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次到来都是凌烟阁下请帖,这一次洛秋却主动拜访,让暮成雪有些惊讶,因为太快了,依照前者性格,绝不会如此的着急。

    茶是最好的茶,人是最美的人,暮成雪亲自沏茶,纤手划动,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交锋两次,两人对对方多少有些了解,见招出招,暮成雪的人情送的永远不嫌多,只要在皇城,就不会有人比她更接近生之卷。

    况且,如此的洛秋已经无法出皇城,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不世之书的诱惑有多大,出了皇城,才能最真实的反应,汐夫人绝对明白,所以,即便洛秋不长眼,侯府的女卧龙也会一力阻止。

    侯府面临的压力是言语无法表述的,这是凌烟阁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人在面临压力时坚强的,但在面临绝望时却是脆弱的,一旦,侯府和洛秋再也无法承担这等压力,凌烟阁的机会便来了。

    现在,每一份人情不过是在布子罢了。

    房间中只有三个人,洛秋看着眼前的暮成雪,突然,毫无征兆的动了。

    出乎意料的利爪抓向后者的咽喉,因为太过突然,连暮成雪也没有料想到,只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袭来,娇躯一动,下意识躲避。

    快,还是快,以有心算无心,洛秋依然无法抓住暮成雪,眨眼十步外,唯有手指擦过后者莹白的脖颈,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公子何意!”

    突感体内气血翻腾,暮成雪脸色一寒,功体运转,迅速驱除洛秋留在她体内的力量。

    “好奇暮姑娘的能为而已,请姑娘见谅”

    话落,洛秋一掌印向自己胸口,雄浑掌力透体而出,洛秋嘴角瞬间染红。

    “冒犯之处,自当赔罪”

    眼见洛秋出人意料的动作,暮成雪双眸微眯,一时却也无法猜出前者究竟目的为何。

    “公子看来有些累了,红衣,送客”暮成雪平静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淡淡道。

    “是,小姐”红衣从外面走来,送两人离开。

    不久后,红衣回来,看着桌前陷入沉思的暮成雪,不解问道,“小姐,为何这些快就让他离开?”

    她看到了房间中发生了什么,但不明白为何一向隐忍的小姐会这些不冷静?

    “派人盯紧洛秋的行踪,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禀告我”

    想了许久,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暮成雪仔细权衡,却想不出哪里出错,心思微沉,开口吩咐道。

    “是”红衣不敢再多问,躬身一礼,旋即退下。

    回去的路,艳阳高照,洛秋却感觉浑身都在发冷,灰蒙蒙的死气萦绕在眉心,短暂的一生终是要走到了尽头,即便温暖的春天都暖不起那渐渐冰冷的身体。

    催命的一掌,名为赔罪,实为想快速脱身,不想让暮成雪借机发挥。

    “非烟,走的快些”

    感觉时间不多,洛秋强打精神,吩咐身后的雪非烟道。

    “恩”

    雪非烟感觉到了洛秋话语中的焦急,脚步加快,推着后者朝侯府赶去。

    回到凯旋侯府,洛秋遣走了雪非烟,一个人再度回到了后院的小院中。

    起身,功体强运,一步迈出,洛秋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三丈之外,凝足驻形,竟与先前雪非烟退后的一步九成神似。

    不世之书,“生”为始,洛秋曾修有生之卷,对不世之书的感应绝非修有其他不世之书的人可以比拟,是所以,雪非烟一直都不知道行之卷已经暴露。

    不世之书,各有擅长,单论不世之书间的感应而言,生之卷是毫无疑问的魁首。

    自第一次见到惊鸿舞开始,洛秋便察觉到了行之卷的存在,可惜的是雪非烟只有简单的形。

    惊鸿舞是由修有行之卷的人创造而出,而这个人必定是一位女子,洛秋在与暮成雪首次会面便曾怀疑,但并不确定。

    第二次会面,他表现出对惊鸿舞的兴趣和对雪非烟的失望,目的就是引出幕后真正的创始者。

    结果果然不出他的猜测,暮成雪便是创造惊鸿舞的人,真正的惊鸿舞起舞之时,他强催已废的生之卷,想要感应暮成雪功体行脉的方法,然而,结果不尽人意,他只是大概察觉了行脉的脉络,却无法感知到行脉的方法。

    回到侯府的一晚,他都在尝试,代价是可怕的,每次行脉错误,都会进一步加重他的伤势,让本来不多的时间一下子缩减大半。

    洛秋知晓,今日会是他与暮成雪最后的一次交锋,他不得不出手。

    人在危险的时刻,最相信的还是自己,以有心算无心,所以,暮成雪必然会躲,而且,会下意识用出行之卷,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将自己的力量打入了暮成雪体内,借助功体间的感应,方才察觉到了行之卷的行脉方法。

    不过,也只是仅仅一步而已。

    行之卷能被称为不世之书,其中的精妙又岂是现在的洛秋的能够推衍而出。

    一步,已是极限。

    但,仅此一步,便是迈入另一个极致的曙光。

    暮成雪不知道不世之书,生为始的含义,更没有算到洛秋的双腿已然完好,在两人见面的一刻,相互的算计便已开始。

    这一次,暮成雪输了。

    当然,洛秋也不算赢,毕竟将死之人,又何谈输赢。

    行之卷对他已无用,他只是在为侯府做好最后一件事而已。

    孤单的小院中,洛秋凝一身功体,将最后的记忆刻录在玉简中,包括对行之卷的行脉与感悟。

    “朱雀,去请一下夫人,我有些事情要交代”洛秋开口,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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