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但是我射箭很准！”说完拿下枣糕身上的弓，取下一支箭，对准树上一只正在叫的麻雀，稍微一瞄就一箭把它射了下来。

    师父看了拍手道：“好箭，好箭！”

    “师父，我是不是要学扎马步什么的基本动作？”

    “不用！”

    “真的吗，不学也能练好武功？”

    “嗯，首先你要改变一下你说话的措辞，让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个老江湖，在气势上就要压住别人，这样还没开打就已经赢了三分了。”

    “哦～那要如何是好？”

    “以后你说话的时候就要像为师那样，要带着类似‘操’，‘他娘的’，‘老子’这样有霸气的词汇。你试试看，一开始运用起来有点难，多用就融会贯通，说出来朗朗上口了。记住，一开始用会不习惯，要多用！”

    “操，师父，他娘的老子记住了！操！”

    “嗯，有前途，有前途，哈哈，哈哈。”

    “操，师父，他娘的这样只赢了三分，还有七分要怎么办啊？操！”

    “你要是有一把好剑，就又赢三分了，好剑配大侠，越是厉害的人的剑就越好。然后你武功的动作要优美，正规，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专业的，这样就又赢三分。越是专业的人别人就越不敢上来跟你过招。做到上面为师讲的三点，你就已经赢了九成了。”

    “操，那最后一成呢？”

    “快！”

    “快？他娘的是不是出剑的速度一定要快，就像师父你一样，操！”

    “不是的，要是九成了对方还是岿然不动，说明对方一定是绝世高手，你就要跑得快！三十六计，走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能他娘的安全撤退也是英雄好汉！”

    “哦……原来如此，谢白师父赐教！”

    “我不姓白，我姓李，名黑。”

    此时天色已晚，天上悬着一轮细长的弯月，迎面袭来阵阵微风，师父又吟诵道：

    “玉蟾离海上，

    白露湿花时。

    云畔风生爪，

    沙头水浸眉。

    乐哉弦管客，

    愁杀战征儿。

    因绝西园赏，

    临风一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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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可以新拜的师父不怎么爱说话，到了客栈除了吃肉，没事就喝酒。他跟可以说：“酒是一种好东西，作为一名大侠他娘的一定要会喝酒。我问你，假如你遇到另一名大侠了怎么办？”

    “切磋武艺，一决雌雄！”

    “操，你他娘的算是被武侠小说毒害了。”。可以就在一边看着，碗里倒着满满一碗酒，旁边放着一只酒坛子。师父拿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继续说：

    “大侠……大侠也是人，是人就应该有追求你知道吗？哪个人他娘的没事就找人打架啊！为师告诉你，遇到会武功的人了，别没事就跟他切磋什么武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坐下来喝酒……酒……嗯？我的酒呢？小二，他娘的给老子上酒！”

    小二看了一眼周围一堆酒坛子说：“客官，您不能再喝了，您都已经喝醉了！”

    “我操你娘！你知道个屁，老子没醉，快给老子上酒！”说着师父把酒坛子甩到一边。

    小二看了一眼可以，可以使了个眼神告诉小二，没事，上酒。

    “嘿嘿嘿……”师父抱着满满一坛酒傻笑。

    “刚才说到哪了？”

    “喝酒！”

    “对，对！喝酒！”说完师父又开始灌酒。“你就跟他喝酒，一喝醉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人在江湖行走，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为师告诉你，你他娘的一定要比对方能喝，别喝了几口，人家屁事没有你就已经趴下不行了，那你就输了，彻底输了！你知道吗？你懂吗？”

    “师父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老子……老子……没……没醉……”一说完师父就抱着酒坛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可以付了钱，叫了小二把师父抬到了房间里。自己看了一眼枣糕，早就趴在地上睡着了，阿黄就睡在他旁边。之后他又坐回了摆着一大碗酒的桌子上，月亮倒影在酒里，没有一点波澜。

    可以端起碗，一饮而尽，心中愁绪万千。

    古人认为借酒浇愁，前提应该是一定要喝成像师父那样，醉了，睡了就什么都忘了。要是没有喝醉，神智还清醒，喝酒不仅不消愁，反而在微热和朦胧中更加重了当时的愁。师父说的话可以并不是很懂，不明白为什么要喝酒这么难喝的东西。更不明白的是高手喝酒为什么不用碗，直接拿坛子灌，一半倒在地上了，一半洒在头上了，喝下的最多也就只有三分之一。师父喝完酒就跟洗完澡一样，也从来不换衣服，可能大侠都是这样的吧，都这么忙，哪有时间洗澡换衣服啊！

    看着不是很亮的月亮，客栈两边点着两只微弱的灯笼，临死般毫无生气，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堆酒坛子，可以心想：武侠小说中大侠也是这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一喝就是好几坛，跟师父相比也不过如此。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武侠小说中大侠每次喝酒都有人闹事，喝完之后就打架，伸张正义的同时，桌子椅子都翻了，酒坛子也砸破了，路人都要伤好几个，然后大侠就拍拍屁股，很酷地走开了，唯一忘记的就是付钱。

    第二天可以的师父一直睡到正午，吃完饭之后才上路。师父没有马，可以为了尊重师父也不好意思骑着枣糕，就把所有的行李让枣糕放在了枣糕背上，跟着师父一起走。一路上可以总是师父师父地叫，问这问那的，虽然师父很多次都是敷衍过去，但是可以叫起来很过瘾，有个师父就好像有了依靠一样，什么事情摆不平只要师父出面就可以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可以发现一路上的客栈，酒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一直到天色微暗，可以看到前方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便问师父：

    “师父，前方是何处？”

    师父喝了一口酒道：“杭州！”

    可以只是听说过杭州这个地名和类似“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话，并不是很了解这里。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地方，于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叹：“操，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