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神色激动:“你是说真的哩?俺真的能娶上?那感情好・・・・・・”
伯言硬起头皮,耐着姓子:“你真的看见和亲的队伍经过?他们朝哪去了?”不是他小心,按理说一个公主(虽然是吐蕃公主)不会抛头露面去见这种人。但看这个汉子的表情,又不像是撒谎之人。原想顺藤摸瓜找到和亲队伍就能找到那个什么公主。没想到事情竟有些复杂,莫非那个公主和队伍走散了?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铁牛见伯言对公主不感兴趣十分奇怪:“你咋不问问公主?对了,俺看见她手腕上还戴着一个漂亮的玉镯子哩・・・・・・”
伯言脸色一变,摸摸怀中的玉镯,果然不见踪影。他淡淡道:“是吗?那个镯子是什么样子的?”原本不信的伯言现在有几分信了,虽然公主的陪嫁必定不少,但绝不会出现两只一模一样的玉镯。
铁牛见他认真听,显得极为高兴:“就是一个光溜溜的镯子,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伯言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就在他沮丧的瞪着铁牛时,铁牛又马上加了句:“那个镯子倒是有些奇怪,里面就像是放了一条红线似的,俺没见过・・・”
伯言眼睛一亮,急忙打断他:“你确定?”
肯定的点了点头,铁牛大揽大包的说:“绝对没错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伯言急急追问:“他们朝哪走了?”
铁牛的脸上挂着得意:“他们走的是一条只有深山采药的山农才知道的小路,还是我告诉他们的呢・・・・・・”
“在哪儿,快带我去!”伯言一把将他拉上马。
马跑远了,还能听到铁牛的惨叫:“别,别急,我再去吃两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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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寻觅(下)
【第十三章】寻觅(下)
看着高高耸立的山峰,伯言看了一眼铁牛:“你确定你没记错?”
满脸张红的铁牛像是受了什么侮辱:“没错儿,俺亲眼看见他们从这走的。”
伯言下马仔细的查看一番,崎岖的小道上隐隐看得见马蹄踩踏过得痕迹。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伯言问。
铁牛挠了挠脑袋,“记不清了,反正不是寅时就是卯时。”
扔给铁牛几锭银子,“你走吧。”伯言上马,不由得叹了口气。真要是错过,那就只能说是天意难违了。
看着细细的一线青天,伯言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要是知道有这样一条密道存在,那边关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看着渐渐暗下的天,他暗暗心急。自己紧赶慢赶,前面还是没有人走过的样子,自己真的和他们错过了么?加快马速,在心中想:“苍天保佑,一定要追上。”
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在他昏迷时为他擦汗的那缕暗香却久久无法忘怀。
冲出几百米后,前面豁然开朗。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几堆篝火静静的燃着,发出噼啪的响声。数十人在搭建着简易的营地,深灰色的帐篷外,几个人在篝火上烤着什么吃食。林内不时传来几声骏马的长嘶。看样子,只怕有百人之多。看样子,这就是那只冒充和亲的队伍。
她一定会里面。想到慕容烟对他的叮嘱,伯言静静的下马,悄悄走近一只靠在林边的帐篷。
帐篷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的喧闹。原以为没人在内的伯言轻轻的把帐帘撩起,想进去躲一下朝这边过来的卫兵。帐内很黑,没有点灯,隐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借着透进的微光,他突然发现一角的书案后,是一个人的身影。来不及反应,他滚身没入。心里暗叫不妙,要是帐内的这个人大喊一声,自己可要重新投胎做人了。正在凝神戒备,直至卫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眼睛适应了里面的黑暗,伯言飞身上前,虽然自己并无恶意,但是这些人可就难说了,还是先绑起来再说。正要有所行动,突然愣住了。
凌乱的纸张堆满了整个书案,还有些落到了地上。拾起一张,那画中之人竟是自己,不但容貌相似,就是神态也和他无异。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到如此地步。难道,这个人就是・・・
近了,再近了,更近了。一个绝美女子正在案后支身微睡,白玉一般的脸,淡月似的弯眉。高挑的琼鼻,就连那半倚半靠的姿势也极是耐看。未被长袖遮住的手腕上,伯言看到一个眼熟的手镯。
仿佛感到灼灼的目光,女子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眼中反而多了一丝欣喜。
反而伯言大吃一惊,急退几步,不小心撞到什么,继而发出铜器倒地时特有的闷响。
帐外的卫兵异常警觉,听到声音后,跑到帐外。只是没有命令不敢直闯进去,在外边询问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亲卫长察古朵娜匆匆赶到,一把掀起帐篷,火把明晃晃的光照了进来。看到帝姬神色茫然口中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梦里,对,一定是个梦・・・”刚要松一口气的察古朵娜突然发现角落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大叫一声:“有刺客!”抽剑便刺。
两剑相撞时发出清脆的鸣击声,看到那张已被印在心里的那张脸,帝姬猛的惊醒,失声叫到:“住手!”察古朵娜横剑挡在帝姬的身前,充满敌意的看着面前这个邋邋遢遢的人。
推开身前的侍卫长,帝姬轻声问:“是你么,伯言?”
不是在近处仔细端详过,察古朵娜还真不能把眼前这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和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伯言着实一愣,自己的这幅尊荣,只怕没几人能一眼认出。这个自己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吐蕃公主却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怕是在她心里,片刻都不曾忘记。
伯言笑笑:“我是伯言,这次来,是想让你跟我回去。”
还未等她说话,察古朵娜就先开口喝到:“这是吐蕃的公主,不得无礼!”
伯言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她的身份:“你可知道,这次刺杀毫无意义?你不惜自己的生命,就连下属的姓命都置之不顾么?”
吐蕃公主脸色阴沉下来,一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的样子。放在往常,自己早就一刀砍了过去,今天不知道为何这么有耐心:“此话怎讲?”
伯言缓缓开口:“不要说回王为人狡诈,身边高手无数,就是杀了他,能不能解吐蕃之围还是未知之数。要知道,他虽然儿子众多,但其实就一个是嫡出,已被封为世子,没有人和他争王位。而且他本身有勇有谋,回王之死,不但不会分裂回迄反而会使它更强大。一旦你们的身份败露,他就会以报仇之名挥军直捣吐蕃,你们的人,能撑的住么?”
吐蕃的公主轻轻笑了:“你还不知道吧,在你们大周朝中,也有我们的人。如果一旦有人听到是和亲使团刺杀回王,就会在京都散布谣言。主战的那些将领一定会劝说皇帝先下手为强,那时,年幼的回王还会有什么疑惑呢?而且,我们的身份绝不会暴露,你放心好了。”
剑眉一扬,伯言冷冷的看着她:“绝不会暴露?不会暴露的只死人。不过你的心思缜密,还真是令人佩服。不过今天,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你拦住。”说着,提起了长剑。
帝姬似笑非笑:“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大帐外会没有一个守卫?”
伯言隐隐觉得有些不好,手脚无力,困意渐浓:“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帝姬夺下他手中的剑:“只是一点熏香罢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醒的。不过,你在我帐中待了这么长时间,可能要多睡一会儿了。”
伯言倒在地上,费力的抬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是第二次败在你手里。作为你的手下败将,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直到他头一歪昏睡过去,帝姬才在他耳边幽幽的说:“娜木朵儿・・・”
不知是否是幻觉,在快要失去意识的一刹那间,他感到一滴温冷的泪滴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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