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正在府中与小妾听戏,听到绝妙处,啧啧称赞,结果梁千户直接闯入后堂,刚好有婢女将果盘收拾欲出,撞个满面金星,盘盏碎了一地。梁千户也不管那小丫头,一把揪起推到一旁,直接来到都督身后。那小妾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却见梁千户那张钟馗一样的脸,立即大叫一声便晕过去了。都督听得正美,一下挣开眼睛,却发现美人昏倒在地。回头一看,却是梁千户气喘如牛的站在那里。于是婢女们过来看那小妾,都督刚要埋怨,梁千户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大堂里拽,一路上也不说话。那都督知道梁千户是个粗犷的汉子,如此着急定有大事。
结果都督只好坐下,梁千户关上了门后,拿起茶壶,掀开盖子喝了一大口道:出大事了!都督手一抖道:什么大事!梁千户坐下道:京城来人了!都督一听站起来道:那要好好准备准备……但不知是个什么人?梁千户道:禁卫开路,定然非比寻常,大人还是小心为上,下官告退!说着抬腿要走,结果被都督一把拉住道:梁劲,你想在关键时刻抬腿走人?梁千户道:下官怎敢?都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听枢密院洪大学士的,不是吗?
梁千户又坐下道:不知都督此言,是何用意?都督笑道:你我虽然各侍其主,但这么多年的上官和部下,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体会到本督的良苦用心吗?梁千户愣道:大人你如此说倒是让下官不解了!敢问大人是何用心呢?都督小声道:洪学士想找到太子,无非是想据为已有,号令天下罢了!你若真的得手,那洪大人岂能留你在人世?梁千户斜着眼睛道:那大人听命于丁大人,难道真是为了保护太祖一脉了?
都督凑近道:如今,这沧州就是咱们的天下。咱们何苦管他们那些闲事?不若你我开诚布公,通力合作,定然可以在沧州做一番事业,不比整日担心上官动问来的自在吗?
梁千户笑道:都督一年多以前不是还极力鼓动在下执行上官之命吗?为何今日突然改了口,出尔反尔了呢?
都督拍案道:这么些年老子早就干够了!京城里随便来个人,本督督就要提心吊胆,严阵以待,想来让人切齿,真是白活了这半辈子!
梁千户试问道:都督之意,莫非是想……都督拿起茶碗道:钦差一事,上官并未通知,如今禁卫一来,那么此人只有一个,那便是……
梁千户小声道:那岂不是为了太子而来?都督放下茶碗道:想不到会先向本督出手,如今看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了!他捏着戒指道。梁千户道:上官那里可知?都督道:岂能不知?便是故意不说与我,期望本督与那厮两败俱伤!梁千户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挂官而去,躲避祸端?都督道:那厮找不到太子,定然找我开刀,如何躲得?倒是你,到底帮不帮忙?你那上官想来也是一般无二,你又如何打算?
梁千户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先想办法弥补了!都督道:如何弥补的了?梁千户道:黑风山的义军!都督一听站起来点头道:言之有理,就这么办!说着就吩咐下人去忙了,梁千户也自己准备去了。
却说那周仁正在青楼与四个衙役买醉,结果被十几个衙役逮个正着。那周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那些衙役们强拉着他们就送去通判府了。于是青楼的老鸨便遣人通知了秦知府。
我们几个兄弟赶到了明月楼,告诉了嫂子一切。结果方彩云听到自己的祖宅被皇帝占用,当下跪下焚香祭拜了父母。公孙亮不解,方彩云道:堂堂天子要入住我们家,这岂不是天大的荣耀?我们今后便住到明月楼便可了,再说,圣上也不会白住,据说州府会补贴咱们银子的。我道:如今这姓秦的尚在,到哪里补贴?韩百文道:嫂子怎么每次都想的那么好?那个皇帝有什么好的?方彩云道:你自是官家之后,哪里理解我们小民的想法?能看到皇帝一眼,都是毕生的荣耀了呢!韩百文红着脸道:我哪里算什么官家之后?大哥才是呢!公孙亮也红了脸道:莫提此事!我一拍脑袋道:既然大嫂已经决定了,那韩兄弟你恐怕真的要马上搬去府衙住了呢!
韩百文一愣道:为什么?我道:我现在想起来,成帝最后不是说,他叫你审郑大人的案子,就是旨意,那就是说,那之后说要你搬到府衙候着,也不是随便一说了!公孙亮道:皇帝果然这么说?方彩云道:既然圣上有旨,韩兄弟就必须搬过去了,否则抗旨不遵可是死罪!韩百文一愣道:我没想那么多……我拉着他道:赶紧去找千户请假吧!不然来不及了!
不必了!
我们一惊,回头一看,是王富。公孙亮走过去道:你来做甚!那王富都不看他,就径直来到韩百文面前一拱手道:圣上遣本将来寻找大人,如今请马上与本将回去吧!韩百文一愣道:什么大人?王富道:圣上已经下旨,由大人你审理郑通判一案,如今通判一职便由你暂代,因此方才衙役已将那周仁抓捕到案,圣上正在堂上等候大人前去断案!韩百文当下吓得动不了了,白汗就冒了出来。
公孙亮一拍韩百文的胸口道:兄弟!你就快去吧!大哥跟你嫂子收拾好了,就过去给你捧场,你可要给大哥争口气,别怕出洋相,坐上去就是汉子!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吐了吐舌头道:你不是早就想教训一下那个姓秦的吗?如今他女婿在你手里,你还不威风威风!于是他抓住我的手道:要去一起去!我马上跳出来道:你可别拉我下水!他走过来道:逃走的就不是兄弟!于是我没办法只好跟韩百文一同来到了通判府大堂。
秦知府此刻方知钦差来到,但是没有传召,因此他一个劲儿纳闷,不知道为什么谢天光居然没有通知他。不过青楼的伙计说,他女婿落入了通判府手里,郑通判已经被钦差罢了职,现在大堂问案。秦风拍案道:我是谢宰相的得意门生,整个沧州哪个敢动本府!快去知会大都督知道,你们随本府前去救人!是!于是那些下人就出去了。秦风戴上官帽,抖了抖袍袖,然后就出门上轿,带了一队衙役小跑过去了。
此时沧州城喧天了,百姓们听说钦差抓了郑通判,都非常的愤恨不已,但如今拿了周仁却大快人心,因此都想跑过去看看,那钦差究竟何人,所以都跑来把通判府的大堂围了水泄不通。马宏远在外面看着,数以百计的老百姓,竟然没有一个是冲郑通判去的,因此当下站了起来,也开始观望堂上的情形,不过天色已然昏暗了些,那些卫士们适时的燃起了火把,而此刻尚未升堂。
我和韩百文随王富从后门进入了府衙。成帝在偏厅喝茶,隐隐可以听到外面百姓的喧嚣之声,他不时摇头笑笑。于是看见我们进来,不等我们行礼,他一摆手道:免了!王富,王富道:小人在!成帝道:韩兄弟的戏唱的要是不好,就要靠你来压阵了!
是!小人明白!
记得把腰牌露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是!
韩兄弟还不更衣升堂,却待何时?成帝喝口茶道。附近的婢女捧着一身五品下的瘦了身的官衣走了过来。韩百文不知所措,于是我接过来道:马上就好!然后拉着他来到门外,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就把袍子给他胡乱围上,结果韩百文突然按住我的手道:这个扣子不是这么结的!于是从容的把冠带都系好了。虽然还是略长,但配上青纱帽,依旧还是像个样子,就是脸太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内侍呢!于是我看他穿好,就探过头看那成帝,成帝略看我一眼一点头,我马上回身喊道:大人升堂!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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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韩氏青天初断案
却说我大喊一声升堂,结果那韩百文吃了一惊,半天不动。外面的衙役们听到后都按班站好,文书也老早就被从茶馆拉过来,坐在了一旁。王富从后堂直接走到了大堂上,一身戎装气质非凡,那些百姓一看就小声说:听说是内禁卫的将军!钦差就更了不得了!王富看了半天,不见人出来,于是就摇摇头拉把椅子坐在一旁。这时候成帝从偏厅出来了,让人拿把椅子,就坐在大堂通道的一侧,正好可以看到桌案的位置。于是他摇着扇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马上替韩百文擦了擦汗,接着一把就把呆住的他推了出去。
底下的百姓哦!了一声,就看见韩百文冒冒失失的来到案前,胡乱坐下,一言不发。周围的百姓盯了半天,好容易看清楚了后,就有的小声道:不会是宫里来的,皇帝的亲信吧!这时王富在一旁咳了一下,周围的衙役自然认得,于是小声笑了起来。成帝回头使劲儿看了我一眼,一看他凌厉的眼神,于是我只好咽口吐沫,擦了擦汗,撸起袖子走了过去,来到了韩百文身后。他一看我来了,才注意到后面成帝的眼神。于是我抓起惊堂木一拍,背着手站到一旁喊道:大人问周仁一案,把一干人等带上,有人作证申冤请到堂下记录待传!韩百文听我这么说略一点头。我心想,还好经常到县城看许县令问案,自己也上过堂,不然非得出洋相不可!
公孙亮和方彩云收拾好也赶过来看热闹,不想人太多,只好像马宏远一样,踮着脚看。那周仁不一会儿就被拉了上来,他兀自不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平时都称兄道弟的,怎么今天都变了脸了?韩百文突然一拍惊堂木道:你给我闭嘴!周仁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如何坐在老爷的位置上!韩百文看我一眼,我马上道:大胆周仁,见到大人还不跪下,供认罪行?周仁诧异道:大人?哪个?你吗?他指着王富道。
王富喝道:大胆狂徒,居然敢直指本官,简直目无法纪!说着回头看了看韩百文,韩百文依旧不知所措。我接着道:周仁目无法纪,扰乱公堂,又对上官不敬,先行责仗二十再审!王富道:从重打!韩百文道:对!先重打你二十……成帝摇摇头,心想是不是玩笑开大了。于是我拿起筹子递给韩百文,韩百文看了看就扔了下去,结果那周仁就真的被当堂打了二十板,打的屁股朝天欢笑,鼻孔冒烟。此刻秦知府的轿子才赶到,一看门外都是御林军,知道钦差在内问案,当下抖动起手来,接着定了定神,心想,有谢宰相撑腰,我就不信!于是正了正帽子就走了进去。其他人一看是秦风,都自动闪开。王富遥看那知府心想,原来这个匹夫便是秦风!
这时候衙役报道:禀告大人!秦知府已然来到堂下,不知大人是否许其上堂?韩百文拍案道:本朝律例,州府通判断案,不需府衙旁听,秦知府若来相会,待本官下堂之后再行见面!成帝点点头心想,这几句还说的像点样子。
这时候秦风直接走了进来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何名讳?如何坐了通判府的大堂?王富一指喝道:你这匹夫,未经传唤,如何进来?秦风一愣道:你又是何人?如何面辱于我?本府好歹也是堂堂五品的州府首员,你如何称本府为匹夫?王富道:莫说你这小小的知府,便是一品大员,亲勋王公,擅自闯入本将所守之地,一样是骂他匹夫,若非今日堂上是韩大人做主,此刻你早已人头落地!秦风一听道:如果当今宰相闯入,你也骂他匹夫取他首级了?王富笑道:在内禁卫眼中,除了圣上,就算是妃嫔,未经传召,私闯重地,也难逃一个死字,宰相又当如何!秦风道:将军今日此言可否说与那谢相呢?成帝闻言眉头一皱。
我看他们两人对峙,于是捅了捅韩百文,心说,这里可是你做主。韩百文咳了一下,拍了惊堂木一下,没拍响,于是站起来使劲儿一摔,王富和秦风都一愣,王富心想,这小孩做什么,不是想连本官也打吧?结果韩百文道:秦风擅闯公堂,执法犯法,罪加一等,拉出去当街打四十板,以儆效尤!衙役们都一愣,王富笑道:你们都等什么?没听见大人所说吗?接着韩百文摸出一根筹子来,刚要扔,那秦知府道:慢!本府有话要说!韩百文道:你有何话讲?
秦风道:郑通判是否有罪,如今尚未明朗,突然换人,我身为沧州政务首员,为何不能前来一问究竟?何况今日受审之人乃是本府女婿,做为岳父,如何不能前来旁听?于公于私,通判府都未曾知会本府,本府如今自来,却断扰乱公堂之罪,岂非欲加之罪?王富道:钦差之命,谁敢不从?韩百文坐下摇手道:不!他说的有理!来人,看座!王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韩百文,我长吐了口气站到一边。
秦风坐下道:谢座!但不知大人名讳……
韩百文道:要客套等问过案再说!周仁上前回话!那周仁被打了二十板,满眼泪水,于是抓着秦风的衣服道:岳父替我做主!他们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拿人,还无端给了我二十板,岳父替我做主……秦风抬起头刚要说话,韩百文拍案道:周仁!你刚刚说什么了?周仁愣了一下,然后我道:他刚刚说,咱们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拿人,还无端打了他二十板!韩百文问道:秦大人!请问诬陷朝廷命官该如何处罚?
秦风道:大人言重了,小婿只是见本府一时激动,胡乱说的,不可当真!韩百文拍案道:这里是通判府大堂,不是自家后院,一言一行皆记录在案!周仁诬陷本官证据确凿,堂内外之人皆可为证!于是他指着周仁道:你再胡说,本官就二罪并罚,如今记下三十板,如果你肯吐露实情,本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那周仁险些又挨三十板,于是不敢胡说了,就低头跪在那里。秦风一看对方是有意为难,大都督也没有出现解围,因此也不便说什么了。
韩百文问道:周仁,本官素知你平日不良,坏事做尽,如今钦差驾临沧州,你若肯坦诚供认罪行,当可减免刑责,否则一旦查清真相,你自然难逃一死!周仁苦着脸道:我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查去,何必吓唬我呢?上来就打,无非是想诈供,我若说了,还不一样是死?接着他忍着屁股疼直起身子道: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大人,你要问周仁哪个案子?
韩百文一想,此人公门出身,如果直接就断他冒犯禁卫之罪不难,但是如果可以借机会牵涉到秦风头上不是会更好吗?当下一拍桌子道:好个周仁,你兀自嘴硬!我且问你,午后你拿了一位疑犯,是为了哪个案子?周仁一听道:一个狂徒么,还走脱了一个,挖坟掘墓的,怎么了?韩百文道:你可没了人家什么东西?周仁道:能有什么?盗墓的贼子,哪里有什么值钱的?大人你问的真奇怪……
马宏远在外面撸起袖子就想冲进去,结果公孙亮在一旁拉住了。韩百文道:你果然狡猾!王富在一旁道:如今御林军在城中的古月斋,已经把这厮当掉的物品赎回,现在本将手中,请大人过目!说着将金牌呈上。
韩百文起身双手一接,然后走到秦风面前一亮道:秦知府以为此物是否为真?秦风定睛一看,乃是大内腰牌,当下略微晃动了几下,然后就指着那周仁道:大胆周仁!你敢私自夺取并典当大内之物!说着就站起来踢了他一脚道:你这个不知死的东西!然后抬手道:既然已经人赃俱获,本府也不会徇私包庇于他,请大人依法裁夺吧!抬脚要走,那周仁自然死活拉住他不肯放手。
韩百文回到案后坐下道:秦知府莫要着急,既然来了,还有下文要说,不妨一听!秦风无奈只好坐下。于是韩百文道:周仁,你如今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了,单是夺取大内金牌便是欺君大罪!不过你若肯将过往罪行一一细说出来,本官看在你坦诚的份上,或可免去你家人的刑责,否则抄家灭门,或可连累到你岳父泰山头上,你要三思!那秦风低头道:畜生,还不一一招供,难不成要本府亲自审你?那周仁料今日秦风是不便援手了,心想多说无益,万一口误真的牵连了秦风,自己失去后援就真的没救了。于是抬起手用手铐一砸额头,当下昏死过去。王富拦之不及,过去用手一探道:这厮还有气,但伤的不轻。秦风略看一眼道:既然如此,就听凭大人处置了。
韩百文道:将人犯拉下去吧,待苏醒之后再行审理。心想,这周仁自认倒霉,因此不肯把岳父牵涉其内,不若以此为引,对。想到此,一拍惊堂木道:秦知府,本官有一事想请教大人!秦风一想,还要审我?当下道:却是何事呢?
韩百文道:那周仁固然可恶,然而久居公门,岂能不识大内之物?想来如此做法,定是掩人耳目。据被拿来的禁卫大将的说法,盗墓之举乃是为了追查失踪的一名大内侍卫。若我没有记错,那死者牵扯的案子,不就是一年多以前,秦知府您草草了结的那桩无头之案吗?
秦风站起来道:大人之言却是何意?此案尚未具结,但因死者身份未明,因此无法缉凶。大人今日审了那周仁未果,难不成,是要继续审本府了?韩百文道:在下不敢!秦风道:谅你不敢!你一个小小通判,即使本府有罪,也当上奏御史台弹劾,轮不到你来管!王富道:听说大人官运亨通,一人身兼监察使和知府,可是为真?秦风道:本府岂能执法犯法?只因本州监察使一职长期空缺,京中无人来补,少不得由本府代行其事。此事吏部自有说法,大人回京之后一问便知!王富心想,果然厉害!
韩百文道:大人言重,在下岂敢审问大人,只是有事未明,希望大人略为指教!秦风生气道:那你想问什么?
韩百文道:在下听说,那无头之案本来是有凶手到案,却又为何放了呢?公孙亮在堂下一听,不免胆战心惊。我在韩百文身后也落下汗来,心说,这个小子不会想把那件事扯出来吧?那样不仅大哥会获罪,连带一连串的事件都会曝光,到时候我就再也不能待在沧州了!
秦风略笑道:是一个樵夫诬告他人,本官早已查清,因此定案放人。韩百文道:但在下听说,此案,原是有物证的,而且就在大人手中!秦风一听站起来甩了甩袖子道:胡说八道!但有物证,本官岂能不断!你口口声声以流言蜚语污蔑本府,是何居心!
韩百文突然一笑道:既知是流言蜚语,大人又何须动怒呢?秦风一听便又坐下生闷气,心想那大都督为何还不前来。
原来秦知府的管家老早就在都督府守着了,可是一连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都督回来,结果一个下人告诉他说,老爷下午出城去了,好像晚上也不会回来了,因此管家便问那都督去了哪里,结果都督府的人都说不知道。管家无奈,只好自己跑到了通判府这里,此刻夜色开始降临,他挤到了堂下,却发现知府的捕头也在那里看热闹,于是就过去捅了捅他,问怎么回事,结果捕头也摇头不知,于是管家便来到门口,略往里一看,那秦风一眼看到了管家,管家摇摇头,秦风心想,今日一定要蒙混过去,否则钦差若有先斩后奏的意思的话,自己就不保了。
结果韩百文突然站起来道:其实区区流言,也不必当真,然而如今钦差与本官都心存疑虑,即使明知大人你清白无辜,然而这街头巷尾的,总是不好看。不若……韩百文略一笑道:不若大人就让御林军到贵府搜上一搜,既可打消钦差疑虑,又可还大人一个清白,岂不是好?成帝拍了拍扇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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