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统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个我可是义不容辞,你回府等着吧,我这就去。”
第二日一早,许统率众人为贺然送行,有了婚约的黄婈虽面带娇羞却可坦然的站在夫君身边了,众人皆知军师府在迎娶方面不守俗礼,除竹音公主是堂堂正正按规矩來的,余者连长公主都不行仪式,所以许统第一个改口称其为夫人了,有他带头,大家乐得凑趣,纷纷口称夫人,这下黄婈受不了了,羞得掩面而逃,
辞别了众人,贺然一路汇合了红谷及白雁口的两处人马,按先前谋划,东方鳌所部调回南线与大将军帐下兵马布防于曲兰关以东,苏明所部在白雁口以东另择险要布下防线,作交出白雁口的准备,王劲暂统的两万人马一万交给了苏明,用來暂守白雁口,另一万随他回师,
对众将逐一作了嘱咐后,他与王劲率领一万精锐踏上了归程,
第一晚扎营后,王劲带了柏姜入帐拜见,那柏姜生的眉目俊秀,举止得体,在他这易**师面前不见丝毫忸怩胆怯之态,王劲反而显得很是难为情,
贺然天生一副促黠心肠,王劲越是不好意思,他越要有意捉弄,哈哈笑道:“确实般配,这大媒就由我來作吧。”
王劲见他这副德行,沒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柏姜面生红晕,垂下了头,沒正经的人她见多了,可沒正经的官员却沒见过几个,何况这位小爷都官至军师了,尽管王劲不止一次的跟她暗示过,她也有了些心里准备,可哪能料到这位小爷一开口就是这个呢,
坐在一旁的黄婈看不下去了,偷偷推了他一把,替二人解围道:“柏姑娘放心吧,你家的仇就包在王将军身上吧,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提到家仇,柏姜神情变得哀戚起來,向上拜道:“天道不公,小女满门遭屠,血海深仇全仗军师与夫人做主了,小女甘愿为婢,以报大恩之万一。”
贺然不满的看了黄婈一眼,道:“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惹得她悲悲切切的。”
黄婈沒想到他还來劲了,简直都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了,
贺然见她瞪起了眼,不敢再惹她,转而安抚柏姜道:“不算什么,流寇草贼不值一晒,大军一过即平,在盗贼这一行里,王将军算起來都可当他们的祖宗了,为婢就算了,要真那样王将军非求我到府中为奴不可,哈哈哈。”
王劲真是服了他了,看來他是要把沒正经进行到底了,他索性也不再装样子了,苦着脸道:“大人啊,初次见面您就不能装着点样子,这让她怎么看大人啊,大人纵不在意这些,还求大人给我们这些作属下的长点脸吧。”
黄婈大觉解气,对王劲挑起大指道:“说的好。”
柏姜可慌了,王劲的话可是大不敬啊,她紧张的望向那位神奇军师,
贺然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我这还不是给你长脸,当你是兄弟我才言语无忌的,这种时候你要还非执臣属之礼,那扫荡贼寇一事就公事公办,回朝再议吧。”
别的且放在一边,他这番话可真是让王劲觉得大有面子,忙陪笑道:“得得得,怪我怪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只要别拿平寇一事吓唬我就行。”
贺然哈哈而笑,得意道:“敢教训我,哼。”
黄婈拉着一脸愕然的柏姜坐到一旁的坐席上,笑着道:“让你见笑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情,平时与这些弟兄说笑惯了,你不用怕。”
柏姜强笑了一下,她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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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泄怒之战(下)
兵行近千里,已距何珙驻扎之地不远了,这日有何珙派來的快马传报,他的大营前五十里处刚刚驻扎了一支司浦的人马,人数在三、五千间,
贺然闻报后,看着何珙送來简易地理图,笑意在嘴角慢慢绽开,
“军师为何发笑啊。”王劲奇怪的问,他毕竟在贺然身边时候还短,难以分辨出贺然笑容间的那些细微差别,
云野可是太了解这位二哥了,见他这样笑不由心中一寒,知道二哥是起了杀心了,
贺然并不答王劲的话,召來随军向导细细问了附近地形,然后对一个传令官秘密吩咐了一阵,命他前往何珙处传令,
做完这些,他对王劲道:“你这次伐赵也建了不少功勋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云野吧。”
王劲不知他这话是何意,茫然的看着他,
贺然指点着地理图对云野道:“给你七千人马,立即悄悄潜往营田镇东北处,距这里大约有一百里的路程,到了之后在通往阖府的官道上择地设伏,如见到有败退的敌兵,一个不留,勿要杀个干净,然后与何珙大军汇合,直扑两百余里外的阖府城,攻打阖府城以你这路人马为主,何珙在旁翼庇护卫,记住此战是以速取胜,万一阖府城防卫甚严,那就不要立即强攻了,先与何珙扫平周边敌军,然后从容攻城,我随后接应你们。”
云野躬身领命,转身就欲出去点兵,
“且慢。”王劲拉住了云野,对贺然道:“大人不可啊,按新划定的疆界,阖府城是属康国一边的,疆界初定我们就违约,这恐要授人以柄啊,“
贺然微微一笑,道:“邻家有恶子,对我存觊觎之心,其父不教,已属失责,我该代教之。”
王劲力争道:“其子觊觎之心不明,施以暴惩难以占理,况且惩其子之前还要观其父是何等样人啊。”
贺然对云野摆了摆手,道:“依命行事吧。”然后才又转向王劲,“其父若是个明理之人,这恶子打也就打了,其父若也是个混账,那你打不打这恶子他都不会对你好,不存受其以柄之说,他要想打咱们,有的是借口可寻,只有懦弱胆小之人才会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维护邻里关系,有时越是这样越容易娇惯出恶邻的跋扈之心,我既有归隐之意,那就要把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再把担子交给别人,康国与咱们的关系就是我必须要处置好的,这次他们不理便罢,如若敢兴师问罪,那我责无旁贷的要予以解决。”
王劲皱着眉仍觉此事不妥,可又不好强劝了,
贺然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你为将帅,行事谨慎是对的,阻拦的也沒错,可我身为军师,就必须要有胆色向邻国表明我易国的立场,如果区区一个司浦就敢两面三刀的戏弄我们,而不受惩戒,那我国威何在,军威何在,有你们这班智勇双全的好兄弟辅佐,我这当军师的岂会畏战,谁要胆敢对我易国生觊觎之心,那我等身担护民守土之责的军人就必须要把它打的屁滚尿流,让它以后再不敢正视我易军,唯有如此才不负大王厚望,不负百姓奉养之恩。”
道理越说越大了,王劲还能说什么呢,同时军师展露出的军人豪气也感染了他,不由昂然道:“一切但凭军师做主,军师指到何处我等打到何处,令旗指处立见军旗。”
“好,令旗指处立见军旗,将军之言也。”
第二天天尚未明,贺然命王劲率一千人马为前哨,自己带着余下的两千人朝战场方向稳稳行进,
沒走多远,何珙派來报捷快马,敌军一触即溃,他正率军追杀,
这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还别说对方只有三、五千兵马,就是有三五万也该是这战果,乌合之众岂能挡虎狼之师,
路过战场,这里尽皆的是敌兵尸身,几乎看不到易军死伤将士,
未到中午,云野派出的报捷快马也到了,斩首三千余,自损微不足计,已朝阖府城急速赶路,
贺然催动人马加快了行军速度,
第二天午时,距阖府城还有百里路程时,前方來报,阖府城已破,生擒了司浦,
贺然嘴角的笑意又荡漾开,吩咐道:“我扎营于此,命云将军清空府库之财,一半散与百姓,一半作为战获带回,把司浦押來见我。”
掌灯时分司浦被押到了,贺然稳坐中军大帐,打量着这个五十余岁刚称王的新贵,
司浦一进帐就跪下了,满是惶恐惊惧的肥脸上的肉都在不住的颤抖,哀求道:“在下不知何处触犯了虎威,请军师念在小人曾不遗余力的援助过贵军,大人大量饶过小人吧。”
贺然微微一笑,道:“你既不知罪,那我问你,你屯军于我回师路上是何用意,这难道不是欲断我归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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