉头似在想什么,不由恨声道:“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再想嘛!”

    贺然眨着眼道:“这事只能现在想呀。”

    “那你想什么呢?”百里菨不满的问。

    “我在想怎么回答夫人的问话啊,这第一日吧,刚见面时夫人对我心存猜疑,那是谈不上服侍的,之后,夫人第一次给我倒茶是……”

    百里菨见他又在戏耍自己,直恨的牙根发痒,咬着樱唇把他按到榻上又掐又拧,嬉闹间惹出无限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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