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如此糊涂呢?我看,马上派人去把大人追回来吧!

    不可!

    韩百文摇手道:

    我看聂兄弟去意已决,他本无心做官,既然已经离开,我等还是不要勉强,只上奏圣上知悉好了!

    那怎么行?聂大人虽然年幼,我河西却上下无人不服。如今岂可没有他在此镇守,老夫也是受他之托,才答应管控河西商团的,他一走,老夫如何是好?

    方晋文踱了几步回头道:

    不行,老夫亲自把他追回!

    算了吧!我看他是自以为才学不足,因此想回家闭门苦读,等他学有所成,还会再次回来的。韩大人说得对,便上奏圣上吧!

    方晋文见史大人没有此意,便只好作罢了。于是他们三人火速飞报了京城。

    此刻我一人一骑走在官道上。此去河东一马平川,叛军消散,往来客商便多了起来。我快马走了三天以上,赶到了冀州,正撞上河西路大军返回,孙力副都督高坐马上,大军凯旋,绕城而走,百姓们却都跑到城外,摆酒相送,河西人马都喜气洋洋,一派军民同乐之象。我马上用头巾半遮了面,从河西人马附近经过,却撞上了后队夏侯杰和杨怀忠。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少,但夏侯杰为人精灵,杨怀忠憨厚老实,所以那夏侯杰一直在跟他开玩笑,把杨怀忠搞的很难堪。我看他们说笑的样子,便忍不住想打招呼。可是又怕被认出来,心想回家路上万不可节外生枝。夏侯杰看我一眼奇怪道:

    那位兄台好生面善,是河西人吗?

    我马上低着头粗着嗓子道:

    是!小人受了风寒,因此不能除去头巾。此去河东投亲,能遇到河西大军凯旋,是小人荣幸!两位将军为国出力辛苦了,诸位河西老乡辛苦了!

    于是那些兵将都回头点头称谢,大家都客客气气的一路继续前行。夏侯杰和杨怀忠果然没有起疑,便说笑着继续策马走了。附近的百姓道:

    咱们大新就只有两处军队有这么和善了,一个是徐州王进大将军的部众,再就是眼前河西路的人马了!你看他们多和善,纪律多好!这才是咱们燕赵之地的子弟兵呢!咱河东的人马就差一些,主要是都被那些叛军给玷污了名声!是呀!可惜跑了姓唐的,他真是罪该万死呀!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那些叛军都是哪里出来的,哪有那么多人给他们卖命呢?

    你们都被河西路的人马给骗住了吧?你们别忘了,是谁克扣咱们的饷钱,又是谁三天两头的便收税?要我说,天下现在就只有河西一个路是干净的,其他州府,哪个不是想办法坑害咱们老百姓?

    你小声点,这边上还有官兵呢!

    怕什么?河西的官兵还管得了咱们河东吗?要我说,天下多出几个像郑大人和聂大人那样的清官,咱们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嘛!

    我一惊,心说没想到他们居然把我视作清官。于是一个送茶水的道:

    可不是嘛!咱们河东动乱不止,郑大人非但没有加重咱们的税务,也没有加重兵役,沧州叛军一破,马上便上报朝廷,免了咱们河东一年的赋税,东光一带免了两年呢!

    就是!可是要是没有聂大人在河西,从豪杰手里夺来的白银送到河东做饷银,还派了十几万大军平叛,郑大人又哪里会如此镇静,不让咱们跟着受苦呢?朝廷也不会那么大方的同意河东几个州府一年不缴税了!

    我听着心里便暖暖的。

    听说,聂大人在河西一下子就替朝廷得了几千万两,了不得,要是我,早就私吞了,哪里还能交出去呢?

    我心想,哪里有那么多?不过是方晋文老爷组织商团们出力,他自己不仅还给朝廷数百万石粮米,做为战败的补偿,还与赵家一同捐出了上千万两家私。河西其他商团为了表示归顺,也捐了一些银钱,加起来却也有两千多万了,故而朝廷同意河东一年免了赋税,当然这是后来郑大人告诉我的。不过我当然也不可能白白收了东西,那是答应了他们以后商团在河西做买卖,收取的关税减半做为交换的。

    此刻听着他们的话语,我心里便开心了许多,于是扬鞭进了城。不过这回又再次感觉有人注目我,四处望去,却依旧没有发现。我马上到馆子里坐下,要了一碗面吃了起来。

    这时候在对面桌子,有一个年轻人扎着方巾,穿着灰布衣服拿着剑坐了下来。他侧身对着我,把包裹放到桌子上,然后也叫了一碗面。我不经意看了一眼,却发觉那包裹看着眼熟。这时候那个人用眼角偷偷看了我一眼,正好被我看见。于是我马上低头火速吃了几大口面,喝了几口汤,便放下几文钱,拿着包袱跑了出去。刚刚骑上马,那个人却也急忙吃了几口并付了钱来。我一看便马上夹着马鞍子,一路往城东而走。那个人一看慌了神,马上拿着剑跑着追了过去,没几步却不见我的踪影了。于是他一跺脚,便扭头走了。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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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回 续前缘猛女返京

却说我一时心灰意冷挂官返乡。在冀州撞上了身份不明的跟踪者,于是我马上快马往城东跑。结果刚刚跑到城东,斜刺里跑过来一队捕快来,为首的横刀一拦喝道:

    站住!马上停下来!

    我马上勒住缰绳,拱手道:

    不知道几位官爷有何事?

    哼!不知道城中不可以跑马吗?你这厮,翻起许多尘土来,让附近的商铺如何是好?

    我马上翻下马来拱手道:

    对不住了!在下一时心急,忘了形,请官爷见谅!

    少他妈废话了!拿银子吧!府衙早就有告示晓谕在外了,凡是百姓在城中跑马,一律罚银五十两。要是没钱,便坐牢四个月相抵!怎么样,有银子没有?

    五十两?我这里刚刚好是四十八两,还差二两!

    这个嘛......那就再坐牢十天相抵吧!跟我们走吧!

    可是我......坐牢没问题,出去之后怎么办呢?我可就分文没有了!

    那我管不着!

    那这样怎么样?我再多做一个月两个月牢,您留给我二十两如何?

    奶奶的,坐牢还讨价还价?你身上有多少算多少,不够的才坐牢相抵!没商量,坐牢十天!给我带走!

    说着那些衙役就过来拉着我的马,然后把我捆了起来。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府衙。像这种小案子,是见不到知府的,文书简单立了案卷,问我名姓,于是我胡乱编了一个,便被判了十天监禁,押进了府衙大牢中。

    这是我第二次坐牢,于是我想起了在家乡时,与几个死党被打入县衙大牢,还挨了三十板,发配沧州。想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当时理直气壮的,其实却是自己犯错在先。这时候牢头走过来道:

    你有福了!有人替你交足了罚银,你可以出去了!

    啊?谁?

    我吃惊道。

    我呀!你感谢我吧!

    我抬头一看,却是刚刚追我的那个年轻人。他眉清目秀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被牢头带出了大牢,解下了镣铐。牢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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