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揣测之中,却听于谦高声说道:“德胜门,于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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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首战告捷

    于谦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却也都佩服不已。如此危险重重的德胜门于谦竟然自己来守,颁下军令法不容情,一旦自己失守就会被自己的军令所斩。于谦并无惧意昂然说道:“大战在即,战端一开全城将士必要奋力杀敌,今日乃死战之日。故而我再下三令,一,临阵之时,将若先退者,斩!二,临阵之时,军士如脱逃者,后队斩前队。三,违抗军令者,定斩不恕。”众将面面相觑,这连坐军令让他们和军士之间互相监督,被同僚斩杀那还不如全力杀敌如若战死还能获得抚恤封赏,名留青史。顿时,众将感到压迫瞬间袭来,却也是提起与瓦剌决一死战的信念,纷纷不再犹豫胆怯。

    于谦声音一顿,好似觉得此令不够猛烈一般,看了看曲向天微微一笑,因为即将说出的最后一条军令正是曲向天所提的,只听于谦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众将率军出城迎敌,出城之后九门关闭,守城将领不可擅自放人入城,无我军令不可开城闷,违令者斩!”

    说完于谦环视众人,说道:“上皇被俘,异族兵临城下,你我共为大明子孙,如若此战败,家破人亡,沦为奴隶,还有何颜面在泉下见祖宗,又有何颜面在朝为官面天下人尔。”话音刚落便带头走出了堂中。众人跟随鱼贯而出,他们知道以死相拼的日子到了,今日不是也先死就是自己亡。军令一下,全城将士都满眼血红斗志昂扬,磨刀霍霍向也先的瓦剌大军露出了兵器的寒光。

    也先首先发动了进攻,这是试探性的攻击,只派出千余人的骑兵,并且挟持沿途俘获的百姓,向着西直门攻去。千余人的骑兵脸色发青,面无表情好似是一群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十多名蒙古鬼巫普通教徒。

    西直门打开,秦如风持狼牙棒,跨一匹黑色骏马杀出,勒马嘶吼:“尔等宵小,有用那老掉牙的邪灵附体术?看我破他。”说着策马向着大军冲杀过去,身后众军士呐喊着跟随而去。瓦剌兵中的鬼巫却嘿嘿冷笑,他们知道两军相接,自己的士兵可以挡住第一下的致命一击,就像是多了一条命一般,更可以震慑对手,所以毫不害怕。身旁的瓦剌骑兵也都信心满满,他们利用这鬼巫的邪灵附体术作为先头部队屡战屡胜,更何况身旁夹杂被俘的大明百姓,出迎的大明军士自然不敢万箭齐发,短兵相接自己还可以多一条性命自然无往不利,想起一路大胜的场景也不禁嘴角带笑。那泛青的面孔一笑,倒是着实吓人。

    刀剑相接之下,那些瓦剌骑兵毫不躲闪,只顾着向大明军士首级砍去,突然却爆睁环眼,嘴角溢血,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明军的刀枪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身体,割破自己的喉咙,瓦剌骑兵应声倒地,他们想不明白屡战屡胜的邪灵附体术怎么失灵了。

    不消片刻功夫,瓦剌骑兵败退,地上只留下几百具瓦剌士兵的尸首,大明被俘百姓如数夺回,经过审查证明其中并无奸细后都带回了城内。

    也先坐在大帐之内与自己的国师鬼巫右护法齐木德以及前来支援的鬼巫左护法乞颜正在把酒言欢,却见到一个鬼巫教徒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哭喊起来。齐木德忙问:“你怎么了?”

    那教徒断断续续的说:“邪灵附体的先头部队死伤惨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此术,竟然用黑狗血掺童子尿浇在兵器之上,我们不知与敌人交锋大意了,战死四百,伤二百骑兵,十四名教众之中仅有我生还。”齐木德恶狠狠地砸了下桌子,大喝道:“又是天地人,待一会儿我要出阵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乞颜也站起身子说道:“我为你掠阵,不过据探子回报现在只是中正一脉在城中,不知道其他支脉可否参与,如果这次全部集结城中倒也麻烦。”齐木德并不担心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乞颜护法不必担忧,别忘了天地人中咱们也有内应,到时候他们自相残杀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对我们出击,一言十提兼这个组织倒也是有意思的很,竟然反叛中正一脉,不知道他们作何打算。不过既然帮我们,那我们就安心受着吧。”

    乞颜点点头,眉头微皱说道:“齐木德护法,我还是担心一言十提兼的目的,他们说只是与中正一脉有隙,但是我们一不知道其反叛的真正原因,二是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目前来看已有众多有实力的支脉帮助他们,但我怀疑他们可能比我们所知的更加强大。第三,至今我们也不得知一言十提兼这个组织的首领是谁,相来与我们谈判的都是那个叫商妄的矮子。”齐木德称赞道:“乞颜老弟果然深思熟虑,不过汉人有句古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有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都会大败中正一脉的,所以不必多虑。”

    也先突然伸出手阻拦住想要走出帐中与中正一脉较量一番的蒙古鬼巫两位护法,说道:“明军首战获胜,正在士气大旺,不宜在此时与其交兵。”也先身后站着一个太监,名叫喜宁的说道:“我们何不用俘虏皇帝朱祁镇来叫开城门呢?要是他们不开城门就是大不敬,如果开了我们趁虚而入直捣中宫一举获胜。”这个喜宁原是伴随朱祁镇御驾亲征的一个太监,自从土木堡兵败之后,喜宁就反叛到了也先这一边,他本就是大明的太监,又熟悉边关布防,自从投降后为了保命便告知也先自己所知的一切军事情报,从此平步青云成了也先的得力狗头军师。

    如果只是如此喜宁并不可恨,最可恨的是他坏招尽出,在宣府和大同他就使出让朱祁镇叫开城门的损招,对于大明来说幸运的是大同宣府两地守将郭登杨洪这两位并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是不受朱祁镇的叫门,一人称没有收到不知情,一个言这完全是瓦剌的诡计所得诏书也是矫诏。自此喜宁的小人计划也算是胎死腹中了,无奈之下也先才选择从紫荆关进京,这也与曲向天秦如风等人的猜测完全一致。

    此刻喜宁又提出了此计,也先也没有心灰意冷还想试一下这个称谓太上皇的朱祁镇还有无作用,于是便派人上报说把朱祁镇送回了,让大明开城相迎,这次与前两次方法一致但情况却有天壤之别,正可谓是一个又毒又辣的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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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政客

    正如喜宁自己所说的那样,此计谋进可攻退可守。之所以说送朱祁镇回京这条计谋又毒又辣,如若是大明来接先皇朱祁镇,正有机可乘攻破城门,即使没找到机会也可以大谈条件,再不济也是毫无收获的让朱祁镇回京,可回京后京城就有两个皇帝了,虽然朱祁钰无意当皇帝,可是众大臣对于土木堡之变以及王振专权等事还历历在目,怎么能让朱祁镇顺利归位,到时京城大乱人心惶惶,也先也可趁势而夺取京城。

    如果不来明不派人接朱祁镇,那不合历法更是大逆不道之举,会被天下人唾弃。所以不论是哪一种结果,也先都是利大于弊,所以称此计为又毒又辣的损招。

    于谦得此消息自然是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高怀和朱见闻微微笑了起来,于谦心中火大对这两人不甚高看,认为这两人只是弄权的小人不如卢韵之才华横溢,秦如风曲向天英雄盖世,方清泽精明能干,用之无味弃之如履。

    于谦此刻看两人微笑便没好气的说道:“敢问两位中正高徒,有何赐教。”高怀伸手示意朱见闻先说,朱见闻却连连推辞让高怀先讲,还没开说就弄了一套官场上的虚情假意互相吹捧,让周围的人听了都鸡皮疙瘩瞬起不寒而栗起来,却又不得不佩服如此年少之人却把官场上的厚脸皮用的行云流水如若天作。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高怀推辞不过,走了出来说道:“此时只要听我二人所言,必当事半功倍,狠狠地回击也先,我猜北方蛮族定无这等损招,倒是喜宁这个太监才会玩弄我汉人的政事。但是跟我比还差一点。”说着走上前去朝着吏部尚书一拜,要来了官员名册,吏部尚书倒与之相熟,看来平日没少走动,便找人搬来名册。只见高怀翻开名册随便点了两下,说道:“找这两个人去谈就好。”

    于谦凑上头去一看,大惊失色问到:“王复,赵荣,为何找这两个人,可是不世出的辩才?”高怀笑而不答看着朱见闻说道:“见闻兄,你来说说为何?”朱见闻也是微微一乐,对于谦说道:“于大人平日里为国为民,这等小事自然是不知,就让见闻替大人说一下。”朱见闻并未看到名册上两人官位,却张口就说道:“王复乃通政司参议,赵荣应该是中书舍人,不知我说的对否?”高怀点点头,抱了抱拳表示敬佩。

    众人听了也佩服不已,连吏部尚书也记不住所有官员的职位,朱见闻却可以只听名字就说出他们的官位,自当是记性极好之人。于谦还是不明白又问道:“这两人既然官位一个正六品,一个从七品,出去迎接太上皇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朱见闻点点头说道:”正是因为不合适才合适,诸位大人不必疑虑,今日就下令提升两人官位,但不可过大,命其出城迎接太上皇。如果这样办的话,正好应对喜宁所处的两招,谈的话两人自然做不了主,虽有其位但不是一品大臣且并无实权,反倒是要周转与两阵只见互相禀报,一来二去这时间久拖长了,也先现在最缺的恐怕就是时间,他不能尽快攻克京城恐怕粮草也不富裕了。而且两人与之相谈也是一大笑话,两人刚刚被升了上去官位且品级不高,就去与也先相谈,也先如若不知情必定礼数有加招待如上宾,日后被后人提起此事就成了也先受人愚弄的奇耻大辱。”

    于谦点点头,示意朱见闻继续讲下去,朱见闻接着说道:“但是我想也先不会谈,自然他是看不出我们的计谋的,但喜宁确有些本事,也稍知晓我们大明的官吏编制,定会多加阻拦,倒是谈也谈不成了只剩下开打,这不是让喜宁奸计不攻自破了吗?”

    “打?”于谦好似还没有回味过朱见闻的话一般,朱见闻冲着于谦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当然,打!这不正合了于大人的心意吗?”于谦恍然大悟,想明白了朱见闻和高怀的计谋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也暗暗佩服两人,嘴中称赞道:“两位真乃是当世无比的政客。”

    政客,自古以来弄权之人如若投机倒把顺风而倒充其量就是在历史上留下一个跳梁小丑最后身首异处的记录,受后人的嘲笑讥讽,但是如果像高怀和朱见闻这样,能见风使舵厚黑无比的人却被盖上政客的身份,他们两人并不是在弄权,而是在玩转政治。

    王复被提为右通政,赵荣被升为太常少卿,被命令出城与也先谈判。果不其然正如朱见闻所言,喜宁发现了问题打理反对,于是也先派使者答复于谦,只跟够等级的几人商谈迎回太上皇朱祁镇的事宜,却被于谦一口拒绝。

    于谦对着瓦剌的使者说道:“今日只知有军旅,他非所敢闻。”大明的军队刚有了决一死战的决心,又何必向着瓦剌低头祈求平安呢,更何况也先也从来不是个讲信用的人。于是于谦就说出了这番话,实际就是向着也先正式宣战了。

    也先听到使者的回复后,气的哇哇大叫,骂道:“待我攻破京城定要屠城,以解我心头只恨。这个于谦太可恨了,挫骨扬灰以平心中恶气。”他不停地叫骂着还在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被俘虏的大明子民。

    乞颜微微一笑说道:“于谦确实有点本事,只是天地人才是大患,脱子(也先)你准备如何进攻。”也先微微沉思片刻说道:“兵贵神速,短途奔袭直捣黄龙这正是我瓦剌骑兵的特点,所以我决定先派出一小队人马探探德胜门的虚实,德胜门离我大军最近,保不齐这群汉人弄虚作假故作玄虚,反倒是德胜门不设防也说不定,汉人就爱搞着一套。如若德胜门守备空虚则顺理成章打下此门,如若主力在此我们则绕城而攻,不知两位鬼巫护法意下如何?”

    齐木德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果进攻的话,我鬼巫定大力支持,防止天地人从中作梗。”也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传令派出哨骑监视德胜门守军的一举一动,再进攻几番以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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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设伏溃敌

    于谦身子微微一躬冲着曲向天一拜言道:“曲兄弟,大战在即于某愿意听从你的差遣。”于谦贵为兵部尚书,自然台面上的指挥权不能交予曲向天,真论起带兵打仗,于谦自然不如曲向天,此前于谦把德胜门如若失守的责任自己抗下,但在阵前把真正的兵权交给了一代豪杰曲向天。

    曲向天微微一笑,自然不推辞然后说道:“老秦在西直门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我要打的更加精彩。我下令,全营做出松散的状态,原地休息,遇到小股瓦剌骑兵不得抵抗只得溃逃。对了放出老弱之兵少穿装备在前面诱敌。”

    方清泽坏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大哥是想诈败设伏啊。”曲向天点点头,答道:“正是。”说着在大师兄程方栋耳边低语几句,程方栋微笑着点头,然后一拱手离去了。曲向天拍着方清泽的肩膀说道:“二弟,我跟你要样东西,只借不还,可好?”方清泽咧嘴说道:“咱们弟兄三人还用得着借吗?大哥你随便说只要我有的定拿出来,倾家荡产在所不辞。”“西域玻璃镜!”曲向天说出此言之后却见方清泽满面痛苦咬牙切齿的点点头。

    方清泽自从青铜方杯古月杯反应杜海生前的景象之后发现了大明镜子的市场,即使这兵荒马乱也没耽误自己赚钱,让刁山舍派人发来几车的玻璃镜,盼望着战争结束后大发女人财,群没想曲向天看中了这批镜子,心痛万分但是兄弟感情千金不换,忙问道:“大哥,要多少?”曲向天淡淡的说道:“疼死你算了,我全要走了。”说着哈哈大笑着离去了。

    果不出曲向天所料,也先派出的哨骑势如破竹杀了一通,一路都见残兵败将慌乱不堪,军备也十分缺失,有的士兵连整套的盔甲都没有。于是忙回营禀报也先,也先大喜派出一万骑兵由自己的弟弟博罗茂洛海带领,乞颜也派出巴根尊使带领一百鬼巫助阵。大队骑兵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大队骑兵不可狂奔只可颠步,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机动性前,一旦遇到敌军可立刻转向。一旦前方有陷阱也可以勒住马匹。二,保存体力,骑兵的威力在与冲击,如果一只奔袭不到敌人跟前就会力竭,没有了最后几百米开始加速的威力。三,队伍不容易发生踩踏,一旦有马匹出现问题在队伍中倒地会被人拉起,而狂奔中就不行了,直接会被踩成肉泥。四,威慑敌人,敌人看到慢慢奔跑扬起的尘烟缓缓而来,时间越长对敌方的心里打击越强烈,刚开始所凝聚的死战的决心会在骑兵颠步的过程中消磨殆尽,就好似中国古语中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如出一辙,只是攻守双方互调而已。

    攻击德胜门的最好途径是要冲过北京北面的一片郊外民居,而这里早已埋伏下了中正一脉还有神机营的士兵。神机营在土木堡消失殆尽,留下的都是那些备操兵,这几个月中他们的复仇怒火在心中燃起,他们依然要证明自己是京城三大营的精锐部队,厉兵秣马只为夺回尊严。

    瓦剌骑兵由远到近的颠步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们开始加速,准备冲向德胜门外的守军,那些他们看来柔弱不堪的汉人。队伍速度越来越快,在他们之中夹杂着鬼巫身上翻腾的鬼气,青天白日之下,普通的鬼巫教众所参拜的鬼灵是不敢出来的,只能在寄生在鬼巫的身体内,以防不时之需。

    突然鬼巫发出惊讶的呼喊,身上的黑气翻腾的更加猛烈了,鬼巫用蒙语喊道:“大家小心,这里有些奇怪。”说着自己从背后撑起了黑色的油布,然后所有鬼巫的马匹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棚子,阳光照射不进去,但是里面却透出阵阵寒意,让人极为的恶心不舒服。

    周围的民居之中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照的骑兵们都遮住了眼睛,等他们发现奇怪策马往外冲去的时候迎来的却是藏在屋顶神机营士兵。火枪火统不停地射击装弹,瓦剌骑兵纷纷倒地却毫无办法,只能不停的拨马转着圈挥舞着马刀,马不会上房而骑兵离开了马匹就什么也不是了。

    博罗茂洛海被乱枪打死了,队伍中不知道有谁大喝着带着众多骑兵朝着民居夹道外跑去,领头的马匹却狠狠地撞到了一面好似透明的墙上,骑士狠狠地用手中的马刀砍去,却听到“当”的一声再冲还是不行,反向撤退仍然是如此。大军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骑兵之中的鬼巫尊使巴根却睁大了眼睛说道:“镜花意象,中正一脉的报复来了。”

    巴根大喝着招呼士兵下马躲藏,此时已经被神机营打死打伤三千多人打伤两千多,瓦剌这支军队的主帅博罗茂洛海也被打死,大败之象已成定局,不管谁出面都无力回天了。巴根却不信如此惨败,喊了几声后,鬼巫教众所组成的黑棚突然喷出大量的黑气,翻滚着就向四面八方的房顶飞去。

    房顶之上突然站起了许多人,手持八卦镜,口中喃喃念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顿时那些黑气发出吱吱的声音又往黑棚内钻去,巴根哇哇大叫着纵身跳上房顶,向着身旁最近的扑去,那人忙跑了开知道自己无法与之匹敌。

    巴根的上衣突然被人拉住,他回身打出一拳,却被身后那人闪开,并且抓住了手腕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房顶之上,房上的瓦顺时破裂,两人一起掉入洞中。卢韵之忙喊道:“二哥。”韩月秋却微微一笑说道:“韵之不必担心,有人支援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人跳入洞中,他们所进入的民居中呼喊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传出。

    那黑棚虽然不敢再吐出黑气,但神机营的火枪倒也奈何不得它,每当打出的弹丸接近黑棚之时就从黑棚内飞出一缕黑气把飞来的弹丸卷走,瓦剌骑士纷纷聚集在黑棚周围躲避着神机营的火枪。

    一个人飞身而下,他一手持盾,一手持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刀,刀上镶着七颗宝石显得高贵非凡,只是奇怪的是在他的刀和盾上都缠着不少五彩扭成的线,不消多说此人正是曲向天,只见他从天而建一刀斩破黑棚的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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