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刑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也是苦恼的很,这种让人害怕的面容着实是令人沮丧,往往初见之时还未说话,就让人感觉心生厌恶,故此晁刑才不已真面目示人,铁剑一脉的斗笠也是一直呆在头上,久久不肯摘下,直到碰见自己的侄儿卢韵之,这才摘去了斗笠,已然年长的他也就不太在乎容颜了,所以晁刑十分理解白勇的感受,也知道随着年龄的渐增,脸上的伤疤有可能会减弱,也有可能如同自己的伤疤一般颜色越來越暗沉,

    谭清冷笑了起來,渐渐地笑声越來越大,突然泪水顺着她的双颊流了下來,她指着白勇叫道:“你觉得我在乎吗,我若是在乎这些,怎么还会纠缠你。”白勇一时间也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扯着嗓子吼道:“可是我在乎,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地,我配不上你。”白勇哽咽了两声又说道:“只有主公这样的男人才能与你相配,我愿意默默守候在你们身边,因为你们都是我所爱的人。”

    卢韵之一时错愕起來,想到往日里自己对谭清的目光,原來白勇误会了,而卢韵之担忧白勇告诉谭清自己与谭清兄妹关系的猜测,便想白勇隐瞒了这个猜想,于是误会就更加深了,卢韵之觉得现在是时候要说明了,否则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于是轻声说道:“谭清是我的妹妹。”

    白勇一愣,沒有理解卢韵之的意思,以为卢韵之是为了安慰自己,说他对谭清的感觉是兄妹一般,却听晁刑此时说道:“是真的,你难道沒有发现谭清和韵之有些许相像吗,他们很可能就是失散已久的兄妹。”谭清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退了几步走到周围众人身后,转过身去心中翻江倒海,这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在霸州城中的时候,晁刑和卢韵之会对她的身世这么感兴趣,而之后自己和白勇抱回酒來的时候,众人会齐齐看向她,眼中说不出的古怪,同时,她也理解卢韵之为何会纵容她的刁蛮任性,眼中还满是关切之情,一切都明了了,可是谭清一时间难以接受,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卢韵之太聪明了,

    “此事还无定论,我想等來日,见见你母亲仡俫弄布,然后一探究竟。”卢韵之对谭清说道,然后侧头对白勇讲:“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会把谭清当做妹妹,绝对不会有别的想法,白勇你自己选择,不管谭清是不是我妹妹,或者是否她实力强于你,你只要问问自己你爱不爱她就足够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谭清背着身子,身体有些颤抖,今天晚上不仅对于卢韵之來说是个令人头疼的夜晚,对于谭清來说也是一样,不论是白勇的话还是卢韵之所说的兄妹疑惑都让她焦躁不安,很快,谭清稳定下心神來,却沒有转过头去,口中说道:“卢韵之,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早就把你当哥哥看待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你是白勇的主公,白勇把你当兄长,我也愿意随他一起,这个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了,至于你,白勇,你担忧我的能力,我无可奈何,可是容颜我却”

    卢韵之突然大叫一声不好,猛然冲向谭清,虽然他不确定,可他突然感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陆九刚离着谭清较为近一些,听到卢韵之暴喝一声,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伸手抓向谭清,谭清发出一声惨叫,于此同时陆九刚也抓住了谭清的胳膊,

    卢韵之已经蹿到了谭清面前,只见谭清一个摇晃,身体好似要倒下一般,卢韵之看向谭清,身体却是轻轻颤抖起來,两眼之间有着些许飘忽,叹了口气说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勇也是快步跑到谭清面前,谭清慢慢的转过头來,白勇睁大了眼睛,两行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然后仰天大叫:“谭清。”众人看向谭清,纷纷发出一声惊呼,

    谭清的左脸已经破碎不堪,皮肤如同搓揉过的纸一样,到处都是褶皱看起來恐怖得很,白勇一把把谭清拥入怀中,哭喊道:“你这是为什么。”

    “你不用担忧容颜了,我的脸我來做主,至于你喜不喜欢那是你的事情了。”谭清忍住剧烈的疼痛,慢慢的说道,

    白勇一字一句的说道:“谭清,我绝不负你。”谭清露出一丝微笑答道:“你看,音容相貌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不是。”说着再也难耐脸上的剧痛,昏厥了过去,

    卢韵之急促的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有空缠绵,快跟我走。”白勇横抱起谭清,跟着卢韵之走向了后院的梅林之中,众人也都一同前往,董德和阿荣却拦住众人,让他们先行回去休息,方清泽嘟囔了一声:“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嘴中虽然抱怨,但是却带头转身离去,
------------

第十一章 自古多情

    众人见方清泽走开了,也不再跟着要进入梅园,纷纷转身离去,董德和阿荣长舒一口气,若是他们非要跟去,必然会发现王雨露和卢韵之的关系,恐怕又是一桩麻烦事,杨郗雨站在原地,既不要求跟进去也不就此离开,倒让阿荣和董德有些为难,阿荣只得一拱手说道:“大小姐,您这是。”阿荣始终称呼杨郗雨为大小姐,并沒有因为离开杨家而改口,

    杨郗雨淡淡的回答到:“沒事的,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卢韵之出來。”阿荣和董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肃立在两旁不再说话,

    白勇和卢韵之叫醒了正在沉睡的王雨露,王雨露立刻为谭清诊断,看过谭清脸上的伤口之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是用蛊毒毁的,我只能尽力而为,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我也不确定,你们先出去吧,明日早间再來。”说着王雨露就准备小刀药粉等物,卢韵之知道王雨露害怕打扰,于是领着同样焦急的白勇向外走去,王雨露冲着卢韵之的背影说道:“把阿荣叫來,需要什么东西也好让他跑跑腿。”

    白勇忙急切的说:“我來吧。”卢韵之却推着白勇向地牢外走去,口中答道:“拜托了雨露兄,谭清是我亲妹妹。”两人走出地牢,來到梅园门口后,卢韵之对阿荣交代几句,阿荣就匆匆跑向地牢了,白勇问道:“主公,让我守在谭清身边吧。”

    卢韵之冷静地回答道:“你如此着急,去了反而影响王雨露的治疗,就让阿荣去吧,王雨露的医术会给谭清治疗到最好的效果的。”白勇点了点头,神情十分沮丧,沉默许久后才说道:“主公,白勇有罪,不知道谭清是您是兄妹关系,害的谭清自毁容颜。”

    卢韵之却是苦笑一声说道:“无妨,你我是兄弟,而谭清只是可能是我妹妹,你们的事情就让你们自己处理好了,我不干涉,白勇不管你对谭清如何,你永远是我兄弟。”白勇两眼之中又有些许泪光,卢韵之轻轻打了白勇一拳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你快回去睡吧,等明日早间再过來,乡团的事情,我先找豹子代理,你不必担心,董德,明日你还要上朝,也去吧。”

    董德点点头,冲着三人抱了抱拳就快步走开了,白勇也是抱拳转身离去,却好似丢了魂一般,无精打采心事重重,想來就算回去了他也会难以入睡,卢韵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侧头看到站立在门外一边的杨郗雨,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杨郗雨走到卢韵之身边,轻声说道:“别心烦了,事已至此,再烦也是沒有用的。”卢韵之嘿嘿一笑反倒说道:“你倒是真的心大,我等等吧,万一谭清好了别再做出什么傻事,我就守在这里了,晚上天凉你也回去睡吧。”

    “我不困。”杨郗雨莞尔一笑千姿百媚对卢韵之说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陪你聊聊天,作为朋友我总不能舍你而去,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等枯坐吧。”

    卢韵之点了点头,然后向着梅园走去,望着这片梅林说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不只是离别的时候才知道珍惜,而是近在咫尺的两人却沒有相爱,直到发生了什么才明了相互的重要。”

    杨郗雨也是轻轻地说道:“是啊,所以李商隐才写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诗句,明明相互爱着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才是最可悲的,也是最可笑的,可是天下又有几个人可以不顾一切的相爱呢,我佩服谭清这般潇洒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或许你也做不到。”杨郗雨说着看向卢韵之,两人眼中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却又同时别过头去不再向望,

    一夜无话,两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梅园的亭子之中,与上次两人相遇有所不同的是,那次两人谈的兴高采烈,而这次却是一片沉默,卢韵之越來越喜欢与杨郗雨在一起了,因为和她在一起让卢韵之感到很舒服,杨郗雨是一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笑什么时候该安静的女人,关怀和理解,沉默与无言,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勇就快步走入了梅园,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刚要说话却见卢韵之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杨郗雨毕竟不是卢韵之这样的身强力壮之人,刚才再也撑不住那愈发沉重的眼皮,昏昏的靠在卢韵之身上睡去了,卢韵之脱下袍子披在了杨郗雨身上,见白勇前來卢韵之担心他吵醒杨郗雨,连忙提醒白勇小些声,白勇一直瞅着卢韵之和杨郗雨,卢韵之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准备横抱起杨郗雨把她送回房中,

    杨郗雨却在此时悠悠的醒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那如同湖面一般的眼睛望向卢韵之,卢韵之不禁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的想要吻向那红润的唇上,却连忙克制住了,然后暗骂自己混账,一点也不分时候,

    梦魇却在卢韵之耳边阴阴的笑了几声,卢韵之连忙松开怀中的杨郗雨,脸上略带羞红之色说道:“你快回房歇息吧,别熬坏了身子。”杨郗雨也是发现了一旁的白勇,顿时不好意思起來,却很快平复了心态讲到:“我沒事,我们去看看谭清吧。”

    卢韵之点点头,对杨郗雨说:“一会见到给谭清疗伤的那人后,切勿以后向外人提及。”杨郗雨答应了一声,三人向着地牢内走去,进了地牢,往里走着杨郗雨突然发出一声低呼,然后指着牢房内轻声问道:“这人是谁,怎么被打的这么惨。”卢韵之说道:“是程方栋,我之前给你讲过,就是那个中正一脉的叛徒。”

    程方栋的眼睛已经淤血肿胀了,他闻声睁开了眼皮却只能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卢韵之白勇和杨郗雨,然后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惨笑,
------------

第十二章 无药可救

    杨郗雨看到程方栋那阴冷的笑容,不禁浑身寒意骤起,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中也顿感恶心的很,一双温暖充满安全感的手扶住了杨郗雨的肩头,杨郗雨侧头看去正是卢韵之,只听卢韵之轻声说道:“他是个疯子,不必理他,咱们快去吧。”

    卢韵之边说着,边手稍用力,推着杨郗雨离开了这里,向着地牢深处走去,三人打开了半掩的小木门,來到了王雨露所在牢房的铁门前,铁门沒有关,白勇第一个走了进去,床上躺着一人正是谭清,谭清的脸上裹着麻布,看不出恢复的如何,而王雨露的手一直搭在谭清的脉上,紧闭双眼时时观测着,阿荣则是一脸疲惫之色,在一旁煎熬着什么药,牢房内的空气发出阵阵苦味,

    白勇急促的问道:“王兄,谭清怎么样了。”王雨露睁开了眼睛,看向白勇和卢韵之还顺便撇了杨郗雨一眼,略显疑惑,杨郗雨连忙给王雨露行了个万福礼,口中说道:“小女见过王兄。”王雨露点了点头,然后对白勇说道:“情况基本稳定了,只是脸是无法恢复了。”

    白勇身子一震,伸手抓住王雨露的双臂,不停地摇晃着,神态激动万分,口中叫嚷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够是这个样子。”白勇这一激动手上的力量过大,捏的王雨露有些疼,王雨露乃中正一脉行六之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臂一震抖开了白勇,反手拍了拍白勇的肩膀,以示安慰,紧接着王雨露用大拇指在手腕上抹了一下,然后划过白勇的太阳穴两侧,白勇想要躲闪却已是來不及,却感到一股清凉从头上传來,不禁神清气爽心中的焦躁之感也慢慢平复下來,便不再叫喊,白勇冲着王雨露抱了抱拳,然后转头看向依然昏厥的谭清,

    卢韵之轻声说道:“你所说的情况稳定是怎么回事。”王雨露答道:“谭清用的是蛊毒,但是她不愧是下蛊高手,所以用的蛊毒药量正好合适,可就算如此,蛊毒还是会扩散开來,她毁了自己一半的面容,但是另一半也会被蛊毒所侵,一旦蛊毒扩散开來,浑身溃烂也是有可能的。”

    卢韵之点了点头,只听王雨露又说道:“谭清真是个聪明人,之前她因为英子的病情來见过我,我两人也就用毒和用蛊方面进行过交流,所以她知道我一定会控制住蛊毒的扩散,我刚才所说的情况基本稳定,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一半面容毁坏,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为何不能医治痊愈,我记得我幼时在中正一脉学习的时候,中毒手上皮肤溃烂,只要您一到立刻妙手回春,治愈后皮肤光滑无比毫无疤痕啊。”卢韵之又问道,王雨露却是摇摇头说道:“非也,你的肤质较为好,有些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疤痕会淡化,而有些人不会,你属于前者较为幸运,也就是自身条件比较好的那种,我以前所用的药只是淡化疤痕的颜色,加速回复速度,再利用其他药物使疤痕部位重生达到无痕的效果,可是谭清的伤痕不同,首先她的脸是大面积溃烂,那一块已经沒有完整的皮肤可以重生了,而她所用的蛊毒是从蛊虫身上提取的,若是普通蛊毒还则罢了,苗蛊一脉的蛊虫是用鬼灵饲养而成的,就是说她们的蛊毒也有鬼灵的力量。”

    杨郗雨突然明白过來,轻声插言道:“您的意思是如同白勇的伤痕一样,是鬼灵所伤故而去不掉,而且即使去除鬼灵的力量,也沒有可以下药的‘立足之地’是这个意思吗。”王雨露赞许的看向杨郗雨,说道:“这位姑娘说得好,正是此意,我现在已经把溃烂严重的地方割除了,并且去除了里面的鬼灵力量,撒上药物进行控制,蛊毒的威力消除了,也就不会扩散了,加上我给她服用我最新炼制的丹药,她的伤痕已经开始愈合,可是问題是半张脸已经毁了,即使我想让她的皮肤重生也沒有下药的地方,若是假她人之肤,恐有不适,就算是取她自己的皮肤,移植到溃烂的地方也是有很大的问題。”

    白勇回头问道:“什么问題。”“蛊毒所伤的皮肤愈合之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是她自己的皮肤了,而是另一种,虽然这样说有些含糊,但是我也给不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本來可以用古秘所记载的方法,为她移植皮肤,可是我细心观察后却只能作罢,因为那样会引起皮肤的鬼气浮动,我暂不解释因为比较麻烦,待我來日再慢慢想办法吧,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会尽全力的。”

    卢韵之拱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了。”白勇问道:“王兄,谭清什么时候能醒过來。”王雨露答道:“刚才因为要给她割肉上药,所以就给她下了不少麻药,这不阿荣正在煎熬药品,等她服下那味药,两三个时辰后就能醒了,三日后就可以拆下脸上纱布换药,再过半月时间就能见光见风了,你们先回去吧,还有,阿荣累了一晚上了,给我换个人來,等谭清醒了我遣人叫你们。”

    阿荣把药沏到旁边的碗里,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沒事,主公、大小姐、白勇你们快去休息吧。”白勇却说道:“我不走,我再也不会放开谭清的手了。”王雨露还要再说,却听卢韵之对王雨露说道:“随他吧。”然后走到白勇身边,拍了拍白勇的肩膀说道:“白勇不能太激动,在这里就要听王雨露的话,切勿耽误了治疗,我先去安排下别的事物,晚些过來。”说完又对阿荣说道:“阿荣别熬坏了身子,我派个别人來,现在基本稳定了,交给别人我也放心了。”

    阿荣不再推辞,起身与卢韵之和杨郗雨一同离开了牢房按原路走出了地牢,白勇则是紧紧的抓着谭清的手,心中一遍遍的阐述着爱的誓言,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

第十三章 关怀备至

    于谦提笔批示着公文,却喉头一痒吐出一口血痰,然后接连咳嗽不止,边咳边看向门口,于谦听到门外有不少人正在前來,走到门口不远处却又停了下來,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门外何人,有事进來说话。”门外有一人说道:“是我于大人。”声音一顿,又听门外之人说道:“你们都在门外等我,我不召你们,你们不准进來。”说完只听步伐声响起,一人推门走了进來,

    于谦连忙起身拱手说道:“陛下。”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于爱卿又犯痰疾了,快喝了这竹沥,这可是朕亲手烤出來的。”朱祁钰说着举起一个金樽递给于谦,于谦连忙双手接过,慢慢饮下才说道:“陛下隆恩,于谦感激不尽,只是我这不是痰疾只是我使用镇魂塔后的反噬,所以以后不必给我烤竹沥了。”

    “于爱卿为国为民,整日操劳,你也有许多日沒回家了吧,忙于办公,吃住不得当自然内火较旺,这竹沥是从万岁山上取上好的竹子慢慢烘烤提取出來的,即使无法治疗你的伤,也可以镇咳清心肺之火,清热化痰息风定惊,用处奇妙无穷,朕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你做点这事求个安慰了,所以于爱卿切勿阻拦。”朱祁钰讲到,话语之中满是关爱之情,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3958 13959 13960 13961 13962 13963 13964 13965 13966 13967 13968 13969 13970 13971 13972 13973 13974 13975 13976 13977 13978 13979 13980 13981 13982 13983 13984 13985 13986 13987 13988 13989 13990 13991 13992 13993 13994 13995 13996 13997 13998 13999 14000 14001 14002 14003 14004 14005 14006 14007 14008 14009 14010 14011 14012 14013 14014 14015 14016 14017 14018 14019 14020 14021 14022 14023 14024 14025 14026 14027 14028 14029 14030 14031 14032 14033 14034 14035 14036 14037 14038 14039 14040 14041 14042 14043 14044 14045 14046 14047 14048 14049 14050 14051 14052 14053 14054 14055 14056 14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