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勉强咧咧嘴:“我……先前不知道总督叫应紫阳。我也没特意去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戴炳成被他给气乐了:“本省总督你都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戴炳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不看新闻的么?”

    李真又摇头:“也看。不过都在网上看……”

    这事儿可真让他觉得太不好意思了。平时他不大看电视,更别提新闻。上了网也就浏览门户网站的热门消息,而那种地方几乎都是八卦和新鲜事,没什么机会看到辽吉总督应紫阳如何如何之类的新闻。不过那类人从前离他的生活实在太远,他也当然不会特别关注。

    怎么会想到……应决然竟然是本省总督的儿子。

    而且就在自己身边,平时低调得很――李真本以为他是家里有些背景的富二代的!

    眼下知道了应决然的身份,他倒疑惑起来,犹豫了好半天,问道:“戴局长,那应兄的父亲是总督的话……他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又跟着我们出任务?”

    戴炳成只笑笑:“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随后想起自己原打算要说的事情――被李真这么一打岔,差点儿忘记了。于是继续说道:“说刚才那个事儿――这次你惹上的吴永军,算是同他有点儿关系。所以他打电话给我过问了一下子。你这么一搞,明年吴永军是别想进议阁了。闹不好还得辞职。所以你得想一想,见了总督怎么说。”

    李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进不了议阁才是好事。我只说事实。”

    他的口气有些僵。不过他是故意这么干的。因为戴炳成今天穿的可是便服,开的又不是公务车。而且李真想明白眼下往哪里去了――棋盘山。之前他听说过棋盘山那里有大片别墅区,居住的都是高官巨富,那么应决然的那位父亲应该也就在那儿吧。

    只是棋盘山也是风景区,他们家不会常住那里,应该属于别院。

    便服、别院、两个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倒是摆出这种戴炳成一向喜欢的“混样儿”来,才能叫他更放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戴炳成的脸绷了一会儿,又放松下来:“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都吓不着。你这个性子啊,以后得收敛收敛,不然得有你吃亏的。比如前天那两个人――听说你给赶走的?”

    李真意识到戴炳成指的是被他当成了免费出租的那两位,就点点头:“嗯。”

    语气里透着点儿不满和委屈,有些忐忑。

    戴炳成也就笑笑:“你多心了。第一次请假出基地总得有人跟着,这个是制度。不过就是走走形式而已。像你这么连吓带蒙地把人给撵回来的,倒是头一回。”

    李真弄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也让戴局长比较满意。实际上他摸清了对方的心思――戴局长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像从前那样懵懵懂懂、心直口快,这样他才会安心。

    这大概是人之常情――一个单纯善良的a级能力者总比一个心思过多的a级能力者要好很多。从前的李真是这样,但眼下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之前那种倔强的态度:“那……是我错了。”

    戴炳成摇摇头:“以后有问题就找我来谈,别在心里瞎想。咱们局啊,这一次……”

    他叹了口气:“行了。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给你交个底。吴永军算是能入应公眼的人,可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次算是他自己不争气,应公不会因为这个为难你。到时候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你得注意态度――跟我这么说话倒无所谓,我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性格。在应公面前,你得收敛一下。平阳侯这个爵位传了将近四百年,应家这一支一直兴盛到现在,不仅仅是辽吉总督这么简单的。”

    李真嗯了一声。

    “所以麻烦的不是这个事情,而是关于应决然。”

    李真脸色微微一变:“应兄?他怎么了?”

    戴炳成看了他一眼:“上次你跟我说,是你和类种发生了共鸣,所以才能用自己的血救活三个人?”

    李真点头:“是。但是也仅限于刚刚死亡的人,而且类种必须得在我身边。时间拖得太久,我无能为力。”

    “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个……我不知道。我第一次那么干。”李真想了想,“当时是觉得既然我自己有自愈能力,也许我的血也能帮人重新活过来。我是o型血,我觉得输给谁都没问题。”

    “那么这也不怪你。”戴炳成轻叹道,“那天应少尉醒过来,失忆了。这么一说应该是因为他死去的时间比雁翎和杜启溪要久的缘故。回来之后他就在应家棋盘山的别院休养,但是最近几天又出状况了。他现在变得比较……暴躁易怒。”

    戴炳成瞥了李真一眼:“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李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所以……”

    “所以我带你去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应公也想见见你――毕竟是你救了他儿子的命。不过出了吴永军这码子事儿,他心情肯定不会好。到时候你注意点,脾气别那么倔。”

    李真点点头,微微皱起眉。戴炳成只当是他在担心如何在总督面前应对,实际上李真想的倒是别的事情。

    自己的血也许可以救人,倒不单纯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还有从蚩尤那里得来的些许记忆。那些记忆异常模糊,说是记忆倒不是说是某种预感――真切到足以让人相信的预感。

    应决然变得“暴躁易怒”。实际上……是发生了和自己类似的变化吧。

    那种变化……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能长久地压制下去,更何况应决然――从前他无非是一个比普通人稍微强些的c级能力者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还是一个,普通人。

    车子已经出了城,道路上车辆变得稀疏起来,两侧出现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延绵丘陵。李真挪了挪身子,又低声说道:“我……应该也是没什么办法的。那时候我只是把死马当活马医。”

    戴炳成理解地点点头:“这点我们都清楚,没人会为难你。如果应公问起你一些有关类种的事情,你也都可以说。”

    李真点头。又想起一件事:“那么,我怎么称呼他?”

    戴炳成赞许地笑笑:“算你有心。你就叫他应公――他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之后他再让你怎么叫,你随着他说的叫。他那人还算是好相处,但是别叫他侯爷。他不喜欢听那个。”

    李真认真记下了,然后心里生出些莫名的忐忑。好相处?似乎不见得……

    连一个称呼都要喜欢不喜欢的人。(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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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是什么东西

    车行一个多小时,下了高速,又上了盘山路。两侧景致逐渐摆脱之前的那种单调乏味,而是秀丽多变起来。北方的冬季,野外多为白山黑水。然而白山黑水并不等同于枯燥乏味。在人工的细细雕琢之下,仍会让人觉得意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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