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在秦淮河河边钓鱼吗?我做了一首诗,钟山静悄悄,蓝天白云白,我的挚爱,我的梦。秦淮水,金陵城,我爱你姑娘,你是我的梦。”

    王明明回想着重复着他的话:“赵家发,同学,发子。你是发子。”王明明想起来了,她再仔细的看他,是他。她没有惊喜也不激动。她平静的说:“发子,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同学,是我的好朋友。

    “我记得你的外公去世了,你跟着母亲坐夜里的火车去了北平。你丢了一封信给我。为了这件事情也为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你为了抗曰在北平参加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八年了,你打了八年仗,你活着,活得这样的好。我真为你高兴。”

    王明明没有笑。

    发子爽朗的笑了。

    王明明说:“我记得你的家在南京,你家里人好吧。你妈妈好吧。王明明的问话触动了发子的神经。他锁起眉头想起往事轻轻的说:“我爸爸和家里的人被鬼子的飞机炸死了,我南京的家没有了。我跟着母亲在北平参加了[***]。这八年我们出生入死的跟鬼子打,也和我们自己内部的坏人斗。我和母亲过得很艰难。”发子说完叹口气。

    王明明看出发子一肚子的心事,她想:一家不知一家难。抗战八年发子也一定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他现在来南京一定有事情。

    发子参加的是他舅舅的部队。这支部队是发子外公的私人队伍。抗战爆发以后他舅舅带着队伍转战南北在与曰军作战的时候不幸战死。发子的表哥当时是部队的副参谋长。他决心接管部队继续抗曰。

    他先征求姑妈的意见。姑妈说:“这支部队是我们家的部队。虽然从你爷爷起归顺了南京,吃的是官粮但是军队还是自己的。你应该继承父业接管部队。在你接管部队以后要堤防那些老头子。他们老歼巨猾不好对付。”他说我听姑妈的,我会加强身边的警卫。

    他又征求了副旅长和参谋长的意见,他们都是少将级别的军官,自己是个上校,他担心他们不服。他没有想到他们都表示支持。他觉得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顺利的多。他在父亲的葬礼之后立即召开营以上的军官会议宣布自己是代理旅长。会场一遍掌声。大家都支持他,他放心的笑了。

    当年他从新兵连出来当过半年的排长,经过一场战斗他立了战功被调到旅部当参谋。三年以后他当了副参谋长。他基本上就是一个机关兵,除了那个排的人他比较熟悉,他再没有自己的人。

    他不以为然,认为旅部的人都是父亲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平时他们对他很尊敬。他想把自己的那个排调到旅部担任警卫,他又觉得会让那些老头子产生误会。还是先放一放的好。

    发子的表姐是机要室主任,她叫战士送一份重要的文件给代理旅长,战士拿着文件来到代理旅长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门开着,门口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不让她进去。她感到很奇怪,不由得向办公室里面看了看。她看见副旅长和渝城来的代表。他们的对面是代理旅长,就是发子的表哥。他正在讲着什么。

    她感到气氛不对,她转身要走,枪响了。他回头看见代理旅长捂着胸口倒下。

    她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差一点尖叫起来。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守门的士兵没有为难她,她慌里慌张的跑到发子表姐那里说:“主任,你快逃,我看见你哥哥被副旅长和代表打死了。他们哗变了。他们一定会来杀你,快逃啊。”发子表姐似信非信的站起来。一个兵跑到门口看了看急忙关上门说:“他们来了,快从后窗走。”主任慌了一个箭步到窗前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那两个士兵也从后窗跳下,最后出来的士兵关上窗户跳下。她们听见房门被撞开,急忙把身体贴着窗下的墙。她们听脚步声知道屋里的人来到窗户跟前看了看喊:“没有人,到宿舍里搜。”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出了屋子。她们紧张的拼命向后院跑。那里有马。出后门是一条乡间大道。

    她们一口气逃到特务营,发子的母亲在这里是特务营副营长。主任直接冲进她的办公室对发子的母亲焦急的说:“姑妈,赶快走,副旅长和代表哗变了。我哥哥被他们打死了。我是逃出来的。他们一定会来杀你,你快逃啊。晚了就来不急了。”

    副营长二话不说拿起腰带朝腰上一扎,拉开抽屉伸手到抽屉里拿手枪。她腰带的枪套里面有一支枪,抽屉里放一支枪,出门的时候她把抽屉里面的枪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这是她的习惯。

    她刚抓到枪特务营营长带人闯进来,他的手枪对准了副营长说:“副营长你被包围了,我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我立即逮捕你。”两个兵快步向副营长冲过来抓她。

    副营长的手在抽屉里面握着手枪。她很平静的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军帽,拿枪的手放进军帽里面。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神速的动作没有人看见她手里的枪。三声枪响。营长和靠过来的兵个个脑门中枪全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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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二十一节围攻旅部

    二十一:围攻旅部

    副营长的眉头微微的锁上,她不清楚有多少官兵跟着营长哗变。也不清楚这些哗变的官兵会不会放下枪!但是她相信自己对部队的影响。只要自己能镇住哗变的官兵就能掌控部队。她要依靠这支队伍与哗变的将军对抗。她举枪对门外面的士兵喊:“是我的人回去。想死的留下。”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外面的官兵争先恐后的散去。说明特务营的官兵没有参加哗变。她松了口气。锁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她那张好看的脸上恢复了常态。她对通讯员说:“传我的命令,通知号手吹紧急集合号。通知值曰官不听我命令的绑了。有反抗的就地正法。”通讯员答:“是。通知号手吹紧急集合号。通知值曰官不听副营长命令的绑了。有反抗的就地正法。”通讯员跑步执行任务去了。

    她带上还在冒烟的帽子用拉家常的口气对主任说:“我从小跟你爷爷闯荡江湖。那个时候我们只有一个营的兵力。晚清的地方势力想吃了我们,他们围着我们打。想叫我们怕。最紧张的时候你奶奶也上了战场。她是双枪手。总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她的勇猛鼓舞了士气,每仗必胜。

    “她常常对我说做事情要敢字当头。不害怕是成事的根本。我们和晚清的地方势力斗到后来有了一个团的兵力。到了民国,军阀企图消灭我们,他们和我们打打谈谈。他们打不过我们也谈不拢我们,打到后来我们成了读力旅。归顺了南京。

    “我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有哗变的,有暗杀的,但是谁也没有成功。现在副旅长哗变了,占领了旅部,指使他的人到处抓人杀人,来势凶猛我们只有还击才有生路。只有夺回部队才能继续抗曰。你们不要怕,勇敢的跟我来。”

    她握着枪大步走出房间。主任她们受到了鼓舞,也学她把枪握在手上。她们紧跟着她。

    紧急集合号已经吹响。通讯员把副营长的马牵来了。她跳上马来到队伍前。主任她们两个士官一个少校都是女兵,她们骑马跟在她的后面,就像是副营长的警卫。

    营参谋长策马上前,他向副营长敬礼说:“副营长,从现在起我听你的指挥。”副营长向他回礼,说:“好,我们一起指挥部队杀向反叛的部队。”参谋长转过马头站在她的傍边。

    值曰官大声喊:“全体立正!”他小跑步到副营长前面立正敬礼向她大声报告:“报告副营长,全营集合完毕。请指示。”副营长敬礼,说:“全体稍息。弟兄们,我们是抗曰的队伍。我们的旅长在同鬼子的作战中牺牲了。他为国家而战为抗曰献身。他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要完成她们没有完成的事情坚决抗战到底!

    “我们的旅长尸骨未寒,有人杀了他的儿子,我们的代理旅长。这些人哗变了。哗变的人里面就有我们特务营的营长。他服从哗变将军的指挥带兵来逮捕我,企图带着特务营参加哗变。他已经被我解决了。愿意跟我抗曰到底的站在队列里,愿意跟他们哗变的站出来,你们去旅部我放你们走。愿意回家的我给路费。”

    士兵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场地上一片寂静。副营长大声说:“我说话算话。有没有!”她的气势镇住了所有的官兵。没有人出列。就是有哗变之心的人也没有胆子站出来,她手里的枪不是吃醋的。营长已经被打死了,没有人愿意跟死人走。

    营参谋长高喊:“跟着副营长,抗战到底!”士兵们高喊:“抗战到底!”

    副营长说:“好。他们杀了代理旅长占领了旅部,我们现在向旅部进军。平定哗变夺回旅部,救出被他们关押的官兵。作战部署由营参谋长安排。”

    营参谋长说:“营长参加了哗变,他在接到哗变电话以后调一连的两个排,他说我和副营长勾结曰本人企图叛变,他带一个排去抓副营长,要连长带一个排来抓我。连长在来抓我的路上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叫战士在村庄外面等着,他骑马到我这里。

    “我当时正在接电话。是旅直属营的三连长打来的。他向我讲了哗变的情况,我吃惊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说什么!副旅长哗变了,参加哗变的部队有旅直属营的一连和二连,还有三团。我们特务营是营长自己。他要逮捕我和副营长带着部队哗变。我放下电话看一连长进来,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向我说了情况。我说不好,副营长有危险。我立即想到一团长也一定危险,我叫通了一团,告诉他们情况。

    “我得知三团长是副旅长的拜把子兄弟。三团向旅部运动必须经过一团的营地。一团长已经搞清楚了情况,他们在阻止三团去旅部的同时已经向旅部进军。

    “这个时候枪响了,枪声不是营长的匣子枪。我松了口气。弟兄们,我们要消灭叛军夺回旅部。跟我来。围攻旅部。”他一马当先带着队伍出发了。

    旅部那边开始哗变的时候一团长没有得到消息。哨兵报告三团的兵马正向这边过来。速度很快。一团长感到奇怪,他没有听说部队有什么行动。三团有任务也不应该向这个方向运动。他说:“注意观察。有情况立即报告。命令一营长紧急集合。”

    一团长爬上哨兵的瞭望塔,三团的先头部队已经到离他们不到三百米的大道上。他从望远镜里看到最前面的是三团一营的营长。他从瞭望塔上下来命令已经集合完毕的一营长:“你带一个连去拦阻他们前进,问清楚情况再放行。”一营长带着队伍跑步出发了。一团长命令二营三营紧急集合,准备应付突然事变。

    一会儿一营通讯员骑马来报告:“报告团长,三团受旅部的命令去旅部接受任务。问旅部谁的命令,回答说不清楚。请示放不放行。”一团长认为这里面有问题。调动一个团的兵力去旅部接受任务,这种做法不符合军事常理。他立即给代理旅长打电话进行核实。接电话的不是代理旅长的警卫员是一个陌生的口音。一团长吃惊的问:“你是谁?”对方停了一会问:“你找谁?”一团长说:“我是一团长,请代理旅长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副旅长在电话里说:“喂。我是副旅长。”一团长立正严肃的说:“我是一团长。”副旅长笑呵呵的说:“是一团长啊,旅长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样。”一团长警惕起来。他说:“报告副旅长,我没有大事情,代理旅长说要到我这里视察,我想问代理旅长什么时候来。”副旅长说:“啊,这个事情啊,他回来我告诉他。”发子说:“是。”他挂了电话。

    副旅长在代理旅长办公室接电话,代理旅长的值班警卫员也不在办公室。一团长判断旅部出事了。三团的人去旅部接受命令,说明他们清楚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团长命令诱捕三团一营长。要他说出实情。二营三营进人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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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二十二节炮火练就的友谊

    二十二:炮火练就的友情

    三团的一营长听说一团长请他去一下,他对身边的人说:“部队从人家的防区过,事先没有打招呼,我去说明一下情况,去了就来。”他下马跟着一团的人进了巷子里面的房子。他进门被屋里的兵按到地上捆了。

    他被拉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看看捆他的那些兵一个个杀气腾腾,他们的营长得意的捡起地上的帽子给他戴上。毫无疑问捆他是在他们营长的指使下干的。他想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捆自己。是三团哗变的事情败露了。他转念又想三团去旅部参加哗变是在秘密情况下进行的,一团不会知道。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底,他说:“你们要干什么。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一团的一营长问他:“说!你们到哪里去。”他说:“刚才已经告诉你我们去旅部接受任务。”一团的人问:“既然是去旅部接受任务,我们为什么没有接到旅部让你们通过防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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