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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人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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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把J推到了他们共用的实验室里，此时，Baby已经通过墙壁上的穿送系统来到了这里，正摆在所有机器中间。“这次任务一结束，我就必须马上回去了。毕竟是组织给我的任务，我不能暴露身份。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会帮你把假肢做出来。”

    “假肢的事情就先看你忙不忙吧。这次叫你推我过来，主要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疯子把J推到了实验台前，转身就去那一边的醒目帮他冲水。等他拿着一杯热腾腾的醒目过来时，J已经在屏幕上调出了一次监控的片段。画面上是一只形似狼人的生物在盛华街的一处角落里闪现，并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现场，造成了大规模的破坏。

    “这是组织下的任务，或许和对Dasiy动手的背后组织有关。我相信你在之前的调查中应该也发现了，这个不明组织有重造人类基因的可能性，所以也不排除它把人类和其他未知生物，包括暗巫鬼的基因重合的可能性。人类的基因带给人类智慧和力量，但人类的大脑并未完全开发，正常人的脑细胞大约在十四到十五亿之间，只有不足百分之十在北开发利用，而在人类进入三十岁以后，人的脑细胞会以每天十万个的死亡速度在发展，所以会导致人类大脑的迟钝，即使是现在的二十五世纪，我们也只是把人类的大脑开发到了百分之十五。之前你曾告诉我，Dasiy和D在作战时曾经通过体内系统考查到对方的机体超过了普通人类的性能，并不排除不明组织通过其他方式开发人类大脑。虽然Dasiy目前站在世界和机器的顶端，但人类的大脑只要开发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再加上基因重造，利用其他动物性能的优势，更不用说。组织的意思是，如果这次行动成功捕获，既可以收服对方组织防止危险的产生，另一方面，如果对方组织的方法不伤害人类，我们便可以利用，开发历史上的奇迹。”

    疯子把手里的醒目递过去，调大了屏幕上的身影，“大脑开发这么难的研究项目，我们目前只是掌控了梦境而已。如果对方组织真的做到了，那么翎翊的位置恐怕就难保了，不过这种组织迟迟未露面，也就是说他们暗地里还是有不足之处，不足以扳倒我们。”J把醒目含在嘴里，发现口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翻眼看了一下疯子“你对我的营养品里做了什么？”

    疯子把手插在兜里，靠着实验仪器笑了笑“你还真是相信你手下那群小喽罗研发的醒目啊，这种物质虽然能保持人类在不经过睡眠的情况下就能正常维持生活，但是人类毕竟是人类，还是离不开自然的新陈代谢，你体内的内脏由于长时间依靠药物来调节体内激素进行新陈代谢，所以已经无法自行适应，只能依靠药物。我在你的醒目里加入了钾、纤维素、钙，可以排除你体内多余的钾盐、减少体内胆固醇吸收，并且帮助你恢复正常的新陈代谢。如果以后想要不依靠睡眠就能维持机体的话，来找我，我帮你调制无副作用的药剂。”J闻了闻自己手里的营养剂，又尝了尝，摇摇头。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难喝，可谁又当家，就算他是疯子的死对头，疯子也不能坐视不管，看自己没了对手，独孤不败。

    Golem从小就生活在国外的唐人街内，被马戏团收养在其中，靠表演魔术混口饭吃。科技不断进步，魔术不断被揭穿，人们对魔术这种欺骗人类眼球的行为失去了兴趣，失去了孩童第一次看到魔术时的天真，孩子脑内被输入了知识、科学，马戏团日渐失去了生意。马戏团的建立人为了纪念这唯一的马戏团，在最后一天对外全面开放，免费让外人参观。Golem在那一天照常守在离门口近一些的地方，玩着手里的扑克。最后一次表演过后，他就要和其他人一样各奔东西，自谋生路，想到这里，他就不禁叹气。

    “妈妈，来这里看看那吧，来嘛。”Golem坐在门口发呆，手里变着花样，从远处跑来一个大约六岁的小女孩穿着像是小红帽的斗篷顶着风来到他跟前，看到他手里变出的那一朵花，便天真无邪的大叫，并且不断拍手。Golem抬头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双如水一般透彻的海蓝色的眼睛，那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和那双眼深深地触动了他。

    小女孩见他不动，于是就爬到他坐的椅子上开始捏他的脸。他这时才缓过来问他“怎么了？”

    小家伙嘟着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味的口味糖塞到他的嘴里，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不可以灰心，你，你并不差。要乖。”Golem抓住小女孩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抱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小女孩睁大了眼睛眨了眨“所有的人都不喜欢魔术，你也不用骗我了。而且我们并不认识，你还是快回去吧，别被你家人找到了再吵你。”

    “不会的。”他正在低着头，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女孩的表情，他看到的是一双真挚的眼，那是一种单纯的、朴实的回答“我并不讨厌你，虽然哥哥有时候也会像你一样，但是，只要我每次给他塞一颗这样的糖，他就会开心了。这是我看到的最好的魔术了，虽然没有听不懂的讲解，但是，我非常开心……”这是Golem印象里那个小女孩所说的话。就是那些话，拯救了他，让他没有在马戏团解散后放弃自己的人生。

    那次之后，马戏团解散，他在大雨中奔波，寻找工作，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在唐人街的胡同里，他躲在一堆垃圾中，忽然发现了原处有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还带着呼吸。“孩子，你能帮我把你身边的废铁丢过来吗？我好饿啊。”他眯着眼看那个东西，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还是把手下的废铁丢了过去，这些家伙太硬，堆在他身边难免会不舒服。他看到一团乌黑的，闪着光的东西把那团废铁含住了，紧接着便吐出了一粒和那个女孩的眼睛一般闪着蓝色光芒的东西。

    “谢谢你，这个是给你的回报，你以后可以每天都来帮助我吗？”

    Golem上前把那粒东西捡起来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它的名字，总之，它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孩子，如果你的愿望实现了的话，你会来帮助我吗？”Golem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那团乌黑的东西，嘴角轻佻了一下“我当然会。”

    “动乱已经被外边的人解决了，这里的空间也稳定下来了。孩子，如今你的愿望实现了吗？”Golem坐在那东西面前，它已经变得如此巨大。Golem转着手里的暗物质“还差一点，我还没有找到她。”

    疯子走出实验室的时候，Dasiy已经重新睡着了。“组织又给你新下了命令吧。”李玉麒上前拍了拍疯子，非常无奈。

    “是啊，又得忙起来了。学校那边的危险已经接触，明天就可以上课了。所以今晚我得带Dasiy回去。”

    “疯子，Daisy的记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D满脸忧愁的看着熟睡的Dasiy.

    疯子摸了摸后脑勺，他真的很不自信，对于Daisy的制造，他如今也无法再制造出第二个来。“我也不确定啊，对于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拿不准。”

    疯子和Dasiy被安排在回家的车上，他看着后座熟睡的Dasiy，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在嘴里塞了一颗柠檬味的口味糖，第一口下去表情狰狞，似乎是被那股酸味给刺激到了味蕾。他坐在副驾驶上叹气，嘴里念叨着“好久都没有吃过这种糖了啊，好想……”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前方闪在黑夜中的蓝色光芒，不禁入了迷。

    Dasiy在深夜中没有被拉入克莱因空间，而是莫名的做了一个梦。她面前有也个小丑，带着她在一座巨大中不断奔跑，她始终都追不上那只小丑。她只看到那只小丑笑着，笑着。可是那小丑的笑，却像是哭一般的恐惧。她在清晨把冷风送进她的屋子时，醒了过来。正巧听到了疯子在楼下的呼喊声。于是就洗漱好了，走下楼去。

    “疯子，我们昨天不还是在翎翊总部嘛。怎么今天又在家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疯子，他不停的在操控机器把早餐摆上去。嘴里还不忘回应“哦，我的新任务又下来了。暗巫鬼那边已经解决，所以我要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你也是，今天要上学了。”

    Dasiy挠了挠头，把放在桌上的东西一口喝完之后，就又回到楼顶，收拾衣服去了。在回学校前，她把Golem送给她的那些口味糖，还有D送过去的柠檬形状的铁片装到了书包里，顺便把已经送过来的材料带到学校，在空余时间，把Golem预定的那顶礼帽做出来。

    疯子和Dasiy行驶在去学校的路上，身边还跟着一些其他不认识的学生。“Dasiy，到学校后，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你千万别跟其他人提起。”

    “我和谁关系这么好啊，至于说出来？”Dasiy用讽刺的语气笑了笑。

    “Golem，那个叫做钟羽的老师。”Daisy心里忽然一振“他可不是什么正经人物，经过组织调查，他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Dasiy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想知道真相。就在她抬头去看前边的路的时候，忽然看到前边趴着一条巨大的蜥蜴，比人要高出三四倍，在看到了Dasiy和疯子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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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倒镜

那么一只庞然大物横在路中间，必然会引起不少的恐慌。从远处看，那只怪物的皮肤和地面是一个颜色，但其实却能看到一层层的鳞片，那是类似不明组织创造的蜥蜴人。除了他的鳞片和身高之外，最为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那条尾巴。其他人在看到这怪物后转身就跑开了，而Daisy继续朝前走着。“Daisy!”疯子去喊她，却不料她早已停不下来。

    她在走近后发现，这只怪物，身形和脸都很像人。待这怪物正要朝她吼叫前，Daisy先开了口“你其实一开始是人类，对吧。”

    这怪物忽然愣在那里“你是怎么知道的。”Daisy走下车用一只手扶住铁架的部分，上前用手去摸这只怪物的脸颊，这东西也慢慢的靠近她。就待这是怪物的脸快要靠近Daisy的手时，他忽然把身子朝后退了一步，又重新暴露出了本性，Daisy一手把铁架掂起用手掌中心的部分对照了上去，在那只蜥蜴人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她手中的镰刀也随着露出本性，Daisy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就朝着这只蜥蜴砍了过去，紧接着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施加了压力，那只庞然大物的一只手臂就被砍了下来。这怪物见情况不对，就赶紧从他们经过的这座大桥上跳了下去，只留下地面上一只断臂。

    “Daisy,你，你怎么会。”Daisy把手里的镰刀丢掉，然后在车架恢复原状后把轮子安上去。

    “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东西该杀。这可能并不是我的本性，但我不想再伤害那么多人了，就像唐棠那样的。”Daisy拉着车就要走，突然被疯子叫住。

    “你知道唐棠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吗？”Daisy没有理他，继续朝着前边走。

    疯子害怕Daisy经过的路上再次出现基因和种生物，于是就让背地中跟着他们的I和P把那条肢体送回到总部，让J做分析。在事情解决后，他就立刻赶了过去。

    他知道，Daisy的记忆快要恢复了，对于这个女孩来说，她很害怕，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自己，她就算是害怕，也不能够说出来。因为在组织给她创造的世界里，她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在学校里，Daisy觉得自己头脑神志有些不大清醒，上课的时候总能看到坐满人的教室里站着一个个翎翊总部的机器人，但是这些机器人都是未完工的，看上去样子非常可怕。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Daisy眼前浮现出疯子的模样，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用手指着他自己，可是他四周的环境让她根本就看不清，模模糊糊就仿佛在山雾中。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晃了几下，头昏脑胀。疯子那张原本是笑着的脸忽然收了回去，然后又假笑了几下，嘴里念叨着，没事，没事。

    她觉得这可能是她失忆后的记忆，但却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狠狠的把头向后仰去，感觉就像是要昏过去一样。在下课后，她就立刻赶到医务室去了。

    疯子在午休时间坐在自己的床前思考，那个叫做钟羽的老师，虽然对Daisy暂时不能构成威胁，可是，他的存在还是有一定威胁的。

    Golem在午时坐在自己宿舍窗前发呆，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凉意。眼前忽然一昏，发现周围都已经变成了克莱因空间瓶颈的入口样子。他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戴着眼镜，他知道，那是疯子。疯子虽然把克莱因空间交给了J，可是他随时都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把任何并为睡着的人拉进去，或者让他永远醒不过来。Golem知道这次惹上大麻烦了，他看到疯子向前走来，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究竟要干什么？”Golem攥紧了手，他虽然可以把他人拉进克莱因空间，但他并不能自由控制这个区域，毕竟这里不是他所创造的区域。疯子对他挑衅的一笑“我有些事情想要和老师谈谈，请教一下您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Golem身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疯子对他的挑衅，也正是他和Daisy之间的一道障碍。他脚步不稳的朝前迈了一步，就看到眼前一片海蓝色的光芒把他吸入了一个到处伫立着镜子的区域。“欢迎进入克莱因空间，您目前被选为最高级别项目，您已被选为合作者，不可选择。游戏规则：参与游戏者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将自己面前的镜子中所呈现的景象与对方的记忆相联合，若游戏失败，启动自爆模式。”

    “李疯子你是疯了吗！？”他刚刚喊出这一声，就觉得身后有一双手去拉他。那就像是睡在水蓝色镜子中的一个长发女孩拉着他的手，他四周的镜面全部呈现出这一现状，他感觉到自己眼前的景象在不停的转动，转换为一面镜子的景色呈现立体模样。“哥哥，我想爸爸了。我和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记忆力存在过这个人，这个小女孩把头低得根本就看不清脸，她那凄惨的声音让Golem根本就不敢蹲下去看她。“你是谁？”那个小女孩把头抬起来，他看到这个女孩浑身血肉模糊，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女孩的皮肉向外翻开，就像是受到了爆炸一般的冲击，鲜血遮挡住了她的眼睛让Golem根本看不清是谁她那双手丝丝的拽着Golem的袖子不肯放手，紧接着Golem就看到一道蓝色的光穿过这个女孩的身体，朝着他身后蹿过去。他像是疯了一样的去追逐那道光，就像是不停的在现实生活中寻找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一样。他眼前所呈现的是疯子的记忆，而疯子只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他的过去。而疯子面前那个穿着小红帽衣服的女孩，和Golem眼前所呈的像一样在朝一个方向奔跑，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