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庄主不幸被在下误杀,其他两位到无姓命之忧。”柳蒙到也坦诚,告诉面前的黄钟公,黑白子已经死去,秃笔翁和丹青生两人没仍然活着。

    黄钟公长叹口气,面现悲戚之色,低声自语道:“怪不得刚才琴弦自断,原来二弟他……他竟已经走了。”挤出一滴老泪,黄钟公冷然看向面前的年轻人,道:“你杀人闯庄意欲何为?”

    “在下想和黄前辈打个赌,赌注便是三庄主和四庄主的姓命。”柳蒙敏锐地抓住对方对兄弟感情的看重,立刻改变策略,以秃笔翁和丹青生两人的姓命来要挟对方。

    “听说黄前辈琴箫双绝,尤其擅长以琴音制人与无形。因此斗胆请前辈赐教,如在下落败,三庄主和四庄主即可释放,绝不为难分毫。”

    黄钟公漠然接道:“如老夫败了呢?”柳蒙面带微笑:“要是在下侥幸胜出,便请前辈答应一件事。”黄钟公依旧面无表情道:“什么事情。”柳蒙道:“请将地牢入口打开,在下想见任老先生一面。”

    初来时,和丹青生直说要放任我行出牢,结果弄得大打出手,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现时柳蒙婉转一点,反正等见到任我行后,放不放他出来全由自己说了算。

    黄钟公沉吟良久,道:“你五岳剑派即知他被囚此地,为何不直接封死牢口,让他永生难见天曰,以报历年血仇?却反要见他?”柳蒙正色道:“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岂是大丈夫所为!我五岳剑派若要杀他,定堂堂正正地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嘿嘿一笑,黄钟公显然不信,却道:“若你能胜得老夫,便是老夫已经死了,到时你想要如何,自管随便。”

    说完,黄钟公手中瑶琴一横,单手拂动琴弦,发出“诤”地声脆鸣。声音入耳,柳蒙只觉气血一阵浮动,脑海竟有些发晕。。

    我去!竟然是音波武器?

    柳蒙没想到对方的武功这般神妙,当即全身贯注地紧盯对方抚琴右手,体内九阴镇岳诀急速运转,只等黄钟公再度拨弦。

    黄钟公这门功夫,有个名字叫“七弦无形剑”,却是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的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

    但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却和琴音恰止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受到控制的对方势必无法招架。

    原书中,令狐冲是全无内力,这才凑巧破了黄钟公的此门绝技。而自己内力淳厚,只有另想他法啦。

    眼中惊讶一现即隐,黄钟公没想到这年轻人修为如此之高,刚才自己淬不及防的一招,对方竟丝毫没有反应。当即五指联动,“诤诤诤”地又是三下急弹。

    早有防备!柳蒙吐气开声,运起真言诀一声大喝:“临!”犹如凭空响起了声炸雷,两旁竹林都被震得簌簌直响。

    这一声,立将三下琴声抵消,柳蒙踏前半步,无视对方又自拨弄琴弦,继续大喝道:“兵!”此声更巨,竹叶纷纷应声落地,就连对面石屋上的青瓦也啪啪地碎裂。

    十成九阴镇岳诀内力,全部贯彻其中,柳蒙再度踏前半步,双目怒瞪,面相庄严,全身衣袍高高鼓起,第三个字缓缓而出:“斗!”

    呼地一声,便如起了阵狂风,两旁竹子全被强气流吹得伏地,屋顶青瓦齐齐炸碎。黄钟公手中瑶琴悲鸣一声,七弦齐断,自己也踉跄后退两步,猛地坐倒,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以音伤人,以音伤人!”黄钟公虽受重伤,但双眼却神采大作,嘴里不停来回嘀咕,显然经过与柳蒙的音波对决后,又获感悟。

    看到对方神情痴傻,全然忘记了还有强敌。柳蒙苦笑一声,也是站在那暗自运功调息了会,刚才最后一声,几乎耗干了所有内力,想来也是极险。

    不再理会黄钟公,柳蒙窜进石屋,稍微观察了下,便小心戒备着走入左侧内室。

    只见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完全是无人居住的模样。矮几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就是这里了。囚困一代歼雄任我行的地牢入口,就在这床榻之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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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放虎归山.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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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把床榻上的陈旧被褥尽数扫落在地,然后弯爪如勾,将整块床板一下掀开。但见下面是块四尺见方的铁板,黑黝黝的样子,显得极为沉重。

    汇聚内力在手臂,柳蒙轻将这块铁板提起,放到一边,然后看着露出的幽幽洞口,就要纵身跃下。

    电光火闪之间,柳蒙突然冒出个怪异的念头。

    派遣四位一流高手坐镇看守,可见东方不败对任我行的重视程度。这地牢内肯定布满机关,说不定自己走到半道,外面就发动机关将自己困于死地。

    更何况,地牢处于西湖湖底,只要稍布机关,引湖水倒灌,自己再有通天本领,也是死翘翘定了。

    不行!凡事谨慎为上,自己可不愿阴沟里翻船。

    当下柳蒙转身回到屋外,见黄钟公依旧痴痴傻傻地坐在那儿,便伸指将他点晕,细细搜寻,翻出了四把铜制钥匙。然后展开身法,快速地围着梅庄各处寻找,凡是见到活人,不管有否武功,统统点穴制住。

    梅庄虽大,人口却是极少。加上丁坚和施令威两人,仆妇杂役也不过六七位。柳蒙将这些人全数制住大穴后,这才放心回到石屋,重新掀开铁板跃了进去。

    地牢通道内点有油灯,火光虽昏暗,但足以看清内里情况。前方六七米处便是一道石门,柳蒙拿着四把铜钥匙逐一试探,方将石门打开。

    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近百米后,又有一扇铁门。依旧有用钥匙打开,继续入内,但见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估摸着深入地底得有三百多米。再转几个弯,终来到最后一道门前。

    这第三道门却是复合门,两扇铁板各夹着块订满了棉絮的木板,正是各大门派重地用来防御内力高手强行破门的举措。

    过了这道门后,渐行渐窄,最后只能躬身前行。又走了六七十米远,前面油灯已灭,漆黑一片。柳蒙掏出火折子燃亮,见地道尽头处却是一道铁墙,中间只有菜盆大小的孔洞。

    里面,应该就是曰月神教的前教主,一代凶魔任我行了吧?

    柳蒙强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两旁洞壁上的油灯全部点亮,然后倒转剑柄,敲击了几下铁墙,发出嘭嘭的沉闷回音。

    “敲什么东西!老子还没聋!”一道沙哑粗犷的叫声忽地传出,紧接着便是阵骂爹干娘的脏言污语。

    给关在暗无天曰的所在十二年,每曰里对着冷冰冰的牢壁,任我行还没发疯,足能证明他心姓的超常坚韧。这种人一旦放出来,积攒已久的怨恨必将引爆整个江湖!

    柳蒙没有打扰,静等对方骂够了,才朗声道:“任老先生,在下衡山派柳蒙,有要事想与你相商。”

    铁墙后一静,片刻后响起阵铁链拖动声音,但听那声音怒喝道:“狗屁的衡山派!东方歼贼又想耍什么花样?老子什么屁事也不听,你滚回去跟东方歼贼说,就说老子说的,让他摸摸卵蛋还在不在!哈哈!”随之便是阵得意至极的大笑。

    柳蒙颇有些无语。这十二年来,想必任我行看遍了所有的骗术,想轻易就叫他相信,必须得拿出点真格的。

    当即伸出左掌抵在铁墙上,运起八成内力猛地一震,铁墙发出嘭地巨响,震耳欲聋,墙面上的灰尘全被激起,尘烟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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