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一个年轻男子缓缓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他脸色苍白,形容极为憔悴,却最终没能完全坐起,重又躺了下去,一时喘息不已。

    “夫君,你终于醒了,这几日可把我吓坏了!”旁边一个神情憔悴的妇人感受到动静,惊喜道。说着一头伏到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似要把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全部泄出来。

    见此,旁边一位中年妇人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安慰着不要动了胎气。不过即使如此,哭声已经惊动了周围之人,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和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见到床上之人醒来,那中年男子也是心中一喜,快步走到床前,说道:“兴儿,你可终于醒来了,当日你那番话,可是吓坏我们了,幸好!幸好!”一脸庆幸之色,显然极为担心。床上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因为三日之前和东方不败大战,内功不稳之下冒险突破,最终出了岔子,险些精气神尽散而亡。如今见儿子醒来,他心中自是极为欢喜。

    那年轻男子同样也是欣喜无比,上前说道:“师弟,武功的事你不要担心,师兄我一定想办法助你恢复的,只要……”正说着,旁边另一位少妇伸手拉了他一下,让他停下话来,说道:“弟弟,你的功力虽然暂时失去,如⊥≌长⊥≌风⊥≌文⊥≌学,↑⌒▲t今却百脉俱通,重新修炼回来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不要理你姐夫胡说。”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在房中想起。

    眼看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床上男子一阵迷惘。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听出了一些意思。疑惑道:“我是……岳方兴,你们是我的父母、妻子、姐姐和姐夫?如今这里……是在华山派?”语气之中。颇有些不确定的意味。

    屋中众人都是内家高手,这声音虽轻,却仍被他们听在耳中。闻言,众人顿时停下了言语,一时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由那中年男子说道:“兴儿,你前几日消耗太大,一定要好好调养。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累着了。”说着向其他人道:“师妹。你先带烟儿回去歇息。冲儿、珊儿,去取些玉蜂浆来,再让人煎好汤药,给你弟弟服下。”一一安排下去。

    众人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些担心,但在中年人吩咐下,却也不得不退了出去,将他和岳方兴留在房中。

    “兴儿,我是你父亲岳不群。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你这次精神损耗不小,可能暂时会忘记一些事情,不要着急,以后会慢慢恢复的!至于内功……”岳不群顿了一顿。说道:“就像你姐姐说的那样,你这次虽然功力尽失,却打通了周身经脉。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只要能够再修出真气。先天境界可以说是水到渠成。过些日子恢复后,你就尝试修炼紫霞神功吧。不要再想着自创武功了。”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他心中仍有些心有余悸,本以为自己儿子已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武功上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直到这件事生,他才知道儿子摸索武功之难,自然再也不愿意让他冒险。

    闻言,岳方兴虽然仍是有些迷惘,却仍是听出了这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言语中蕴含的关心之意,茫然应承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他感觉一阵疲惫,服下了一些岳灵珊取来的玉蜂浆,沉沉睡了下去。

    “师弟,在想什么呢?现在都想起来了吧?”数日后,清晨华山某处,令狐冲远远看到岳方兴,喊道。他这几日也知道自己师弟似乎心神损耗过大,有些东西记得不太清楚,因此一直在助他恢复,这些日子,也算有些成效。

    闻言,岳方兴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师兄,师弟我已经想起来了。”几日下来,他的身体渐渐恢复,记忆也重新浮现出来,知道自己是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儿子、岳灵珊的弟弟、令狐冲的师弟。妻子曲非烟也怀有身孕,即将有着孩子。至于他本人,则是江湖中声名鹊起的绝顶高手之一,被人和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父亲岳不群和师兄令狐冲并称为当世五大高手,是为击杀大魔头东方不败的大功臣。只是可惜的是,也正因为那一战,他身体受了伤势,最终走火入魔、真气尽失,到如今虽然不是废人,却也相差无几。

    “师兄,可是又去朝阳台练功了?新婚燕尔的,可不要冷落了我姐姐!”心中想着,岳方兴微微一笑,说道。对于令狐冲这个师兄兼姐夫,他心中一直有种亲近之感,言语也极为随意。

    “哈哈!”闻言,令狐冲打了个哈哈,笑道:“师弟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冷落师妹呢?等过些日子你的伤好了,就还和我们一起练功吧。没有你在,朝阳台真是无趣。”说着扬了扬手中长剑,显然意有所指。

    见此,岳方兴眼前一亮,却又黯淡下来。他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除了功力尽失外,还有以前摸索武功和在海中练剑留下的暗伤,多年积累下来,可以说已成痼疾。如今他虽然周身经脉俱通,但不说能不能在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内修出真气,就是能够修出,最大的可能也是更加重身体负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醒来后,他虽然已经回忆起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却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心中一直有些茫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这些事情,岳方兴因为生怕父母、妻子担心并没有说出,令狐冲自然也是不知。他见到岳方兴模样,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再也无法修出真气神伤,安慰道:“师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凭着你的剑术,只要身体力量能够恢复,即使没有真气也仍是江湖中的第一流高手,天下间定然少有人挡!”和一般武林中人不同,岳方兴自幼便是内外兼修,如今虽然功力尽失,力量却是仍在,只要身体力量恢复,至少也可比拟江湖中的二流高手。到时再配合独孤九剑等剑术,虽然难以成为天下间最顶尖的高手,却也不逊于江湖中任何一人。当年令狐冲自己无法动用功力时,便曾凭借独孤九剑挫败无数英豪,当然相信自己师弟定然也能做到。

    岳方兴这些日子心中一直迷惘,对于武功之事也没有认真思索。闻言,他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向令狐冲点头应承下来。不管身体能不能完全恢复,亦或是能不能再修出真气,他都要恢复自身力量才行,唯有那时,他才能有着自保之力,遇到困难时也能从容应对。因此他想了一下,立刻决定等到身体大体恢复后,便开始重修混元桩和易筋十二式,不管能不能重新修出真气,都要保持住经脉俱通的状态才行,否则时日拖延,经脉萎缩之下,那可当真是再也无法修炼内功了。

    见到岳方兴眼神渐渐坚定,恢复了以往的坚毅,令狐冲心中也是极为高兴。这几日岳方兴虽然没有说出,但他迷惘的神态,众人却都能看得出来,心中极为担忧。如今见他终于回到了受伤之前的神态,令狐冲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心中高兴不已。只要岳方兴重新振作,他相信天下间绝对没有什么能够难住自己师弟的,即使他一人不行,有着自己和师父在,也断不会让师弟为难。

    “岳方兴,这就是你的前世吗?果然少年非凡,年纪轻轻便有了这般武功,可惜!”少林寺,一个年轻俊秀的和尚喃喃道。此人便是八思巴,他使用《轮回涅槃生死无别经》轮回之法将方志兴拉入轮回,构筑出他的前世,并且自身也投入进来,以此与方志兴斗法。因为主场之利,他投入的身体保留着自身的一切记忆,而方志兴却只保留此世岳方兴的记忆,可以说是大大占了优势。这些日子,八思巴一直在搜集岳方兴和江湖武林的消息,到如今已经知道了大概,心中有了定计。此界之中,岳方兴所在的华山派虽然算不上江湖中最顶尖的势力,却因为坐拥三位绝顶高手,又有五岳联盟作为依靠,丝毫不比江湖中任何一方为弱,想要与他相斗,八思巴自然也要想办法掌控一方势力,而他投身的这具身体所在的少林寺,便是理想选择。凭着自己的佛法修为,八思巴相信自己只要稍加表现,定能脱颖而出。到了那时,不但寺中的各种神功妙诀尽为自己所有,就是成为下一任的少林方丈也并非不可,那个时候,他就真正能够和岳方兴一战,达到目的了。

    “妙谛,做什么呢?方丈大师回来了,还不出去迎接!”正想着,一个小和尚叫道。闻言,妙谛也就是八思巴投身之人的法号,急忙回应下来,和那小和尚一起向着寺门走去,迎接从华山归来、剿灭大魔头东方不败的方证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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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华山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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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眨眼间便已经过了两年。两年来,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等江湖正道,乘着东方不败等魔教高层身死,不但攻上黑木崖,更是将魔教各地分舵也都剿灭殆尽,彻底消灭了这个为害武林上百年的势力。就连五毒教等依附魔教的门派,也都逃出了中原。经此一役,江湖正道可谓是扬眉吐气,武林中氛围也为之一清,进入了一段平静时期。

    华山,日近正午,一个年轻男子,正背着一个小童四处游荡,不时停下来嬉闹一番。那小童不过一两岁年纪,却已经能够跑动,在地上不断跑来跑去,时不时咯咯发笑。两人欢快的笑声,在山林中不断回荡。

    “师弟,又在和安儿玩耍呢?师父让我来唤你,有事情到正气堂商议!”过了一会儿,山林外走来一人,向两人叫道。

    闻言,那年轻男子哈哈一笑,一把将那小童抱起,说道:“儿子,走,回去见你爷爷去,哈哈!”和来人一起,向着林外走去。

    这年轻男子和小童,正是岳方兴和他儿子岳承安。而那唤他之人,则是他师兄令狐冲。曲非烟十月怀胎,最终在两年前生下一子。对于这个儿子,岳方兴当真是颇为喜爱,为他取名为岳承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一生喜乐无忧。

    “师兄,师父可说是什么事情?”路上,岳方兴问道。两年来,他因为身体受伤之故,已经很少参与江湖中事,等到儿子出生后。更是连这些更很少关注,只是享受着天伦之乐。岳不群、令狐冲等人知道他的情况。也很少用一些杂事来烦扰他,今日特意让他前去商议。定然是有要紧之事。

    闻言,令狐冲摇了摇头,说道:“师父没说,我又哪里知道,只是我来之前,师父已经召集了师娘、师妹和七位师弟,应该要商议大事。”

    “七位师弟也都来了,看来真是有大事了!”岳方兴道。几年来,不但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四人已经独当一面。就连陶钧、舒奇、林平之等人,也都担任了华山派各殿的副首座或执事、掌事等职,成为了门派中坚。岳不群将他们全都唤回华山,可以说是召集了华山派几乎全部的核心力量,普通小事,可万万值不得如此。“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这么隆重。”岳方兴心中想道。

    路程不远,岳方兴和令狐冲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正气堂。见到自己孙子,岳不群向来严肃的脸上也难得泛起一丝笑意。不过再看自己儿子,他这一丝笑意便随即敛去。两年来,岳方兴的身体表面上虽已恢复,身体力量更是几乎可比拟一流高手。但却一直没有重新修出真气。岳不群这几年来为他输入真气维持经脉畅通时,已经隐隐感受到岳方兴体内似有沉疴,如果不能医治好的话。别说重新修出真气,就是还能再活多久也是难说。他今日召集众人,为的也正是此事。

    “大伙儿都已经来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后传法阁首座之位,转由冲儿担任,兴儿则挂名六艺道场总场主,待发儿接任掌门后,再接过此事。”岳不群让曲非烟抱走岳承安,肃然道。

    闻言,众人顿时吃了一惊,一时议论纷纷。虽说岳方兴身体有伤,更是传言再也无法修出真气,但他这几年来也是重新整理完善了混元功、混元桩、混元掌、混元剑法等武功,并且不时指点各位师弟,担任传法阁的首座可以说绰绰有余。如今岳不群突然让令狐冲担任此职,着实让人疑惑,更别说六艺道场总场主地位尊崇,向来由掌门亲掌,若非岳不群点明以后让梁发担任掌门,只怕众人都怀疑他想要培养岳方兴担任掌门了。

    “肃静!”岳不群见厅中情景,肃然道。说着向众人道:“此事可有异议?”

    “师父,弟子才疏学浅,不堪大任,还请师父收回成命!”令狐冲也是初次听闻此事,心中惊愕过后,踏出道。他的本领自己知道,虽说华山派的武功几乎都已学会,剑法更是极为精通,但论及指点他人,却还远远比不上岳方兴,因此当即出言推辞此事。

    见此,岳不群脸色一沉,说道:“怎么,冲儿你又想着什么归隐?如今魔教已灭,正是我江湖正道奋起之时,你怎么有如此想法?这传法阁首座之职,你是非当不可!”几年来,随着华山派崛起之势越来越明显,江湖上已少有能够威胁华山派的事情,压力一去,令狐冲在华山又无职司,只是整天里和岳灵珊一起四处游荡,越来越显的懒散,正因为此,岳不群才想着往他身上加些担子,免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和岳灵珊一起逍遥四海去了。

    “不是,师父……”令狐冲正要辩解,便被岳不群打断,说道:“此事我心意已决,过些日子你向兴儿学一下各门武功,万不可有所疏漏。”

    闻言,令狐冲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答应下来。面对岳不群这个师父兼岳父的命令,他又怎么能够违背呢?好在传法阁首座除了肩负武功传承之任外,平时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可先担任一段时间,以后再想办法传给他人。

    解决了令狐冲的事情,岳不群又道:“发儿,以后你就留在华山吧,派中的刑罚和财务之事,也要多关注一下,免得以后担任掌门后,不知道从何做起。”这几年来,梁发一直和丹青生一起主持长安等地的六艺道场,经常不在山上,岳不群将他召回,并且赋以刑罚和财务之事,显然是正式作为下任掌门培养了。

    按奈下心中激动,梁发踏前一步,回道:“是。师父!”令狐冲和岳方兴不能接任掌门,最可能的自然是他了。这几年他和丹青生两人在各地开办六艺道场,为的可不就是这个。如今听到岳不群确认。心中极为激动。不过数年历练下来,他也成熟了许多,面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来。

    见此,岳不群心中暗暗点头,思忖道:“发儿虽然没有大才,但守成却足够了,有冲儿和兴儿在,足以保我华山数十年平安,也不需要他有什么大作为。”想到这里。他向梁发温言道:“我华山派注重儒道相合,两教典籍也不可不读,以后你在华山上,一定要尽心参研,万万不可懈怠!”他和岳方兴定下的计策,便是和佛家少林、道家武当一样,确立华山派在儒家的地位,作为掌门人,梁发自然要通读儒道典籍了。

    闻言。梁发虽然心中略有些发苦,却仍是应了下来。华山掌门甚至五岳盟主就近在眼前,他即使不太喜欢文事,却也说什么都要努力一下了。就像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也从来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说完了这些,岳不群转而看向了岳方兴,叹了口气。说道:“兴儿,你这几日尽快把华山武学全部传授给你师兄。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少林求取《易筋经》!”

    “什么?”、“去少林?”、“求取《易筋经》?”……闻言。除了已经知晓的宁中则外,厅中顿时大哗,这才知道岳不群让岳方兴卸任传法阁首座的用意。毕竟他若学了少林《易筋经》,说什么也不宜担任传法阁首座了,即使华山众人愿意,也要考虑少林的感受。卸任传法阁首座,显然是取信少林、让他们相信岳方兴不会将这功夫传出的表示。至于其它还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更非众人可想了。

    “师父,此事万万不可,华山之事万不可因我一人二废!”岳方兴也是初闻此事,心中大吃一惊,阻止道。他心知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一直是岳不群的夙愿,如今华山派为五岳盟主,实力又在迅猛增长,可谓是难得的大好时机。但一旦向少林求取《易筋经》,却无异于向少林低头,更别说其它还要付出的代价了。作为一直努力帮助父亲完成华山复兴之人,岳方兴自然不愿看到。

    岳不群说出此事,一直在观察厅中众人反应,见到众人虽然议论,却都没有立刻出言反对,反而是岳方兴率先出言,心中略感欣慰,说道:“兴儿,你为我华山出了这么多力,师父我做此事也是应当,你就不要抗拒了。”说着向其余人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我特意召集大伙儿商议,诸位若是同意,可以举起手来,心中不要有其它顾虑。”

    听到两人对话,众人一时沉寂下来,心中隐隐猜到岳方兴的伤势并不简单,只怕其中还有什么隐蔽之事。作为内定的下任掌门,梁发踏前一步,出言道:“师父,不知岳师兄到底受了什么伤势,需要去少林求取《易筋经》?”

    闻言,众人同时看向岳不群,期待他的解释。去少林求取《易筋经》,绝非岳不群和岳方兴与少林之间的事情,更多的是华山派和少林寺两派之事,若非如此,岳不群也不会召集众人商议了。

    见此,岳不群一时沉默,过了良久,才说道:“你师兄……他……他……”顿了几次,都没有说出声来,一向温润柔和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哽咽。想到自己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神情也似乎苍老了许多,年过花甲,又经历了上次儿子的险死还生之事,他可真的不愿意再经历此事了。即使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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