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算命的是个知识分子,出身于书香门第。年轻时研究中国古代文化,迷上了易经,爱研究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卖书画的地方淘到了一本叫《古秘经道》的手抄书,从此爱不释手,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该书共分为三卷:人间秘、山河秘、天地秘。其中人间秘一卷讲的是易经,卦学,相术,以及一些奇闻秘术。山河秘一卷讲的是风水之术以及万物的发展规律。至于天地秘一卷,不知怎么回事,手抄书刚写到日月星辰如何运转,这样的运转会带来哪些影响,就再没有下文了。他到处查阅,丝毫找不到《古秘经道》这本书的半点影子,连作者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遗憾叹息。
本来要成家的年龄,结果赶上了特殊时期,到处开始烧祖谱,烧古书,拆庙。他听到风声后,就把好多书埋在了牛圈里。后来他被人告发说是在搞封建迷信,被斗的受不住了,半夜悄悄在牛棚里挖了个洞钻出来,跑回自家见了爹娘一面,去牛圈里把书挖出来,就带了一本《古秘经道》,收拾了点行头,匆匆跑了。
这一跑就是十年,特殊时期过后,回到家里才发现母亲早就病死,父亲也早就被斗死,这个家不知道被抄了几遍,该烧的烧,该砸的砸。他心灰意冷,索性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游荡于四海。后来又跟人到处考古,几十年过来,研究了不少古代的文化,知道了别人都不信的事情,可漂泊的日子却是很苦,他学的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没有经济来源,只能边做苦工边游荡,现在老了,干不动力气活,只能给人算算命,混口饭吃。
算命的老头告诉他,在上古时代,苗族生活于黄河中下游地区,这里的“上古时代”,指的是炎黄传说时代,所谓传说时代,就是一段历史的空白时期,后人只知道这段时期的几个名人,比如黄帝轩辕氏、炎帝神农氏、九黎蚩尤等等,但这几个名人做了什么事情而得以统领其他人?他们之间是如何争斗的?历史当时是怎么发展的?这些早就无从考究,后人就拿一些神话传说来弥补这段空白,传说嘛,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后人自己编的,剩下一个辈辈流传,也是似是而非。
传说蚩尤因为消灭了一直祸害苗民的“垂耳妖婆”而被苗民崇拜,后来蚩尤与炎黄发生争斗,蚩尤死后,天下大乱,为躲避战乱,苗民开始了多苦多难的迁移。总共经过了五次大的迁移后,一部分居住在现今云贵等地,一部分流亡到国外,一直被统治阶级称为“蛮”。宋以后,苗才从若干混称的“蛮”中脱离出来,成为苗族。在这距今五六千年的岁月中,人们沉淀了不少奇门异术,苗族崇拜自然,为了在战火中迁移保命,族中有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秘术,可破生死。汉族多争斗,有风水之术和卦象之术以及相术,可定乾坤。可惜,这些奇门异术早已绝传,后人能懂其皮毛的寥寥无几。
方才盯着他媳妇看,是因为他媳妇面色苍白透黑,眼角微微跳动,嘴角会不自觉的稍稍扬一下,眼睛看上去像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没戴眼镜一样,感觉有点无神。寻常人是不会留意这些的,但在算命的看来,过半的可能是苗人的巫毒埋在体内,所以问了他一句,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那苗族巫师教给他的术,十有**就是续命术,续命术是算命老头自己这么叫的,这种术没有名称,无文献可查,只在野史上略有提及,精通八卦奇门遁甲的诸葛亮就是用此术在五丈原前续命。
算命的研究过国外流传过来的考古资料,发现国外也有这种续命术,是那部分为了躲避战乱,流亡到国外的苗民带过去的。外国人称之为“和魔签订契约”。之所以这么叫,那是因为这种巫术是有代价的,续命之人可活下去,但在一段时间后会变的喜欢黑暗环境,讨厌光亮,稍有响动传入耳中就烦躁不安,最重要的一点,会变的嗜血无比,控制不住想喝鲜血,尤其是人血,仿佛恶鬼一般。
苗人巫师死死不肯传他此术,就是因为苗人认为这是一种邪术,流传出去会祸害无穷。给他的红色药丸就是毒,并且算准了时间,在他媳妇变成恶鬼之前就会毒发身亡。那一小撮纸是巫师画得符,也是术中的关键,并不是一打开术就不灵了,而是害怕他看到后记下来,那么他就算是学到了这套完整的续命之术。巫师当然不会把这种邪术传给一个外人,所以才让他不要打开符纸看。至于这“一段时间后会变成嗜血恶鬼”具体是指多长时间,就要说到另外一件事。
算命的老头毕生研究《古秘经道》,想找出天地秘一卷中的残缺部分,可这一块就好像是不可碰触的禁域,凡是蛛丝马迹一涉及到这一块,马上断掉,说是“天机“、”天道“、不可泄露”等等再无下文。国内资料已经查尽,便查阅国外资料,玛雅、埃及等地几处遗迹中的文字陆续被发现,破译这些文字的学者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破译成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研究这些古文明文字,结合《古秘经道》,跑遍五湖四海,花费毕生精力,老头终于得出了这个”天机“。讲到这里,算命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自己要讲的是一个让人想起来就觉得非常好笑的笑话,边笑边说道:”我一辈子研究出的东西,嘿嘿嘿,被人家说是,哈哈,老糊涂想孙子想疯了,哈哈,编了个哄小孩睡觉的故事,到处跟人讲,哈哈哈哈。“笑声中的沧桑与无奈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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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传说
老头笑了一会,从包里找出几张纸递给他,接过来后,发现上面是用小楷毛笔写的一段话:
宇宙之中存在着光明与黑暗,彼此争斗不休,光明存在的地方,黑暗无法侵袭,黑暗占领的地方,光明照耀不到。在一次争斗中,光明与黑暗两败俱伤,光明逃到最后一片混沌,将神识融入蓝色水球中,后命仆人化为火球守护,自身灭亡。黑暗来迟一步,诡秘一笑,也将神识融入水球,命仆人化为石球,自身消散。水球孕育出了生命,光明神识孕育的生命是没有思想的,万物循规蹈矩,只为了最后复活光明而存在,但是黑暗神识给生命加入了思想,生命变的不受控制,出现了智慧生命——人。
人有思想,所以不会再为了复活光明而存在。但是黑暗也没有得逞,人也不会走向黑暗,因为人有了感情。光明与黑暗的秘密被封印在玛雅与埃及,后来被人发现,称为神的语言与魔之诱惑。
每个人的未来原本都被注定,凡是阳寿将尽之人,可通过仪式与魔签订契约,向魔借来寿命,未来变的不可预知。从此背上魔的印记,每当回到初始之时,所有被印记者变为嗜同类之血的怪物。解除印记的方法是找到魔的五件器具,魔的器具只有孤星命格之人可以承载,每找到一件获得一种异能。同时在梦中受到神的惩罚。找齐五件器具,放于世界之巅,印记可被除去。若为孤星命格之人续命,施术者立死。
他看完这段话后,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奇术可以再救他媳妇一次,没想到是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魔的五件器具,是什么?天煞孤星之命,百年难得一见。算命老头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说道:“古巴比伦人发现,每过一段时间,地球、月亮、和太阳的位置又会与原先相同,被称为”回到天地之始“。这段时间大概是十八年。现在一算,苗人巫师对你说的八年之限,一切都对上了。”
算命老头起身,从行头里翻出一本书丢给他,说道:“干这一行久了,还是能闻到土味的,谁愿意把自己一辈子的东西带进棺材,这本书就送给你了。”说完就拿起行头走了,边走边自嘲了两句:“什么是天机不可泄露啊,说给别人听,人都以为是胡话呢。”看着算命老头萧索的身影远去,他觉得今天的夜晚有点凉人。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算命的老头。扪心自问,要是没有先前的经历,自己也不会相信这老头满口的胡话,这些胡话自己是第多少个听众呢?老头自知命不久矣,随便碰到个陌生人就将一辈子研究的东西说出来,还将心肝宝贝赠送,真是一种悲哀。可是,就连老头也没有料到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些自吹多么多么有研究精神的专家学者,把他所说之词评价为无稽之谈,封建迷信。随便遇到的一个陌生路人,却默默接过他的衣钵,走了下去。缘分这东西,有些时候是很奇妙的。
曾经那段时间,病急乱投医的他,学过好多歪门邪道,江湖之术。在得到老头所送的书之后,他发现自己竟能隐隐辨别出其中真伪,一切都渐渐的有了轮廓。经过多次揣摩与实践,他解去了媳妇身上的巫毒。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本《古秘经道》博大精深,以旁门左道的方法探寻规律,而后总结规律,得出本质,实在是一本奇书。有喜有忧,在他的研究下,巫毒虽已解去,但也印证了“八年之限”是铁定无疑了,他媳妇无疑会变成“恶鬼”。
为了破解这个诅咒,他发了疯的研究“人间秘”一卷中的奇术,可是到头来发现还是如算命老头说的那样——天机不可泄露。好在老头已经用一生精力告诉他了,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是无可奈何。最终,这八年之限到期了。
在某一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媳妇变的不爱吃蔬菜,特别喜欢吃肉了。一日三餐都是吃肉,没有一点蔬菜,看着媳妇吃的挺香,他却是没有食欲了。再往后,肉做的越来越不熟,刚开始是有血丝在上面,到后来直接就是吃生肉,看着媳妇在那大口吞着生肉,他硬是忍着没有吐出来。“嗜血”两个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媳妇足不出户,缩在屋子里拉着窗帘,稍有点响动就好像受了惊吓一样。村里的人开始说闲话,他就在山上搭了个小屋,和媳妇搬到山上去住。屋子没有窗户,不透光,小门也用厚厚的窗帘遮着。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养着条狗呢。
有一次,他在扭鸡脖子的时候,不小心被骨头扎到了,血流了出来,媳妇发了疯一样的扑过来吸着他的手指,吸得不过瘾又咬了起来,他突然觉得有点累了,身体不想动,也不反抗,就这样看着媳妇在撕咬着他的手,那疼痛的感觉仿佛传不进大脑。咬着咬着,媳妇哭了起来,开始用头在地上撞,把头撞破了才晕了过去。他把媳妇抱到床上,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头包了起来。
媳妇睡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醒来后心情不错,两人聊了好一会天,一起回忆以前搞笑的事情。他还笑媳妇,头上缠块白布,像是村里死了男人的寡妇,媳妇笑着用手捶他。那天,媳妇说想吃他做的黄焖鸡了,他就做了黄焖鸡给媳妇吃,媳妇全吃完了,说很好吃,他知道那是骗他的,媳妇吃什么都没了味道。他到地里去干活,回来后发现媳妇在屋梁上挂着。床上有张字条,说是这样半人半鬼活着很累,让他不要伤心。他把媳妇解下来,看了一会,就埋了。
之后,他离开了家乡,一个人漂泊在外面,盘踞在各大天桥底下,给人算命。直到这时,他体会到了老头的那份凄苦,不为名利的事情自然很少有人去做。他很想给那算命的老头磕个头,叫声师父,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甚至连老头的姓名都不知道。他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了各式各样的命格。没人在乎自己的姓名,大家都叫他算命的。算命的用续命术救了一些人,这些人有的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有的留下来成立了一个被戏称为“弥天”的组织,目标很简单,解开诅咒活下去。直到五年前,算命的在天桥下面遇到了一个青年,天煞孤星,百年难得一见,命不久矣。要为此人续命,不单施术者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眼镜男好像是讲累了,停下来,喝了一口水。马越本以为他要继续讲下去,没想到他看着马越,淡淡的补上一句:“而且此人也要出卖时间或者是梦,来完成献祭。”之后,眼镜男没有再说什么,望着手中的水杯发呆。马越则是默不作声,想着眼镜男刚刚说的话。
过了良久,眼镜男从故事中挣脱出来,扫了马跃一眼,说道:“我的故事讲完了,也算对算命的有个交代了,相信你的疑惑也解开了。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请回吧。”马越还没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下逐客令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带他来的那个女子将卷闸门拉起,迎着夕阳,那光芒刺的他睁不开眼睛。身后又飘来眼镜男淡淡的话语:“人生如戏,不在长短。弥天之人,一些朋友相依而已,若是你想加入我们,随时欢迎。”马越没有吱声,一步踏出卷闸门,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踏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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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入伙
马越拍了几下卷闸门,里面有轻微的响动传出,过了一会,卷闸门被拉起来,过来开门的是眼镜男,看到马越后,他伸出手来,简短的说道:“欢迎。”马越也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手,眼镜男表情看似平静,似乎对马越的到来早有预料,但从他握手的力度来看,明显有些激动。
进入仓库后,马越发现此时仓库内不算自己只有三个人在。眼镜男热情的作介绍:“我叫何雪松,大家都叫我”眼镜“。”随后又指了一下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留着平头的胖子说:“这个肥头小耳的胖子叫王东......”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胖子不满的打断道:“我呸!四眼,你找抽是不?”
何雪松不去理他,脸上挂着微笑,又抬手向着另外一个健壮的男子:“这个满身横肉的肌肉男......"男子马上迎上来,给了何雪松一个白眼:”得得得,我叫李嘉树,你叫我嘉树就可以了。“
马越看看三人,微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几人就闲聊了起来。当马越问及他们平时在做什么时,何雪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本来都是活不久的人,算命的救了我们一命,现在多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以前算命的在的时候,大家感激他,都常聚在一起,后面又走了几个人,现在算上你的话,我们还有七个人,你上回来的时候,都是见过的。平时我们在网上面接点活,做做设计什么的赚点钱。那五件东西的下落也一直是含含糊糊,没有明确下来。“
说到这里,何雪松神色有点黯然。很快他又一扫失落的表情,满含希望的笑着说:”现在有你的加入,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计划。嗯,等人到齐了再说。“他冲王东叫道:”胖子!给他们打个电话,今天有新成员加入,让他们快回来,大家去羊肉馆吃烤肉。“
一听到吃,王东就高兴了,马上拿起电话,乐呵呵的打了起来。好像生怕马越推脱,何雪松拉着马越胳膊就往外走:”走走走,我们过去等。“马越苦笑一下,跟着他们走出仓库,王东在后面叫道:”等一下我啊,打完电话一起走呗!“
一起去到羊肉馆,四人挑了一个包间喝着茶水等着,胖子叫唤着肚子饿,先要了一小碗羊肉泡馍吃起来。坐了不久,另外三个人一起过来了,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孩,衣着服装偏向运动型,散发着阳光活力的气息。一进包间来就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咕嘟嘟大喝了几口后抱怨着:”热死人了。“
跟着进来一个瘦高的男子,皮肤黝黑,盯着马越看了几眼。还有一个人就是上次从公交车站台带他过来的那个女子。何雪松看人来齐了,就站起身来向众人介绍说:“这位是新加入的伙伴马越。”马越站起身,向着后面来的三人客套的笑了笑,高瘦男子走过来和他握了一下手,说道:“我名字叫郑立民,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马越对着他诚恳的点点头。
上次带他来的女子也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她叫萧倩彤,马越看她没有要握手的意思,态度也冷冰冰的,就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喝够了水,把杯子随便放在桌上,跑过来围着马越嚷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马越大哥吧!”两只大大的眼睛盯着马越看了又看,好像马越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似的。马越呵呵笑着问她:“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能说传说中的呢?”女孩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理所因当的说道:“因为干爹和雪松大哥以前老是念叨你呀。”女孩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叫吴颖,马越大哥你叫我小颖就好了。”
众人说着话,服务员已经将烤羊腿端了上来,七个人围着圆桌坐下,何雪松当先举起酒杯来说道:“都把酒倒满,女士们以茶代酒,为了我们新加入的同伴,为了弥天,干杯!”吴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雪松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吴颖吐了吐舌头。一片玻璃酒杯相碰的清脆声音响起,男的们大喝一声:“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气氛顿时提高了,王东小声对吴颖说:“小颖你笑什么,我一直觉得弥天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李嘉树也凑过头来附和道:“对,对,听起来很有神秘感,像是一个特种兵组织。”王东点点头说道:“我觉得更像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酷酷的。”吴颖笑着打断他们说:“看看我们几个人的形象,再配上这个名字,我就想笑。”
王东故意拉下脸来:“小颖你怎么说话呢?看看东哥我这形象,一表人才,随便往哪家公司办公室一坐,就是领导层的样子。”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被郑立民听到后取笑说:“胖子,我看你的脸皮比肚皮要厚一点!”
没等王东发火,他又接着说:“至于这个名字,我刚来的时候听了是个什么感觉,现在也忘了,不如问问马越吧。”弥天这个名字是王东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一时兴起,就说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做的事情也算是不寻常了,称的上一个组织,要给组织起一个代号。何雪松非常赞成,说这样更有凝聚力。萧倩彤听到后吐出两个字:“幼稚!”吴颖不以为然,说没有情调。一句戏言在王东的大力推广下,慢慢的习惯性的被众人接受。算命的也不去管他们,后来听到后只说了两个字:“真巧。”
现在有人说这个名字不好,王东很是不满,朝马越看过去,等着他的评价。马越想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听起来像一个黑客组织。”王东适时的总结道:“这就对了,听起来又像特种兵,又像杀手,又像黑客,说明这个代号取的非常好。”话题又继续了一会就不了了之,桌上撒着孜然的烤羊腿兹兹的冒出油来,吃着烤肉,几杯酒下肚,马越也没有了拘束感,和众人随意的聊起天来。
何雪松一挥手,情绪昂然的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们几个人承算命的恩情,活了下来,大家聚在一起过的也挺好,但是对于我们的目的,对于那五件东西,我们却是一直碌碌无为,现在马越也加入了我们,算命的交代过我一些事情,现在我们可以有所行动了,这会吃好喝好,明天早上都去仓库集合。“大家都知道他在卖关子,但还是有些期待的。
酒足饭饱后,众人谈笑着从羊肉馆出来,一起散了会步,逛到小区门口,马越要跟他们道别时,何雪松把钥匙甩给王东,让他们先回去,然后对马越说道:”再走走吧。“马越会意的点点头。何雪松掏出烟来递给马越,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两人随意的走着,到一个小池塘边停下,
马越问何雪松:”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加入进来呢?“
何雪松看着池塘中因荡起微微波纹而破碎的反光,幽幽说道:”我说过,弥天之人,一些相依的朋友而已,自从算命的去了之后,大家心里面都是有些绝望的,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和毫无希望那是两码事,弥天必须要有一个存在下去的理由,你会不会加入,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希望一切会变好一些。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我也时常在想,要不要就这样快活的过几年算了呢,但看到那几个家伙的笑脸,我又想走下去。“
马越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又问:”那你们不怕我这个天煞孤星吗?“何雪松呵呵笑着:”我们是死过一回的人,也可以说是命绝而不死的人,命理之说,早就影响不了我们了。“
说起命格,马越想起了算命的,问何雪松:”算命的大叔叫什么名字?他.....去了之后,现在葬在哪里?“
何雪松摇摇头:”他的姓氏我们也不知道,他说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他就叫算命的,最后一次见他的那天,他交代完后事就一个人走了,我问他要去哪,他没有说,让我以后多照顾下小颖,小颖是他收留的孤儿。临走前最后一句话,说让我们能活下去就尽量活下去吧。“
马越听到后有些忧伤的说:”为了一个扫把星赔上自己的命,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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