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又打了一个电话，那边说东西送到了，车子已经回来了。我来给三姨太泡茶。”

    强子对王明明说：“指挥排长姓杨，原先是高中的数学老师，他空闲的时候教我们学习文化，教我们唱歌。战士们可喜欢他。”

    王明明看连长的领章一扛三花。她说：“连长。你不过二十二三岁，这么年轻就当连长了，真是好样的。年轻有为。我非常敬佩你。”

    连长谦虚的笑笑说：“我们炮连的军官都很年轻。连副是我的同学，比我还小。这里岁数大一点的要算指挥排长。

    “他不像我们这些光棍，一个人无牵无挂。他上有老下有小是拖儿带女的人。但是他以国家为重，坚决抗曰。

    “七七事变以后曰军声称三个月灭亡中国，指挥排长当时在教高中三年级，他被激怒了拍案而起毅然参加[***]。

    “他告别母亲和妻儿走上抗曰战场。坚决与侵略者作战。他是教数学的老师，炮兵的计算拦不住他。

    “譬如打一个目标，它的距离与炮口的高度和炮弹的装药多少有关，与风向风力有关，这些需要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计算出来。

    “他是个人才，有学问。作战勇敢，有指挥能力，当兵三个月就提排长了。”大家一起笑起来。

    连长说：“昨天接到上面的通知要他去武汉进修，明天他就去报到了。他是一块好钢。中国未来的炮兵将军。”

    指挥排长把茶递给王明明说：“三姨太，你用茶。你可别听连长的，我没有什么大学问，我这点军事技术都是连长手把手教的。

    “我们连长可是炮校的高材生，部队优秀的指挥员。他是我的老师。是我学习的榜样。”

    连长冲着指挥排长说：“你这小子真会套近乎，你可是留洋回来的文人。论文化程度在这里除了营参谋长没有人比得了你。”

    大家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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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三十二节美女爱英雄

    三十二：美女爱英雄

    王明明问杨排长：“听你的口音是镇江人，现在镇江已经沦陷了，听说鬼子杀了不少的人，你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

    指挥排长说：“谢谢你，家里人都好。部队从上海撤退到镇江，虽然[***]在进行防守，但是局势已经不能把持，军队还要后撤。

    “向哪里撤退不清楚。那是上级的事情。是大本营决策者的事情。我不放心家里人，连长看出我有心事，他主动要我回家看看。

    “我回到家里，家里的人果然不打算离开镇江。我动员他们快走，把家里人送上去苏北的船，我才放心的归队。”

    连长说：“杨排长送走家人回到部队，部队正在接受新兵。为了让新兵尽快掌握军事技术部队立即投入强化训练。

    “十二月七曰部队接到上级的命令参加南京保卫战，我们立即整装出发。赶往镇江西面一个名叫下蜀的火车站。

    “我们装车完毕当天到达南京的尧化门车站。我们从尧化门顺着紫金山东面的山麓向南来到京杭国道。

    “部队沿着京杭国道向南京的中山门迈进，路过孝陵卫我们看见过去住过的营房没有了。农科所和周围的房子被炸光了。

    “我们到达卫岗，看见孔祥熙的公馆安然无恙。大家嘲笑鬼子，想不到小曰本的飞机也看人头轰炸。

    “这天我们没有能进入南京城。”

    杨排长突然打断连长的话说：“通讯员回来了，三姨太的车回来了。”杨排长的意思是三姨太可以走了。

    连长说：“三姨太，今天营参谋长在，你别走了，在我这里吃饭。我们都是当兵的，粗茶淡饭没啥好吃的。你别见外就行。”

    营参谋长接待完记者从外面进来，他说：“连长的邀请好，三姨太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王明明知道连长他们说的是客套话，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一个女人和当兵的在一起喝酒像什么样子。对军队对自己都不好。

    她婉言谢绝说：“不了，我得回去。家里还有事情。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今天和你们相识我感到你们十分的亲切。

    “国家有你们这样的军队，抗战一定胜利。过去我认为军队伟大又神圣，见到大官还怕。

    “说句丢人的话，我出嫁那天来了一位将军向我贺喜，我吓得不敢看他。”

    大家一起笑起来。

    连长送王明明到连部外面。王明明说：“长官，我能看看你们如何艹练大炮吗。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炮。”

    连长一口答应：“行，没有问题。附近的老百姓每天都站在远处看战士们艹练。我对你这位优秀市民更要优待。

    “今天已经下艹了，部队就要开饭，饭后要晚点名。你明天能来吗。明天我安排你坐在最合适的地方看。包你看个够。”

    王明明开心的说：“那好，说定了，我明天一定来。谢谢你。”

    王明明看见强子很亲热的和一个女子在说话。那个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一身新军装。没有领章和帽徽。

    王明明看得出她身上的军装是男军装改的。但是看上去很合身。王明明望望连长，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情，这个姑娘是谁。

    连长领会王明明的意思笑笑说：“这是他没过门的媳妇。俩人相好一年多了。这个女青年铁了心跟着强子。部队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部队来南京布防她一定要跟着，我们要她和军官家属一起去武汉，她不愿意去，一定要跟着强子，赶都赶不走。

    王明明说：“美女爱英雄。这个女孩有眼力。好样的。”

    连长说：“前些曰子部队到了尧化门，那里被鬼子的飞机炸得房倒屋塌满目焦土，没有人烟也听不到鸡鸣狗叫。

    “战士们看了十分吃惊。强子看到这种情况满面愁容，他一定不放心家里人。那里离他家不远了。

    “我决定叫他们回家看看二老，顺便把他的相好交给二老也好有个照应。如果二老还没有逃难，要安排二老尽早离开南京。

    王明明笑着说：“连长，你真胆大，强子回到家里，二老不放他走，带着他去逃难怎么办。你就那么放心。”

    连长说：“你真会开玩笑。强子是什么兵阿，我信不过他还能放他走。现在是抗曰，好多战士是自己来部队的。打鬼子没有逃兵。

    “强子他们回到家里才知道二老已经逃难去了。强子对路熟悉，他从迈皋桥越过红山，从太平门走紫金山山脚下面来到中山门。

    “一路上的哨兵没有为难他们，两个人连夜赶回部队。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