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琚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太后要,你就给了,。”

    贺然点点头沒说话,

    “这两处可是……”墨琚沒说下去,这两处的重要性贺然怎会不知呢,哪需他提醒,过了一会他才接着道:“有句话我知道说了反会让你多疑,但我还是要说,这个不关我的事,我深知这两处关隘对易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早知道太后有此意,我一定会极力劝阻。”

    贺然欣慰的笑了笑,道:“不瞒兄长,我先前确是有此猜测,兄长这样说可让我心里舒服多了,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兄长的君子之腹,思之羞愧不已。”

    墨琚皱着眉看着他道:“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去见见太后了。”

    “不见了。”贺然站起身,施礼告辞道:“小弟既已见责于太后,那就不便在这里多留了,以免给兄长招惹麻烦,要是太后真问起此事,那兄长就说我是來跟兄长商量交割关口事宜的,小弟先前盘还算着见了太后,请她恩准你我兄弟多欢聚几日,现在看來是不能了,小弟不孝,不能侍奉兄长了。”

    墨琚抓住他的胳膊,紧抿了嘴唇,半晌才道:“贤弟再等几日吧,我这就去见太后,尽力说服太后改变心意,把这两处关口还给你们,等我这边有了消息再走不迟。”

    贺然微微一笑,道:“不等了,大王催我回去呢,有了消息兄长告知大将军即可,不过依我之见兄长还是别去劝的好,我已都作好了安排,我之所以当时肯答应,为的就是让她高兴,只要她能开心,再为难我也不惜。”说罢,再次施礼告辞,

    墨琚把他送到大营之外,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的依依而别,

    城楼上的许统见他平安回來,悬着的心放了下來,问起他与墨琚相见之事,

    贺然简要的答了两句,然后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差点忘了,有件事要求你。”

    终于见到他有了灿烂笑容,许统暗自舒了口气,问道:“什么事。”

    贺然低声道:“帮我作个大媒吧,战事已毕,可不算阵前娶亲哦。”

    许统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个我可是义不容辞,你回府等着吧,我这就去。”

    第二日一早,许统率众人为贺然送行,有了婚约的黄婈虽面带娇羞却可坦然的站在夫君身边了,众人皆知军师府在迎娶方面不守俗礼,除竹音公主是堂堂正正按规矩來的,余者连长公主都不行仪式,所以许统第一个改口称其为夫人了,有他带头,大家乐得凑趣,纷纷口称夫人,这下黄婈受不了了,羞得掩面而逃,

    辞别了众人,贺然一路汇合了红谷及白雁口的两处人马,按先前谋划,东方鳌所部调回南线与大将军帐下兵马布防于曲兰关以东,苏明所部在白雁口以东另择险要布下防线,作交出白雁口的准备,王劲暂统的两万人马一万交给了苏明,用來暂守白雁口,另一万随他回师,

    对众将逐一作了嘱咐后,他与王劲率领一万精锐踏上了归程,

    第一晚扎营后,王劲带了柏姜入帐拜见,那柏姜生的眉目俊秀,举止得体,在他这易**师面前不见丝毫忸怩胆怯之态,王劲反而显得很是难为情,

    贺然天生一副促黠心肠,王劲越是不好意思,他越要有意捉弄,哈哈笑道:“确实般配,这大媒就由我來作吧。”

    王劲见他这副德行,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柏姜面生红晕,垂下了头,沒正经的人她见多了,可沒正经的官员却沒见过几个,何况这位小爷都官至军师了,尽管王劲不止一次的跟她暗示过,她也有了些心里准备,可哪能料到这位小爷一开口就是这个呢,

    坐在一旁的黄婈看不下去了,偷偷推了他一把,替二人解围道:“柏姑娘放心吧,你家的仇就包在王将军身上吧,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提到家仇,柏姜神情变得哀戚起來,向上拜道:“天道不公,小女满门遭屠,血海深仇全仗军师与夫人做主了,小女甘愿为婢,以报大恩之万一。”

    贺然不满的看了黄婈一眼,道:“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惹得她悲悲切切的。”

    黄婈沒想到他还來劲了,简直都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了,

    贺然见她瞪起了眼,不敢再惹她,转而安抚柏姜道:“不算什么,流寇草贼不值一晒,大军一过即平,在盗贼这一行里,王将军算起來都可当他们的祖宗了,为婢就算了,要真那样王将军非求我到府中为奴不可,哈哈哈。”

    王劲真是服了他了,看來他是要把沒正经进行到底了,他索性也不再装样子了,苦着脸道:“大人啊,初次见面您就不能装着点样子,这让她怎么看大人啊,大人纵不在意这些,还求大人给我们这些作属下的长点脸吧。”

    黄婈大觉解气,对王劲挑起大指道:“说的好。”

    柏姜可慌了,王劲的话可是大不敬啊,她紧张的望向那位神奇军师,

    贺然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我这还不是给你长脸,当你是兄弟我才言语无忌的,这种时候你要还非执臣属之礼,那扫荡贼寇一事就公事公办,回朝再议吧。”

    别的且放在一边,他这番话可真是让王劲觉得大有面子,忙陪笑道:“得得得,怪我怪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只要别拿平寇一事吓唬我就行。”

    贺然哈哈而笑,得意道:“敢教训我,哼。”

    黄婈拉着一脸愕然的柏姜坐到一旁的坐席上,笑着道:“让你见笑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情,平时与这些弟兄说笑惯了,你不用怕。”

    柏姜强笑了一下,她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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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泄怒之战(下)

    兵行近千里,已距何珙驻扎之地不远了,这日有何珙派來的快马传报,他的大营前五十里处刚刚驻扎了一支司浦的人马,人数在三、五千间,

    贺然闻报后,看着何珙送來简易地理图,笑意在嘴角慢慢绽开,

    “军师为何发笑啊。”王劲奇怪的问,他毕竟在贺然身边时候还短,难以分辨出贺然笑容间的那些细微差别,

    云野可是太了解这位二哥了,见他这样笑不由心中一寒,知道二哥是起了杀心了,

    贺然并不答王劲的话,召來随军向导细细问了附近地形,然后对一个传令官秘密吩咐了一阵,命他前往何珙处传令,

    做完这些,他对王劲道:“你这次伐赵也建了不少功勋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云野吧。”

    王劲不知他这话是何意,茫然的看着他,

    贺然指点着地理图对云野道:“给你七千人马,立即悄悄潜往营田镇东北处,距这里大约有一百里的路程,到了之后在通往阖府的官道上择地设伏,如见到有败退的敌兵,一个不留,勿要杀个干净,然后与何珙大军汇合,直扑两百余里外的阖府城,攻打阖府城以你这路人马为主,何珙在旁翼庇护卫,记住此战是以速取胜,万一阖府城防卫甚严,那就不要立即强攻了,先与何珙扫平周边敌军,然后从容攻城,我随后接应你们。”

    云野躬身领命,转身就欲出去点兵,

    “且慢。”王劲拉住了云野,对贺然道:“大人不可啊,按新划定的疆界,阖府城是属康国一边的,疆界初定我们就违约,这恐要授人以柄啊,“

    贺然微微一笑,道:“邻家有恶子,对我存觊觎之心,其父不教,已属失责,我该代教之。”

    王劲力争道:“其子觊觎之心不明,施以暴惩难以占理,况且惩其子之前还要观其父是何等样人啊。”

    贺然对云野摆了摆手,道:“依命行事吧。”然后才又转向王劲,“其父若是个明理之人,这恶子打也就打了,其父若也是个混账,那你打不打这恶子他都不会对你好,不存受其以柄之说,他要想打咱们,有的是借口可寻,只有懦弱胆小之人才会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维护邻里关系,有时越是这样越容易娇惯出恶邻的跋扈之心,我既有归隐之意,那就要把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再把担子交给别人,康国与咱们的关系就是我必须要处置好的,这次他们不理便罢,如若敢兴师问罪,那我责无旁贷的要予以解决。”

    王劲皱着眉仍觉此事不妥,可又不好强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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