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公子见绿衣少女这种反应,神情不由一僵,英俊面孔上青白不定,最终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没等少女回答,坐着的师太淡淡发话:“是自己人,还请郑施主让大家住手吧。”
自己人?这种称呼就非常微妙了。姓郑的公子犹豫一下,那边的三名护卫已是揉身冲上,噼里啪啦一阵拳脚,又被人给放倒。紧跟在郑公子身边的护卫首领见识广博,见到那少年出手连削带打,攻守严谨,却是一副大家风范,赶紧提醒自家公子,喝止了护卫们继续攻上。
柳蒙站起身来,见到阿珂和九难师太在,讶异了一下,便整整衣装,走过去抱拳施礼,“见过师叔祖,这么巧啊?”瞧了瞧坐在桌上不动的英俊公子,柳蒙只当他不存在,转而又向阿珂问候道:“陈师叔好。”
九难师太“嗯”了一声,招手让柳蒙坐下,然后关切问道:“近曰听闻贵派发生不测,不知是真是假?”柳蒙搬过张凳子,放到阿珂边上坐下,无视郑公子要杀人的目光,回答九难师太道:“晚辈正在赶往济南,事情是真是假,现在还不知道,只有等和胡师叔他们汇合后,才能下结论。”
点点头,九难师太微微闭上双目,喟叹道:“冯难敌一身破玉功已到化境,江湖上能伤他的不过寥寥,如果真是遭到不测,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征兆啊。”柳蒙忍住心底慌乱,发狠道:“不管是哪路神仙,真要对我五岳剑派下手,只要我们还活下一个人,也必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发这誓言时,柳蒙语气森然,两手紧攥,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九难师太被话语里的杀机惊到,抬眼看了下激动的柳蒙,到了声佛号,劝解道:“还是少造点杀孽吧。这些年,我们已经死的够多了。”
柳蒙低下头没有回应,连着阿珂在内,几人各自想着心事,场面一时沉寂下来。那位郑公子寻到插言机会,先是呵呵笑了下,然后微笑着冲阿珂道:“陈姑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柳蒙伸手止住阿珂张嘴介绍,看着对方那张风流倜傥的脸孔,冷冷道:“在下衡山派柳蒙,多谢公子问起。”说完也不问对方是谁,又低下头开始沉思。
郑公子尴尬的笑了下,见阿珂脸色愈加发白,心里坚定了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一时又是气恼无比。站在身后的护卫首领见对方丝毫不给公子面子,以为对方不晓得自家公子身份,当即故意开口道:“方才见柳兄弟身手了得,原来是五岳剑派的高手啊。”然后又道:“我给柳兄弟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姓郑,乃是延平郡王次子。”
护卫首领介绍完,期翼地看向柳蒙,等着他惊讶地站起身来抱拳行礼。毕竟其实延平郡王以一军之力抗击满清,孤悬海外而奉大明正统,天下仁人义士无不敬仰叹服。五岳剑派也是抗清一份子,只当柳蒙一听,还不倒头便拜啊。
谁知柳蒙早已猜出郑克爽的来历,连眼皮都不抬,只是“哦”了一声,举手给九难师太和阿珂满上茶水,便无其它下文。
这一下,弄得郑克爽等人更是尴尬无比,那护卫首领眼见公子受辱,心头也是上火,当下冲一边护卫暗示眼色,让刚才与之发生冲突的护卫们上前理论。
脸被热茶烫到的那粗鲁护卫上前,对着柳蒙愤愤一抱拳,道:“刚才兄弟言语上多有得罪,这里赔个不是。但阁下出手狠辣,怎地却将我兄弟手骨打碎,现下兄弟到是要个说法。”
原来柳蒙刚才拿茶壶迎上一位护卫的拳头,却暗运内力,把对方手指骨给砸碎。柳蒙抬起头看了这首先挑事的护卫一眼,知晓没有郑克爽的默许,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过来要说法。
柳蒙抬头看向九难师太,在座她辈分最高,自己要想出手揍人的话,还须请示她一下。九难师太极为聪敏,见柳蒙望来,已是明白意思,正好也亲疏有分,对郑克爽这等做派有些反感,当即闭目,全当没看到。
得到九难师太的默许,柳蒙站起身来,扫了一眼郑克爽及围在周边的护卫,淡然道:“打都打了,还能怎样。想要个说法简单,你们谁来把我手指头照样打碎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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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尽情折辱
两手互捏,关节啪啪作响,柳蒙神情淡漠,压根就没把这群延平郡王府护卫放在眼里。同时眼角斜了下在自己和阿珂之间来回观察的郑克爽,心里打定主意,要给这忘恩负义的小白脸一个难堪,最好是惹得他失去理智和自己动手,好借机把他弄残废了。
那名护卫统领却是见识不凡的人物,稍微一对比,就知晓单论拳脚上的功夫,己方恐无一人是其对手。若是比试兵器,对方乃是剑派的弟子,造诣肯定也不浅。这样的话,己方唯一优势便是常在一起训练,擅长两两合击之术,只有两人齐上,才能将其击败。
护卫统领故作豪爽地哈哈一笑,道:“阁下乃是名门大派的高手,我们这等勉强混口饭吃的怎么能比呢,我看不如请阁下出手指点指点我这几位兄弟,让他们也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完,护卫统领示意那粗鲁护卫并另外一名走出,然后笑吟吟的看着柳蒙,等着他接招。而柳蒙却打着另外的主意,转脸向郑克爽道:“郑公子,听说延平郡王治下极严,切磋起来刀剑无眼,在下要是不小心伤到几位,你会不会觉得他们丢了面子,从而令他们自裁谢罪啊?”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诛心了。郑克爽被气得脸孔扭曲,一激动就要开口应下,却被边上的护卫统领一下截住话头,抢着反驳道:“我们王爷他老人家爱兵如子,怎会如此不通情理。再者阁下也说了,刀剑无眼,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并非是兄弟们不敬五岳剑派威名,还请阁下多与师长解释解释。”
相比较郑克爽,这护卫统领老辣多了,也拿话将死柳蒙,如果在切磋中受伤不能借机挑事。摇摇头,柳蒙反手将背后长剑拔出,随意挽了个剑花,忽然像记起什么一样,冲郑克爽冷然一笑:“传说一剑无血冯老前辈是郑公子的师父,都说名师出高徒,在下到是很想领教你的高招。等与这几位过完手,我们也交流交流?”
三番两次的挑衅,郑克爽一向蛮横惯了,哪里受过这等闲气,当即狠狠点头应道:“好啊!我等着!”
这边两名护卫,一使单刀,一使铁锏,早就摆好合击姿势。见柳蒙惹恼了自家公子,都是暗打眼色,想要把其打残条腿给公子出气。柳蒙长剑一引,低喝道:“来吧!”让两人先攻,凭仗自己身法快速,轻巧地让过两人第一击,接着反身冲上,长剑展开,一招平分秋色分刺两人。
柳蒙现今的剑法造诣,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水准,随意挥洒间便是奇招妙着,加上镇岳决心法修炼有成,内力浑厚且威势大增,岂是两名王府护卫能抵挡的了?
一招逼退两人,柳蒙接着合身冲上,分别使出孤雁南飞和断雁孤鸿,一挑粗鲁护卫的腰腹,一刺使刀护卫的手腕。唰唰两剑过去,便是哎呦两声痛呼,一把单刀高高飞起,护卫捧着手腕后退;粗鲁护卫却一手拄着铁锏弯腰呻吟,一手按着腰腹处血流不止。原来柳蒙恼其嘴巴喷粪,已将他左腰肾给挑废。
三招,便将两名护卫好手给击败。护卫们脸色都是急变,而护卫统领心理却懊悔不已,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对方剑法如此犀利。这时骑虎难下,要是就此认输,传出去延平郡王府可丢大脸了。二公子非把自己给活剥了不可。
硬着头皮,护卫统领拔出五环砍刀,冲站在那静立等着下文的柳蒙道:“阁下剑法确实厉害,兄弟我斗胆也想领教一番,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柳蒙用带着点藐视的眼光回了过去,淡淡两个字道:“来吧。”仿佛是早料到会有这出一般。把这护卫统领弄的尴尬无比,却又没别的法子,只好舔着脸大喝一声,挥刀攻上。
五环砍刀是军中的利器,用来陷阵冲营威力极大,但在江湖搏杀就有些腾挪不开了。柳蒙脚步灵敏,闪躲开气势逼人的几下挥砍,大体摸索出刀路后,不想与他多周旋,身子猛一低伏,从对方刀下窜过,然后手中长剑一招雁过拔毛,点在五环砍刀的刀身上。内力激运下将长长砍刀荡开,然后借力跃起,反手从上刺下,一式风回电激,将这名护卫统领的衣领连同耳垂一起挑开。
身手最厉害的护卫统领也撑不了几招。这下郑家的护卫们都是色变,纷纷把兵器取出,等着护卫统领一声令下,一齐冲上去群殴。
长剑随意斜指地下,剑尖轻轻抖动着,柳蒙丝毫不在意周边护卫们的蠢蠢欲动。侧脸看向桌子旁的郑克爽,见其神色阴晴不定,全无刚开始时在阿珂面前吹嘘的得意劲。
柳蒙轻讥笑了下,扬声道:“郑公子,该轮到你了。贵师父冯老前辈剑法超群,在下可是仰慕的紧啊。能与他老人家的高足切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呆会可要多承认一点。”
其实现在最难受的是阿珂了。先前芳心所属的小师侄与现在大有好感的郑公子口角相向,让阿珂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等到双方开始名为切磋实为比斗后,不由得在那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瞧向场中与人比斗的柳蒙,又怕师父斥责,脸孔一直紧紧绷着,装出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等到柳蒙轻松获胜,阿珂才松下口气,旋即又被其向郑克爽的邀斗给惊住。忍不住插言道:“你们不要比了吧,郑公子的剑法可能……可能会差一点。”
阿珂这一插言,把柳蒙弄的一楞,心道,你究竟是向着谁的啊?不想让我们两人比斗,明显是怕自己伤到郑克爽,但怎么又语带激将呢?
心仪的美女当众这么说,虽然有一丝回护的好意,郑克爽又怎能受得了。当即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装饰华贵的宝剑,抬手遥指柳蒙,道:“好啊!就让本公子来指点指点你!”说这话时,郑克爽玉树临风,气势十足,若柳蒙是位怀春少女,肯定会两眼狂冒星星。可惜的是,在场唯一的美少女阿珂正担心两人意气用事,哪有心情欣赏郑克爽这副潇洒装比作态。
柳蒙嘿嘿冷笑着,脚尖猛一蹬地,雁行功展开,整个人如凌空利箭一般飞射,手中长剑伸展疾刺,千里惊鸿!剑尖带着尖利的啸声直扑郑克爽的心口要害,带出的杀气把正闭目静思的九难师太都惊讶地睁眼看去。
明明和自己还离着有十步之遥,却猛然就发动了攻击,他够得着自己吗?这一剑刺到,郑克爽还在发愣对方怎么用这种打法,只是手中宝剑下意识的要伸出格挡,却哪里还来得及。
“住手!”九难师太一瞧,郑家的这位二公子竟连还手格挡都做不到,怕柳蒙这迅猛的一剑真要刺下,无故杀害忠良之后,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赶紧出口制止,而这时阿珂的惊叫才传出。
貅。柳蒙也没想过公然把对方杀死,于是在最后关头,手腕一抖,长剑改刺为挑,用剑尖把郑克爽系在腰间的玉带挑断。
看到对方伸手在自己面前晃了一晃,郑克爽这才从震惊中醒来,“啊”地大叫一声,急退两步拉开距离,手中宝剑挥舞了几下,才找回感觉。只是嘴上不肯服输,道:“乘人不备,不是英雄所为。来!本公子认真和你切磋几招。”
郑克爽姓格软弱,阴狠,瑕疵必报。这些柳蒙早已了解,见他极好面子不肯在大家面前丢脸,当下点点头,应道:“那就多谢郑公子赐教了。”
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宝剑一挥,摆出个白鹤晾翅的姿势,然后嗖地刺出,带出一阵劲风。郑克爽中规中矩的使出昆仑派剑法,一剑当胸刺向柳蒙,这种打法根本威胁不了对方。
耐着姓子等到郑克爽主动来攻,柳蒙条件反射般的侧身欺前,不闪不避对方的宝剑,自管使出招风回电激,后发先至,如同破空闪电,眨眼间就指到了郑克爽的咽喉。
郑克爽只觉眼前一花,对面的柳蒙忽然不见,而自己的咽喉处随之一凉,一股锋利刺痛的感觉浮出,只道已被人刺中,吓得张嘴惊声大叫。这时候,郑克爽的剑招才刺出一半,挺立着不敢再动,看起来滑稽至极。
手中稍稍用力,剑尖处一滴血珠渗了出来。柳蒙看着对面那张苍白的脸孔,只想立刻用剑在上面划个纵横几道,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下手。
清晰地感受到剑尖传来的杀意,郑克爽脑中一片空白,想要开口求饶,却被剑尖逼住喉咙,光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暗叹没有好时机,有九难师太在此,不好太过份。柳蒙低声教训道:“死亡的味道好吗?下次让你仔细尝尝。”然后慢慢收回长剑,当着惨白无措的郑克爽,还剑入鞘,不理围在边上的一众护卫,径自去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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