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不想他在这上纠缠,岔开道:“兄长可重金收买那些商旅,也以经商为名派些人跟着他们熟识一下路径,荒漠中寻找水源最重要,我们纵不存去攻打他们的心,对那边做些了解总是应该的,万一他们來犯,我们也可有个准备。”
番王赞许道:“你看的就是长远,好,我回去就让人去做这件事。”
二人又把话題转回到攻打顺国上,商议了一会,大致有了个策略,这事要等到秋天了,那时草原才能抽调足够的兵力,具体何时用兵还要看那时的形势,
谈完正事,番王笑着道:“看到雪儿,这次静澜想跟着來的,我沒想到你会过來,所以就沒带她,回去她该怨我了,你可不要把她忘了,她可是时时都在想念你呢。”
贺然一脸苦笑,道:“澜儿确是难得的好姑娘,我也甚感厚意,可我身边已有六、七房妻室了,不是我对澜儿不动心,实在是怕难以兼顾冷落了她,那就对不起兄长了,她年纪尚幼,女孩家的心思变幻无常,兄长不妨让她多见见草原英豪,或许她能把我忘了。”
番王瞪眼道:“你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堂堂军师六、七个妻妾算什么,官职到你这地步的哪个不是妻妾成群,莫非你是心里看不上我们草原的姑娘,这话要是让澜儿听到她非自尽不可,那样你就对得起我了,。”他之所以这么生气,一來是他知道贺然的人品,自己这个妹妹跟了他是不会错的,二來也是为了通过联姻加深易国与番邦的关系,于公于私都是要确保这桩婚事的,
贺然见兄长动气了,忙解释道:“兄长误解了,小弟真是怕她跟着我受罪,小弟的性情你是知道的,绝不会故意冷落她,可毕竟分身乏术,这几房妻室都不是好侍候的,我现在就要焦头烂额了。”
番王拍着他的肩道:“我正是看出你不会委屈她才力主这桩婚事的,你也不用顾虑太多,我又沒让你只宠爱她一人,你的那些事我知道,只要能一碗水端平我就不怪你,她去的晚,就算亏她一些也算不得什么,澜儿很懂事,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贺然无可奈何道:“兄长既这样说那小弟就放心了,我与她有过约期,等约期到了她若还痴心不改,那小弟当亲去迎娶。”
“这才对。”番王有了喜色,“澜儿不会变心的,到时你如果忙的抽不开身,我送她过去也无不可,不过你得派出像样的迎亲队伍來草原,不能委屈了她。”
“一切皆凭兄长做主。”
“好,事情说完了,咱们喝酒去,众将可都憋着要把你灌醉呢。”番王豪迈的笑着,
“我就知道躲不过你们这场醉,我也带了些中原美酒孝敬兄长,咱们两样酒一起喝,要醉就醉的痛快些。”
“说这样的话才像我的兄弟。”番王对他的态度大为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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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兄弟相会(下)
二人出了大帐,看见歌舞场地人山人海,过去一看,里面简直太热闹了,有群舞的,有独舞的,有放歌的,有又舞又歌的,面对云裳这样的绝世佳人,军中擅歌舞的小伙子恨不得能使出全身本事以博明眸一顾,云裳早忍不住下了场,兴奋的模仿着他们的舞姿,泛着桃红的俏脸荡漾着灿烂的笑容,光洁的额头已见细细的香汗,
陶醉在歌舞中的云裳心无旁骛,根本沒注意到贺然与番王过來了,直到众人都停下來她才觉出有什么不对,
贺然对她道:“我们这就走,你接着玩吧,尽兴就好,什么都不用顾忌。”说着拉起番王转身出了人群,
番王刚要吩咐准备酒筵,有报事快马赶到,禀报道顺国大将军白宫博与也都派來了使者,
贺然笑着说:“也都派人认错來了。”
“白宫博为何也派來使者。”番王有些不解,
“等他们到了我陪兄长见见。”贺然也猜不出白宫博派使者有何用意,
酒是暂时不能饮了,兄弟二人重回大帐闲聊,小半个时辰后两位使者带到了,
也都的使者果然是來送承罪书的,番王命他当着众将高声诵读三遍以示羞辱,承罪书措辞十分卑微,给足了番王的面子,不知是也都真的怕了还是白宫博施压的结果,这次问罪本就是做样子,能到这一步番王可以满意了,又训斥了一番后打发使者下去了,
白宫博的那个使者向番王施礼后,转而向贺然道:“小人此來是奉大将军之命,向军师呈送谢礼的,大将军回朝后禀明了对赵一战的详情,我王深明战事如此顺利多赖贵国之功,已遣使把谢仪送往鸣钟城了,大将军也为军师备了一份礼物,闻知军师來了草原,大将军本想亲自过來与军师一晤的,可行至边关那里突发变故,大将军不得抽身,所以就命小人把礼物送了來,大将军命小人向军师多多拜上。”说着呈上礼单,
贺然开心的笑道:“大将军真是太客套了,如此厚意却之不恭,你回去禀告大将军,就说贺然感激不尽。”他起身朝顺国方向拱手致礼,“代我多多拜谢。”
使者领命而去,
“送礼送到这里來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番王不解的问,
贺然嘴角含笑道:“送礼是假,他这是借此告诉咱们,顺国已有准备,他已到了边关,现在易、襄两国在滚龙河沿岸重兵屯集,兄长的大军又兵压边关,白宫博岂能不怕,听说我到了草原,兄长以为他会怎么想。”
番王哈哈而笑道:“原來如此,面对这架势他是得害怕。”
贺然打开礼单,笑道:“这份礼不轻啊,别的还罢了,湖锦百匹,鹳溪玉纸万张,仅这两项就价值不菲了,湖锦是当世最好的锦缎,这鹳溪玉纸更是有钱也买不到,宜书宜画专供王公贵族使用,白宫博够大方,一送就是万张,余者小弟就都送兄长,这纸可得拿一千张回去,我那妻室中有几个好文墨的,见了这东西一定喜欢。”
番王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当兄长哪能尽占你的便宜,我不能受。”
贺然浑不在意道:“既是兄弟还讲这些作什么,兄长知道小弟是个不贪财物的,这些东西于我无用,带回去也是送别人,兄长就别推辞了。”
“送别人也是份情意,反正我是不能要。”
“要是别的东西也还罢了,这锦缎、纸张等物在中原不算什么,无非是好一点差一点的区别罢了,可在草原这些就都是珍惜之物了,兄长就收下吧,我也是慷他人之慨,反正是白來的。”
一番推辞之后,番王见他心意甚诚只得依了他,
贺然笑着说:“送了兄长礼物我还得讨要点东西。”
番王哈哈笑道:“说吧,要什么我都给你。”
“黑羊十只。”
“我给你一万只。”番王豪爽的说,
“十只足矣,这是明琴茶朵要的,我临行前她说十分想念草原的黑羊,让我方便的话给她带几只回去,是用來养着玩的,她的苑子有十只就不少了。”
番王看着他道:“兄弟啊,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带云制舞來是为让她看歌舞,带纸回去是为喜爱文墨的妻室,要黑羊是为明琴茶朵,权倾朝野之人把妻室看的这么重的真沒几个,世人说你贪花好色,却不知被你看上的女子是何等的福气,我愈发觉得把澜儿许给你不会错。”
贺然略显尴尬道:“小弟就这么点出息,胸中无大志。”
“无大志却一直在作大事,你当是天下第一奇人,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幸甚荣甚,不说了,喝酒去。”番王拉起他出了大帐,
相聚三日,喝了三日,番王还欲多留,可贺然实在是受不了了,借口军务繁忙一定要回去了,番王送出一程又一程,兄弟惜惜而别,
云裳看了三日歌舞收获颇丰尚觉意犹未尽,贺然为让她尽兴,又带她去了襄国与番邦的交界处,因两国交好了,边关附近聚集了各方商人,形成了大片集市,人多了自然引來艺人卖艺,即便是草原的商客也大多善歌舞,是个采风的极好场所,
云裳高兴坏了,她出行时把自己的钱都带來了,只要商家能跳出新奇的舞蹈唱出优美的歌声,不论卖的是什么她都慷慨解囊而且不议价,她对钱基本沒什么概念,贺然乐得让她高兴也不劝阻,钱花光了就再给,一连五日才把附近集市逛遍,
想到要回去了,云裳不住抱怨好时光过的太快了,望着草原似有无限依恋,其实让她更依恋的是与贺然独处的日子,
贺然此番带她來就是要补偿她,反正此刻有暇,索性让她心满意足,遂带着她再次进入草原,在向导带领下循着水草丰美的地方游玩,遇到牧民云裳就上去搭讪,把买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送人,只求对方跳个舞唱支曲子,遇不到人的时候她就让贺然陪着她说话,草原地广人稀,走上一两百里也难遇到一户牧民,所以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远离卫队坐在草地上缠绵细语,兴之所至云裳随口而歌率性而舞,湛蓝的天空下海一样辽阔的草原上,一人舞一人赏,一人歌一人听,二者皆醺醺如醉,浑若不在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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