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谭清挥挥手,正在嬉笑休息的一众苗家女子站起身來跟着谭清快步离开了,独狼脉主恶狠狠的看向谭清,却也无可奈何,这能摇了摇头带着门徒留在原地等待雪铃脉主,

    且说方清泽这边,众人回到了一天前攻下的一个小城中,安排伤员救治之后,方清泽晁刑还有豹子齐聚在一起,商议起來今后的对策,

    方清泽面露男色对豹子说道:“豹子兄,今后我们该如何行事。”豹子大大咧咧的一笑反问道:“你说该怎么办。”方清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听豹子又说道:“我觉得合兵一处吧,你们现在新败兵力较弱,根本形成不了有效进攻了,若是碰到边疆守军大规模进攻,你们恐难抵挡,所以合兵是上上策,卢韵之是我的妹夫,你也是卢韵之的二哥,咱们是一家人,你放心咱们合兵后,我的族人也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方清泽一愣欣慰的说道:“谢过豹子兄了,其实我最初担心你们食鬼族和天地人有隙,所以才提出了分兵攻击的政策,沒想到我们如此羸弱之时,你们能如此大度,清泽在此谢过了。”说着就要起身一拜,豹子按住了方清泽乐道:“你怎么现在变得比我那个傻妹夫还啰嗦,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我说了咱们无须客气,我们是一家人而且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于谦。”

    “嗯,对了两位贤侄,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晁刑面色有些苍白说道,方清泽略一思考答曰:“如今看來我们的实力大减,最多与边关守军大部队周旋一番了,无非是我们夺城他们攻城,周而复始而已,不足以引來朝廷援军,更无法占领西北,咱们这条战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豹子却说道:“我觉得与其这样等着边关守军來找我们打,不如直接出击,只要边关军力与我们缠住,或许帖木儿和亦力把里方面就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朝廷为了保住边疆就不得不派兵增援,这样我们牵扯朝中军力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们认为此计可好。”

    “是个好办法,不过危险较大,要是这两个藩国突然大举进攻,到时候边疆守军抵挡不住,引外族入侵山河破碎,那就得不偿失了。”晁刑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不比往日那粗豪的大嗓门,方清泽和豹子也是粗人自然沒有发觉,

    方清泽说道:“此事我们从长计议吧,我已经让商界开始行动了,依照计划在进行几日,北疆鬼巫和也先大举压境北疆后,朱见闻就该引起第一波弹劾了,我现在派人致信沿海沿湖的私盐贩子,让他们随时准备,一个月后开始造反行动,各地藩王借剿匪起事之日近在咫尺,到时候清君侧旗帜竖起后,我们再做更明确的行动,若不能牵扯來朝廷兵力,就前去京都支持三弟的行动,他们人数太少了,加上有这群天地人依靠了于谦,我担心他们敌不过于谦。”

    豹子和晁刑纷纷点头,晁刑一直在摸索身上,好似有哪里不对一般,方清泽这时候终于发现了问道:“伯父,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受伤了。”晁刑摇摇头答道:“只是些狼型鬼灵抓的皮外伤,我看了应该沒什么事啊,可是我有种说不上來的浑身酸软。”

    晁刑话音刚落,一名食鬼族人跑了进來,喊道:“报,刚才城内雇佣军和铁剑一脉弟子,纷纷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什么,。”三人大惊失色,站起來朝门外走去,

    方清泽和豹子快步在前,耳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只见晁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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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狠手辣

    “伯父。”方清泽和豹子大惊失色,纷纷跑了过去扶起晁刑,晁刑早已神志不清,眼看着是有进气沒出气了,方清泽连忙从怀中拿出几粒丹药,豹子取來了水,接着替晁刑服下后豹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方清泽眉头紧皱答道:“好像是中毒了,又好像不是,真是奇怪,我刚才替伯父服下了九转玉露丸和驱邪丹,是我找三弟要的方子配置的,都是我们中正一脉的秘药,不管是中毒和鬼灵侵体都会药到病除的,伯父怎么还沒清醒过來。”话音刚落,只见晁刑的面色红润起來,不似刚才那番煞白,可是却依然是昏迷不醒,

    “邪门。”方清泽嘟囔着,一个小虫子从晁刑的衣领中爬了出來,它的头顶有两排尖牙,身子好似蚂蚱,腹部却生出毛茸茸的一堆细腿,看來又能爬又能跳,它抬起头看向方清泽,好像是要攻击一样,方清泽眼疾手快把虫子弹在地上,对豹子说道:“快把它踩死。”小虫子刚一落地,翻了个身就急速朝着豹子爬來,豹子的身手自然不必说,沒等虫子跃起扑到他身上,就把虫子碾碎在鞋底,虫子被踩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豹子抬起脚看了看地上的虫子尸体,一脸很恶心的样子说道:“这是什么虫子,长得这么丑,你看汁还很多,都是黑色的,哎呀,还有一股恶臭。”方清泽面色沉重,看向怀中的晁刑叹了口气说道:“这下麻烦了,我想应该是苗蛊一脉的蛊毒,此毒应该是用鬼灵做饵,然后在虫子身体内形成,再加以怨气熏陶制成,最后通过这种变异了的虫子,向人下毒,如果不注意定会被虫子爬到身上,一旦下毒只有施法者才知道怎么解毒,刚才若不是给伯父服用下了两味丹药,护住了心脉,我想现在晁伯父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可怎么办,这种虫子会乱爬吗,它们是什么时候爬到伯父身上的,我想城内士兵应该也是一样中了这种蛊毒吧。”豹子说道,

    方清泽把晁刑扛到肩上说道:“应该是,虫子给一人下蛊之后很可能爬到别人身上,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刚才城中受埋伏的时候,被人不经意下上蛊的,真是高手所做,同时给这么多人下蛊,厉害厉害啊,快,豹子让你的人速速撤出城去,推上几门火炮,带上些神火飞鸦,再找几人关闭城门,然后让他们迅速翻出城去。”

    豹子答应着,冲着刚才前來报信的食鬼族人吩咐几声,那人就急匆匆去城中传令了,豹子也要跑出去分头传令,刚跑出两步突然停住转头问道:“方兄,你要做什么。”

    方清泽扛着晁刑快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隔离城中中蛊毒的人,虫子会到处乱爬,若是如此,闹不好我们会全军覆灭,只能让这些兄弟们先走一步了,方某对不住他们了。”豹子一时愣住了,盲目的跟着方清泽离去,待反应过來忙去城中集结部队了,豹子清楚地看到,方清泽那肥胖的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以及眼中冒出的那丝杀意,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食鬼族人在豹子的带领下撤出了城去,并且带走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方清泽的雇佣兵军团和铁剑门徒各个倒地不起,自然是无力发问,有些中毒较浅的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撤出城外却连喊都喊不出一声,

    城门关闭了,方清泽校准火炮后,连连开炮并且放出神火飞鸦,一时间小城内化为一片火海,豹子说道:“他们有些人还可以救治啊,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方清泽悲呼一声说道:“是可以救治,可是万一找不到虫子,并且虫子咬了你的族人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豹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清泽,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长沙府附近,卢韵之和白勇以及董德三人围坐在郊外草亭之中,在亭边还拴着四匹马,三人慢慢品着茶,看着湘江急促的水流,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头站着一个孩童般高的船夫,他用力拨着船篙,扁舟慢慢靠岸,水流湍急,扁舟很难停下來,却见那船夫把船篙插入浅谈,船篙弯曲身子杵在船篙一端,用力一弹接力飞跃,船夫腾空而起落在了岸边,快步向着卢韵之等人所在的亭子而來,

    只见船夫跑到亭子边,坐到草席之上,把面前卢韵之刚到好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去,摊开掌面好像在要什么东西,卢韵之微微一笑,从包裹中拿出一个青铜方杯,一块小金牌递给船夫,青铜方杯上有一个盖子,那船夫揭开盖子,青铜杯中有着一些液体,在光照下反着光,映照出眼前的景象好似镜子一般,他把小金牌垫与青铜方杯之下,口中念念有词,眼睛看向方杯之中,

    看了一会,那船夫挥拳砸向草亭中的石桌,口中怒吼一声,抓起青铜方杯扔了出去,白勇从草席上窜起,单手抓住杯子,杯中的液体摇晃了一番一滴未洒,船夫看向白勇,阴阳怪气的说道:“好身手,卢韵之你从哪里找來的人,这么厉害。”

    卢韵之嘿嘿一笑,给众人又添上茶水,然后接过白勇手中的古月杯,重新盖上盖子,拿过小金牌一起放入包裹之中,这才说道:“商妄,节哀顺变。”原來那个船夫正是中正一脉叛徒,于谦的左右手,商妄,

    商妄尖声一笑,那英俊的脸上又浮现出扭曲的表情说道:“哼,杜海又不是我爹,有什么节哀顺变的,死了就死了吧。”说完他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却喉头一哽茶水尽数喷出,商妄掩面而泣,

    过了许久商妄才抹抹泪说道:“卢韵之,我愿意为你效力,只是我杀了你岳父,又事情你是知道的,你还能接受我的投靠吗。”

    卢韵之面无表情只吐出两个字:“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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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计前嫌

    商妄听到卢韵之说出“无妨”这两个字的时候,两眼突然睁得大大的,竟然感到不可思议,却见卢韵之拍拍商妄的肩膀说道:“商妄,我想我以后会给玉婷解释清楚的,你也并不是罪魁祸首,对了,你知道我夫人玉婷她在哪里吗。”

    商妄摇摇头答道:“不知道,上次她跑了,就不知踪影了,而且我完全算不出來。”“那是自然,因为她的四柱十神也被我去掉了,我也是算不出來,所以现在心急如焚啊,商妄你不用自责,虽然这一些事情你做的的确有些过分,可你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敬重你,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不必提了,今后你我就是兄弟了,待日后杀了于谦,你去留自便。”卢韵之又为众人加上茶然后说道,

    商妄站起身來,双手抱拳拜道:“主公在上,请受商妄一拜。”卢韵之连忙扶起商妄,摊手指向白勇和董德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只有咱们几个的时候不必拘此小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你认识是董德,你说身手好的这位是白勇,日后你们几人可要多加亲近,我们在一起谋事必须互相熟悉。”

    “前些日子在京城,陪杨善见我的那个阿荣,也是主公的得力助手吧。”商妄问道,卢韵之微微一笑答道:“嗯,阿荣也是我的兄弟,他以前是杨善的侄儿杨准的家仆,之后又一起出使过瓦剌,自然认识杨善,此次为了找你,只能拜托杨善这个怪老头出面,不过说起來我挺喜欢他的,阿荣见过你之后就去找朱见闻了,通知他现在可以动手了,我估摸着鬼巫那边也应该有所行动了,此事一成我们就离战胜于谦又近了一步。”

    卢韵之细细的给商妄讲了自己对各地藩王的安排,商妄边点头边听着,听完后问道:“主公怎么对我如此信任,把整个计划和盘托出,你就不怕我诈降吗。”卢韵之哈哈大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是对商妄这种爱憎分明的血性男儿,我怎好意思有所保留。”

    商妄听后又是一拜,对卢韵之的信任十分感动,于是说道:“主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商妄愿做先锋为主公立功。”“先不忙说这个,商妄我想你也知道了,晁刑也就是铁剑脉主是我伯父,可是也是执行于谦命令的脉主之一,我担心你会因为杀害杜海师兄对我伯父有所恨意,今日想问一下你的想法。”卢韵之说道,

    “大丈夫应当恩怨分明,真正地幕后黑手是于谦,冤有头债有主,我分得清,请主公放心。”商妄虽然声音带着刺耳的尖鸣,但是这段话倒也说得豪迈万分,白勇抢先喝了声好举起茶杯,说道:“我喜欢你,商妄大哥,容我白勇敬你一杯。”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同饮一杯吧。”说着卢韵之也和董德一起举起杯子,四人一敬纷纷饮下杯中茶,

    卢韵之略一思考说道:“商妄你现在还要回到于谦身边,这样做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却能观察于谦的动向牵制住他,千万别冒险去刺杀于谦,你现在的实力不一定能战得过他,待到最后关头,再发挥你的作用。”商妄点点头说道:“危险之说倒是无妨,只要能为杜海报仇,丢了我这条命都行,只是我担心于谦能算出我的动向,反而让主公中了他的计谋,前些日子,于谦话语之间都有些怀疑我了。”

    “于谦是很厉害,可是还沒有厉害到这个地步,他的命运气不在你三倍之上,他是个聪明人,也善于察言观色,我想前些日子的怀疑,定是你言行举止上露出了什么马脚,今后多加注意相信他会放松警惕的,毕竟他想不到,鬼巫的镜花意象中困住的信使会落在我的手里,也更不知道古月杯和永刻中正的事情,这些只有中正一脉的人才知道。”卢韵之淡然的说道,

    商妄点头说道:“谨遵主公命令,我今日就返航回到于谦身边,那我与主公如何联络呢。”董德嘿嘿一笑说道:“我们行军路线要避人耳目,连我们自己也说不准明天会走哪里,你自然联系不到我们,主公要是与你联络,会派我或者阿荣前去找你的,日后说不定你我要常见了。”说着董德和商妄相视一笑,

    商妄接下來给卢韵之说了于谦近日的一些他所知道的行动,包括于谦收复了千余名天地人众多边疆支脉的事情,卢韵之听后略微思索一阵,说道:“这么说现在这些天地人归苗蛊一脉的脉主谭清指挥,这个谭清应该是这两年才当上脉主,我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不过听你描述她年龄也不大,这么小的年纪,还是个女流之辈竟能担负起统帅其他三脉,指挥千余名各少数民族天地人的权力,这个谭清一定不是个笨人,我相信,她会看出于谦过河拆桥的把戏,但愿于谦这次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希望这次我说得对,不过于谦这人绝对不容小觑,隐藏的如此之深,让中正一脉家破人亡,确实不简单啊,虽然我希望他失败,但我想他应该另有对策。”

    就在此时,马蹄声大作,众人放眼看去,只见一个御气师策马到了草亭旁,那御气师翻身下马,从怀中捧出一只信鸽,御气师把信鸽交给卢韵之,只见信鸽的腿上帮着一个小皮袋,卢韵之解下皮袋,打开袋子看了几眼,然后苦笑一声说道:“人真是不禁念叨,你们看于谦的行动开始了。”说着卢韵之把纸条摊放在桌子之上,商妄董德白勇三人凑头看去,

    纸条上写着几行字:孟和被杀,也先被刺,也先弟伯颜帖木儿死,瓦剌局势大乱,商妄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人所做。”卢韵之反问道:“我想一定有内奸所为,否则也先和伯颜帖木儿分兵两处,都掌握着兵权怎么会被人轻易杀害,再说鬼巫教主孟和岂是这么容易被杀的,商妄,之前你在于谦身边的时候可否遇到过其他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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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计划有变

    商妄摇摇头,却猛然一顿,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说道:“确实有一个蒙古人,也先在京城败退后,曾有一人与我们在京城郊外的一家小店地窖中相会过,此人向于谦汇报了一切蒙古鬼巫的动向,只是那人蒙着面,声音还故意做作着,我也认不出來那人是谁,不过他的臂膀很宽,身材粗壮个子却不高。”

    “看來就是此人从中作梗,我北疆大兵压境的计划看來是失败了,于谦又将了我一军。”卢韵之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又对董德吩咐着:“董德,你速去九江府见朱见闻,然后说明现在的情况,让朱见闻立刻开始行动,之后和阿荣一起去南京安排相关事宜,我们之后在霸州相会,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动身吧。”

    董德抱拳答是,飞身翻上拴在亭外的四匹骏马中的其中一匹扬长而去,“霸州。”商妄若有所思的念道,卢韵之指着草亭外的马匹说道:“商妄里面有一匹是留给你的,盘缠干粮都准备齐全,你可以速速奔回京城,休要让于谦生疑,商妄,霸州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熟悉啊,当年我们在霸州打了第一次反击,结果于谦重兵逼近后我们失败而逃,才去了九江府,时至今日,两个月后我还要在霸州发动对北京的进攻,一雪前耻。”

    商妄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曾几何时正是商妄等人把卢韵之和方清泽追杀到霸州城内的,卢韵之也是一笑说道:“快去吧,后会有期了,商妄,待到手刃仇人的时候,让我们把酒言欢解开一切恩仇。”商妄抱拳说道:“主公,商妄告退了。”说着也出门解开缰绳反身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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