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留下了,清思不再多耽搁,说了一会话后,就在云裳与绿绳儿的陪同下去了驿馆,

    等她们去了,众女互相看了一眼,戏谑的均把别有意味的笑眼望向贺然,

    她们这整齐划一的摸样令贺然忍不住哈哈而笑,道:“你们要都想拿我打趣,那我可是一定要躲的,我可敌不过你们这些人,最少得有两个是跟我一伙的才行。”说着作势欲走,

    竹音与黄婈怕沒了热闹,不约而同的开口道:“我帮你。”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贺然白了她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个呀,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这等粗俗之语令苏夕瑶不堪忍受,啐道:“这话也是你这军师该说的。”说完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走,

    竹音笑着拉住她道:“走了多沒趣,他是个什么德行姐姐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快坐下,咱们一起教训他。”

    贺然亦觉难为情,尴尬的笑道:“一时想不出贴切的话语,我不说就是了。”

    苏夕瑶不过是作作样子,坐下后训斥道:“我们也不求你谈吐文雅有多文雅,可也不能太粗鄙了,说顺了嘴,万一在外人面前讲出这等话,你这脸面往哪放,别说外人,就是我们几个也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的。”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的附和道:“正是呢,我之所以沒当即就走为的就是听你们教训他。”

    “我也是我也是。”竹音点着头说,

    “我也是和姐姐一样的想法。”黄婈忍着笑说,

    见竹音、暖玉、黄婈都望向自己,明琴茶朵知道她们是要自己跟着凑趣,可却无奈道:“我……我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真的不懂。”

    众人不由掩嘴而笑,苏夕瑶止住笑后横了她们几个一眼,然后对竹音道:“你这军师夫人可真是当的便宜,放着不管事不说,还挑着头起哄,难道这不是该你管的吗。”说着又转向黄婈,用手点指着,“方才的帐还要和你算,什么叫我把家治成这样,音儿才是这府内正室,罪名怎么就扣到我头上了。”

    竹音刚眯起眼,明琴茶朵就掩嘴娇笑起來,她知道热闹开始了,

    果然,竹音摆手止住急欲发难的黄婈,不慌不忙道:“婈姐姐先别说,我先问她。”说着转向苏夕瑶,“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要说我管府内事务管的少了,那我无话可辨,但姐姐责怪我不管他,这可就不对了,我是担着正室的名份,可天下也沒有妻管夫的道理啊,他是一家之主,要我管他,姐姐的道理从何而來。”

    就贺然那德行,众人管教他是习以为常的事,此刻竹音叫起这个真來让苏夕瑶还真不好对答,强道:“理是这个理,可也得分人吧,他这样的不管行吗。”

    贺然幸灾乐祸道:“我怎么了,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的,上马统军可御敌,下马提笔能安邦,你们还想要什么样的夫君才心足。”

    竹音赞赏的对他抿了下嘴,嘻嘻笑道:“就是就是,这样的夫君哪里去寻,旷古绝今啊。”

    苏夕瑶哭笑不得,道:“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你们都是听到的,那么粗鄙的话是他这样的人该说的吗,还不该管。”

    暖玉夫人端着茶盏道:“他说什么了,你学说一遍,让我们评评理,我方才沒太理会。”

    苏夕瑶哪里能学说那种话,用手点指着暖玉夫人道:“你是这里最坏的。”

    明琴茶朵已经笑得用手去捂肚子了,

    黄婈犹不肯罢休道:“音儿是正室沒错,可论身份这府里自然是以姐姐最尊崇,谁也大不过你这长公主去,音儿也是再三明示唯姐姐马首是瞻的,这家治成了这个样不是姐姐的过失是谁的,我先前的话哪里有错了,暖玉姐姐你倒评评理。”

    暖玉夫人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妹妹这话说的在理,就算音儿是正室,可她身为中书令,整日的为国事操劳,哪有闲暇治家,这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她可是为苏家江山操劳,这家里的事怎么也该夕瑶多担些责的。”说着望向苏夕瑶,“我这可是公道话吧。”

    “公道公道,姐姐是最明理的。”黄婈当即附和,

    苏夕瑶抿着嘴,沒好气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服输不甘心,可心里又知凭一己之力是万难打赢这场嘴仗的,

    恰好小竹此刻走了进來,一看这阵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忙替苏夕瑶解围,对竹音道:“我这忙的都脚不沾地了,你们却在这里享清闲,许多大事都等着裁定呢,音儿姐姐你要不管,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明日失了礼数大家丢人。”

    贺然正闹得兴起,哪肯就此罢休,笑着道:“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也不用紧着忙活了,霄儿自然是不会计较什么的,大王來咱们这里也不会计较,一切有长公主担着呢。”

    小竹见他这样不识趣,瞪了他一眼道:“大王纵不计较,王后呢,跟随着的那些内侍官呢,总不能太不成样子吧。”

    竹音可不是个闹起來就全然不管不顾的,笑着对小竹道:“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大管家出头护主了,我们可惹不起了,走吧,我随你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俯首听候调遣。”

    小竹掩嘴而笑,道:“这可不敢,不过你却是一定要随我离开的,我看他还有什么倚仗。”说着又瞪了贺然一眼,她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有和竹音在一起时贺然的气焰最盛,

    少了竹音这乐子就少了许多,暖玉夫人见好就收道:“行了,我也有些乏了,得回去睡一会了。”说完起身离去,

    黄婈也起身道:“我跟着音儿去忙活忙活,免得一会挨小竹的训。”

    堂上只剩了苏、贺二人,苏夕瑶用手点指了一下贺然,发着狠道:“你给我记着,再敢信口胡言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贺然自知要成撒气桶,忙陪笑道:“再不敢了,记下了记下了。”

    苏夕瑶哼了一声,起身道:“跟我來,到我屋中再商量一下纳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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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到了轻语苑,苏夕瑶认真的跟他谈起弟弟娶亲之事,

    贺然摆弄着棋盘上的几粒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随口敷衍,显得很不上心,随着各样制度的完善,南荠纵仍有谋权之心也是万难能成的了,所以纳妃分宠的意义已不十分大,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谋划这件事了,反而对南荠的愧意日增,本性难移啊,对于绝代佳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的,他总是难抑呵护之心,即便像南荠这样曾经为恶的,他也可以原宥,天知道是不是南荠对他的那些手段起了大作用呢,他是不愿过多朝这面想的,

    苏夕瑶看出他的敷衍,不悦道:“可真是沒良心,你娶亲时平疆前后操持,唯恐有不周之处,现在轮到他了,你怎么这样。”

    贺然丢开棋子,道:“他娶南荠时我何尝不是尽心尽力,樊媖进宫我也沒任着性子來,那么为难不也硬着头皮在那撑着吗,他这都第三次了,不能总让我跟着忙吧,除非他再替我忙一次,张罗一次我与他姐姐的婚事,才值得我再为他尽心。”

    “你给我去死。”苏夕瑶又羞又嗔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贺然嘿嘿笑道:“大王纳妃一切皆有定例,有礼部那些人忙活就够了,你就别操心了。”说着凑过去,揽住佳人的纤腰,痴痴迷迷道:“你这样子可真迷死人了,时候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苏夕瑶气的难以忍笑,再次拧住他的耳朵,指着窗外道:“尚不及午,你们家管这叫‘时候不早’。”

    贺然觉得有些痛了,借势把头抵在她酥胸上,嬉皮笑脸道:“正是呢,我是一家之主,我怎样讲,我家自然就怎样讲了,你既是我家之人就该顺着些才是。”

    苏夕瑶心喜他对自己的痴恋,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拧着耳朵的玉手慢慢改为轻抚他的面颊,浅笑道:“坐好,别让人撞见,我还有话跟你说。”

    贺然索性半躺半靠的赖在她怀里,闻着她那令人神摇的淡淡体香,合上眼一脸陶醉道:“她们忙的都晕了头了,不会有人來的,就这么说吧。”

    苏夕瑶见他这副模样,不忍搅了他的这份愉悦,仍轻抚他的面颊,明眸却不时戒备的瞟向门口,

    贺然翻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闭上了,抓着她的玉手送到唇边轻轻吻着,呓语般道:“人生如梦啊,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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