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兴奋处,岳不群差点大笑出声,好在他脑子还算清醒,没有被得到辟邪剑谱的喜悦冲昏头去。望着平躺在床上的林平之,岳不群心中一狠,恶向胆边生,举起右掌就想要劈落下去,将他毙于掌下。

    就在林平之即将死于非命的危急时刻,门外突然‘啪嗒’一声响,之后又有脚步声传来。岳不群立即凝神戒备着,时刻准备着发动攻击,不给对方丝毫的机会。却不曾想到,就不见来人推门进来,反而传来了‘噼噼啪啪’的雨打芭蕉声,之后脚步声远去,再一次传来关门声。

    岳不群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暗道:原来是个起夜的,还真是会挑时候。

    他却不想一想,他不也是和宁中则说起夜么,虽然是假的,但在宁中则的眼里,并不会有任何区别。只是被那人这个一脑,却阴差阳错地救了林平之一把。这一次,岳不群并不打算将林平之杀死,一是因为对于辟邪剑谱,岳不群有些顾忌,怕林家还有些保留,如此一来,留着林平之还是极有必要的;二是在客栈里杀死林平之,会引来意外的麻烦,对宁中则以及众弟子都不好交代,没道理一个华山弟子死在客栈里,而身为师父的岳不群毫不过问的。再想到就算放过林平之一次,今后也有得是机会杀死他,好好谋划一番,说不定还能更顺利一些,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不打算立即杀死林平之,岳不群便决定离开,他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来大号,也已经足够,为免宁中则怀疑,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将剑谱藏在内衣里,并林平之摆放成之前的姿势,岳不群便出了房间,置放门闩调整好位置,把门关拢后,用匕首轻轻一拨,门就被拴好,与之前一模一样,叫人看不出有人进入过。对于窗纸上的唯一破绽,岳不群却并不理会,因为作为行走江湖的常备招式,手捅窗户纸是再普通不过,就连阿猫阿狗都会来上一手,这就注定了窗纸的多灾多难,对于上面的破洞,谁也不会去在意,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捅破的。

    ‘君子剑’岳先生的第一次偷盗行为圆满成功,犹如嚼萝卜、吃白菜帮子一样轻松。紧张又愉悦的岳先生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并不立即阅读剑谱,而是脚步轻快地回到卧房,在宁中则的哼唧声中钻入温暖的被窝中,继续着睡觉大业,只是他又哪里睡得着,勉强闭合着圆瞪的双眼,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一会回想师父的交代,一会幻想华山的辉煌,直到凌晨才勉强再次入睡。

    次日清晨,林平之从睡梦中醒来,丝毫没有察觉到昨夜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按照这些天的习惯,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摸入怀中。

    动作还是那个动作,林平之的心事也为放在上面,不过是寻求些心里安慰,但是,与往常不同,怀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林平之下意识地一愣,疑惑地在胸口摸索着,直到将胸口处找了个遍,丝毫不见袈裟的踪迹,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清醒过来,心中咯噔一下:剑谱不见了?

    林平之连忙起身,也顾不得冬日里的天寒地冻,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睡衣,在解开外面一层的时候,林平之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事情不妙了;果然,当第二层内衣也被解开后,林平之的脸色已经发白,身上空荡荡的,哪里又有什么剑谱了。

    愣神片刻,林平之像发了疯一般掀开被褥,两只手掌各抓着被褥的一脚,拼命地抖动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头,希望能够看到那抹红色从被褥中抖落出来。只是,这些无谓的动作除了证明他的疯魔之外,并未给他带来半点奇迹。

    双手抖动的频率渐渐慢下来,最后将被褥扔在床头,林平之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嘴里喃喃道:“丢了、丢了,真的丢了!”

    突然之间,林平之从地面窜起,快步奔到房门前,细细地查看着门闩,又蹲下来查看着地面,之后便见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中两指,在地面上夹起一事物。细看之下,原来是一根断裂的丝线,林平之冷笑一声:“昨夜有人进来过......真的是你吗?可是,既然你已经取到了剑谱,又为何不杀了我?呵呵呵,得到剑谱又如何?你敢练吗?哈哈哈哈。”

    此刻的岳不群并不知道,他虽然没有破坏门闩,还复原了现场,但是,他并没有发现,疑心太重的林平之竟然会在门闩上绑着一根丝线,而他大意之下,并未主意丝线断裂的轻微响动。小小的一段丝线,引起了林平之的怀疑,而在林平之的心里,能够在夺得剑谱之后还有心思还原现场的,除了岳不群便不会再有他人。

    这个时候,林寒还不知道,辟邪剑谱竟然又流落到岳不群的手里,并将在未来给他带去无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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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嵩山脚下

    百转千回,岳不群终究是得到辟邪剑谱,同时林寒却陪同着一群尼姑往嵩山而去,对此事毫不知情。是的,此刻,只有林寒一个外人与恒山众人在一起,至于令狐冲,在见到越来越多的黑道中人集结时,便坐不住了,在与众人辞别后,立即赶往集结地点。

    对于令狐冲的离开,林寒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无论他耍出什么花样,终究躲不过到少林大雄宝殿上走一遭。具体如何处理少林囚禁任盈盈之事,林寒也拿不定主意。若是林寒出手,自然有极大把握将任盈盈留在少室山上,如此一来,必然挑起黑道中人,特别是任氏父女的死忠部下与少林寺死磕,无论谁胜谁负,对嵩山派都极为有利,但是,在经过与少林的对耗,任我行就算不死,也无法威胁到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以林寒现在的武功,不怕方证,不怕任我行,就是怕东方不败,要是东方不败趁机攻打嵩山派,那他十数年努力经营的有利局面都将毁于一旦,他本人也极有可能死在东方不败手上,他不敢冒那个险。

    不过,要是放任我行父女离开,借任我行之手对付东方不败,虽然可能除去东方不败,但也极有可能叫魔教又一次做大,若是任我行加上令狐冲,再加上向问天,嵩山派要对付这样的魔教也是千难万难。

    既然是左右为难,林寒便不打算自己单独解决,而是将问题抛给左师伯,由他去谋划,自己只管执行就好。在谋划方面,林寒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如左师伯那般精明,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老谋深算,姜还是要老的才辣。

    江湖动荡,各路人马出没,无论黑道、白道,大批的隐居人物出山。黑道之中,俱是集结于襄阳境内,俗话说,蛇无头不行,他们便是在襄阳以西的荆山之内推举此次救援的盟主之人。白道之中,包括武当、丐帮等等,都是径直往嵩山而去,行那协助之事,不问可知,之后的主事人定然是方证大师,裹以冲虚道长以及左冷禅这半个主人从旁协助。

    一路无话,这一日,众人便来到嵩山脚下。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武林人士,定闲师太长舒口气,道:“阿弥陀佛,总算及时赶到,看情形,应该还未有黑道中人前来骚扰。”

    林寒道:“不错,来往的都是正道中人,看来,那些黑道中人是打算十二月十五之日集体围山。”

    “如此刚好,我们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定逸师太笑着说道。

    林寒摇头,心道:荆山之内恐怕已经聚集了数千人,之后盲从的人必定会远远超过这个数,到时候,围攻少林的黑道中人怕是不下一万,如此庞大的数字,就是站在那里任人杀,也是项巨大的工程,何况那些人都不是死物,并不缺乏武功高强之辈,真要正面对抗,除非集齐所有的白道中人,就算如此,也极有可能只是惨胜。

    “不知林师侄是回转嵩山派,还是随我等上少林寺?”定闲师太问道。

    嵩山派都是大老爷们的,就算要见,原不必急于一时,但是林寒还要与左师伯互透信息、商量对敌策略,故而必须要回嵩山派与众人通气,只能推迟上少林寺见曲非烟的时间,便答道:“弟子要先回嵩山派,不能随同两位师伯和众位师姐妹上少林了,望见谅!”

    “哪里,师侄自便就是。”定逸笑着说。

    就在林寒打算离开之际,又有一行熟人上得山来,其中还有林寒的两个老熟人,便是曾在杭州城外茶铺中见过一面的峨嵋张一鹤以及崆峒女侠秋离。两人正和一群乞丐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向山上来。林寒细细地扫了一眼,也是颇为吃惊,数个乞丐的腰带上都别着好几个布袋,这可不是普通的破布袋,而是身份的象征,布袋数越多,证明在丐帮中的地位越高,不只如此,为首一人更是在腰间插着一根翠竹棒子,想必正是这一任的丐帮帮主。

    丐帮一行人来到近前,为首那人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恒山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失敬、失敬。”

    定闲师太连忙还礼:“解大帮主太客气了,来,你们见过丐帮解前辈。”

    依琳等人恭声行礼道:“拜见解前辈。”

    “免礼、免礼。”解帮主笑着说,又发现一男子突兀地站在恒山女尼中间,便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是?”

    “哦,这是嵩山派丁师兄座下弟子,林寒林师侄。”定逸师太介绍说。

    “原来是嵩山弟子,果然是英雄少年。”解帮主笑着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知道那解帮主是客套话,但林寒身为晚辈,还是笑着答道:“嵩山林寒,拜见解帮主。”

    众人正在一团和气,却偏偏有一根搅屎棒要搅风搅雨,只见那对林寒颇有怨气的张一鹤说道:“原来是最近在江浙一带兴风作浪的‘追风剑首’林少侠,听说你和那些下三滥的门派切磋得很愉快啊,怎么不多待些时日,将名号刷得更响亮些?”

    林寒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向他走去。张一鹤心中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之后瞬间反应过来,向旁边的解帮主扫视一眼,胆气便壮了不少,又向前挪移一小步。却不想,林寒在他身前一转,并不理会他,而是走到秋离面前,一脸笑意地说:“没想到在这嵩山脚下见到秋师妹,真是林寒的福分。”

    秋离娇羞地轻笑一声,说:“秋离见过林师兄,师兄这是要回山么?”

    张一鹤气恼地瞪着林寒,见他去挑拨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秋大美女,那还了得,大声说道:“秋姑娘可不是你五岳剑派的弟子,林兄以师妹相称,未免唐突了佳人。”

    见他这般不识趣,林寒更要撩拨他,摇头说道:“人在说话,却有狗来狂吠,真是扫兴。”

    “你......”张一鹤张嘴就要开骂,却被解帮主挡下,解帮主劝解道:“世侄,有些过了,大家都是年轻人,火气盛可以理解,但是无缘无故地发生冲突就不对了,林少侠也请见谅。”

    “让解帮主见笑了,也不知林寒哪里做的不对,打从杭州城外见过一面后,张兄就对在下有意见,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张兄。”林寒摇头说道。

    “哼!”张一鹤冷哼一声。

    平白撞见这么一个二货,林寒的好心情全没了,既然别人叫他不好过,他也不打算放过那人,扫了旁边秀色可餐的秋离一眼,林寒突然计上心来,笑着对秋离说:“秋师妹,师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师妹能否答应?”

    “秋姑娘,千万不可答应他!”张一鹤急切地说。

    林寒突然转身,眼神阴冷地盯着他,对于张一鹤几次三番地挑衅,林寒是真的恼了,只要他再敢多嘴,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就算得罪丐帮也无所谓,反正丐帮已经式微。没想到,真是烂泥巴糊不上墙,在林寒的阴冷目光注视下,张一鹤竟然下意识地避开了去,不敢与林寒对视。见他那样子,不只定闲、定逸两个外人摇头,就算带他来的解大帮主都是眉头紧皱。

    不屑地冷笑一声,林寒便不再理会,对着秋离道:“尊师既然有意秋师妹游历江湖,自然是希望师妹长些见识,多多拜访武林同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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