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望着茫茫原野,不禁赞叹其广大。传令使来报:“胡王,哀皇又催促进兵!”奕示意其退下,彬又来访,道:“卫家公子让我来对大人说,权杖乃至宝,有无穷魔力,得到它可佑主得天下,本是献给哀皇之物,失之不祥,今被匈奴所夺,我必夺他领地!西界官兵有万余众愿跟随胡王出征!”奕叹道:“如此辽阔的草原,追击匈奴绝非易事!”彬道:“非也,茫茫原野之上,匈奴虽然习性游荡,但仍然以城为根,也是号令中心,我们只需循序图之!”奕同意。

    奕在乌桓召开誓师大会,虚北骑兵二十万众,八洲方阵甲士十万众,西界彬奉公子命率一万骑士,还有曾受过匈奴扰袭的虚北众部族响应,由白夷部族的嘎嘎率领的五千联军参加,声势浩大,吼声震天。奕道:“匈奴蔑视千余年的箕子王庭,夺黄帝留下的权杖,扫神武之皇威严,乃是与虚北八洲百姓为敌,作为龙的传人,我们将树大旗力讨之!东胡曾与赵、燕大战后衰弱,而如今我们东胡后裔,前所未有的强大!”说着,升起一面日月星辰水火旗,准备出征。

    大帐之中,奕聚众将,道:“匈奴兵力集中两城,一个是北部的龙城,一个是南部呼河城,两城皆离我等千里,两城之间相距也是千余里,呼河城乃是匈奴人震慑神州与西域之用,而龙城是匈奴人守护极北与开通极西通道之用。”彬道:“不如取虖河城,由于临近西域各国,可以取得联合,共同攻打匈奴!”头人嘎嘎道:“呼河城离神州不远,他们与匈奴联姻,神州不可不防!”此刻,突然有一白衣老者携一白犬悄然入帐,老者仙风道骨,碧眼金睛。奕见了忙走过去,道:“师兄何故下山来!”老者道:“助弟灭匈奴!”

    原来这位老者名为秉衡,在不咸之巅修道多年,他与奕都是名师鄯廷之徒,鄯廷教秉衡道家之术,教奕武艺,就在奕十八岁的时候,名师鄯廷因病亡故,临终前告诉二人道:“衡,你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领,无奈生不逢时,天命有数,但凡有机会,你要下山学以致用。奕,你有勇无谋,虽生在立业时节,专心效忠明主才是正道!”这两位师兄弟年纪相差一个甲子,奕临下山前,秉衡对其道:“弟下山保重,兄在山上为老师守孝,将来兄若知道弟的消息,一定前去看望!”奕洒泪而别,来到乌桓,靠着一身蛮力赢得百姓的信任,做了胡主,匈奴从不敢扰犯乌桓。

    今奕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师兄,想到当年种种,不禁哭泣。秉衡上前安慰,道:“老师料事无不言中,愚兄将用余生助弟,乃幸也!”众人一看这一百多岁的老道者是鄯廷门徒,无不敬仰。

    奕对众人道:“秉衡为军师,诸将皆要听命!”众人皆称是。

    秉衡道:“弟欲攻何处!”奕道:“虖河城!”秉衡道:“远途奔袭,路途遥远,匈奴易调兵遣将,也正是匈奴难于对付地方,而并不是他们的铁骑!”众人听后皆觉得有道理。秉衡道:“欲取呼河城需循序渐进,它不远处有光禄城,东南有头曼城,都是大城,我欲出三路大军,其中两路假意取呼河城、光禄城,一路直取头曼城,待站稳脚跟,后图呼河城。”奕道:“请军师发号施令!”众人皆道:“听从军师安排!”

    秉衡手捋须髯,道:“可有一将叫家全!”家全站出来道:“听从军师安排!”秉衡道:“你辅佐胡王奕领大军十万骑及十万甲士假意进攻呼河城!”家全口称遵命。秉衡道:“可有一将叫淀阳!”淀阳站出来道:“听从军师安排!”秉衡道:“给你三千铁骑,前去西域,争取诸国联军助攻呼河城!”淀阳领命。秉衡道:“嘎嘎何在!”嘎嘎站出来施礼,秉衡道:“你带领本部及西界军士五千,主攻头曼城,若攻不下来,你将自裁!”嘎嘎领命。秉衡对彬道:“我将随大人与余下部将佯攻光禄城!”彬道:“何不给嘎嘎头人多一些兵马!”秉衡道:“恐惹得匈奴加强头曼的兵力,由于远途奔袭,我们仍是慢攻,匈奴是急守反攻!”彬不语。

    奕一声令下,三路大军踏上征程。早有原野快探报于单于冒顿,冒顿怒道:“从没有谁敢轻易犯匈奴,我要将千余年的箕子王庭毁于一旦!没有它,属国都是匈奴的!”冒顿忙送信给光禄城的韩王信,让他组织抗敌。信知道三路大军来势汹汹,并要图三城,对众将们道:“必定是有佯攻的!”大将陈月波道:“王,哪一路是佯攻的!”信道:“探报说来奔袭的大军,突然分成三路,往头曼城的王庭军士虽扯地连天,但人数最少,此处是佯攻,其余两路是乃是他们的意图所在!”陈月波道:“可令末将主动去迎那两路!”信笑道:“他们长途劳累,我们以逸待劳,待他们将至,我们出虎狼之师,一战可定!”信又道:“沈斌、海明二将何在!”二将忙站出来施礼,信道:“我给你们五千铁骑守头曼城,只守不攻,不能有闪失!”二将领命。信又道:“月波速向呼河城求兵十万,保光禄城不失!”

    陈月波不敢怠慢,飞马而去,呼河城大将良生早先是头曼单于的亲信,素来对冒顿弑父之事不满,如今掌握兵权,在呼河城屯兵四十万,早有吞并光禄城与头曼城之意,对韩王信也是面和心不合,今见大将陈月波提兵,怒道:“兵是我匈奴之兵,可韩王是汉族,若他拥有重兵我如何信他!”陈月波怒道:“韩王是单于的贤王,你若不听信的调遣,你便是反单于!”良生大笑,道:“军情大事岂能儿戏,信有十万汉军,他若有闪失,我必出兵助他!”陈月波无奈回城,路上遇到韩王的信使,信使对月波道:“将军,韩王收到单于的旨意,让韩王组织抗敌,所以差我送给良生大将军!”月波听后,道:“交给我!”于是折返见良生,道:“单于旨意在此,你要谋反吗?”良生一见,确是单于旨意,心中暗恨:为什么王庭军队不攻龙城,剿杀了那个逆子。随即同意月波点十万铁骑同守光禄城。

    虚北王庭内,哀皇高坐,对众臣道:“乌桓军士已经出征否!”太师道:“已经出征,并且军中得一不咸山名士秉衡相助!”哀皇问道:“是何路数!”太师道:“大军起初急行,突然分三路奔三城,两佯攻一真取!”哀皇赞道:“长途奔袭肯定劳累,两佯一取是循序渐进,秉衡确实真材实料!”哀皇又道:“派使者赶赴前线,封秉衡为华威东庭侯!”太师赞道:“皇,甚好,提振军心之举也!”使者急出。

    西界的卫满叫来右渠道:“孙儿,乌桓军士众多,我们为何出一万军士!”右渠道:“王庭素来有人议论我们卫家有反叛的意图,出些兵勇,尽薄力!”卫满道:“我见出去的兵勇皆为英雄骑士,乃西界王牌军队!”右渠道:“爷爷,军士需要磨练,我们拿出一万,就算只回来三千,那么这三千都是准将,岂不妙!”卫满道:“是啊!没有战争,军队就都是摆设,是拿来吹嘘,是唬人的!”卫满又道:“不过孙儿,光有军队还不行,还得有军师,春秋战国时代,都以军师为尊!”右渠忙口中称是。

    这时门外突来探报,道:“博士大人,南方与神州发生冲突!”卫满忙问道:“怎么回事!”探报道:“边境有一位汉将,名为冈本,很是凶恶,口称收复失地。率众侵入,打砸王庭府衙,掠杀乡亲,如今虚北百姓与当地少量军士集体反抗!”卫满道:“孙儿,率众一万,切记不好打死汉将,要将他打怕为止,保疆土无虞!”右渠领命。

    右渠率军,一日疾驰而至,与冈本对峙。右渠道:“贼人冈本何在?”胖墩墩的冈本傲慢道:“休得无礼,我是汉庭大将,你若受降,我便求皇帝招安你!”右渠道:“恐怕我不会求哀皇招安你!”说着,挥手万军齐出,一日之内打得冈本败了一阵又一阵,最后冈本被困在山上,最后右渠命军士悄然突袭上山,活捉了冈本。右渠也上山来,对冈本道:“胖家伙,为了追你,将士们一天没吃东西!”冈本奋力挣扎,右渠不理睬他,命军士埋锅造饭,热水烧开,军士都看着冈本狞笑。冈本道:“你们吃饭看我笑什么?”右渠道:“虚北军队出征,一向不带食粮,打到哪吃到哪,皆是煮敌军将士为食!”说着,就押上来几个挣扎的汉兵,一顿大刀砍下,分成数块大肉下锅煮了起来,冈本见状大呼求饶。

    众人不理睬冈本,专心烹调,一会肉香飘来,众人皆兴奋,右渠道:“诸位少吃些,一会还有这胖乎乎的主将,他平日好吃好住,更加滋养!”说着众人大笑,冈本看着众人分吃人肉,惊恐至极。右渠见状,问冈本道:“要不要尝尝!”冈本连呼不要,右渠笑道:“你若肯吃同胞肉,我便放你回神州,绝不伤你!”这时,一位军士笑呵呵拿了碗汤过来,喝道:“喝了它!”冈本看看肉汤,又看看右渠,汗泪直流。右渠笑道:“喝了它,就放你回去!饶你入侵扰民之罪!”一旁军士见冈本犹豫不决,一下子按住脑袋给他灌了下去,冈本扑腾哀嚎。

    冈本被放走,回报神州的太守,皆惧,决定不再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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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心计

    话说,哀皇属下的乌桓三路大军急发,令匈奴三城不敢怠慢。最先迎战的是嘎嘎一众,他们到达头曼城,呼号叫阵,力图速战速决。守城大将沈斌、海明听从信的吩咐,坚守不出,令嘎嘎气愤不已。

    无奈的虚北军队只好在头曼城外驻扎,以待时机。海明夜晚同沈斌商议,道:“按理说,虚北军队长途劳累,我们理应夜里偷袭,一战可胜!”沈斌道:“王的命令也敢违抗!会遭军法处置的!”海明道:“将在外,胜算最重要,若我们赢得此阵,还可助其它二城,岂不大功!”沈斌道:“好,听海明兄弟的!”

    深夜,沈斌与海明领五千众奋力冲出,径直杀至嘎嘎头人的驻扎地,结果却不见一人,疑惑之际,虚北军士四面八方袭来,对匈奴军展开围剿。沈斌、海明见中了埋伏,忙往回突围,好一阵厮杀之后,聚众回城,却发现一位兽皮土人立于正门,口中喝道:“头曼现在我手,速速降来!”两将一看,问道:“野人,你是谁!”嘎嘎笑道:“我乃哀皇护佑的大将,嘎嘎是也!”两将一对眼神,一起向嘎嘎冲杀过去。嘎嘎见二将来者不善,弯弓搭箭,一下射穿沈斌头颅,后又取出战刀,与海明交战一处,手起间,海明人头落地。

    虚北军队士气大振,击溃匈奴大军,随即出榜安民。

    秉衡与彬一路并不急行,在往光禄城的途中,晚晚扎营歇息,彬问秉衡道:“何不速行,接应其余二路,以求机变!”秉衡笑道:“匈奴知我三路大军各有意图,早有防备,与其行军慢一点,军士也不太疲惫!”秉衡往往看皮图会看到深夜,彬也会一旁陪着研讨,突然帐外一白犬闯入,好一阵呻吟,衡见是自己的白犬,笑着对彬道:“头曼城果然得手,明天我们急行转往头曼城,休整军士!并差信使告诉胡王!不要急于应战,以敲打为主,择机回头曼城接应!”

    虚北大部进驻头曼城,让信愤怒不已,喝斥道:“沈斌、海明好大喜功误事了!”大将月波道:“王,来袭光禄城的军队既然已经撤去,不如我们变为主动,攻打头曼!”信道:“如今虚北军队占据头曼,等于在呼河城与光禄城旁放了一只猛虎,必须除掉它,月波将军领二十万军士,速速战之!”月波领命。

    胡王奕率众驻扎呼河城外,匈奴大将良生早统军十万列阵出战,胡王命家全领铁骑冲杀,几回合下来,家全阵亡。此时,胡王收到秉衡的信忙令退兵,良生大笑,道:“良生在此,此城固若金汤!”

    且说,月波统二十万众浩浩荡荡,秉衡对将士们道:“真正的厮杀要开始了,我们要生生吞了这二十万,我们才能立稳脚跟!”将士皆认同。秉衡让彬率领十万在城西驻扎,和头曼城相互接应。

    月波率众到达城下,秉衡命八万军士迎战,西有彬接应之军,与月波一众混战起来,这一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战得天昏地暗,月波杀红了眼,左冲右突,砍烂虚北将士的甲胄,无人能挡,城上秉衡看到,忙命几十弓箭手射敌军主将,月波发觉,怒道:“我匈奴连安息国龟甲方阵都没怕过,何惧你!”抄起连弓弩朝城上射去,一箭射中秉衡右胸,众人忙拥着秉衡去救治。

    正在此时,天边出现龟甲方阵,左右两侧铁骑尽出,正是胡王赶来,彬见状,对月波大将喝道:“哀皇圣明,早将极西的龟甲方阵引入虚北,这回再加上强大铁骑,你怎么能不败!”月波望见虚北援兵将至,速命将士不可恋战,全体撤退,命断后的军士以连弓弩射之,十分厉害。

    可胡王铁骑至,冲散月波的余部,月波奋力还击,突然一大将出现在月波面前,让月波十分震惊,此人好气质好伟异,正是胡王,轮战刀砍死月波,匈奴军队尽降。

    入城后,奕看望军师秉衡的伤情,秉衡虚弱叹道:“我不会死,因天命未尽,好厉害的连弓弩,速速取来给我查看!”过了两日,秉衡精神好了一些,唤来奕与众将,道:“连弓弩乃厉害的宝器,今绘出制造方法,速速召集城中工匠参与,尽快制造出来,配备虚北军士!”众人皆同意。奕问道:“如今我们在头曼站稳,下一步我们战呼河城妥当,还是光禄城妥当。”秉衡道:“光禄城乃信守卫,既是匈奴的贤王又是神州的韩王,这次厮杀也是部分匈奴军,将军月波也是汉将,料想光禄城应该空虚,但我们不可攻此城,只需围城造声势,让呼河城的匈奴来援,待呼河城分兵,我们可伏击!”众将皆觉得妙,因为呼河城固若金汤,实在难以攻下。

    随即遣彬领三万军士围光禄城,胡王领人伏击,结果未见呼河城出兵援助。原来呼河城守将良生知道头曼城失守,后信将大败,痛失二十万大军,十分恼火,虽得到信的求援,也不理睬,骂道:“这些汉族人根本靠不住,不仅无能,还曾伙同冒顿谋杀伟大的头曼,被虚北军士杀光可解我心恨!”信知道良生不会相助,便又送书向冒顿告急。

    奕回头曼城向秉衡问计,秉衡道:“两城一定不睦,说明在冒顿眼里南部更加危急,我们可以诛心,派出使者,告诉冒顿单于,乌桓出兵迫不得已,并不想结怨,无奈挛鞮氏冒顿夺权杖曾弑父,惹怒了乌桓的朋友,乌桓百姓都是头曼的朋友,是匈奴的朋友,听说头曼生前留下一匹千里马,名为正平驹,倘若献给胡王,胡王自会说服哀皇收兵!”奕同意。

    冒顿见到胡王的使者,听了其来意,也知道南部危急,力不从心,忙聚群臣商议,可群臣皆怒斥胡王无理,单于高贵过王,那么单于座驾怎么可以任意被人豪夺!纷纷建议冒顿出兵进取。冒顿道:“我认为不然,如果一匹马可以换取一时安定是可以接受的,好马良驹我匈奴多的是!”众臣仍力劝,正平驹是单于座驾意义非凡,献出去匈奴没有颜面了,冒顿仍旧不听,遂安排使者团送名驹及彩礼去头曼城。

    奕得名驹十分开心,纵马而驰,往返虚北不过一日之功,上山渡海如履平地,头曼城内的虚北军士也知道冒顿软弱,因此军心大振。奕又向秉衡讨计,接下来该如何。秉衡道:“继续差使者到冒顿那里,说挛鞮氏与刘家政权联姻,引发哀皇担忧,为何彪悍的匈奴人会与狡诈之辈结盟友好,难道匈奴人忘记自己缘何定居原野吗?希望单于献出阏氏给胡王!”奕就问道:“军师,这样会不会引起神州出兵!”秉衡道:“匈奴人若同意,就会对神州的吕后欺瞒,我们也就多了胜算!”

    使者到了单于那里,详说一遍,单于聚群臣议事。群臣皆怒道,献出阏氏,不要说单于之面,匈奴人之面,就连男人也做不成了。每个大臣都愤怒不已。冒顿则笑道:“女人没了,可以再娶,能换来一时安定,不是很好吗!”有大臣就道:“这个女人是神州皇室宗女,若我们都献出,刘家的吕后不会善罢甘休!”冒顿道:“我已久不扰神州疆域,用一个女子也是相抵了!”冒顿不顾群臣反对,让使者将阏氏带走。此时,挛鞮氏冒顿身边的人,皆人心涣散,各个都认为这个大逆不道的弑父单于迟早会毁了匈奴的前程,不少人都偷偷离去,投奔其他部落。

    胡王得到阏氏好一阵欢喜,只见是貌若天仙的美人。对秉衡赞道:“刘氏宗女真尤物也!”秉衡被人搀扶着病躯,道:“刘氏能有多少女人往外送,胡王莫非像挛鞮氏一样信任狡诈狭隘的刘家政权!”胡王听后,随即喝令手下,将这女人拉出去给军士们享用!

    秉衡对奕道:“胡王,我们该进兵了,直取呼河城!并派出使者,向单于索要始乌桓马跑一日之地作为缓冲,以保双方不再相犯,永远友好!”奕道:“攻用何法?”秉衡道:“就将单于让马献妻之事告诉守将良生,并称单于还将割让从乌桓开始朝龙城方向,马一日所跑下来的土地作为友好和睦的距离!并称攻打呼河城,匈奴不会有任何支援,哪怕是单于鼓励的话语!临近的光禄城也救不了他,一是光禄不会施救,二是韩王信即将被彬擒获!使良生一众军心涣散,对单于失去信心,若不降,我们则发起猛攻之势!就算迎来誓死抵抗,无非一场与无主心骨敌人的厮杀!”奕称好计,并让秉衡好生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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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巧取虖河 大战光禄

    胡王遣使去呼河城说降,等良生大将的回函,踌躇之际突然飞马探报至,道:“大将军淀阳从西域归来,引来多国联军五万相助攻伐呼河城,这时,又有探报道:“西北的丁零部落聚众三万,声称效忠哀皇,助剿呼河城!”胡王道:“让他们各自发书给守将良生,劝其投降,不要以为自握三十万重兵毫不在乎,哀皇的军队是源源不断的,不要和全天下作对,以免生灵涂炭!”探报领命。

    守将良生知道当下形势后,大骂单于道:“大逆不道的逆子安能做匈奴王,时常勾结汉族不思进取,今又软弱无能,匈奴颜面扫地!”旁边的将官们都纷纷怒道:“不如索性投了哀皇,草原还是我们的!”但也有少数人反对道:“不可,挛鞮氏冒顿虽不是英主,但我们自立匈奴,不可背叛匈奴!何况我方有三十万重兵,输赢未定,哪里轻易就降!”良生低头不语。

    话说夜晚的呼河城内,有一员小将名为连波,乃是大将月波的弟弟,自从知道自己的哥哥战死头曼城外,恨得咬牙切齿,又听说好多人主张良生投哀皇,更是激愤得不得了,连波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报仇无望了,所以暗聚亲信,准备杀了守将良生。众人商议后,也都觉得良生会背叛匈奴,投靠哀皇,一番重誓后,径直潜入良生主帐,杀了侍卫,待良生惊醒之际,连波割去了他的头颅。

    随之而来的就是呼河城一阵骚乱,众将官听说良生已死,纷纷声讨反贼连波。连波领众站在高处,怒道:“我非反贼,守将良生是反贼,他欲投哀皇,反匈奴,天理不容!你们是不是也要投靠哀皇,我连波绝不手软!”众将官一听,怒道:“小小将士不知天高地厚,杀了他!”双方厮杀开来。哪知道连波一众小将生性如虎,将这些大将打死过半,最后有人求饶,道:“连波将军,良生背叛,我们就不要厮杀了,应该想着抗敌!”连波等众收手,连波对这人道:“迪将军,吩咐下去,呼河城的守将现在是我连波,万众一心准备抗敌!”迪退下。

    连波见眼前形势,为兄报仇有望,所以聚一众豪饮起来。迪将军虽口中认服,可他追随良生二十几年,他在这里根深蒂固,知道事情要缓图,所以命人在其酒中下毒,连波一众皆中毒身亡。

    迪知连波死讯,忙聚众道:“呼河城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今我欲投明主,将呼河城交给胡王!”这时有人反对,迪令左右拿下,枭首示众。

    迪派出使者,请胡王大军入城。胡王得到消息十分开心,大赞迪将军识时务,站在了多数人的一方。后又接秉衡入城,秉衡望着城内风景,似有所思,胡王问道:“军师感觉如何!”秉衡叹道:“我身体越来越差,速令迪将军率众出城攻光禄城,让他得头功!”胡王忙命迪将军出城,迪将军领命。

    胡王聚众将议事,军师秉衡道:“我们主要是想占呼河城,如今得到,其战略已经完成一步,接下来拿下光禄城,已经派迪将军去取,当我们有三城以后,形成三角之势,互为支援,可算站稳脚跟,可与冒顿北方大军争锋!”众将听后,无不信服,纷纷议论道:“秉衡一人好比三十万大军,夺呼河城没用一兵一卒!”秉衡又道:“大将淀阳速速驻守头曼城,以防神州来犯!”淀阳领命。秉衡继续道:“西域联军与丁零部众驻扎呼河城西,以图进取!”各路皆领命。

    话说迪将军刚刚投了新主,恨不得马上立首功,前往光禄城的路上,突然见一支人马,原来正是彬一众,迪将军表明来意,彬叹道:“既然将军投了我们,那就快速速与我再战,我奉命围困光禄城,突然从南方来了一支人马,有两将名为王黄、赵利极为厉害,助韩王解围而来。迪将军一听,十分疑惑,道:“南方再无匈奴军队,莫非神州的人马!”随即,二将率众疾驰而去。

    韩王信一直以来被彬率众围城,又知道呼河城良生不会派兵解围,所以终日一筹莫展,又听说呼河城与哀皇重兵对峙,胜算难料。突然一日,有人来报:“王,南方有数万人马解围而来!”信振奋,道:“定是我的二位爱将王黄、赵利!”随即开城放出余部与彬一众厮杀,配合王黄、赵利在其后的进攻。王黄、赵利本神州名将,追随信多年,无奈战争失利,失去了神州的土地,北上而来,又与匈奴合兵战过高祖,后来信就定居光禄城。信一直有夺回神州韩地的想法,便命王黄、赵利南驻塞外,以待时机。今光禄城被虚北一众所威胁,王黄、赵利收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解围。

    信见到二将泣道:“如今天下大事,汉庭到了吕后这辈,已经渐渐稳固,欲夺回故地日益艰难,我已经昏老年迈,我等欲栖身匈奴,却遭遇哀皇雄霸原野,冒顿无能让马献妻,欲割土地,我的盟兄代主陈豨早年又被汉庭柴武所杀,回首往事,悲痛欲绝,为何当初血战被柴武诛杀的人不是我!我仇不得报,业不能立,处处煎熬!”王黄、赵利皆劝,凡事想开一些。于是,信一病不起,二将只好差人好生服侍韩主,后来听说呼河城被胡王收了,呼河城的迪将军与彬合兵一处,赶来攻光禄城,信一股急火,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王黄、赵利戴孝出城迎战,迪将军道:“莫非韩王身故,既是这样不为难二位,像我一样降了吧!”两位将军想到韩主旧恩,一腔幽怨而亡,怒道:“匈奴王与虚北皇皆是我等仇敌,愿血战到死!”说着,率众冲杀,两军碰撞,王黄、赵利二位名将名不虚传,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敌手,其手下军士各个如虎狼,以一敌十。迪将军见状,纵马过去迎战,三两下便被王黄、赵利二将打跑了。彬叹道:“此二将乃虎也!”随即领军士后撤,见王黄、赵利不追击,便命驻扎,与迪将军商讨应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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