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每说出一个人名,任盈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以少室山上的白道实力,就算日月神教举派来攻,也不敢轻易言胜,况且,爹爹已经不是一教之主,教务被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把持着,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爹爹的调遣。

    “你说华山岳不群夫妇也会来?”任盈盈突然惊喜地问道。

    “是”,林寒点头说,“不过,你不必惊喜,令狐冲已经被岳不群逐出师门,再也不是华山弟子。”

    “逐出师门?”任盈盈震惊地问,“怎么会?是因为我?”

    林寒点头后又摇头:“是,也不是。”

    “华山派难得出一个武功高明的弟子,岳不群没理由将令狐冲逐出师门吧?”曲非烟不解地问。

    “嗯”,林寒夹起一块卤肉放到她的碗里,笑着说:“一是因为令狐冲与魔教结交;二是因为岳不群重伤未愈。”

    曲非烟不明所以,干脆便不去想,安心地对付着碗里的卤肉去了,只是耳朵还是竖得尖尖的。任盈盈无奈地说:“丢车保帅么,岳不群还真是个伪君子。”

    “难得你看得那么透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林寒夸赞地说。

    被林寒夸赞,任盈盈内心没有丁点高兴,问道:“冲哥怎么样了?”

    “他啊,既然知道你被囚禁在少林,哪里会无动于衷,此刻一定是在来少林的路上。”林寒说道。

    任盈盈又欣喜又担忧地问:“他会来吗?”

    林寒默默地望着远方,轻声说:“会的,他会来的,他们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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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纷至沓来

    任盈盈无奈地留在孤峰后山,林寒则是自愿地陪着曲非烟停留于此地。按林寒的本意,是要曲非烟随他下山的,不过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任盈盈一人孤单地滞留在后山,曲非烟心下一软,央求林寒也留下来。想想其实在山下也是闲着,概因群雄都已谋划妥当,只等着黑道众人前来,及此,林寒索性答应曲非烟的要求,陪同着在后山过隐居的生活。

    屋子的格局是后面一个大的厨房,前面则是两室一厅,曲非烟照例是和任盈盈住一个房间,林寒则是在另一边歇息。

    与林平之同岁,林寒如见已是年岁十九,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也可以说,他憋屈了十二年,但要叫他对虽已初具规模却仅仅是二八年华的曲非烟做些什么,未必太早了一些,故而,他也只能干憋着。若是蜜*桃已熟的任盈盈愿意献身,他倒是不反对,奈何,她的心都不在这里,去撩拨她也是索然无味。

    时光流逝了岁月,璀璨泯灭了星辰,快了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之间,七天时间便过去了,在这七天里,林寒陪着曲非烟,踏遍了后山的每一个角落,早上看晨露、看日出,白天掏鸟窝、捣兔洞,晚上则是看星星、看月亮。或许是闲着无聊,任盈盈有时也会陪着两人胡闹,三人行得很是融洽,唯一可惜的是仅限于此,并未真的是‘三人行’。

    在林寒上少林的第七日辰时末段,就在林寒与曲非烟嬉闹之际,突见有人盘山而上,大老远就叫道:“林师兄,出大事了。”

    望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徐铮,以及因剧烈运动而显得双颊红润的秋离,林寒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铮深吸口气,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断断续续地说:“出大事了,恒山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被人杀了,师父......”。

    “你等等”,林寒摆手阻止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谁被杀了?”

    “是、是恒山的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今日一大早,恒山的师姐妹哭哭啼啼地找到方证大师,说两位师太不见了。原本大家并没怎么在意,直到在一处偏僻的禅院中找到两人,却已经晚了。”徐铮详细的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林寒喃喃自语道,“华山,对,华山。”

    “林大哥,你说什么?”曲非烟下意识地问道,她一开口,随同徐铮上山来的秋离便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再也移不动分毫。

    林寒摇摇头,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非烟、秋离之间的烂摊子事,对着徐铮问道:“华山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听到林寒这么问,任盈盈连忙从屋内走出来,竖起耳朵聆听着。徐铮还不明所以,点头回答道:“是的,昨日午时,华山的岳不群夫妇以及一众弟子都到了。”

    左拳使劲地砸在右掌心,林寒恼怒地说:“该死的,事情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师兄想到什么?”徐铮疑惑地问。

    这时,任盈盈突然问道:“两位师太在少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乘夜去偏僻的禅院,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徐铮一愣,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任盈盈,心脏一抽,问道:“这位是?”

    旁边的秋离也紧张地盯着任盈盈,发现她比非烟丫头更有威胁的多。林寒随意地说:“这位就是任盈盈。”

    “啊”,徐铮、秋离两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林寒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望向任盈盈,见她脸上并未有厌烦之色,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或者是已经碰到多次类似的情形。

    既然已经介绍了任盈盈,林寒干脆指着曲非烟,说道:“这是曲非烟。”然后对曲非烟说道:“那位姐姐是崆峒派的秋离,这个是嵩山派的,叫徐铮。”

    秋离身形款款地走到曲非烟面前,牵起她的手,笑语嫣然地说:“你就是非烟妹妹啊,长得真好看,难怪林师兄总是惦记你呢!”

    “姐姐也好漂亮啊!”非烟边说边将手从秋离的手中抽出,显然是不习惯眼前这个陌生女子的过分亲热。

    头疼地望着秋离与非烟两人,林寒只得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对着徐铮再次问道:“说说两位师太是怎么回事?”

    徐铮摇头道:“不清楚,不过那里除了两位师太之外,还有一个少林的和尚被杀死在禅房里。”

    林寒紧紧地蹙着没有,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牵扯到少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寒下意识地问:“什么少林和尚?”

    徐铮道:“不清楚,确实是少林的和尚,不过听方丈的说法,那个和尚的法号很奇怪。”

    “法号?法号有什么好奇怪的?”曲非烟插嘴问道。

    徐铮朝她笑笑,说道:“那和尚的法号与其它人不同,叫做什么‘八戒’。”

    “八戒?田伯光!原来如此,那和尚也死了?”林寒心中激动,抓着徐铮的胳膊问道。

    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何一听到‘八戒’两字就变得那么激动,徐铮还是点头说:“众人发现的时候,定逸师太以及那个和尚都已经断气了。”

    “定闲师太还没有死?”林寒急切地问道。

    徐铮点头:“嗯,当时定闲师太还未咽气,待众人找到她时,还不等我们询问谁是凶手,她兀自说了几句话后便离世了。”

    “她说了什么?”林寒追问道。

    “呵呵”,在这个时候,徐铮却笑出声来,“师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奇不奇怪,定闲师太竟然要方证大师转告令狐冲,要他接任恒山派的掌门之位,真是笑死我了,一定是定闲师太被人伤了脑子。”

    张张嘴,林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道:糟糕,难道她们找田伯光,就是为了弄清定静身死的真相?要真是那样,想必他们是相信了田伯光,开始怀疑,甚至是确认凶手就是我嵩山派,如此才会指明令狐冲这个于我以及嵩山派有着重大矛盾的华山弃徒为恒山的掌门。

    也怪他自己,光顾着曲非烟的事,竟然将田伯光这么一个破绽给忘了。早知如此,就应该下手将田伯光除去,来个死无对证,想不到事情都成了那样,定闲两人还是选择相信少林,看来少林的金子招牌还真是管用。不过,想必定闲两人没有证据,还来不及对恒山弟子说些什么,便被人给害了,如此,林寒还真得谢谢那个暗中出手的人。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按理说应该是岳不群,但是,岳不群的武功已是大不如前,怎么可能杀死定闲、定逸以及田伯光三人?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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