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的快速苍老,很可能是被食尘虫支取生命的后果。
“还有一件事呢?”
“风暴环变薄了。”
!!!!!
我暗暗吃惊,慕容芷的脸色也陡得一变。
――果然是修真者用法术布置的屏障。
风暴环在变薄,那么说修真者五百年前布置的法术也开始失灵了。
其他地方他布置的法术呢?
“下次我们玩球就去北岛的金沙滩吧。”
我对白海豚说。
七局比赛的结果是四比三,我未出全力,负。
真是肤浅如同醉酒般地得意而归,甩出极漂亮的水花来。
……
我们在入夜前,依旧返回了石塔。
慕容芷放弃了给土著报信的念头。
晚上,王祥符有事召唤我们。
他和返老回童的时候又有所不同,虽然有着青年的外表,但是精华内敛,沉稳的气质不觉散发出来,让人产生一种兄长般的依靠感。这是一种领袖的魅力,在父亲的身上也有不同但类似的气息,仿佛是乱世中不能被外敌和妖魔攻破的城堡。
无论是大盗还是圣贤,吸引着人群去追随的味道该是一样的。
“虽然我知道你们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在血祭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在镇上出现。现在启年新殁,人心浮动,万一出了叛贼,把你们的存在透给土著就不妙了。”
“以后再不敢了。”
慕容芷万分恭敬和严肃地应道。
下午的时候她还在盘算地要把王祥符回复金丹的情报卖给土著。
我强忍住,在心里笑得打滚,但嘴角仍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哦?按照华夏的风俗,男子二十冠礼之后才能成婚。”
王祥符捕捉到我的笑意,岔开到另一话题去了。
“恩?”
我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慕容芷十分淑女地羞涩低头,半真半假。
“虽然很般配,表亲之间也无大碍,但是务必要到二十岁才能成婚,到时我托启泰给你们证婚吧。少年人戒之在色,不必急在一时,毕竟你们现在才十五六岁……不到岁数,以后尽量不要那样。”
――哦。我明白了。王祥符是领会错我的笑意,以为我今天和慕容芷去野地打滚了。
慕容芷也乘机搅浑,好把今天准备去通敌的事情完全掩饰过去。
她幽怨地瞟了我一眼。
――你也太会演戏了,这下我不黑也黑了,越辨明我的嫌疑就越大。
“下次我会管住自己,再不随便欺负小芷了。”
我万般无奈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老子真的什么斩获也没有。
“恩,自己的承诺不能忘记。哦,现在给你们讲正事。”
王祥符取出一块铜板交付于我们。
上面刻印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复杂符文。
说是复杂,其实需要做一点辨明――符文没有我的雷火风三咒那种程度的复杂。
但雷火风三咒的符文自小就烙印在我神魂之中,再如何复杂,再如何不明所以然,我都能完全地复现。
铜板上的符文对于全然没有经过法术训练的我,依然是望望就要绝望的天书。
“这是启年以前复制下来的坠星山洞府阵法,其实就是洞府大门上的刻印。”
我困惑不解,问道:
“我看过书库里的《阵法概说》,所谓阵法就是在特别的地脉上刻蚀下导引和汇聚灵气的符文,再装置一个触发的开关,能在触发后引动特异的功效。如果守卫洞府,阵法应该刻蚀在坠星山洞府之外的地脉上,怎么会刻在大门上呢?”
“小空知其一,不知其二。提供灵气的地脉、导引灵气的符文和开关是阵法的三大环节。开关不论,你觉得洞府之外,坠星山谷里有什么灵气充裕的地脉吗?”
――我听王启泰转述过,山谷里堆满了食尘虫吃剩下的骷髅,阴煞之气极重,而洞府是天上的星体改建,属性应该极端冲突。
“白云乡本身的灵气稀薄,山谷里更加阴森。需要布阵,灵气只能从洞府导引出来。所以启泰他们参详下来,修真者制作的阵法叫投影阵法――灵气来自洞府内部,通过大门上的符文,投射在洞府外围,一个阵法就产生了。”
“这样不是说只要把大门破坏一部分,阵法就不攻自破了吗?哪有这样把自己罩门大着胆子显在探宝者眼前的道理?!”
我率尔道,
但随即猛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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