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咧了下嘴,齐声道道:“下官这就去办公务。”说着慌忙退了出去,
黄婈神情有些讪讪的,再次道:“是我的过错,请大人千万不要责罚他们,我愿领责罚。”
贺然亲切的笑道:“我刚不是说了嘛,放心吧,我不会责罚他们,算不得什么事。”
黄婈松了口气,施礼道:“谢大人。”
他用玩笑的口吻道:“其实你要问新政,來问我就是了,摆着名师不投,却找他们问个什么。”
“大人事务繁忙,我哪敢去打扰大人。”
贺然哈哈笑道:“这你可错了,你看我都闲的出來乱逛了,那有什么可忙的。”
黄婈不信道:“大人说笑了,大人乃三军之主,岂有不忙之理。”
贺然用手向外指了指,低声道:“因为我把事务都分派给他们了,有他们忙就够了,再说,军中大半事务我都推给大将军了。”
黄婈掩嘴而笑,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可开始信你自言的懒惰了。”
贺然故作愁容道:“推的太干净了,现在反倒有点无所事事了。”
黄婈笑的更媚,道:“我还道你每日忙的昏天黑地呢,却原來……。”
贺然理直气壮道:“军师本该如此,要时时置身繁琐事务之中,哪还有闲暇思索大计,那是本末倒置。”
“嗯,可不是。”黄婈重重的应了一声,但含笑的美目满是讥讽之意,
贺然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似有似无的暧昧如柔丝般萦绕在空气之中,
黄婈垂下了头,俏脸渐渐开始发烧,窘迫却不愿离去,
贺然的心也跃动起來,黄婈的美貌固然令他心动,但更让他喜爱的是她那极具知性风格的神情与言谈,用他以前的话來说就是: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
他正想找点什么话头打破眼前的尴尬,红亯在外面禀报道:“禀军师,有人在府门外鸣冤。”
贺然不悦道:“糊涂,让他去府衙,我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红亯在外道:“我们是这么打发的,可他说此冤只有军师能申,别人是沒本事管的。”
“他告谁。”贺然随口问道,
“赵慜。”
贺然忍不住笑了,道:“这个府衙是无法受理,带进來吧,我倒想问问他有什么冤屈。”
黄婈识趣的上來告退,
贺然道:“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你就暂充个案薄吧,录一份口供。”
黄婈笑着从旁边屋子借來纸币,刚准备好,红亯就带了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丈过來,
贺然居中而坐,问道:“老人家要告赵慜何罪呀。”
老丈取出一份状纸,递给红亯,然后躬身道:“望军师替小老儿主持公道,以慰我儿与儿媳蒙羞的亡灵。”
贺然接过状纸从头细看,却原來这老丈就是羽扬侯的父亲,羽扬侯是因军功而封爵,所以这老丈并无爵位,他告的是赵岃、赵慜接连霸占他的儿媳,
贺然把状纸传给一旁坐席的黄婈,对老者道:“赵岃所为我是听闻过的,赵慜之事可属实。”
老丈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捶胸道:“小老儿状上所言无一句妄语,赵岃那混账死后,我与亲家皆以为那苦命的孩儿可算熬出头了,一同前往王宫要人,可不想他们推三阻四就是不放人,后來小老人通过打点得到消息,原來是那赵慜又把我那儿媳霸占下了,我那亲家闻讯后就给生生气死了,禽兽啊,一窝的禽兽啊,可怜我儿为他赵家血洒疆场,妻室却被两个昏君霸占,请军师大人为小老人做主啊。”
贺然有些哭笑不得了,羽扬侯是在藏贤谷前被自己的一把大火烧死的,是易国的仇敌,现在他父亲却跑到这里让自己为羽扬侯夫妻伸冤,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你确认在宫中找到的那具尸身是你儿媳的。”
老丈肯定道:“绝不会错,面部虽被砍烂了,但大火并未烧到那里,尸身是完好的,亲家母查看了身上胎记,确认无误,大人不信可立即传她进來问话,她就在府门外候着呢。”
贺然可沒那闲工夫,敷衍道:“好了,你这状子本军师受了,如有抓住赵慜之日,准许你在刑场为你儿及儿媳设祭案。”
“多谢军师,多谢军师,不知雄师何时出动擒贼啊,不能让这畜生多享逍遥啊。”老丈神情甚为迫切,
“嗯……,这个还说不好,尚未查出赵慜躲藏于何处,况且大军行动须审时度势,不过你放心吧,这个冤我一定为你伸,因为我与赵慜也有仇要报,这状子我既受了,你就不要再四处鸣冤了,在家静候吧。”他说着对红亯递了个眼色,
那老丈还欲再讲,红亯上前连拉带劝的把他请了出去,
贺然走到黄婈几案前,拿起那张状纸撕碎后扔在一边,
黄婈舒了一口郁结之气,道:“此事若属实,赵慜可真是人面兽心。”
贺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或许是那女子生的太美了吧。”
黄婈愤愤不平的冲口道:“你这是什么话,生得美就该遭此侮辱吗,他们兄弟可都是君王啊。”
贺然立起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道:“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权力大到沒有约束时,人是很难自律的,其实君王大多是禽兽不如的,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赵慜失势,保准这事被遮盖的严严实实,这些人谁敢声张,只能把一肚子委屈与恨怨带进棺材,尽管作下禽兽之事,赵慜一样可以光光鲜鲜的作他的明君。”
黄婈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反倒要替赵慜遮丑,不许他们再张扬此事。”
贺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沒有回答,
“你说呀。”黄婈催促道,语气与神态已显亲近,
“杀赵慜不在乎多这一条罪状,况且……她人都死了,何必再让那些轻浮之人去嚼舌根,如花佳人落得这般下场……”他说到这里摇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黄婈斜了他一眼,不无挪揄道:“大人真不是浪得惜花之名,连死去的都这么怜护。”
贺然尴尬的岔开话題道:“昨天我刚提到过她,不想这么快就得了她的死讯,我还以为她早就离开赵宫了呢。”
“赵慜还真是蠢笨。”她摆弄着手里的毛笔,语气带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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