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菨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道:“日后不许再这样戏耍我。”
“好了好了,夫人不要再提了,我都羞愧死了。”
百里菨听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借去抚摸他那被打的面颊,移开了按在裙裾上的手,算是对他的奖赏,防守空虚,贺然身为军师自然懂得趁虚而入的道理,那只手肆意的无所不至。
百里菨玉面泛起潮红,用仿佛要滴出水的美目望着他,伏在他耳边道:“我倒想听你细细说说,我这些天是如何尽心服侍你的。”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可真能把男人的魂勾尽!”
百里菨伏在他怀里娇羞的把脸贴在他胸前,以为他马上就会有所行动,不想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奇怪的偷眼去瞧,见他眼睛望着地面微皱眉头似在想什么,不由恨声道:“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再想嘛!”
贺然眨着眼道:“这事只能现在想呀。”
“那你想什么呢?”百里菨不满的问。
“我在想怎么回答夫人的问话啊,这第一日吧,刚见面时夫人对我心存猜疑,那是谈不上服侍的,之后,夫人第一次给我倒茶是……”
百里菨见他又在戏耍自己,直恨的牙根发痒,咬着樱唇把他按到榻上又掐又拧,嬉闹间惹出无限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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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攻心之战(下)
百里菨这次败的很惨,因为贺然没有力战用的都是偷奸取巧的手段。
大胜之后,贺然眼望帷帐顶,一只手在甜睡佳人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他心里作着艰难的抉择,派出的密使很快就要到赵国边关了,万一要是被抓住了,那自己在这里就危险了,明智的做法是估算着密使到达边关的日子及时返回易国,自己此行扰乱赵慜心神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催赵慜发兵的任务就只能放弃了。
赵慜避出城这招真高!贺然暗自叹了口气,这手他还真没想到,早知道第一天见他时就拉下脸来直说好了,可想想那天赵慜的周密安排,他无奈的笑了笑,赵慜营造那气氛还真不好让人开口,当时自己只当有的是机会开口犯不着一见面就让彼此尴尬。高!实在是高!贺然不得不服赵慜这一套安排。
不能逼迫赵国出兵顺国,那自己出兵斧断峡开辟连接番邦通道的计划就难以实行了。或许日后可以联合番邦来打通这条路,可那时赵国会在一旁袖手旁观吗?顺国如果以割地等手段与赵国达成某种苟合,那……。时机很重要啊,如果能在顺、赵两国调集重兵相互对峙的情况下趁乱打通这条通道,联合番邦铁骑可在短时间内横扫顺国大片土地,使易国与番邦建立起巩固的联系,到时顺、赵两国就是再苟合也可成势均力敌之势,如果只是与番邦联手强攻顺国,在旁冷眼旁观的赵国就有可能趁自己国内空虚挥兵直取鸣钟城……。
思索再三,贺然最终决定还是先易国,宁可失去奇袭顺国的这个绝佳机会,也不能拿自己小命在这里冒险,他现在活的可是有滋有味不是先前那个厌世的贺然了。打通连接番邦道路之事再另谋良策吧。
作出决定后,他侧转身看着身边甜睡的国公夫人,心里琢磨起来,对她做到这一步那静娴王妃是不是满意了呢,要是自己扔下她刚一上路就马上又腹痛那可就惨了,总不能跟赵慜说先不走了,你再让国公夫人陪陪我吧。回易国快马也得两日以上的路程,还别说疼两日,就是一个时辰估计自己就疼死了。带她走显然是不可行的,她是西屏王的侄女,就算犯了罪赵慜也绝不敢把她随便送人,这可是犯天下众怒的事,更别说赵国也有王室女子在西屏呢。这可真是头疼,关系自己小命啊,他真希望能问问静娴王妃自己这次怎样做才能饶过自己。现在反倒是原本无足轻重的百里菨成了重中之重,这是他之前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的,看来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得首先考虑一下静娴王妃的冤魂了,对美人还是躲得远一点好。
可能是自己手上的动作惊扰了佳人的美梦,百里菨半梦半醒的翻身搂住他,口中发出腻腻的嗔怨随即又甜甜睡去。温香暖玉抱满怀,贺然再无先前的**感受了,这哪是抱着美人啊,简直就是抱着一把随时可能捅进腹内的尖刀啊,他内心不住向静娴王妃祷告:贺然不过是一凡人,无法确保能解救国公夫人,唯有尽力而为了,请王妃体谅在下苦处,在下对国公夫人,对王妃都是心存惜护之心的,当日在下因不愿玷污王妃清白致王妃遭横祸,在下虽问心无愧但不敢辞其责,至于食下王妃玉体是不想让玉体入腌臜之人口腹,望王妃念在贺然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的情份上放过在下吧,去折磨死那残暴的太子才是正经。
作为有一些医学常识的贺然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这腹痛多半是心病引起的,他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心因性,反正就是脑神经受到刺激引发的,吃王妃身体的确对他的刺激太大了。可他内心又是素敬鬼神的,认为冥冥中自有神秘力量存在,人类的科学技术在那种神秘力量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穿越的经历无可辩驳的验证了他的这种想法,所以他无法排除这腹痛是静娴王妃冤魂所致,既然不能排除,那就要至真至诚的去对待。
第二天,贺然避开百里菨在前堂知会了赵国司礼官,他两天后要归国了。
司礼官闻言一惊,苦着脸道:“军师可否再留几日啊,大王不是请军师一定要等大王回来的吗,军师若提前走了,下官可就要受责罚了。”
贺然淡淡道:“我刚接国内快报,有重要事务要回去处置,你去回禀总管大人或太宰吧。”司礼官不敢多言立即转身去了。
贺然在花园中闲逛了一会,王宫总管就来拜见了,他笑着走回前堂。
赵忠一见贺然就陪笑道:“军师可是怪罪我们招待不周?”
贺然笑着摆手道:“大人过虑了,我的确是有紧急事务要回去处置,不能等大王回来了。”
赵忠为难道:“军师一走,下官……下官无法向大王交代啊,大王临行前对下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军师等他回来,若不能挽留住军师,大王肯定要治下官的罪,能不能恳请军师再多留几日,容下官派快马向大王报个信,军师就当是成全下官一次。”
贺然笑道:“大王仁心睿智,自然会体谅到大人的难处,怎会因此而降罪呢?大人不要为难我了,你我都是为臣子的,当互相体谅难处,如果不是国内事务紧急我也不敢不尊大王之命而匆忙归去,其实我恨不得即刻就启程的,可拘于礼节不得不再耽搁两日,好让你们派人去报信,在我启程前让大王知悉此事,大王对我恩泽深厚,就算不拘礼节我也必须这样做,可实在是等不及大王谕旨传回来了,请大人代为转达我这愧疚惶恐之情。”
赵忠又恳请了几次,见无丝毫商量余地,只得告辞而去,匆忙派人去禀报大王,然后去向太宰等人报信。换做是一般使臣,在这种情况下太宰就可出面留下他,可贺然是易**师身份非比寻常,就算是赵王也不敢强留,赵国几位重臣闻讯后唯有摇头,只能等大王的喻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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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赵王赐鼎 (上)
赵慜闻报后立即皱起了眉头,贺然这是什么意思呢?按理来讲,十来天他应该能等啊,自己定下这个日子已经充分考虑他的耐心了,至于国内有紧急事务要去处置,赵慜自然明白那不过是托词而已,如果他真是来借道的,那他不可能就这么就回去,因为这种事不急于这十几天,再长的时间他也会等,难道他已经得知赵国派人出使番邦的消息了?不会,这事不可能泄露,那就是他心中对此有所猜疑了?
赵慜心中一阵发慌,要真是那样可就坏了,他这急着回去很可能是要打顺国的主意,顺国得知赵、番结盟后肯定会生出自危之心,易国要动以言辞,谁敢保证这两个死对头不会握手言和呢,在自己这边尚未与番邦巩固关系之时,这两国要是从两个方向大举进攻,那赵国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得知白宫博与贺然联手后,番王还敢救赵国吗?这二人一个挥兵在大草原驰骋千里如入无人之境,险些把番人老巢端了,另一个巧设机谋以损伤千余人的代价斩番兵数万,提起这两个人番兵恐怕腿肚子都得发颤。再者,顺国只要把赵、番接壤的仅存的十几座城池占据了,就可切断赵国与番邦的联系,那种局面下番王更不敢出兵来援了。
上次番邦犯境已经把赵国那边的精锐戍卒斩杀大半了,兵力空虚的已不堪一击,顺国之所以没有打过来全因顾忌易国到时会横加干涉,现在如果易国向顺国痛陈赵、番结盟后的局势,并率先向赵国开战,那顺国就再无顾忌了,因有滚龙河天险,他们想收复被易国夺取的土地已是难上加难,借此机会正好夺取赵国土地作为弥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未尝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这边战事一开,各方诸侯必将相机而动,康国、西屏甚至是蔪国都会想在赵国身上分一杯羹,一旦如此,则赵国必亡了。
赵慜想到这些手心已然全是汗水了,心中不由下了狠心,贺然要真是猜到这些了,那就算要与易国开战也不能放他回去,然后趁顺国还蒙在鼓里,立即邀请他们出兵共灭易国,这样尽管日后要面对重新壮大的顺国,可比现在就亡国要好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如此了。有了大致的想法,赵慜吩咐请军师秘密来见,他得做对易国开战的紧急准备了。
第二天,赵忠携太宰亲来恳请贺然多留几日,贺然早就预料到会如此,神色坚定的回绝了他们的请求,那太宰看来是个平庸之人,言辞尚不及赵忠机敏,送走他后,贺然对赵忠道:“请大人这就把夫人带走吧,这几日有夫人陪伴少了许多烦闷,大人一定替我多多向大王致谢。”
赵忠笑道:“既然军师后日一早才走,何不让夫人在这里多陪陪军师。”
贺然对他暧昧的一笑,道:“再多两日,我怕自己到时就舍不得走了。”
赵忠看到一丝机会,也随之露出会心的笑容,凑近道:“也就军师有这福气,多留一日也好啊,夫人可是……嘿嘿。”
贺然收起笑容道:“不必了,大人这就请夫人离去吧。”贺然这么做其实是想给自己留出时间,万一百里菨一被带走自己立刻腹疼,那可以再找借口让赵忠把她再送回来,真要逼到那一步不管冒多大风险他也只能想办法把这“解药”带走了。
在树丛遮掩中,贺然看到头戴重纱的百里菨一步三回头的被赵忠带走了,尽管腹中没有出现疼痛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说实话,他对百里菨的确没有什么真情,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俗语是有道理的,人非草木,亲亲我我这些天怎么都会生出一些感情的,看她不住四下寻找自己的样子,可以想见她内心的惊恐与无助。
贺然暗自叹息了一声,这风情万种的佳人是个可怜的牺牲品,被派到赵国和亲肯定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丈夫又早丧,尽管遭受不幸,这女人还是想着要为把她送入虎口的西屏王出一份力,以致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着实可悲可叹。想想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当时她没有什么作为,西屏真的吞并了赵国,那时西屏王恐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贺然心中虽万般不忍却也只能暗自叹息了,庆幸的是静娴王妃似乎是默许他这样做了,直至百里菨的身影消失,他的腹内也没有出现一丝的疼痛。
接下来两天贺然哪也没去,静心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密使被赵国抓获该怎样应对?赵国使臣如果在番邦探查出了番、易和亲一事会引来什么后果?以赵慜的果断性格恐怕会毫不犹豫的立即联合顺国攻打易国,自己能抵挡吗?或者说能坚持到番王发兵救援吗?再说番王会发兵吗?就算他会发兵,可那时赵、顺两国必然要闭锁边关隔绝大草原的消息来源,他需要多久才能得知这边已经开战了呢?或许战事结束他才会知道。
对能抵御多久这个问题贺然很没有把握,凭滚龙河与斧断峡的天险,顺国那边按理是不会产生多大威胁的,可赵慜是英主,有没有可能允许顺军入境从任何一个可能的方向发起进攻呢,这不得不防,可又防无可防,手头的兵力真是不够用啊。
愁眉不展间他不由想起了墨琚,不知席群此行是否顺利,林烟多半是会去德昌的,可莒然会上钩吗?这难度太大了,不知墨琚是不是已经替林烟设计出了接近莒然的妙计,要是能尽快铲除莒然一伙奸党,那墨琚一掌兵权立刻就会挥军直指定阳为易国解围,如果那样就好了,但愿墨琚早些得手,否则就来不及了。贺然苦笑了一下,扬头喝下了樽中之酒。
本来易国刚刚得到了崛起的机会,偏偏康国出了乱了,唉,造化弄人啊,这次战事一开易国又要被打回原形了,自己与时郎两面拒敌,就算能挡住赵、顺联手攻击最后也是元气大伤,他又饮了一樽酒,脸上那浮华的笑容慢慢散去,眼中闪出一道慑人的寒光,暗暗的在心中重复着藏贤谷大火前说过的话:敢扰我贺然清净者,我必杀之!小爷在那种绝境下都能烧你们个毛干爪净,这次一样能让你们有来无回!尽管对战事毫无把握,但此刻的贺然心中涌起强大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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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赵王赐鼎(中)
赵慜在贺然要离开的前夜秘密回到了王宫,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百里菨问话。
在内殿之内,见百里菨被带了进来,赵慜挥手让旁人退下,看着她冷冷道:“夫人在归云城做的好事不用寡人多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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