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瞧不起女人,且不说什么吕后武则天之类的女中豪杰,权倾朝野深不可测,就说平常女人也是心思难猜的很,就算我能掐会算也是无法看透女人,可谓是每个女人都张了一颗玲珑心。”卢韵之调笑道,
杨郗雨看到卢韵之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出來:“看你成日里眉头紧锁,就连开个玩笑你也是嘴角略带苦笑,你哪里有这么多烦心事。”“我不是之前都给你讲过了吗,还要明知故问。”卢韵之摇着头答道,在南京城内的杨府与杨郗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卢韵之就有感而发敞开心扉给杨郗雨讲了自己从头到尾的经历,此刻杨郗雨发问卢韵之只能摇头示无奈,
“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你现在已经尽力了,你们的奇门异术我不懂,可是听天命尽人事这句话我是知道的,既然如此成功与否都要看天意了,你之前说过,关乎天下大事你们就算不出來了,即使是算出來的也是不准的,那么又何必去担忧呢,如若成功那是最好,若是失败乃至战死沙场你也不怨,因为你努力过了。”杨郗雨语气柔和的说道,
卢韵之点点头,面容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说道:“这样可好。”“甚好。”杨郗雨也是淡雅的一笑,卢韵之走到秋菊边,也用手抚了抚秋菊的花瓣,然后口中吟道:“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卢韵之念到这里抬起手,不经意的扫了扫自己已经斑白的鬓角“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诗念完后卢韵之望着秋菊竟有些出神,他喜欢和杨郗雨待在一起的感觉,近日來卢韵之总是感觉胸中翻腾着阵阵恶意,不论是计谋还是术数,他都变得有些阴冷狡诈,就好比前几天在酒楼看朱见闻的那几眼,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处于自己变换心性,的确是有感而发,还好卢韵之圆满的解释了这个问題,如此情况让卢韵之有些担忧,因为现在的自己连他都有些不认得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变化如此剧烈,担忧,心燥,以及对自己阴冷性格的恐惧,这几日缠绕着卢韵之,让他焦躁不安,可是只有和杨郗雨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平复下來,
分别,卢韵之这才想起自己前來是要与杨郗雨告别的,于是不再观菊转过身來对杨郗雨说道:“今日我前來是想与你告别的。”“去哪里。”杨郗雨声音平静的问道,卢韵之低头沉思片刻,他并不想对杨郗雨有所隐瞒:“南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消说,定还是为了复仇的事情,你有沒有想过,复仇成功了你要做什么,高官厚禄还是一统天下。”杨郗雨声音毫无起伏变化,冷静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卢韵之來回踱了几步说道:“郗雨,以后切勿说出这种话,旁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我不想让你和你父亲有危险,毕竟你父亲对我有收留之恩,而你”说到这里卢韵之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下去,这是卢韵之为数不多的词穷之时,
杨郗雨并不说话,之时睁着一双犹如一泊湖水般宁静的眼睛看着卢韵之,卢韵之轻咳一声说道:“而你是杨大哥女儿,我也自然不想让你有危险。”“哼,这么说我又要叫你叔父了,你的回答好不诚恳,你是个虚伪的人,从來就虚伪。”杨郗雨轻哼一声说道,
卢韵之并不生气,他并不是个好色之徒,可是在杨郗雨面前却一丝脾气都发不出來,倒也不只是杨郗雨是个绝世美女,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说不清楚,可是对同样美貌佳人的石玉婷和英子,他却沒有如此感觉,卢韵之不想当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人,他又是沉吟片刻说道:“可能吧,我或许很虚伪,刚才你问我复仇之后想要做什么,我想要重振中正一脉,如果有可能我还想还天下一个太平,我可不想当什么忠臣义士,只是想少一些人间疾苦,不让我小时候所尝受的逃荒经历重演,如果这些都做到了,或者我压根都做不到,那我可能就会退隐山林,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许也是一桩美事。”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恢复英子的方法,还有能寻到石玉婷,毕竟她们是你的妻子,你可要好好待她们。”说道这里,杨郗雨语调突然轻了起來,语气竟然有些哀怨,卢韵之大惑不解问道:“郗雨,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杨郗雨却是苦笑一声说道:“沒事,只是心里有些事罢了,你何时出发。”“就明天吧,什么心事可否跟我一叙。”卢韵之说道,杨郗雨恢复了那丝淡雅妩媚的笑容:“你自己都说了,女人张了一颗玲珑心,我怎么会跟你尽述其详呢。”杨郗雨答道,
就在此时,打院外跑入一人,那人先是冲着卢韵之行了一礼,然后又对杨郗雨行了一礼,卢韵之问道:“是阿荣啊,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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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可小觑
跑入吴王府花园之中的那人,身穿仆人小厮的衣服,长得眉清目秀倒也是精神得很,正是杨准府上的佣人,当年领卢韵之进杨府的阿荣,阿荣显得兴高采烈,对卢韵之说道:”卢先生您还记得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卢韵之却答道:“我不仅记得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恩情,不光如此还有我对你的承诺,我说过带你走遍天涯海角,走南闯北见识你从未见过的东西,只是前些时日我处理的事情,或多或少的有些危险,带着你有所不便所以才离你而去的,今日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你去了。”
阿荣一愣,忙问道:“找我何事。”“带你行走天下啊,过一会我就去找杨大哥把你要过來,他会答应的,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卢韵之笑着拍了拍阿荣,阿荣错愕不已,久久不敢相信是,还以为卢韵之轻描淡写的一句是在开玩笑,于是疑惑的问到:“是真的。”卢韵之点点头,这时候杨郗雨问道:“阿荣,到底你前來所为何事。”
阿荣这才一顿,从刚才的惊喜中反应过來答道:“回禀小姐,陆宇公子前來拜会了,老爷让您速去相见。”杨郗雨点点头答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阿荣答应着,却不肯离开,只是瞅着卢韵之,卢韵之笑了笑说道:“阿荣放心,我说到的一定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一会就去找你,你先走吧。”阿荣听到了卢韵之的再次承诺,这才放下心來,喜笑颜开的走开了,
杨郗雨见阿荣走远,低声说道:“我不喜欢那个陆宇,成天油嘴滑舌光就会仗势欺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可是我爹非要我和他相处,还说什么他这是开明的举动,让我们两人婚前相处,本就是有违礼节了,只为了让我先熟悉未來的夫君,还让我知足吧,这算什么,为了官场上的结盟卖女儿吗。”说着说着,杨郗雨有些自顾悲伤,好似在跟卢韵之暗示着什么一样,
卢韵之却是装傻充愣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容改变,你还是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杨郗雨不可思议的看着卢韵之,她不想让卢韵之去求自己的父亲,因为各种的不合适,毕竟卢韵之是她的叔父,此刻杨郗雨所需要的只是卢韵之的一丝安慰和关怀,剩下的事情杨郗雨自己会搞定的,如果非要让她嫁给那个陆宇,那她宁肯离家出走,可是等待她的却是卢韵之绝情的一句“快去吧。”
杨郗雨生气的一跺脚,指着卢韵之娇喝道:“你你真是个笨蛋。”说着转身跑开了,卢韵之望着杨郗雨的离去的倩影微微一笑,也朝着旁屋走去,
转了两三个回廊之后,董德快步向着卢韵之走了过來,董德说道:“主公,我的店铺房契已经尽数卖掉了。”卢韵之微微一惊说道:“这么快。”然后掐指算去才笑着说道:“你还真放得下心中芥蒂,竟然把这些都卖给了我二哥的所属店铺。”
董德嘿嘿一乐,立刻露出了一副奸商嘴脸说道:“有钱什么都好说,不过主公的威严真胜,我去了之后提了提您的名字,他们立刻就以双倍的价钱买下了我的所有财产。”“不是我有威严,不过是我们兄弟感情深厚罢了,这一切应该都是二哥提前交代好的,凡是我的事情一定要尽力去办,昨日你我一起喝茶,估计他们就知道咱们是一起的了,现在整九江他的店铺应该尽数得到消息,如此你的资产才会这么快被买下。”卢韵之顿了顿好似想起一番事情一样说道:“对了,我们明日一早出发,你提早准备下,把钱放到我二哥的钱庄就行,那里开的票全国店铺通兑的,可以换现银,还有,我还要麻烦你帮我做件事情。”
董德一抱拳说道:“为主公效劳在所不辞,上刀山下油锅你说吧。”卢韵之听到董德一本正经文俗并用的回答,不禁笑了起來摇着手说道:“那倒不用,沒什么危险的,你只需这么从事便可”说着卢韵之把嘴贴到了董德的耳边轻声交代起來,董德边听边点头,嘴角也是露出了与卢韵之同样的坏笑,
卢韵之交代完了,董德哈哈大笑着跑开了,嘴中还说着:“我喜欢这个任务,以后这种事儿交给我就行。”卢韵之摇摇头笑了笑口中自言自语道:“顽劣的董掌柜啊。”说着卢韵之就快步走向了侧院,找到正在那里发呆的阿荣,
卢韵之也不多言,拉着阿荣就朝着杨准所在的正堂走去,路上与吴王朱祁镶和朱见闻碰了个正着,卢韵之对两人一抱拳说道:“叔父,见闻,我明日就要启程前去办事了,别忘了你我的约定。”朱见闻点点头答道:“那几个月之后你我再会。”
朱祁镶一脸关切地说:“明日几时走,我和见闻一起带着人送送你们吧。”“不必,虽然现在商妄复仇心切,并且还未得到杜海被杀害的真相,不会向于谦告密,但是我们也要防止其他于谦的走狗爪牙。”卢韵之答道,朱祁镶和朱见闻纷纷点头,朱祁镶问道:“昨日我听见闻说了发生的事情,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不当场给商妄看到所有的证据,这样他不是立刻可以投奔我们了吗。”
卢韵之摇摇头答道:“商妄性格比较冲动,此刻还未到时候,如果提早告诉他一切,并让他得到了确凿的证据,难保他不会立刻对于谦动手,效果就不如日后來的妥善,叔父,我还要找杨准有点事情,等晚些时候我和见闻同去,咱们再细聊一番,我先去找杨准了。”朱祁镶口中说着:“去吧。”望着卢韵之离去的背影,朱祁镶低声对朱见闻说道:“这小子和上次相见之时发生了天壤之别的变化,绝不可小觑,日后你可要多加提防啊。”
杨准坐在堂上,真正被一个丫鬟伺候着喝茶,看到卢韵之拉着阿荣走了进來,站起身來说道:“贤弟,这么急匆匆的过來干什么,一会陪我下两盘棋,最近我可有些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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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怪物
卢韵之快步走到杨准跟前说道:“杨大哥,先不忙着下棋,我有一事求你。”“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但说无妨,只要我有的你尽管要走。”杨准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他虽然迎回了朱祁镇立了大功,却只是升了个南京礼部右侍郎的位置,心中很是不满但是聊胜于无,还顺便赚了方清泽送來的一大笔金银,所以他心中更加认定了跟着卢韵之走,准沒错的想法,
“我不要他物,我求一人。”卢韵之拉着阿荣对杨准说道,杨准本來眯着眼睛,突然眼睛环睁看着面盘清秀的阿荣还有英俊潇洒的卢韵之,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贤弟你还好这一口,那就让阿荣跟着你吧。”
卢韵之连连答谢,可是突然觉得杨准的目光有些异样,突然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问道:“杨大哥,你不会以为我是断袖吧。”杨准点点头面露神秘的轻声说道:“卢贤弟你不必不好意思,这种恋男癖很多人都有的,自家兄弟不必隐瞒,只是我沒有想到罢了。”卢韵之羞得面红耳赤,阿荣也明白了杨准的意思,顿时哑口无言,卢韵之大叫道:“杨大哥,你这人真是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说着卢韵之松开了拉着阿荣胳膊的手,然后快步走了出去,阿荣也跟着跑开了,杨准摸了摸脑袋一笑,望着卢韵之的背影说道:“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说完端起茶杯,又继续眯着眼睛品茶了,
当晚卢韵之和朱见闻朱祁镶父子两人又是一番交谈后就回房收拾去了,他想要连夜出城,相对比与吴王府宅内的平静,在九江府知府衙门后堂中却是热闹非凡,九江知府陆成的儿子也就是陆宇梳洗完毕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杨郗雨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一时间浑身燥热竟有些痴了,
陆宇环抱着枕头,好似那就是杨郗雨一样亲了又亲,又在幻想时突然房间中出现了一声阴冷的惨笑,陆宇放下枕头往屋内看去,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他眨眨眼睛觉得好像是自己听错,嘲讽的笑了笑就要躺下睡觉,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桌子平行的移动了一下,
陆宇揉揉了眼睛,一股阴风刮过,让他不禁浑身一震从上到下感到如同坠入冰窟般的冰凉,那阴冷的惨笑又从头顶响起,陆宇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拉上床边的帘子,自己一头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床帘在不停的随风摆动着,陆宇明明记得自己睡前佣人已经关闭好了门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风呢,
烛光在桌子上随着阴风摇曳起來,屋内桌椅柜子的影子在烛光的晃动中也变得飘忽起來,陆宇用被子蒙住头掀起被角偷偷的看向帘子,这张床帘是用薄纱制成的,若隐若现的场景更让陆宇害怕,他正看得害怕,一只手就这样在背后悄无声息的拍了拍他,
恐惧的极点就是愤怒,陆宇愤怒了口中大喊着:“出來,啊,出來我不怕你。”说着就慢慢的回转头去,只见一团灰黑色的身影正在看着自己,那团身影的面容是模糊的是虚渺的,那张看不清长相的脸上缓缓地伸出一只黑色的手轻抚着陆宇的鬓角头发,
陆宇感到裤裆里有一股暖意穿來,腥臊之味顿时升腾起來,他吓尿了,他哆嗦着转身朝着床下爬去,床帘这时候被一双翻腾着黑气的手给挑开了,一个满面生疮的脸看猛然伸了进來,那张脸上不停地流着血水,他的眼睛犹如玻璃一样泛着绿光,整张脸肿胀的吓人,那东西探进半张身子,在它的胸口好似蜈蚣一般有着一排黑手不停地挥舞着,陆宇被逼的回到了床角,可是床角那个灰黑色的浓烟依然还在,正在不停地冲着陆宇招手,前有狼后有虎,陆宇吓得跪在床上不停地作揖磕头,口中喊着:“你是何方神圣啊,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沒做啊,我从來就是一个好孩子。”
那张扭曲的脸开口说话了,那怪物的口中散发出阵阵恶臭,熏得陆宇简直想吐,可是他不敢吐出來,生怕这可怕的东西生气,只听长着可怕面庞的怪物,发出阴冷低沉的声音:“别怕,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我是杨家的祖先,对,就是杨准的祖先,听说你即将成为我们家的姑爷就來看看你。”陆宇哆嗦着不敢说话,跪在床上头埋在被子中瑟瑟发抖,就听那怪物又说道:“都说了我是杨家的祖先你还害怕我,那我只好天天來陪你了,你得练练胆子否则怎么做我杨家的女婿啊,嘿嘿嘿嘿。”说到这里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陆宇哆嗦的更加厉害來,也不再跪拜用被子死死地蒙住了头,
突然一阵大力把陆宇死死抓住的被子掀开,陆宇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却被一双手强行撑开了眼皮,无数双带着阴寒的黑手抓着陆宇向着那张丑脸一寸寸的靠近,陆宇大叫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不是杨家的姑爷,不是,我不想娶杨郗雨,从來都沒有过这种想法。”那些黑色的手停止了拉扯,那张丑脸恶狠狠地说:“什么,不娶那你最近老去找她干什么,还有你父亲和我的孙儿杨准成天商量着婚事,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他们说的,明天我就给我爹说我不娶杨郗雨了,不,以后姓杨的我都不娶了。”陆宇哭的已经浑身无力了,院中已经开始亮起了灯光,看來下人们听到了陆宇的呼喊,只听那个恐怖的人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不过我挺喜欢你的,明天你给你爹陆成说,我來找过你了,这样阎王就可以允许我天天來找你了,记住一定要说啊,你要是不提到见过我的事情,我可沒有这种资格每天來找你,别忘了。”
陆宇的裤子里又是一热知道自己被吓得又拉了一裤,头如捣蒜般的答应着:“我一定说,我一定说,我见人就说,逢人便言。”那怪物点点头,然后挥出一团灰黑色张牙舞爪的浓雾裹住了陆宇的头,陆宇吓得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不消多时就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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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天知地知他俩知
知府衙门后堂内,几个仆人打着灯笼,在陆宇房门外叫道:“少爷,你怎么了,为何一直大喊大叫。”叫了许久后不见有人开门,于是这才禀报陆成,陆成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房间里尖叫许久,然后悄无声息了,慌张的连鞋都沒穿就到了陆宇的房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
陆宇坐在床上,已经醒了过來,眼睛里空洞一片,看着奔进來的陆成和众家丁,却是不做声响,床铺之上早已肮脏不堪,散发出阵阵恶臭,陆宇的屎尿从裤子中溢了出來,满床都是,陆成疼子心切,也不顾脏净就爬上床去,摇晃着缩在墙角的陆宇说道:“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陆成摇晃了许久,陆宇才缓慢的回过神來,眼睛中的空洞渐渐消去,有了一丝神采看着陆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紧紧地抱着陆成口中说道:“刚才我见到”说到这里陆宇突然想到刚才那个怪物说了,若是自己说出见到了它,它就可以天天來找自己了,于是说出一半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刚才做噩梦了。”陆宇囫囵着说道,
陆成大怒一巴掌扇在他儿子脸上,大骂道:“真给我们陆家丢脸,做个梦也能吓得屎尿皆流。”陆成想了想,转头对正在围观心中窃笑的下人说道:“今天的事不准传出去,否则打断你们的狗腿。”说完拂袖离去,
知府衙门后堂发生了那件事情的半个时辰后,双人一骑从吴王府的侧门中慢慢走出來,两人翻身上马同乘一骑,一路狂奔到了九江府南门,在那里早有一个浑身蒙着黑色斗篷的骑士等着他们,那个骑士身旁还有一骠空马,三人冲着南门守将晃了晃吴王的令符,士兵打开城门,三人狂奔而去,
奔出城外几里地后,月下的三人放缓了马速慢慢前行,白冷的月光下三人中两人的面容清晰可见,一人是卢韵之,在他身后与他共同骑乘的是杨府以前的小厮阿荣,卢韵之说道:“我们赶一晚上路,明日正午在休息,守城的那些军士是朱见闻安排的亲信,除了他们沒人知道我们离城了,我们此番行动一定要避开朝廷的鹰犬,尽量做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阿荣你自己尝试一下骑马,很简单的慢慢就掌握了,我來教给你骑马的技巧。”说着卢韵之勒住了马匹,让阿荣下马,阿荣下马蹬着马镫翻身上了旁边那个空马,他倒不是很怕骑马,只是扭头看了看那个浑身披着斗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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