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顾虑什么,大胆杀了我,死也罢活也好你总是得到一个自由身。”
“我又何必骗你,又怎么可能骗得了你。你救了韩老幺,救了我正好说明你不愿掺和在镇守之争中,于你心中修行才是唯一渴望。既然如此,你甘心你作个废人而死吗?你的左臂本来也不是你自己的,何必不再等等,或许会有另一只手臂。”
李武雄苦笑了两声。
马庆答:何况李家少了你和全部的长老,你真觉得还有相抗之力吗?你还是多劝李哥舒几句,至少能保全一族妇孺的性命。
李武雄望着天空再一次陷入了无可奈何的沉默中。
远处一道银色的电光卷起焦黑的树枝,眨眼之间冲到了玄虎双雄面前,正是银袅。
它难得听话,俯下了身躯静静候在了一旁,稍后赶来的韩老幺小心地将两人放上了银袅的背。韩老幺没乘骑过银袅,不免有些担心:就凭一匹马能冲过那么多妖族的包围圈吗?
我老爹生前吹牛说银袅乃是苍穹之上拉云驼日的神马,人间没有任何东西快过它。今天我们就赌一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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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节:无名集
两天前。
云树妖大军压境之后,青江全城戒严,街道上往往来来的只剩下带甲的卫士。
戒严战鼓传来时,白瓶儿和李唯恰巧在先生的小屋翻查兽语术的书籍,后就索性呆在了那。
期间白有贵回过一趟,神色匆匆;他看着书房中典籍经书撒了一地,白瓶儿正在收拾,就出言问这里发生过了什么。
李唯闻言立刻捧着无名集凑了上来:师兄师兄,你看这个快看这个。
白有贵摸了一下封面却不敢看书里的内容,问:怎么了?
李唯揪起一页纸说:这本书有古怪,这一个章节原先是“南冥巨鲸驯养纪事”,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了“云梦泽十三悟”,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有贵听见李唯的话后脸都发青了,却还是强忍住不去看书的内容。
“南冥巨鲸驯养纪事”是何物白有贵不熟悉,可这“云梦泽十三悟”可是大师姐当年用过的剑法,比同为先生所传的《持刀弥勒经注》高明了百倍不止,说它独步天下也不为过。白有贵心里痒痒,却牢记先生交代过无名集只传有缘,私自看绝没有好处。
先生从没做过无意义的威胁,他不肯给自己看必定是自己的实力未到火候,看了也如同眼前这个蠢蛋李唯一样,入了宝山空手而归。
他转过头,避开无名集去看窗外,他说:小唯,无名集是先生的手札,记载了先生修行之路上所有的事迹。先生修为无量,小小的纸张怎么可能承载这么多内容,所有每一页纸都有三千小变化,三百大变化。他名之为无名,并不是说它没有内容和名字,而是因为涉及的东西太多,没必要强行取一个名字。你在等等,说不定过段时间它就会就又会变回去。
李唯哪里懂“先生一生事迹”这寥寥几字背后的巨大诱惑,只是听见师兄说它可能变回原先的样子就时时刻刻守着无名集不放。
白有贵记起回家的目的,对李唯说道:我从奉常府中带了一辆马车来,上面饮食充足,银钱我也放了不少,车夫熟路,你们若听到城头金锣响起,你们就上城去墨城,懂了吗?
白瓶儿面露难色,试探着问道:奉常大人,城中发生什么事了。
白有贵叹了一口气说:此次来的不是白马,而是云树妖阵,妖族圣兽紫雀的亲卫,若她有意来攻,青江城再坚固恐怕也要保不住。夫人切记贸然突围只会更加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离开城池。
紫雀之名,天下无人不知。
白瓶儿听出白有贵言语中的凝重,搂着小唯的肩膀说:我记下了。
白有贵说:本来这个屋子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可这次我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夫人珍重了。
说完白有贵就想转身就走,可还是忍不住对李唯交代了一句:小唯,记住,无论如何留着无名集。
他再不留恋,一路奔向城头的议事大帐。
大帐之中,稳重如马阔昨夜也彻彻底底地失眠,他左右思索不通云树妖来青江的用意,更令人忧心的是,妖阵纹丝不动如同一块顽石,没露出半点线索;好似马阔面对的是一把没有任何感情的刀,而不是有意图有**的活物。
唯一与他预期吻合地是,它们并未攻城,说不定真是为虎骨而来的伪虎。可这阵仗也不得不让他挂念城外的马庆。
“大哥,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庆儿平安归来。”
可惴惴不安的祈祷换来的却是他担心的军报。
跪在帐下的游骑禀告到:云树妖本阵未动,火狐引燃了乳虎林外沿。
听完军报,马阔带着马如龙和白有贵凭栏远眺,即使是六十里开外,烈焰浓烟也已经非常的明显。马阔面如死灰没有一点对策,转头看马如龙,问道:韩督刑官身在何处?
马如龙低声说道:督刑官正在府中。前夜韩家老幺偷偷加入了五百精卒出城去了。马如龙遥指南方,接着说道:现在大概在那一片火海之中。
马阔又问:老六如何?
马如龙说:他那个牛脾气我也是真没辙才打了他五十板子,这几天太过敏感先关着他吧。
马阔摆摆手说:随他闹吧,你待会去放了吧。韩家兄弟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如今老幺身陷危局,他必定无心谋划。这么看时机还未成熟,计划还是往后延后吧,等庆儿回来我们再做决定。
马庆出城,虽是形势所迫但确实马如龙授意的,即使他如今还是相信有银袅相护马庆不会有什么事。可凡事就是怕一个万一,马如龙忍不住想象若自己一个决议真地害死了马氏少主,那王氏、马阔甚至马老六都不会饶过他。而实际上,马庆的确是勉力招架着伪虎的攻势,九死一生。
一念至此,马如龙脸上止不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另一侧的白有贵说:镇守大人宽心吧,多想无益,如今布防青江城才是要务,其余的事情你我静观其变即可。
马阔夜探奉常府的时候和白有贵遥遥过了一招,愈发觉得这个胖子高深不可测,也愈发信赖他的意见,说:就如奉常大人所言。
照理说,这几人议事,韩督刑官一定是不会缺席的。
可正如马阔所言,他听到韩老幺偷跑出城之后就再控制不住情绪,一会儿震怒大骂,一会儿忧心忡忡,已很难细细思索眼前的局势。他甚至连军帐议事都无心参与,若不是马阔这个人心胸够广,他早就该被上官猜忌是否已经临阵倒了戈。
马阔不疑他,却不意味着其他人不起心思。马如龙对韩督刑的观感立即从盟友变成了需要警惕的势力,私下派人监视起韩督刑的举动。但另一面,马如龙也开始偷偷埋怨起自己来。毕竟征召五百精卒一事乃是自己的主意,但执行地太过于草率竟然连韩老幺进了名单都没发现。
马老六闹性子导致大量事务堆积,马如龙忙得焦头烂额,临出征他连名单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只是让马阔代签了军令。而相应地,马阔也是一样忙昏了头,否则按他心细如尘的个性怎会连那么显眼的一个名字都没过滤掉。
像一个多米诺骨牌,起因只是两个无关痛痒的小失误,竟然把韩督刑这一大助力变得患得患失。马如龙不敢怨二哥,只能恨自己办事不利,也难免他最近总觉得诸事不顺。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一个中年汉子上了城头,他生硬地向马阔做了一个揖,便高声相问:镇守大人,五百精卒陷于敌手,不知大人作何处置啊。
说是问,语气却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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