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涵面透不解反问:“还有必须到场的人吗?你认为还有谁应该在场?”

    忏忏不答漠言:“决定权在你,现在由你主导一切不是吗?”

    “暂时看是。”叶芊涵也不谦让,点燃烟懒懒倚躺在沙发里,问出心中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我始终想不明白一点,你为何帮助贺玉彤?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是达成某种协议吗?”

    忏忏嗤笑冷言:“就凭那个笨女人,配跟我做交易吗?只不过被她得知,我曾经用过的舞女身份,她借此相要挟,自以为是的认为我喜欢白傲宇,而我为了掩饰真正目的,将计就计而已。( ”

    将计就计出去俩条人命?叶芊涵不禁微微皱眉,什么世道啊?当这是古时候吗?可以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

    真的很难苟同她的血腥:“报复凌氏人而已,需要滥杀无辜么?你究竟杀过多少人?”

    忏忏没有回答此问,而是看向快步走进来的寇文和其属下,看向叶芊涵征询:“可以正式开始了吗?相信寇警官很着急。”

    “记录。”寇文命令一名属下笔记,挨着叶芊涵坐下来,命令助手阿金打开录音笔,双管齐下够正式的。

    叶芊涵依旧倚在沙发里,并没因为寇文等人到来,而稍停继续发问:“这么说以你的精明,手中绝对握有贺玉彤的短处,对么?”

    忏忏自负一笑坦然承认:“当然,如果需要我会随时给你。”

    叶芊涵弹下烟灰,直截了当的问:“那么你对傲宇呢?究竟几分欣赏?几许情真?”

    忏忏看着她不答反问:“换成你身处我的位置,这般境地试问,你会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用情吗?明知万劫不复,你还会动心吗?”

    叶芊涵回答的一样非所问:“不是有言道,能控制的情,就不是真爱吗?爱往往没有理智可以追寻,不对吗小说家?”

    忏忏脸色难掩黯然坦言相对:“我早已失去爱的权利和资格,苟且于世无非只求弟弟安好,至于其他的早无奢求。ong>”

    寇文可没心情跟她们探讨爱情,插言催促:“能进入正题么?我们已失先机,更应该争分夺秒才对。”

    忏忏出奇的配合,看几人一眼,不用谁在催促,开始述说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我出生在一个边远农村,那距离有交通工具的地方,最近也近俩百里地,我们家很穷只有几亩薄田度日。”

    嘲讽深深一笑继续说:“我父亲传统观念极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因此家里人都食不果腹,父亲还是坚持要母亲,不断地生孩子,直到生出弟弟为止,我是家里的老五,身上有四个姐姐,在我记事不久,姐姐们相继出嫁,后来听说只有二姐过得还可以,因为二姐进夫家不久,就为夫家产下一男丁,地位自然是稳如泰山,其余的姐姐都是早逝,原因不外是不生养的遭毒打,生不出儿子的遭孽待,生不如死郁郁而终。”

    深深吸口气,闭闭干涉的眼睛,没有泪眼泪早已流干,这些年早已不会再哭泣,因为知道哭泣最没用,哭泣只是懦弱的表现,流泪就代表认输。

    “我和弟弟相差八岁,没有弟弟的前两年还好,母亲过得还不算太苦,直到从第四年头开始,我眼看着母亲几乎天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度日,因为不再有孩子,母亲不知父亲的拳脚相加几时到来,就连我也难逃厄运,动不动就被父亲毒打,一边打我还一边骂‘死丫头白吃米,养你什么用?根本就是赔钱货,死了都没人送终,摔丧盆的人都没有’,每次母亲不忍心阻拦,都会跟我一起挨打,甚至比我挨得打还多,这样非人的日子我们母女俩,整整生活四五年,直到母亲再次有孕,父亲才停止毒打我们母女。”

    端起酒杯喝口酒,或许是说的喉咙发干,润润嗓子才继续说:“弟弟出世真可谓举家欢腾,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弟弟八岁那年,一场暴雨冲垮堤坝,父母在回家途中,被大水淹没而送命,那一年我只有十六岁,生活所迫不得不支撑起一个家,在那么偏远山村,那么贫瘠的地方,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被父母宠上天的小祖宗,那种艰辛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我几乎没吃过饱饭,只能先紧弟弟吃饱,当时真的感到暗无天日,生不如死对未来,毫无概念完全是一头雾水,茫然无知有如盲人过河。”

    苦涩一笑满复嘲讽:“不久村长来找我,说想养活弟弟,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嫁人,否则以我的能力,在那偏远山村,根本无力养活弟弟,所以我同意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当时还以为村长是好人,总算天无绝人之路,无论再怎样难,我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代替父母把弟弟养大成人,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端杯饮进杯中酒,长长吐出口气,银牙暗咬继续述说往事:“从那后村长常叫我去他家,不断与人相亲,因为我要带着弟弟,所以看了那么多个人,男方都不愿意白养弟弟,一时间亲事也就没看成,不久后的一天,村长又叫我去他家相亲,我不疑有他,那时真的是太天真,村长家没有别人,就连村长的媳妇也不在,我被村长奸污,却不敢声张,只能哑忍如果被人知道,我不贞洁绝对没人会再要我,那弟弟怎么办?村长贪图我年轻的身体,多少也会接济我们姐弟,日子总算将就着能活下去,不至于饿死,直到半年后,村长才把我许配给一个醉鬼,家里一贫如洗,勉强度日只有他肯接受我带着弟弟,婚后不久我就开始挨打,原因就是我不贞洁,嫁给他时不是黄花闺女,有时村长还会要挟我,我若敢不依从,村长就以告诉我丈夫相要挟,那时的我哪敢反抗?只会懦弱的顺从,被他们一个又一个人欺凌,毫无反抗能力。”

    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伤心泪流,哽咽低语:“可能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今生老天要如此惩罚我,婚后多年我一直无孕,那个醉鬼打我打的更凶,就连弟弟有时都挨打,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慢慢的我开始还手,虽然打不过他,但我有拼命的架势,渐渐的他不敢再那么肆无忌弹揍我们姐弟俩,随着弟弟一天天长大,他更不敢随便打我们,我和弟弟会一起跟他拼命,直到十五岁时弟弟离开家,去乡里读书,他又故态复萌揍我,开始我不想弟弟分心,希望弟弟安心读书,将来好有出息,别像我目不识丁,认那几个字还是弟弟教的,打不过他时我就忍着,趁他醉酒时偷偷踹他几脚解恨,直到弟弟上高中时,他不肯给拿学费不算,还要另娶她人传宗接代留后人,彻底把我惹恼,这么多年忍受他的折辱打骂,不就是因为弟弟吗?既然连弟弟都不供养,要你还有何用?思前想后我把心一横,在他酒菜里下毒药,毒死他以后,面对着他冰冷尸体,我才知道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好?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时村长闯进屋,吓得要报官,我是急蒙随口就威胁村长,敢乱来我就说他是合谋共犯,没想到村长竟然真的怕我乱说,所以瞒天过海帮我葬了他,此事也就隐瞒过去,从此村长也不太敢惹我,他也有短处在我手里,从那时我才发现,人都是欺软怕硬,你越凶人就越怕你,你越软弱就越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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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惨遭算计

    又要来一杯酒,忏忏一饮而尽,平复下心情才继续:“那时我已经跟弟弟认得不少字,也懂得许多以前不知的事情,不再那么懵然无知,那片穷山恶水,我真的是待够够的,我想走出去,走出那片大山,想体会一下古人说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更想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究竟有多么精彩,从那后我学会算计,学会利用村长害怕的心理,达到我要达到的目的,从村长那里要来弟弟一年的学费,卖掉房子给弟弟做生活费,我终于走出那片充满痛的地方,我曾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回去那里,因为那里没有一丝美好记忆,有的只是鄙视,只是伤痛,只是痛苦和不堪,甚至是饥寒交迫。ong>”

    看向叶芊涵不无嘲讽直问:“我说的够传神吗?我所说的那种生活,你曾想象过么?不说多只要三天,让你只过三天那样的生活,你会不会抓狂疯掉?”

    叶芊涵只是淡淡一笑,未置一辞不会向世人剖析自己,尤其还是认为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从不屑于跟谁解释什么,何况是关乎自身承受能力?

    从不认为世界上谁多了不起,更不认为比他人强什么,因为深知一点,人各有所长,人的承受能力,更加是没有极限的,只有想不想去做到,没有达到极限而做不到。

    穷则变变则通,因时地宜,这点道理还懂,从来都是环境造就人,逼迫着你去成长,除非你自甘堕落自我放逐。

    无论什么环境下成才的人,都是需要一番努力,一番寒彻骨的自省,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天才,就看谁付出的努力多,下的功夫多收获自然丰盛。

    寇文一向性子急,没工夫理两女的明争暗斗,开口催问忏忏:“你离开家乡,最初到哪里?做的什么工作?”

    忏忏不再看叶芊涵,继续述说往事:“我最先到了乡里,就是弟弟上学的地方,穷乡僻壤根本没工可打,所以我去到县城,最初在饭店上班,包吃包住离弟弟又不远,最低限可以不被饿死,那年我二十七岁,从没见过什么世面,常常被各类人欺负,尤其是一些醉鬼,有一次我险些被强暴,慌慌张张下我把那个醉鬼打伤,当时我以为他死了,连夜逃跑就连跟弟弟道别,都没来得及,直到三个月后,我才知道那人没死,所以才敢寄钱给弟弟,县城我也不敢回去,只能再次去外地谋生,弟弟还需要学费和生活费,我一天都耽误不得,可是活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又没什么认识人,就在街上无头苍蝇找工作时,一个人主动找上我,介绍我去夜总会做事,就那样我在夜总会一做就是三年,小有积蓄刚刚不想做时,飞来横祸弟弟得疾病住院,需要大笔手术费动手术,可是我那点钱,当天检查费就花光,跟老板借老板不肯借钱给我,情急之下去偷客人的金表,却失手被客人抓住,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念头,再筹不到钱动手术,弟弟就得病死,争抢间我错手把客人打死,慌慌张张把金表当掉,给弟弟交上手术费,用剩下的钱逃往更远的地方,就这样过去半年之久,我以为没事了躲过一劫,谁知道真正的厄运才到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叶芊涵能理解她的心情,命人把整瓶酒给她,象征性往她面前推推,示意她喝点酒,不着急慢慢说。

    忏忏连着喝掉三大杯酒,拿起烟点燃一口接一口吸着,良久才继续说下去:“半年后一个男人找上我,就像电视剧演的一样,戴着面具声音忽男忽女,雌雄难辨,当我面首先拿出来的,就是我在夜总会打死人的相片,以及我去当铺当金表的相片,然后扔给我一叠纸,上面记着我和弟弟的通信时间,以及我给弟弟汇的每一笔钱数,巨细无遗简直比我记得还清楚,那个人命令我给他做事,听从他一切指挥,否则不止会毁掉我,就连我弟弟也难逃干系,当时我不懂法,完全被吓住被吓蒙,深恐弟弟也被牵连,那么我所有的忍耐,不都是付诸东流白白浪费么?我的无知莽撞怎能让弟弟,也背上花赃款臭名?我根本就是没得选择,只能受制于人,乖乖听命行事。(

    再次饮尽一杯酒,苦涩难掩:“不久那个男人把我送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香港,我开始接受地狱式训练,从基础知识到仪态礼仪,包括外语全部都要学,特训同时我进行第一次整容手术,外貌被变成二十出头,与此同时改名就连弟弟的也被篡改,然后我被安排到g市夜总会,成为红牌舞女,那个男人是不是出现,有时要我陪伴哪位达官贵人,有时又要我接近谁谁套取他所需要的消息,就这样我过了俩年红牌舞女生活,第二次送我去整容,就是现在这副尊容,这次就连浑身皮肤都整,有时看着自己这幅二十出头的躯体和容颜,都不认识自己倍觉陌生,明明历尽沧桑,却要整天装嫩扮清高,你们知道么?每当别人赞叹我有才华时,我都想笑倍觉讽刺,这次住院时间比较长,这半年在医院我依旧在学习,不断按照指示所学,我就像个扯线木偶,没生命没自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威胁和妥协。”

    苦苦一笑继续说下去:“就是连死的资格,我都没有,如果我敢死,那个人就会对付我弟弟,所以无论我多么不甘愿,我都要咬牙忍下去,直到一年前那人命我来湖江市,打探关于凌氏一族人关系,越详细越好最好,能打进凌家内部,如果能让凌锐天爱上我最好,前提是保证不被凌锐天消灭,基于此我才迟迟不敢招惹凌锐天,那个人此次倒是好说话,并没责怪我办事不利等。”

    叶芊涵当先发问:“你跟着这个异形人几年了?”

    “六年。”

    异形人?寇文想笑过命交就是会起名,毒舌功力一点不见少,骂人从来都不带脏字,却能把人损的不成人形。

    正色问忏忏:“异形人都让你做什么?说的详细点。”

    忏忏看着寇文,回答的斩钉截铁:“收集关于凌家所有人的一切,其中当然包括凌家人之间关系如何,总之就是关于凌氏人等的一切,越详细越好巨细无遗,具体是收集哪方面,那个人并没有交代。”

    微微一顿索性直说:“干脆你们有什么疑问,直接向我发问,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想知到些什么,我又该怎么叙述才能帮到你们。”

    寇文沉吟一下,斟酌下字句才问:“当年古狐知不知道你所有遭遇?你杀夫暗葬一事古狐是否知情?”

    忏忏毫不犹豫一口否决:“不知道,弟弟那时在乡里上学,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

    寇文步步紧逼的问:“那么你的坟是空的,古狐总会知道吧?”

    阿金紧跟着逼问一句:“你就这一个弟弟,村里不会不通知他回去奔丧,而你们村也有停尸习俗,古狐怎会不知你没死?如果他不知道,如何瞒天过海?”

    寇文跟着说:“还有之前我们问过古狐,他一口咬定姐姐早丧,这些你怎么解释?还敢说没来得及跟弟弟联系,就慌慌张张逃跑?你敢说古狐没份参予?”

    忏忏一点也不慌乱,镇定自如对答:“我是后来才告诉弟弟的,当时他并不知道。”

    寇文冷笑追问:“那么又是谁把你安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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