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见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就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胖警官就开始问话了:“首先,名字。”

    “职业呢?”

    “之前在城里是开过药铺,现在在村子里,是学校老师。”

    林霖看到那个瘦警官在唰唰地记录着什么。

    “是的,林成龙的确是我的学生。”

    “那在教学过程中有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不愉快呢。”

    “是吗?”胖警官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狡黠的笑容,“但是我听说,前几天你去了林二福家一趟,还被林二福给赶了出来,有这回事吗?”

    林霖心里一突,大骂是谁把这事说出来的,这世道,还给不给人留**了,怎么感觉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都是明明白白地把自己做的事全曝光出去。

    林霖脸上阴晴不定,想着怎么才能把事情搪塞过去,不引起怀疑。

    胖警官或许是看到他脸色不对,催促道:“保持沉默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知道什么最好还是全都说出来。

    林霖苦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作为老师,过去家访而已,什么被赶出去的,都只是无稽之谈而已。”

    胖警官冷笑一声:“我看不是无稽之谈,那你说说,林二福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林霖说话时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他好歹也不是法盲,知道这样的不在场证明根本不可能成立。

    “依我看,你应该实在教学过程中,和林二福的儿子发生了不快,然后上门讨说法,又和林二福发生口角,还被他感触门外,你才会怀恨在心,四级报复。”胖警官很武断地说出来自己的推论。

    “注意你的行为!坐下来!”瘦警官瞪了他一眼。

    林霖感受到了他的威严,乖乖地坐了下来,瘦警官问道:“那你知道现在林二福的儿子林成龙在哪里吗?”

    瘦警官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们会继续搜寻林成龙的下落,在那之前,请你先跟我们会、回局里配合调查,只要证明你的清白,就会立刻放你回来的。”

    林霖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他无法反抗,对方毕竟是警察,这种权势之下自己只能低头,难不成还要去做一个逃犯么。

    林霖垂着头,跟着他们走了出来,胖警官一招呼,立刻就有两个年轻警察过来把自己带上了车,在走上车的路上,林霖看到村民们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胖瘦两个警官围在马书记的身边,一脸的讪笑。

    林霖苦笑了一声,敢情自己只是他们的政界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

    警车启动了,林霖靠在后座上,他并不想反抗,就这样吧,反正他们也不能动私刑,这都是经过法庭审判才能判罪的,而且他感觉现在也太累了,这一趟就当做是休假吧,远离一切是是非非,安安心心地休息几天也好。

    林霖被安排在了一间单人的牢房里,就如他所料,已经两天过去了,除了按时给他送饭来。并没有再带他去接受调查,似乎是已经把他忘记了,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谁是真凶,也不会真的去费心调查。

    但这里实在事太安静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林霖竟然有些不适应起来了,他就自己和自己说话,可自言自语实在没什么意思,只说了几句,就觉得已经没有了话题。

    这时候林霖却想起了红衣所说的双灵童,一个灵魂两种意识吗,林霖暗暗想,自己似乎也是这种体质,那能不能跟另一个意识对话呢。

    “喂,你在吗?跟我聊聊天,解解闷也好。”林霖心里想着,努力想要把这个声音传达给另一个意识。

    但却没有任何回音,林霖放弃了,看来这是他异想天开,又或者自己根本不是双灵童体质呢。

    就在他已经放弃了的时候,在他的脑海深处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呵,小子,你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林霖心中的激动剂简直无以复加,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说:“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你的存在,你是谁?”

    “我也想问我是谁。”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恼火,“从我有意识起就在你的身体里了,可我竟然操控不了这个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做出那么多的傻事。”

    “傻事?”林霖有些不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那个声音冷笑一声,说:“不就在前几天,人家姑娘都扑到你床上了,你还要把她推开,不是傻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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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出狱

    牛二柱闻言一愣,远远看了马五一眼,要说马五这小伙子长的那是没得挑,标准美男子一个,功夫听说也颇为高强,就是有点瘦,个子也不高,看起来有点而弱不经风的样子,可这也不是太大的缺点,从哪儿也看不出怪来呀?三耗子看牛二柱满脸疑惑,压低了声音道:“二哥,你不觉得马五这个人有点儿娘们儿吗,你看他那言谈做派,咋瞅都像个女的,我说二哥,他别是个兔子吧?”

    所谓兔子,其实说白了就是男妓,这种陋习由来已久,明清两代最为兴盛,南方称之为像姑,北方称之为相公,大多由一些戏班子里的男旦充任。牛二柱不由一乐,,仔细一踅摸马五的做派,你别说,还真有点儿那个意思。不过牛二柱深知此人外表虽然柔弱,骨子里却是一个惹不起的主儿,抛开他哥哥马四爷的势力不说,但就这位爷本身的手段,十个牛二柱捆起来也不是个儿,而且江湖传闻此人下手极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此时身陷囹吾,还是不惹为妙。

    牛二柱见马五越走越近,急忙止住三耗子,两人整理衣衫,换了一副笑脸,恭敬地和他打过招呼。马五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哼了一声,也不还礼,冷冷说道:“二位爷倒也欢实,牢房里也不忘给帮里找点儿事,只不过你们虽然折腾得凶,但咱们堂口儿最近也是多事之秋,码头上一场武斗丢尽了脸面,山东帮更是步步紧逼,马四爷分身乏术,只怕这次也顾不得搭救二位了!”

    三耗子此时早没了笑闹的心情,听马五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监狱里的狱卒可是什么手段都会,要没了青帮撑腰,他和牛大少岂不成了待宰的牛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脸面,三耗子涕泪横流,扯住马五的衣襟苦苦哀求,就差没给他跪下了。马五眉头一皱,似乎有于心不忍的意思,但略一迟疑,又挣脱了三耗子的纠缠,推说帮里事多,交代了些场面话,转身欲走。自打马五一来,牛二柱可是一句废话没说,不过大少的脑子可没闲着,他早听出马五话里有话,脑海里稍一回味,忽然灵机一动,心想这监狱可是不能在呆下去了,不用别的,刚才那俩看守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可马四爷又放话不管,估计今后也不会再露面,要想逃出生天,只怕还得靠这位马五爷。

    也多亏牛二柱脑瓜子快,居然转眼有了主意,大少跨前一步,微一抱拳道:“马五爷留步,哥儿几个还有话说!”马五刚要迈步走人,闻言一怔,把头一扭,一言不发的看着牛二柱。牛二柱自知成败在此一举,故意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双手抱肩,冷笑着道:“这些祸端都是我和三兄弟惹出来的不假,不过如今山东帮来势汹汹,堂子里恐怕一时还制不住他们,我和三兄弟虽然不争气,也有爱帮护帮之心,蹲大牢这几天也没闲着,早想出了铲除山东帮的主意,只不过人微言轻,不知道五爷能不能屈尊听上一听?”

    马五半信半疑,不过也没走,倒是有点儿洗耳恭听的意思。牛二柱心里一喜,急忙压低声音,谎称自己和三耗子昨天跟床上那位攀谈,套出了他的实话,原来山东帮的李福在文斗之时用了邪法,才压了青帮一头,自己听了不忿,和那人殴打起来,不慎将他打死。马五听了半天,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看神情却有几分相信。大少暗道有门儿,又刻意渲染李福为人奸诈,夸大他的野心,说他这次主动挑衅就是想把城里的帮派赶尽杀绝,尤其是户大人多的青帮,将来好独霸天津卫的码头。末了还说自己和三耗子多了个心眼儿,已经设法问出了破解邪法的路数,只要马四爷能把两人捞出去就能压制山东帮,将他们一网打尽!这牛二柱拳脚功夫虽然一般,可嘴皮子却是着实厉害,不但说得活灵活现,而且有鼻子有眼儿,就连一边的三耗子都不由佩服起来,暗中挑起了拇指。

    牛二柱天花乱坠,直说了个口干舌燥,可马五却把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心里作何打算。好容易把话说完,大少稍歇口气,暗中观察马五的表情。这马五倒也沉得住气,半响也不言语,只是最后哼了几哼,算是给了回音儿,牛二柱心里七上八下,仓促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这瞎话儿编的圆不圆满,马五听没听出什么来,要是现在漏了馅儿,不用别人,这家伙都饶不了自己。好在码头械斗那天,马五也在场,山东帮众人异于常人之状他也看在眼里,先入为主,一时也挑不出毛病来。马五为人倒也精细,当时没怎么表态,只说回去和马四爷商量商量,至于救不救二人,还得听他的主意。牛二柱心里一松,这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总算有了活动气儿,至于以后的事就由不得自己了,还得看马四爷是怎么打算的,而且就算马四爷吐了口儿,烧粮仓可不是件小事儿,官面儿给不给他这个面子还是两说。

    马五一走,二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墙上发呆,好在马五临走打点了看守,也没人找他们的麻烦。牢饭依旧是白饭咸菜,俩人心里有事,也没吃多少,凑活对付两口儿,单等着马五回信儿。中午刚过,官面上派来仵作验尸,那时科技虽不发达,倒也有些颇见成效的土法儿,更何况死的那位尸臭熏天,全身干瘪,身上也没有外伤,一看就是早死多时,这就脱了牛二柱和三耗子的嫌疑。按下看守将死尸搭出去掩埋不说。单说牛二柱和三耗子,二人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掌灯时分,青帮才算来了人,这人是个生脸儿,三耗子和牛二柱混了十几年,愣是没见过这位。来人也不说话,将手里拿的公文递给看守,又暗中塞了几块大洋,看守得了好处,自然没有二话,当场就开了牢门,去掉了两人的刑具。牛二柱和三耗子两世为人,心里痛快至极,大模大样出了监狱,门外早备了车。二人如何上车不提,单说这三耗子,这小子此时又有了精神,一路上紧扯闲篇儿,一会儿说办完事儿出去找个大馆子压压惊,一会儿又说回家给佛祖菩萨上香。牛二柱也没工夫搭理他,大少心里可明白,这事儿还不算完,一会见了马四爷还得过热堂,要是一句话没说好,那比死在监狱里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这来言去语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牛二柱正在沉思,这马车一路颠簸,可就奔着马路跑下去了。三耗子自言自语了半天,见没人答言,心里也觉得无趣,只好撩开车帘儿看风景解闷儿。牛二柱只顾想词儿,也没空管他。这车走了大约半个钟头,路上越来越黑,路面也越来越不好走。牛二柱此时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多想,正要和三耗子搭几句话,忽见三耗子猛然回头,脸上苍白如纸,嘴里杀猪似的叫道:“不对!这道儿走的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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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消受

    “这应该是人为的。”红衣认真地说,“一定是有人来过,并且取走了他们的一魂一魄。”

    林霖摇了摇头:“贵叔贵嫂都是很老实的庄稼人,怎么可能惹上那种仇家,他们的孩子会遇害,应该也只是偶然而已,我想不通为什么还会有人向他们下手。”

    红衣也陷入了沉思,林霖忽然想起,他发现贵叔和贵嫂的时候,他们俩是被绑起来藏在柜子里的,他们身上的鬼气可能是无脸鬼传播的,可是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只有人才可能做出来,很难想象会有鬼把别人五花大绑藏在柜子里。

    林霖越想越烦,红衣看出他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便问道:“怎么样,想出什么头绪了吗?”

    “没有任何办法。”红衣道,“除非找回他们那一魂一魄,让三魂七魄全部归位,他们才可能醒过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悲观。”红衣像是看出了林霖的心情,出声安慰他,“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把他们的一魂一魄找回来,但是这个方法非常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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