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声，并不是枪声。而是少女的拳头撞在郑羽脑袋上的撞击声。郑羽应声倒下，抓住枪的手也松了下来，没有了生气。

    “……”

    少女呆呆的俯视着郑羽倒下的身体，无神的眼睛中首次露出了困惑。

    “为什么，不开枪……”

    ……

    时间过去了近半个月，报纸上的万和珠宝老板遇害和百货大厦的炸弹袭击事件已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政府的丰功伟绩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道新闻。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在广州一间大医院中的病房中，一名少女用有些着急的语气询问着医生。那名医生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道：“此人的脑袋连续受到两次剧烈的撞击，可以说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

    “那他究竟怎么了？”

    “得了严重的脑震荡，不出意外，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恢复记忆了。”

    医生叹了口气，离开了这里，让家属静一静，尽快接受事实。

    医生走了之后，少女恢复了一如既往呆滞的眼神，因为她不喜欢多愁善感的性格，那样会很累。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郑羽。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记忆。看见有人进来，郑羽爬下了床，朝少女询问道：“你是？”

    少女没有理会他，将郑羽的病单用传真机传到了一个号码。然后她拿起电话，对里面的人询问：“主人，b，c号任务已经完成。”

    “嗯……a任务，你觉得你有没有能力完成？”电话中的男子使用了变声器，听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少女显然对此毫不在意，只见她沉默了一会，计算着其中的可能性后，才开口道：“如果我自己一个人的话，任务成功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九十，但是逃跑率为零。”

    “你的意思是？”

    那人显然不想失去这枚棋子，但是a任务的奖赏实在太过于诱人，他不甘心就此放弃。

    “在执行c号任务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警察，他有能力将我杀死。”（她并不知道郑羽是由于腿部伤口发作才改前扑为下扑的）

    “让他和你一起执行a任务？这个……”电话那头，男子沉默了一会，不过当看到少女传真过去的郑羽的病单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就这么办了，想办法恢复那个男人的枪术，不过我想，有能力杀死你这个怪胎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是。”

    少女淡漠地回应道。

    “五号。这几个月里你就安心训练那个警察，只要不死，就往死里训。d，f号任务都不要去做了，训练之后就立刻去完成a任务。听明白了吗？”

    “是。”

    说完，当电话中传出嘟嘟的忙音声后，五号才将手机挂断放回口袋里。（五号，是她的名字）

    “那个，你是我的家人？”

    郑羽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少女的身份，好奇的拔了拔她的头发。五号当即反手抓住郑羽的手腕，用力一翻，郑羽整个身体腾空而起，随后被反扣在地面上，“从现在起，你只需要回答，是，就足够了。”

    五号冷冷地对着被自己死死扣在地面上的郑羽说道，似乎只要郑羽敢说一个不字，她就会将他的手臂完全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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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行尸走肉

    汽车行驶到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大门的前面停了下来。这个废弃工厂的四周全都绿树杂草，像是已经废弃了数个世纪无人问津。

    说来也怪，这个工厂竟是建在一片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地方。

    “下去。”

    在五号淡漠无情的声音中，郑羽被重重的扔下了车。

    “干什么！”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五号伸出手，将郑羽提了起来。郑羽疯狂地反抗，可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五号的劲越来越大。

    就当郑羽要就此窒息的时候，五号右腿后退了半步，右手高高提起，将他往地上猛烈一摔……

    “咚……”

    郑羽被自上朝下大力地扔了下来，不过五号明显是已经把握好尺度，所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势，但是紧接着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也足以让郑羽咬牙切齿。他蜷缩在地面上，眼泪哗哗地就溢了出来，整个身子如同遭到了雷击一样。

    五号俯视了郑羽一眼，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己独自走进了那个废弃工厂里。过了许久，当疼痛感渐渐消退的时候，郑羽才面露恐惧地爬了起来。

    在现在的他看来，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但是他没有胆量逃跑，因为他感觉到如果自己一逃跑的话，自己立刻就会变成她的枪下亡魂。强大的求生意识不允许他这么做。

    “过来。”

    五号从工厂里走出，斜视了呆在那里的郑羽一眼，惜字如金地说道。紧接着，她抱起她的狙击枪，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抹布，小心分解并擦拭着她的枪。

    郑羽惊魂未定地走进了这个破旧的工厂，小心谨慎地看了看正在保养着她的爱枪的那个魔鬼。五号斜眼瞄了一下郑羽，吓得郑羽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到了五号指着的那个地方，不敢再磨磨蹭蹭。

    桌子上有一张纸，没有多少灰尘在上面，似乎是刚放上去的。郑羽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张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郑羽略带恐惧地看了起来。（这货只是失忆，文字的反射还在）

    “这个……真的不会死吗？”

    看了看纸上写着的内容，郑羽踉跄地摔坐在地面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五号将插在腰间的一支手枪抽了出来，手臂伸直，黑洞洞的枪口紧盯着郑羽的脑门。枪口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烁着……她表情依旧冷漠无情，眼神中只有一座又一座的冰川，其中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只要郑羽再说多一句话，下一刻就是死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